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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畔并不理会他,盯着那魔道:“告诉我,她在哪儿?”
墨幽朝风畔吐了口血水,看着头顶的明月,道:“那妖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是妖却没有妖气,我那天拍了她一掌,体内却似有一股力将我的掌力挡回,实在奇妙,你说我吃了她会不会比吃了蓝莲花更有效?”
风畔面无表情,只是冲墨幽扬了扬手中的葫芦:“这葫芦出自开天辟地之时,从来都是收妖,我今天到想试试是否可能收魔。”说着拔开葫芦。
墨幽表情一冷,看也不看那葫芦,轻笑道:“你这是要要挟我吗?神魔相斗本就已犯了天规,我偏不就犯,倒是看你真敢收了我。”
风畔忽然轻笑,道:“那就看看我敢与不敢。”
正要拔开葫芦,却听旁边连秋忽然一声尖叫。
“涛哥!”
他看过去,不过瞬间,杨涛竟被那魔火烧成焦尸。
他眉一拧,回身对墨幽道:“那帝王蝉蛹的元神呢?快交出来。”
墨幽看了眼杨涛,反问道:“我交出来,你可放了我?”
旁边连秋痛哭,风畔眉皱得更深,放下葫芦道:“交出来,便放你走。”
“好,且待我跃上那棵槐树,不然我怕你反悔,”见风畔并不阻拦,墨幽不咬牙,借由最后一点力跃上身后的槐树,“接着。”他从树顶抛下一样如蝉脱般的东西,同时趁风畔去接,一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帝王蝉蛹果然是起死回生,第二日,杨涛已安然无恙。
“我封了那蝉蛹的部分妖力,几百年内它不会化成帝王蝉来对你不利。”明了轻声对连秋交待了几句,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杨涛,走了出去。
屋里只有杨涛与连秋。
“涛哥。”连秋好一会儿,唤了声杨涛。
杨涛没有动,望着窗外的槐树道:“你不如让我死了。”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个大英雄,就算腿断了,就算成了废人,至少有这一点是值得骄傲的,却原来一切只是慌言,他是个胆小鬼,是懦夫。
连秋不言语,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去握杨涛的手,却没了勇气。
“连秋,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你在莲花池里洗澡吧?”他停了停,似笑了一下,表情却又是木然的,“而我却在用池水洗剑,我剑上沾了我第一个杀的人的血,我边哭边洗。”
“我从水里跳出来,把你吓了一跳,你哭得更厉害,我对你说你是男孩子,不该随便哭泣,然后你真的不哭了。”连秋接下去。
“我第一次送你的礼物,是我临摹的诗,说那诗代表我了的心意,你一看,脸就红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连秋轻轻的念。
“我第一次对你亲密,是在那棵槐树下。”
“而事后,我用力踢了你一脚。”连秋说。
“第一次对你生气,”杨涛停了停,“我对说了很重的话。”
这次连秋没再说话,因为那次生气以后便是永别,杨涛死了。
“连秋,”杨涛忽然抓住连秋的手,用力的,“要么让我死,因为我不可能背负着那段屈辱活着,要么……”
他用力的吸了口气,眼泪忽然流下来:“要么,让我再次忘记一切。”
连秋回头再次看了眼身后的将军府,离开。
风畔跟在身后,并不言语,虽然连秋离开了将军府再次混迹人群,但谁会知道哪一天又有妖找到她呢?
还有那魔,四周再也没有他的气息,似完全消失了,他伸手看看自己手腕上的七彩石微微的发怔。
“再也不见吗?”明了与连秋并行。
连秋摇头:“不,我还是去卖豆浆,等他再次找到我。”
风畔似有感触,抬起头,情啊。
耳之冢(一)
她总是很怕听到孩子的哭声,同孩子戏耍,怕任何与孩子有关的事情。
墨幽扔了个饼给那只妖,看她欢天喜地的抓起用力啃了好几口,心里冷哼了一声,盘腿坐下来。
不懂为什么没有吃掉那只妖,几许是怕那个半神会追来,自己还受着伤,有这妖至少他不会轻易动手。
羁去刀的刀伤在隐隐作痛,如果只是凡间的刀,不过眨眼之间便可完全恢复,但羁云刀是魔界的兵刃,被它所伤,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胸口也在痛,是半神打的那一掌,胸口空洞未愈,这一掌无疑是雪上加霜。
“噗。”他喷出了一口血,捂住胸口喘气。
陈小妖吓了一跳,那魔是怎么了,受伤了?魔也会受伤啊?
她用力的啃了好几口饼才站起来,脚上是那魔怕她逃走替她带上的铁链子。
她不能说话,一张小脸凑近墨幽想看个究竟,其实那魔也并不那么坏,至少没有饿着她,虽然每回扔给她的食物不一定美味,但她也不是挑食的人,哪像某半神不买给她吃也就算了,还老跟她抢。
她初时是有些怕他的,但连续几天下来,她也习惯了,反正有吃的就好啊,想着,她把余下的饼全部塞进嘴里,然后从身上找出一条小帕子,先自己擦了擦嘴,再看看那魔,犹豫了下递过去。
墨幽正闭眼忍着痛,忽觉有东西在他眼前晃动,睁眼一看竟是一条素白的帕子。
“做什么?”他瞪她一眼。
陈小妖身体一缩,那眼神还是这样吓人哦,阿弥陀佛,她学着寺里的老和尚心里默念着,因为不能说话,帕子在自己嘴角比划了下,然后又递给墨幽,示意他擦擦嘴,那魔嘴角上的血好骇人啊。
墨幽看懂她的意思,有些古怪的看着她,那丫头是不是想动什么歪脑筋?
“躲开。”他拍掉那条帕子,坐正身体,准备继续调息打坐。
帕子被拍到地上,陈小妖愣了一下才忙捡起来,拍掉灰尘,狠狠地瞪了那魔一眼,不要就不要呗,拍到地上算怎么回事?讨厌,讨厌,吐血吐死你算了!
她脚步踩的极重,回到原来的地方。
墨幽一直闭着眼,对她的怒气不闻不问。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墨幽的头顶渐渐冒出热气,脸色越发苍白,汗水顺着额头淌下,紧要关头他低吼一声,身上的衣服裂开,现出胸口拳头大的空洞。
陈小妖本已迷迷糊糊睡着,被他这么一吼,吓醒,睁开眼,正好看到那个空洞,不由怔住。
那是什么?她瞪大眼,低头又看看自己的胸口,若自己的胸口也有这样一个洞该有多痛。
她双手撑着头,看着墨幽的脸越来越苍白,心想他会死吧?
调息在经过胸口空洞时停滞不前,再不能更进一步,墨幽觉得全身滚烫,然而空洞的地方却冰冷,几乎是难以忍受了,得找几只妖吃下去,来补充因那一掌而失去的真气,他睁开眼,正好看到那只好奇的妖。
管不了这么多了,马上找几只妖并非易事,何况自己又受了伤,先把这只妖吃了再说。
“过来。”他冲陈小妖招招手。
陈小妖指指自己的鼻子,看看这屋中也确实没有其他人,便听话的走上去。
“再过来一点。”那股檀香味让他极不舒服,他强忍着让她再靠近点。
陈小妖又走上几步,呃,他的胸虽然有个洞,却油光油光的,好像鸡胸肉啊,不对,鸡胸肉太白,没这么漂亮,不知咬一口会怎样?可惜上次是隔着衣服咬的。
墨幽哪里知道她的想法,看她靠近,一伸手将她拉过来,陈小妖跌在他身上,手正好触到他的胸,好滑。
“我吃了你可好?”墨幽冷冷地笑。
好,手又不经意的摸了一下,好想咬一口哦。
“你不怕?”虽然听不到那妖答复,却为何没有惧意?
好。
墨幽总算注意到她使劲卡油的小手,眼神一冷,拎起她:“那我现在就吃了你。”
陈小妖心里还想说好,忽然觉得不对劲,抬头见墨幽的嘴已张的巨大。
啥?
墨幽逼近,陈小妖忙用手遮住眼睛,故伎重演:我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墨幽也不管她为何要这样,要死的妖,本就没什么可在意的,陈小妖就在嘴边,他张嘴就要呑下,然而喉间忽然一甜,体内失控的真气忽然再也压不住,他一口血喷出来。
尽数喷在陈小妖脸上,幸亏陈小妖捂着脸,却是一手紫血,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松开手,想看个究竟,只是并未看清,拎着她衣领手忽然一轻,她整个人跌在地上,然后一具重物猛地压在她身上。
那是什么?她手拼命的想将那重物往外推,却看到墨幽放大的脸,双眼紧闭,痛苦异常。
“痛!”他极轻的叫了一声,脸正好靠在陈小妖的胸口。
陈小妖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一下子通红,狠命想推开,却看到紫色的血不住从他口中流出,沾湿了她胸口的衣服,他眉皱的死紧,显然痛苦异常。
像被黄风怪打伤的花妖姐姐哦,似乎很可怜,她推拒的手改成轻轻的拍着墨幽的背,忽然想到当时师父将一只手抵在花妖姐姐的背上,将妖力输给她。
可是她的妖力太低微啊,她的手停在墨幽的背上,微微发了点妖力,不过还是得试试,如果他死了,自己被关在这里没人知道,不是要饿死?
对,该试试。
想着,闭眼,将自己单薄的妖力输进墨幽的体内。
可能是常年待在庙中的缘故,她的妖力虽然单薄,却带着绵长的佛性,佛本无边,对六界皆有影响,虽然让妖魔躲之不及,却是最正统的法力,何况本就含着妖力的。
所以输到墨幽体内并没有太大排斥,反而让他胸口冲撞的气渐渐平和。
陈小妖怎懂这些,只是不断的将妖力输给他,看他静下来,便盯着他英俊逼人的脸发愣,似乎闭着眼就没这么吓人,看上去与那风畔一样可口啊。
对,鸡胸肉,她忽然想到墨幽曲线优美,色泽迷人的胸,自己可是费了很多妖力啊,等他醒了,得问他要一块尝尝。
是烤着吃还是白切呢?
她胡思乱想,妖力不断的输出,人忽然睏起来,打了个哈欠,也不将墨幽推开,闭眼就睡。
“红烧好了。”在梦里,她喃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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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她尖叫着,人急急的往后退,肚子还在流血,一路拖成一条血线。
墨幽猛的睁开眼,又是那个梦。
他是唯一会做梦的魔吧?
脑中前一刻还停留在梦中,后一刻感觉自己压着一具软而温暖的东西,而自己的胸口也同时放着什么东西。
低头去看,愣住。
是那只妖,睡的正沉,小脸红扑扑的,有口水自嘴角流出,一只手正放在他的胸口,丝毫不肯放松。
这样的姿势?他猛的坐起来,看着她,昨天不是正要吃她?
那妖翻了个身,手似长了眼睛,又要伸向他的胸口。
可恶,他一下拍掉她的手,人站起来,忽然发现了一个事实,自己的胸口似乎并没有那么痛了。
怎么回事?他运了运气,发现体内异样的真气,难道是那妖?他抬脚踢踢那只妖。
妖哼哼了几声,翻身又睡。
“起来。”他一把拎起她。
她的眼仍闭着。
“吃饭了。”他轻哼一声。
很奇妙的,陈小妖睁开眼。
他阴测测的笑,忽然觉得这妖有趣的紧,手一松将她扔在地上。
“是你替我输了真气?”他盯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