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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创造出了些什么样不可思议的奇迹吗?”
小公主微微皱起眉,不太确定自己对这种带着家人之间亲昵气氛的嘲弄应该作出什么反应。在她考虑好之前,一旁树林里发出的“窸窣”声就代她决定了。
一张属于男孩的漂亮脸蛋上带着一丝惊恐看着坐在林边草地上意态安闲地喝茶的亚克西斯,大睁的金绿色眼瞳意味着男孩很明显没有预料到父亲的出现,乱糟糟的黑发上还挂着几枚草叶,两只手紧紧相互攥着——
“安缇诺雅,你还没见过该隐吧?”亚克西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的儿子,只是微笑着问。
公主端起杯子小口抿着红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被点到名的男孩顺着父亲的目光看过去,猛地一呆,嘴巴大大张着,那个,明明是——
天使……姑姑吧?
“说出来,杀了你。”借着茶杯的遮挡,安缇诺雅无声地向该隐警告道。
————————这是背景交代的分界线————————
注1:虽然之前提到了,看过漫画的同学应该也很了解,不过为了避免疑问还是说明一下哈利斯家族复杂的纠葛。克里斯汀和亚克西斯是姐弟,该隐是他们乱伦的产物。克里斯汀无法接受自己生下亲弟弟的孩子的事实因而发疯,亚克西斯因此对该隐始终怀着恨意,一直都冷漠地对待他,年幼的该隐唯一得到的温暖只有偶尔被允许去看望的得了精神病的克里斯汀姑姑。克里斯汀的疯病始终没有好转,最后在一次该隐在场的情况下跳楼自杀,亚克西斯因此对该隐愈加憎恨,开始虐待这个悲惨的孩子。放弃寻求父爱的该隐终于设计杀害了亚克西斯,继承了伯爵之位。事实上亚克西斯并没有死,始终在暗地控制着那个隐秘的地下组织迪兰,尝试复活姐姐克里斯汀。最后为克里斯汀所创造的躯壳被破坏,那个疯狂的女人使用了深爱的弟弟亚克西斯的身体回到人间……这其实是伽椰子英国版吧?
另外就是有筒子提到亚克西斯一家其实是兄弟三人,长子尼尔,次女克里斯汀,三子亚克西斯。我看漫画时间已经蛮久,不是很确定,不过印象里该隐是称呼尼尔为叔叔而非伯伯的,想来尼尔年纪应该小于亚克西斯,是不是亲兄弟无法确认。一般来说按照英国那时候的爵位继承制度,假如尼尔是长子的话,继承哈利斯伯爵头衔的绝对不可能是亚克西斯,当然也不可能在亚克西斯死后由该隐来继承。爵位通常只能由该家族的长子继承,其余次三四五子等等都将不再拥有贵族头衔,除非获得皇室的特别敕封,否则最多只能得到骑士这样的封号,并且也无法拥有封地。唔,法国相当流行购买爵位,但似乎也只有子爵这种程度,英国有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流行我不记得了……因此偶推断尼尔即使是亚克西斯的亲兄弟也应该是年纪较小的那位,是哈利斯家族众多亲戚中唯一一个对该隐怀抱真正家人感情的亲人,也是该隐唯一信任的长辈。
VIP章节 4339 毒物学天才
“这真奇妙!”男孩趴在到他肩膀高的石桌边上,着迷地看着坩埚中冒着紫色泡泡的液体在被加入一些用某种巨大猛兽的尖牙磨出的粉末后迅速收缩凝结成数十颗晶莹剔透玲珑可爱的淡蓝色珠子。
“太奇妙了。”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如果你记得我的警告,小哈利斯先生,就应该和我所有的试验品保持距离。”安缇诺雅拿出一只施过魔法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控制那些珠子漂浮着进入盒子。
“非常抱歉,姑姑,但你明明叫过我该隐的。”男孩迅速离开桌子,回到房间一角被指定的位置坐好,仰起小脸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安缇诺雅叹了口气,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平时只要冷冷扫过去就能将人吓跑的眼刀最近对这个孩子越来越失去效力了,不但敢未经她允许就随便开口,甚至开始跟在她后面打转!现在居然还敢对她提出要求!
也许那天他站在长廊上用渴望的眼神望着这边时就不应该假装忘记关上实验室的门……
“好吧,小哈利斯先生。”法师装作没有注意到男孩失望的眼神,从纹身中拿出一大堆厚重的书籍,看了看,挑出英文的那些:“如果你真的对我的工作这么感兴趣——这些书应该能够帮助你掌握一点基础。”
尽管已经看过很多次,这位神秘的“天使”姑姑能突然变出一大堆东西,能让没有生命的物品自行移动,但是看见那叠书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排成一排慢慢往他这飞来,然后一本接一本落在桌面上摞成整整齐齐的一摞,该隐还是觉得有趣极了。
直到最后一本书摇摇晃晃地停在他面前,并自动翻到第一页,该隐这才伸手接住,没有马上阅读,而是充满期待地问:“姑姑,如果我看完了这些书,能够帮助你做这些实验吗?”
小公主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沉思了一会,然后摇头:“我想这些技艺并不适合普通人类学习。”反倒是人类自行发展的植物学,药剂学,相比较而言实用性要高得多。
何况,不会魔法的该隐也根本没法学习。
“哦。”男孩有些低落地应了一声,刻意忽略“普通人类”这几个字。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的天使会成为真正的姑姑,明明不论是父亲,克里斯汀姑姑还是他自己都从来没长出翅膀过的。
只是,心里有种隐约的预感在告诉他,这是他不应该问的问题……
反正,无论姑姑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都不要紧。
虽然她不会像克里斯汀姑姑那样拥抱他,抚摸他的头发,给他唱好听的歌,但也从不会像克里斯汀姑姑那样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用恐惧的目光看他,不会在他一离开就用刀子割伤自己,更加不会在他面前尖叫着“别走过来,你是我的罪!”然后跳下楼……
是的,他可以放心地靠近她。
不用担心她会突然伤害他,不用害怕她会突然丢弃他。
就好像冬天的冰雪,明明很寒冷,可是放在手心用力揉搓之后,仍然会有细微却真实的暖意渗进来。
一直到很久以后,当该隐走在黑暗的路途上,被孤单和绝望环绕时,他都会觉得,就是这点微弱的温暖,支撑着他挺直背脊走下去。
安缇诺雅和该隐奇特的相处模式维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最应该作出反应的亚克西斯仿佛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般对此置之不理,庄园里的仆人们渐渐地也习惯了。
虽然偶尔还会有“女巫将小少爷也迷惑了”这样的说法,却在某天之后随着几个突发急病喉咙肿胀得无法说话被送到乡下庄园等待病愈的女仆而忽然消匿无踪。只是公主注意到仆佣们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更为惊惧,试验室里那个单独给该隐使用的柜子里某瓶深蓝色的药剂变浅了不少。
已经学会使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来维护权利,甚至还成功地将源头引到了她身上。安缇诺雅用欣赏的目光注视那个孩子,完全误会了其中的因由,并开始真正用一些试验外的空暇时间教导该隐她所掌握的适用于人类世界的知识。
而该隐则在毒药学上表现出了让她也为之惊讶的天赋。
要知道,才智和天赋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一个聪明过人的人,也许能完美地学习掌握老师所教授的一切关于毒药的知识,并将其妥善利用,而一个在这上面拥有天赋的人,则能在掌握这一切之外,创造出更多的可能性。
很显然,这个孩子属于后一种。
他几乎是本能地,用他纤细秀美的手指,像是在极细的银丝上走着钢索一般,精巧地掌握着各种毒素之间的平衡。
傲慢的费伦法师们从不信任神灵,也绝不会接受牧师与圣武士们神术的治疗,每个法师自身都是精通各种药物的大药剂师。
但在法则赋予了无论什么方面都属完美的资质之前,她不如他。公主充满赞叹地想。
当一个人处在工作的情况下时,他是不会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的。这一条也同样适用于沉浸在试验和学习中的两人。
当某天终于注意到窗外的景色已悄然变换了季节,哈利斯庄园中早已被鲜亮的色彩覆盖——
圣诞节来了。
她讨厌那个十字架上的男人,因为他如此热衷地让各个世界的人为他庆祝生日。早就忘记自己生日的精灵在心底抱怨,走上马车,然后对不知何时躲进马车正一脸纯真地朝她微笑的男孩皱起眉,但却没说什么便坐了下来。
今天是她和葬仪人约好的时间。
大约是临近一年中最重要节日的缘故,伦敦城中每家商店都显得热闹非凡。就连一向无人问津的跳动之心庭院大街69号今天看起来也有客人拜访的样子。
安缇诺雅打量了一眼那辆看起来相当眼熟的马车,仿佛没有看到依旧以原先姿态倒在地上的门板一般在并不存在的大门上敲了三下,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黑洞洞的葬仪屋里却传出了久违的怪笑声:“客人您来了,小生等了很久了哟。”
葬仪屋还是一样昏暗杂乱,屋子里除了正在抚摸一具骷髅光溜溜的头骨的葬仪人外,还分别有两个一站一坐的人——墨绿短发戴着眼罩的少年和身形修长面带微笑的执事。
“想不到会在这儿遇见您,哈利斯小姐。”年轻的凡多姆海恩当家以无可挑剔的动作行了个吻手礼,站在他身后的塞巴斯蒂安注意到与安缇诺雅一起进来的男孩恶狠狠地瞪了夏尔一眼,却在安缇诺雅低头时立刻换成纯洁无害的笑容。
虽然是和少爷个性完全不同的小鬼,不过看起来也很有意思的样子……
“很高兴见到你,凡多姆海恩伯爵,非常感谢你送来的种子。这是我的侄儿,该隐·哈利斯。”
掌管着英国地下势力的凡多姆海恩伯爵显然对哈利斯家族这一代继承人的身世有所耳闻,并没有对安缇诺雅这个从未出现在贵族视线中的侄子露出什么疑问的表情,在和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小一两岁的男孩见过礼后,夏尔状似平常地问:“哈利斯小姐也是来买东西的吗?”
葬仪人出售各种隐秘而奇特的情报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这位之前一直在乡下休养回伦敦后又迷上药剂学难得出现在公共场合的伯爵小姐怎么会认识他的?
“我委托葬仪人替我寻找三样东西的下落。”虽然看出来这个少年伯爵并不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在没必要的时候不喜欢撒谎的习惯还是让小公主坦然回答了这个明显带着试探意味的问题。
夏尔抿起嘴唇,评估着这句话的真实性,他不可能去向葬仪人求证,那个性故古怪的家伙显然也不会告诉他答案。他的确因为哈利斯伯爵在发生那桩惨剧后依然忠诚对待了他与夏尔父亲之间的友谊而对其满怀感谢之情,并不吝于将这份感激同等地施与哈利斯伯爵的家人,因为对方亦如此对待了他。
但比起这,夏尔所背负的仇恨与责任显得更为重要,他一定要找出凶手!为了这个目的,他不能放弃一丝一毫可能的线索,即便那线索看起来如此没有联系……
不,的确没有联系。他想起不久前葬仪人突然关门停业了一段时间,据说是去为一位难缠的客人寻找三件东西。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