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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絮藏金玉-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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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古道叹气道:“可惜人在朝廷,身不由己。”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过去。

薛灵璧疑惑地接过一看,原本还隐藏欣喜的眼神就立刻变得波澜不惊,“哦。原来是密旨。”

冯古道刚要脱口解释,转念一想,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还是缄默为上,遂微笑不语。

他的微笑落在薛灵璧眼中就成了默认。心头的欣喜从十分,变成七分,又减成三分。好在无论如何,总是能结伴上路。“既然如此,就委屈明尊跟随本侯一道上路。”

冯古道抱拳道:“侯爷言重,这是我的荣幸。”

薛灵璧颔首,一夹马腹,继续朝前奔去。

他身后的二十个侍卫不敢怠慢,纷纷跟上。

冯古道落在最后。

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他的腰伤还在有点愈合又裂开,休养之后又有点愈合的阶段。如今又是这样的快马,这样马不停蹄地赶路,伤口不可避免地又进入新一轮的循环。

至傍晚,他们在镇上投宿。

薛灵璧下马之后就将缰绳丢给侍卫径自上房。

冯古道则拒绝侍卫伸过来的手,亲自将马拉到马房安顿好之后,又向掌柜要了些吃的之后端回房。

到房间,却看到本该在自己房中的薛灵璧正坐在他的房里的桌旁。

“侯爷中意这间?”冯古道两只脚在门槛两边,仿佛在考虑着前进还是撤退。

“过来。”薛灵璧拿出伤药,在桌上一放。

冯古道抿着唇走进房间,顺脚踢上门,将食物放在桌上。

薛灵璧随眼一看,两双筷子整整齐齐地并肩放在碗上,嘴角不由勾起浅笑,“将衣服脱了。”

冯古道故意捂着腰带,语露惊慌道:“侯爷,我是良家的。”

“知道我是侯爷就好。”薛灵璧眼睛朝他腰带一瞄,“脱。”

冯古道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解开腰带,将腰间伤口露了出来。

果然不出薛灵璧所料,绷带上渗出血渍。

他眉头轻轻皱起,蹲到冯古道面前,轻手轻脚地将绷带解开,重新上药。

伤口在腰处,薛灵璧换药时,脸不免冲着冯古道的胸脯,那两点粉红时不时闯进他的眼角余光,让他的气息渐渐不稳起来。

他不是没有看过冯古道的身体,只是第一次看的时候冯古道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第二次冯古道虽然没有昏迷,但是周围却有很多人。在这样两人单独清醒地相处下看到的,还属首次。

想着想着,脑海终不免浮现绮念。

冯古道感到薛灵璧的动作慢下来,疑惑道:“伤得很重?”

薛灵璧收敛心神,抬眸瞪了他一眼道:“不适宜骑马。”

冯古道很无辜,“我不想拖累你的行程。”

“我这次去南宁,主要是暗访。早几日晚几日都是不打紧的。”薛灵璧道。

冯古道纳闷道:“可是我看侯爷骑马如飞,好似很急切的样子。”

……

那是因为开始不知道有一封密旨。

薛灵璧不自在地撇开脸道:“你有何打算?”

冯古道挑眉道:“打算?”

“关于凌阳王。”虽然密旨上只写了让他来辅助他,但是辅助他的用意是很清楚的。

“皇上让我来辅助侯爷,我当然是唯侯爷之命是从。”

薛灵璧处理好他的伤口,帮他将衣襟拉拢道:“皇上想知道的是,凌阳王是否有造反的打算。”

无论哪朝哪代,造反谋逆都是顶了天的大罪。那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谁能容得?也就是皇帝现在没有实力将他一网打尽而已,但是心里头肯定是时时刻刻地惦记着。只是不知道皇帝现在坐在京城,盼望捎回去的消息是凌阳王想造反呢?还是不想造反?

冯古道收起戏谑之心,脸色凝重起来。

“自从藏宝图遗失之后,皇上就日夜担心这张图会落在凌阳王手中,让他拿到宝藏,实力更上一层楼。”薛灵璧道,“这么多年来,皇上一直都在焦虑不安中。这几年来,凌阳王与各地土司的关系越来越好,在广西的根基越扎越稳,长此以往,就算他没拿到藏宝图,挥军北上也是迟早之事。”

冯古道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从未说过藏宝图在自己手中。他倒不是想隐瞒,毕竟藏宝图是假的,就算拿出来也拿不到宝藏。他相信若他开口解释,薛灵璧十有八九是会相信的。但难就难在,他能解释藏宝图的下落,却解释不了藏宝图的来历。因为一旦提起藏宝图来历,就无法避免地谈到老元帅之死。

薛灵璧见他久久不语,以为他在担忧凌阳王,不由笑道:“不过也不必太过紧张。凌阳王年过花甲,即便上战场,只怕也要柱一根拐杖的。”

“我听说凌阳王有子嗣的。”

“原有三子二女,可惜到如今只留下一个卫漾公子,有歌画双绝之称。”

“歌画?”冯古道之前打听过凌阳王的资料,不过也只是一扫而过。倒没有具体到每个人是谁,分别做了什么。

薛灵璧见他感兴趣,便继续道:“听说他歌声如天籁,画工如鬼神,曾经边歌边画,迷倒半个南宁府。”

“为何是半个南宁府?”

“因为南宁府另一半是男子。”

冯古道道:“这样说来,他倒是个人物?”

“算是风流人物。”薛灵璧道,“据闻他从不过问朝中事,一心扑在风花雪月上。凌阳王虽有不满,奈何一脉单传,也只能由着他。”

冯古道笑道:“如真有这样的人物,倒让人生出几分结交之心。”

薛灵璧顿时有几分不舒服,话锋一转道:“这些都是道听途说。”

冯古道了然一笑,将筷子递给他道:“累了一天,不如先吃饭。”

薛灵璧看着筷子,无声笑道:“你怎知我会来你房间?”

“我并不知。”冯古道道,“我只是怕吃到一半掉筷子。”

薛灵璧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冯古道表现得很镇定。

“吃饭的确很容易掉筷子的。”薛灵璧点点头,手腕一转,两根筷子就这样从手指之间滑落下去,掉在地上。

……

冯古道无言地看着他。

“掉了。”薛灵璧描述事实。

冯古道道:“侯爷掉的那双是侯爷的。”

薛灵璧道:“所以现在只有一双筷子。”

冯古道不由将筷子捏紧。

“所以,”薛灵璧叹了口气,“我们只能共用一……”

“侯爷请。”冯古道将筷子双手递给他,然后转身出门。

过了会儿,他拿着一大把筷子回来。

次日赶路,薛灵璧特地着人拉了辆马车来。

小镇资源有限,马车到底比不上侯府里的舒坦,所以冯古道才在里面坐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忍不住跑出来道:“还是让我骑马吧。”

薛灵璧见他被马车颠得面色发白,便半路弃了马车,放慢马速与他并骑。

冯古道的脸色这才缓过来。

沿路倒有些风景可看,两人边走边聊,时间流逝飞快。转眼至广西境,薛灵璧道:“尽管这次领的是皇上密旨,但于情于理,都要与广西总督打个招呼。”

冯古道道:“总督府就在桂林。”

“嗯,也不算耽误时间。”

两人商定,便朝过全州,朝桂林赶路。

魔教分舵事先得了消息,赶出城外迎接。

“参见明尊。”分舵舵主望了薛灵璧一眼,想起之前从开封得来的消息,知道这个曾经扫平睥睨山的雪衣侯如今和魔教关系不错,又向他拱手道:“参见侯爷。”

冯古道道:“我只让你们在城里准别住所,并未让你出城迎接。”

分舵舵主道:“属下是赶来告知明尊和侯爷,此时进城不妥。”

冯古道和薛灵璧同时一怔,问道:“为何?”

“凌阳王正在总督府。”

……

冯古道和薛灵璧对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闪烁着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笑意。

谋反有理(一)

冯古道问道:“所为何事?”

分舵舵主道:“凌阳王是代当地各土司来的。”

“土司?”薛灵璧眉头深锁。

在凌阳王未到广西之前,当地土司时常与朝廷起争执冲突。先帝将他派遣到广西,其实是想让他焦头烂额,无暇他顾。但凌阳王也是好能耐,上任之后软硬皆施,恩威并济,将当地土司一个个都收归得服服帖帖,唯他马首是瞻。广西境内升平,皇帝忧大于喜,因为这等于送了一大堆忠心耿耿的军队给凌阳王,心里自然不能乐意。

先帝驾崩后,皇帝先后派了好几个能吏干将来广西,希望能遏制凌阳王,皆是无功而返。这任的广西总督之前任过八年江浙总督,抓过不少贪官污吏,将江浙一代治理得井井有条,是朝廷连年褒奖的大能臣。奈何这样一条强龙到了广西,也成了蚯蚓,莫说地头蛇,连遇到蜈蚣也要缩一缩脑袋。

皇帝震怒之余,只能将薛灵璧派下来查探凌阳王的动静。既然是查探凌阳王的动静,那么当地土司的动向自然不能马虎。

他问道:“你可知他们来的目的?”

分舵舵主偷瞄了冯古道一眼,见他默默颔首,才道:“有消息说,是为了土司赋税。”

薛灵璧道:“征税时间已过,土司要延交?”

“不是延,是不交。”分舵舵主道,“不但不交,还想请皇帝开仓赈灾。”

薛灵璧愣了下,“广西有灾么?”谁都知道皇帝关注广西,若真有灾荒,京城断然不会没有风声。

“说是有蝗灾。”分舵舵主道,“一个晚上,土司的粮食都没了。”

薛灵璧冷笑道:“没人见过的蝗灾?”

分舵舵主道:“倒也不是完全没人见过,凌阳王府有几个去附近收账的人见到了。”

话说到这里,是人都能听出这里面的猫腻。

冯古道想了想道:“等凌阳王走了,你再来报。”

分舵舵主领命去了。

“凌阳王是在试探。”试探朝廷的底线。底线代表的往往是底气,底气代表实力。“又或许……”

冯古道接道:“他想找个师出有名的借口?”

那些明明因为野心膨胀想当皇帝的人在造反前都会另外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无论这个借口有多么荒谬,只要朗朗上口就行。久而久之,这就成了每个谋反之人必做的功课。

只是不知道这次凌阳王想找的借口是否是为了当地土司一场来无影去无踪的蝗灾,而陷天下百姓于战火。

薛灵璧面容一沉,“我们可以向广西总督问个清楚。”

凌阳王在总督府只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他走后,广西总督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唉声叹气。

八年的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恐怕就要丧在今日。

他坐在桌案前,寻思着要不要先写封遗书,那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人知晓他的清白。

他提起笔正要写,就听下人在外头禀报道:“大人,有客从京城来。”

“我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有人从京城跑来打秋风?”广西总督说此话时,不免有几分凄凉。

“他说他叫薛灵璧。”

“薛什么?”他手肘一抖,丢开笔,慌慌张张地打开门。

下人被他眼中的炽热烫得往后退了两步,才道:“薛灵璧。”

“有请,快快有请!”广西总督正要出门,低头看自己衣衫不整,又连忙退回去,拾掇妥当之后,才匆匆赶到正厅。

厅中,薛灵璧和冯古道一左一右地分坐两边,无声地品尝着杯中茶。

广西总督眼珠朝两边一转,心中就有了答案,向薛灵璧揖礼道:“侯爷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

薛灵璧起身回礼道:“田大人有礼。”

广西总督坐在他的下首,眼睛朝冯古道一瞟道:“这位是?”

“在下冯古道。”冯古道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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