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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突然皱眉:“那闪电的形状……”
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下一刻,那一道奇异的闪电突破云层,瞬间照亮了整片天空,也照亮了台下数千人震惊的脸和睁大了的眼睛。
那闪电的形状,分明就是一条张牙舞爪、盘曲狰狞的龙!
这是一条真正的在天上的龙,腾云驾雾,踏雪御风!
龙尾下甩,几乎触及地面,而那地面上的高台上,所立的是一个身着暗紫长袍的身影,衣袂飞扬,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天空,其中精光流转。面对着奇异的天象和众人的无措,他不惊也不喜。仿佛他就是天生的王者,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明。
他就是天下会帮主,天下第一楼的主人——雄霸!
秦霜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近三年,也见识了一些现代社会没有的东西,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了这么奇幻的天象。
闪电之龙只是昙花一现,但雄霸仍在上方伫立,威势无匹。
秦霜口中喃喃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句话在人群中闪电般地流传开来。在今天之前,这还只是一句江湖流传的批命,但在今天之后,就成了无可否认的天命。
秦霜回过神来,当先下跪道:“徒儿恭喜师父!”
身后是接连不断的下跪声和惊呼声,最后汇成了震耳欲聋的高呼之声:“恭喜帮主!贺喜帮主!恭喜帮主!贺喜帮主!恭喜帮主!贺喜帮主!”
雄霸鹰隼般的目光在秦霜身上停留了一会,就扫向他身后的人群,还有跟着下跪却一言不发的风云二人,终于朗声一笑,道:“天命已昭,本座必会成龙,做那称霸武林的一代雄主!”顿了顿道,“聂风、步惊云,你们二人日后当专心练武,莫负了这昭然天命!”又对着数千弟子道,“你们听好了,今日,你们所入的是天下会,来日你们打下的便是整个天下!”
此言一出,又是群情激昂,不可遏制。
秦霜默默跪着,突然看到雄霸的一双黑靴踏在自己的眼前。
正惊慌间,却见雄霸垂了眼帘,居高临下地道:“霜儿,只要你记得为师的话,来日江山,为师与你共享。”
秦霜垂下头去:“师父的教诲,徒儿……从不敢忘。”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所谓的“共享江山”之前,雄霸的教诲,就要变成“家训”了吧……
这一个漫长的午后终于过去。
当许多青年和少年还在三分校场上追跑打闹,兴高采烈地玩雪时,秦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窝在被子里,蹭着枕头,庆幸自己又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处关键剧情。
只是有一个问题不是很明白。聂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练天霜拳不顺利呢?
想了一会,累了,就睡了过去。
醒了已是晚间,出门去厨房找东西吃。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但天山之巅四处银装素裹,别是一番胜景。
秦霜走走停停,到了厨房了还忍不住回头张望,突然听见房内传来两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妹妹你终于肯理我啦?”这是小羞的声音。
小涩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嘟着嘴的:“姐姐胡说,我哪有不理你……”
小羞道:“那就好,其实你我姐妹本不该有嫌隙的,名义上我们伺候的是云少爷和风少爷,但其实心里关心的还是霜少爷对么?”
小涩道:“姐姐说的是。霜少爷真正是一个好人,温和善良,连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和颜悦色的。”
秦霜听了这背后的夸奖,耳根一热,心想还是过会再进去吧,不然有些不好意思。
只听小羞又道:“正因为霜少爷心善,我们才担心将来他会被人欺负的不是?既然霜少爷自己说了‘不近女色’,他若能现在寻到个强大的男子保护他,不是正好么?”
咦?等等?
小涩道:“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云少爷看着是很强大,但是妹妹我看着他,感情极端而强烈,若让他和霜少爷走得近了,谁知将来欺负霜少爷的就不是他呢?”
小羞道:“感情极端强烈,总好过那些轻浮之人吧?我也跟了云少爷一些日子,你将他看得浅了,其实他性子里也有沉稳柔软的一面,假以时日,断然是个可靠的人。况且……云少爷高大英俊,与霜少爷也很相称,不是么?”
什,什么相称?
小涩道:“若论好看,不会有人能比风少爷更好看了吧?若论可靠,风少爷温柔体贴,又识大体,有什么不好?”
不是他不好……是这整件事情就不可能好啊……
小羞道:“罢了,妹妹,既然我们互相说服不了对方,日后还是各行其是吧。你我都将霜少爷的近况与云少爷、风少爷说,只看他们自己如何行事吧……毕竟缘分一事,也不是我们二人心急,就能左右的。”
小涩道:“姐姐的意思是‘尽人事听天命’么?”
小羞道:“嗯。”
小涩道:“姐姐说的也是。不过既然今天提了,不妨,姐姐,我们来打个赌吧,赌霜少爷最后会和谁在一起。”
小羞道:“好,赌什么?”
小涩顿了顿,像是在想,然后笑道:“就赌一朵菊花吧。天山之上菊花少见,输的人就去寻一朵来。”
门外的秦霜:“……”
小羞、小涩姐妹聊天的时候几次想进去解释,但又觉得会越描越黑。况且听两个姑娘出于好意,一本正经地谈论自己的终身大事,又觉得贸然去揭出现实,似乎会伤害到她们。
想了想,又从原路回去了。归路覆雪,如同连璐。远处高楼,仿佛玉璧。
正在这时,雪花又洋洋洒洒地往下落,轻盈地飘到秦霜的头发上。
秦霜甩甩头发上的雪,默默想,听刚刚的对话,午后聂风和步惊云又是心、又是命的许诺,无疑就是听了小羞和小涩的话,因为之前自己在厨房,正和她们说起过自己心浮气躁,练不好天霜拳的事。
这么一想,呃,其实今天午后那场雪……也许不是因为风云见面,而是……被自己冤出来的吧?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既然被冤的是自己和风云两位师弟,只要我们三人足够正直,日久天长,自然也就清白了吧。
嗯,顺便,还能保护一朵菊花。
44、风云的练功方式
拜师之后;就是传授武功。
秦霜本以为此次雄霸授业聂风与步惊云的方式,也与自己当年一样,给了内功心法与招式图,自己回去自修;然后偶尔想起来了就叫来考验一次。结果去了几趟风阁和云阁都不见人,才知道原来不是。
雄霸根本不给他们现成的说明书,只让他们上得天下第一楼的议事厅,自己说上几句,让他们默记。若是当场领会不了,也只能先死死地记住,回来再琢磨。
秦霜私下问步惊云:“那若是不小心分了神;没有记住呢?”
步惊云道:“我不会分神。”
秦霜又问道:“那风师弟呢?”
步惊云道:“我没见过他。”
秦霜一想也对,雄霸自然是将二人分开授业;只授一种绝学,以免他们多学了另一样。这样考虑,当场授予口诀之事也就说得通了,也是防的武学外流。
于是又去问候了聂风,聂风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也不是分神,只是正好听到几句,心领神会,便想得远了……后来风便谨慎了,收束思虑,心境澄澈,也就不受罚了。”
秦霜惊道:“还要受罚?师父罚了风师弟什么?”
聂风垂首道:“不过也就是些皮肉之苦……”
还待再问,聂风已经乖觉地低下头,将后脑勺露在秦霜的手边。秦霜看着那一头流泻乌黑的长发,被摸摸头的福利吸引,也就忘了再追问下去了。
就这样过了一月有余,进了新年的正月。
秦霜料想着那些内功心法和外功招式再如何复杂,凭风云的资质和刻苦应该也记得八九不离十了,想想聂风的风神腿、步惊云的排云掌,厉害又炫目,都是早年自己神往的功夫,现在正有机会,一定要去围观。
谁料却不是这样,雄霸对于聂风和步惊云还是一分为二的封闭式训练,时而在三分校场,时而在中枢塔顶,时而在山上某处,都守了侍卫,连秦霜都不得近前。
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担心。只是记诵单元就要受罚,真到了实习的流程,一定会更加严苛。想到聂风还懂事地安慰自己“不过也就是些皮肉之苦”,便更为心酸了。
但也无法,自己也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只能私下去寻文丑丑,先要了各种伤药预备着,又与小羞、小涩商量着炖些补品,给他们二人滋补。
唯一的安慰是,风云二人毕竟是主角,必定不会折损在这种地方。
那次去云阁找小羞,推了门看到那一头靛蓝色的卷发,还颇为惊喜:“云师弟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定睛一看,步惊云正坐在桌边,伸着手,摊开手掌。而小羞就在一旁,手上拿着棉签,却颤颤地不敢伸过去,见了秦霜便泪眼汪汪地:“霜少爷。”
房间内,药香扑鼻。
秦霜忙过去了,看到步惊云摊开的手掌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水疱,青白色表皮浮起,有的地方还渗出血迹,不禁皱眉:“这怎么回事?”
步惊云道:“没事。”说着便要收手握拳,被秦霜一下子握住了手腕:“不许动!你不疼么?这伤要是弄不好,手会废掉的!”
激动之余,几乎是冲着步惊云的耳朵喊的,气息都打在他的侧脸。
步惊云看了秦霜一眼,紧紧抿着嘴唇,终于没有再动了,乖乖地让秦霜握着自己的手腕。
秦霜在步惊云面前坐下,让小羞去取了银针,拿火烤了,将水疱个个刺破,用手绢小心翼翼地吸了流出来的液体。自己看着都觉得痛,步惊云却只是皱眉,都不曾“哼”过一声。
又给上了药,捧在手心轻轻地吹,问道:“这是滚水烫的?”
步惊云“嗯”了一声。
秦霜又皱眉:“怎么烫的?”
排云掌需要用水才能发挥威力,这个原来看电影的时候就知道。之前也曾亲眼看到过雄霸将茶水吸在半空打转,作势攻击,那么步惊云手上的烫伤必然是因为练功无疑了。只是练功只是练习,何必要用滚水?即使是滚水,手掌上内力不够,吸不上来也就罢了,又怎么会烫伤?
只听步惊云道:“他提壶往下倒,我只是犹豫了片刻,运功不及。”
秦霜一愣,顿时气结:“师父他……他竟然用滚水浇你的手?这怎么可以?不行,我要去找师父去。”
刚刚要站起,步惊云手腕一翻,反手握住了秦霜的手腕,拦住了他。因为吃痛,双眉紧锁,“啧”了一声。
秦霜忙又坐回去,托着他的手掌来看,幸而用力不大,没有再出血。不满道:“为何不让我去找师父?他这样也太狠了。”
步惊云道:“他当年也是这样练的。他若可以,我为何不能?”
秦霜一顿。无论是电影还是穿越,自己知道雄霸时他已经是一代霸主,治下严苛,现在看来,当年他年轻的时候,能自创三样武功,肯定对自己也是极心狠的。
秦霜摇头苦笑,在这个世界里,为了武学,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用滚水往手上浇,正常人都会想要收手躲避吧,哪里还有心思运功去抵抗?忍不住道:“可是会犹豫、会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