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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警告般的拖长了音,祁溟月自然看得出她是有意的,但见她眉目含笑,又成了那日的蒋瑶,不觉也扬起了一丝笑意,“还不快说。”
“那便是——拜我为师。”说完,忍不住笑出声来,伏在书案上,直笑得身子发颤。
“拜你为师便可解去念尘?瑶不是玩笑之言吧?”
蒋瑶直起了身,甩了甩衣袖,一派师尊的架势,“如何?拜我为师,我便传你清心诀,此乃天音心法的第一重,若要掌控他人之心,首要清静己心,方可不为琴音所惑,摆脱念尘之力。你愿是不愿?”
长发凌乱的系在脑后,容貌并不特别艳丽,清秀的脸上,只有明亮的眼神还算显眼,但方才的畅笑令她整个人瞬间一亮,透出几分飒然的英姿和利落的神采,使人不由想随她一同笑出声来。
冲着如此的女子,祁溟月点了点头,“若是瑶的话,也无不可。”确如父皇所说,他易对女子怜惜,只是瑶如此可爱,如何不让人喜欢,但愿父皇知道了莫在生气才好。
“那可说好了!不过,你还是唤我的名吧,听溟月叫我师父,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了!”
“为何受不了?有溟月这般的弟子,该是幸事才对。”
“师父说了不许,便不许!”
“是是,溟月知道了,瑶还不快些传授心法,不然我又要睡过去了。”揉了揉眼,似乎念尘之力又起了。
蒋瑶连忙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低语起来,开始传授清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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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习练蒋瑶所传的心法,念尘之力立时消除了,连带体内真气都盈润平静了不少,似乎该算是因祸得福。
这一日他去凝曦阁向母妃问了安,又喝了些甜羹,与上回点心不同,带着些特别的香味,却并不太甜,想着回头给父皇带去些,无意瞥见窗外,却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匆匆离去的男子,不正是那衣衫素白的梓麒公子吗,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他淡淡一笑,看来母妃仍与他有所牵扯,想来该是不会寂寞吧,却不知为何还时常去给父皇请安,莫非是想要两者兼得?
果然他是不必为母妃操心的,她该是心中早有了计较,只盼莫要选了不该选的路便好。既身为人子,对于她,还是有着些感情的。
“皇儿在瞧什么如此出神?”安若蓝举起玉勺,为他的碗里又添了些,瞥了眼窗外庭院,又淡淡收回了眼。
“儿臣见院子里的花开得好罢了,母妃在为何事担心吗?”他又喝了一口甜羹,安若蓝笑着摇了摇头,“只是随便问问吧。对了,这甜羹……还适口吗?”祁溟月赞了一句,“甜而不腻,还有股淡香,母妃确是好手艺。”
“你喜欢就好。”安若蓝浅笑着,随后便低下头去,似乎怀着什么心事。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对他说道:“自你百日之后,母妃便很少能见你,日子久了,总觉得与皇儿有些疏远,近日你常来探望母妃,实在叫母妃开心不已,盼着皇儿能懂得母妃的难处,切勿怪责母妃,没能在皇儿身旁陪你长大。”
“母妃为何要说这些,难道是儿臣有哪里做的不好,惹得母妃伤心了?”
“母妃没事,只是见皇儿长大了,忽然心有所感罢了,用完了甜羹便回去吧,陛下对你来此似乎有些不满,前日还传了话,叫我别留你太晚,说你身子不适,不宜走动。”
哪里是不宜走动,只是父皇不希望他到此多走动罢了。“听闻母妃近日常去御书房向父皇请安,还带去点心,这甜羹味道不错,清甜适口,父皇定会喜欢,不若……”
“行了,你去吧,这甜羹陛下未必喜欢,明日母妃自会送别的过去,但愿陛下不要嫌弃才好。”
其实父皇同他口味相似,不喜甜腻之物,若还是如上回的洛彤花糕之类,恐怕徒惹父皇嫌弃吧。“那儿臣便回去了。”
告辞了安贵妃,祁溟月打算这就回炫天殿,经过御书房之时,却见有几位妃嫔正候在门前,手上都端着东西,看来不是糕点便是汤羹一类,看来蒋瑶一受难,后宫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用完了膳,直到天色昏暗,祁诩天才满脸不耐烦的踱入了寝宫。
见他脸上的神色,祁溟月一边解着衣衫打算就寝,一边浅笑,“父皇可是被群花包围,难以消受美人恩了,看你气色,只怕人数还不少,不知被迫做了什么,看来如此疲累。”
祁诩天懒懒的靠在门上,听出他话中的玩笑之意,勾了勾唇,“若说被迫,父皇确是可怜,被迫吃了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可谁叫有人让父皇如此垂涎,为了他,只得连后宫都不去招惹了。”
他望着躺在床上的祁溟月,取下了发冠,让长发散落,又开始缓缓解开衣袍,举手投足无不透着魅惑,“日子久了,有些人便急了,若不适当的哄着些,怕是会闹腾起来惹得某人不快,父皇无奈,只好委屈些,溟儿来说,让父皇如此委屈的人是谁呢?”
为他的话而笑出声来,祁溟月坐起身,斜靠在床头,“若连父皇都不知道,溟月又如何得知,父皇真是难为我了。”在悬于壁上的夜明珠的映照下,男人匀称诱人的身姿让他心中一动,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望着他蜜色的肌肤和胸腹上的肌肉纹理,柔和的光晕如一层朦胧的水纹,使得那敞开的衣襟和袒露的胸口看来更为诱人了,随着衣裳一件件落下,眼前的精致使他少年的身躯都开始微微发热起来。
祁诩天却依然注视着他的双眼,露出暧昧勾人的一丝邪笑,直到全身的衣物都落了地,才全身赤裸的,在少年火热的注视下走到床前,俯身在他耳边轻吐气息,“父皇去沐浴,不如溟儿随我一起,如何?”
勉强移开身子,祁溟月摇了摇头,“父皇自己去吧,先前我已洗过了,这会儿便睡。”若是随他去了,恐怕明就不要想起身了,何况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在父皇刻意的诱惑之下,能忍得住只是沐浴算完了。
看来他的溟儿意志力很是坚定,如此都能忍的住,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祁诩天起身往隔间的浴池走去。
等祁诩天穿着内衫回来,却见祁溟月仍坐在床边等他,不曾睡下,“溟儿还不睡吗,可是在等父皇?”
“确实有事与父皇说。”
“说吧,何事?可是与蒋瑶有关。”前些天去了冉馨阁回来,夜晚确实不再见他噩梦缠身,只是却不曾听他说明缘由,想来也只有此事了。
“确实有关,还有一事告诉父皇,我已拜她为师。”在宫内,无爻等若已担了影卫之职,只在暗处护他一人,别的影卫他是不许近身的,可以知道他的去处,却不许探查他的言行,父皇也允了他,故而一旦有事,都是两人互相告知,而不从假他人之口。
“拜师?溟儿想学她的天音?”据他所知,天音并非人人可习,便是蒋瑶,也只算勉强学成。
“不是溟月想学,而是不得不学。”于是将去冉馨阁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祁诩天,还有蒋瑶所说的天人,和必须习练天音的理由。
“好个蒋瑶,如此倒是便宜她了,凭白得了溟儿这样可爱的徒儿,还可时常与你接近,真叫父皇怀疑他的用心。”祁诩天玩笑般冷哼了一声。
听出他并无不悦,祁溟月也松了口气,他实在不想为了他,而让父皇讨厌瑶,她这样的女子肯为父皇留在宫中,怕是心中爱惨了他,却又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他们父子间的感情,便是对着他,也不曾有半点芥蒂。
“若父皇不想溟月和瑶太过亲近,不如另请乐师,如今只是习练心法,到用器之时,须得选择一样才是,若不学琴,便学别的吧。”
祁诩天听见他口中的称呼,在他腰间捏了一把,“别在父皇面前如此唤她名字,溟儿是想惹父皇生气吗?还有,你近日总去凝曦阁,莫非溟儿想念母妃了,还是对她也觉得疼惜?”
“父皇这是在吃味吗?就为了一句称呼,还有见母妃的次数多了些。”侧身趴到他胸前,认真的看着身下的男人,自从坦诚了两人的感情,父皇是越来越霸道了,只要他稍微亲近女子,便会不悦。
祁诩天环住他的身子,慢慢在他背上轻抚着,“便是吃味又如何,父皇就是不想见你同他人亲近,再提醒溟儿一回,你是属于我的,不许对别人用心,不管男女,记住了?”
无奈叹了口气,举起手,用指尖在他脸上缓缓划过,勾勒着祁诩天的轮廓,“父皇还真是有些不讲理,如此霸道,肆意妄为,又狡猾善变,残忍无情,虽然长的俊些,却太过风流薄情,思来想去,实在该离你远些才是。”
祁诩天微微合起眼,兴味的一笑,“哦?那溟儿为何还在父皇怀里,不曾离开呢?”
是要迫他说出来吗?祁溟月抚着他的脸庞,第一次认真的开了口,“可溟月就是对这样的父皇动了心,即使你是我此生之父,即使违逆伦常,溟月也认了。”
“溟儿……”终于听他说出了这番话,祁诩天蓦然把他抱到怀里,身子一转压到了身下,如珍宝般的护在臂弯之中,落下数个亲吻。
“如此,父皇该放心了吧,不要介意我同女子亲近,溟月生来偏好的便是男子,父皇更是唯一令我心动的存在,再无旁人可令我用心了。”
祁诩天注视着身下说了这番话,一脸认真的少年,恨不得马上就要了他,却仍是克制着不去亲吻他的粉唇,怕一时控制不住会伤了他的身子。
祁溟月见他神情,了然一笑,主动环住了他的颈项,覆上唇去。
第三十章 意外
意外他的主动,祁诩天低下头迎上他的粉唇,祁溟月先是轻舔了几下,而后伸出小舌,探入了祁诩天的口中,用舌尖勾勒起他唇舌的形状。
祁诩天微微眯起眼,享受着溟儿的小舌在口中肆意探索,伸手往他身下摸索而去,唇分,他才邪邪一笑,“溟儿的身子可无恙了吧?”
岂会不知父皇的打算,祁溟月任由在他胸前挑弄的手指又向下滑去,微微喘息着说道:“确是没事了,父皇不会是要……”虽然担心少年的身子禁受不住,但思及近日来父皇不曾纾解的欲望,心中开始犹豫起来,于他来说,如今即使遂了父皇的愿,也无不可。
于是点了点头,“好吧,今日……便随父皇了。”
“溟儿说的可是当真,若是一会儿悔了,父皇可停不下来。”口中提醒着他,手上动作却未曾停顿,祁诩天带着些喜色,注视身下少年含着笑意的脸。
“知道父皇忍得辛苦,先前曾说过,若是解了念尘之力,便让父皇如愿,溟月现下便践了此言。”他说着抬起手来,探入祁诩天的衣襟,拨开了衣衫,又将手掌放在了他的胸前。
指尖微动,顺着那诱人的肌理,随着起伏,缓缓划到腰间,停在了那里。
祁诩天见他果然不曾拒绝,还有迎合之意,于是再不迟疑,拉过他的小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系带,随后也除去了他所有的衣物,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注视身下少年未着寸缕的模样。
平日里两人不论如何亲昵,也只是浅尝辄止,并未赤裸相对真正交欢,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