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念不忘?还是想要报当年之怨?
望着欧阳拓往后院急行而去的身影,众人都有些好奇尹千逸究竟为何而来,以暗皇为人,见了当年所弃之人恐怕也只会当作不曾识得,但如今在暗皇身侧是水月公子若是见了暗皇当年宠侍……
互相递着眼色,众人只觉云昊山庄内已是越来越热闹了。
☆☆☆☆☆☆☆
第一百章 诡思
冬日严寒早已尽皆逝去,春色虽是尚且未至,但午后洒落的和煦阳光却已在幽静的院落之内添了不少春日暖意。几名女婢端着手中的器物由院内一侧房中出得身来,因离了房内那状如幽魂之人而松了口气。
“那人便是水月公子的随侍?为何看来那般古怪,模样虽长的不错,却总让人觉得他不似活人般的,有些可怕。”提着手上的食盒,新来的女婢朝着身后之处又望了一眼。
“要说可怕,你可还未见过呢,来往庄内的江湖人物多不胜数,何种模样的没有,那人只是古怪了些,哪里可怕了,要说还是我们运气好才是,被分到此处,可见得水月公子与……”说到这,这名婢女犹豫着朝院内另一处房间张望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暗皇。”
这两字一出口,周遭几人便立时想起先前所见,那覆着金色面具身着暗紫衣袍的男子,心里都是一凛。在云昊山庄之内,近日已听到不少关于此人的传言,即便是新来的,本对江湖事不了解的,也知庄内最不可惹的便是暗皇了,她们几人被分派到此,原本是让人提心吊胆的祸事,但有水月公子在侧的暗皇,看来却不如传言那般可怕,两人站在一处,那景象竟是让人觉得分外悦目,思及传言所说,暗皇对水月公子很是宠爱,有人便想起了早晨收拾房间之时所见之物,那些……让她这未出阁的姑娘家脸上腾地如火烧般烫热起来。
“你脸红什么?莫非是想起来水月公子?”有名婢女瞧着身旁的同伴,以为她也同自己一般,对那长相俊美待人温和的水月公子倾慕不已,不由一番打趣。
那婢女先是点头,又是摇头,红着脸,口中已有些结巴起来,“你们不是也见了……那个……就是……就是早晨之时……屋内无人,我们进去收拾……”
她这话一出口,身侧几人的脚下顿时停了一停,脸色也都古怪起来,虽早知暗皇行事向来无所禁忌,但也不曾料到,他与水月公子会让她们这些下人见识到了那般……之物,只瞧着那上头的痕迹,便知两人之间究竟是如何的“恩爱”了。
几人正互相对望着,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忽然见到不远处有一身影走来,衣饰华贵,神情冷淡,举着手中折扇遥指着远处的院落问道:“你们可知那边住的是何人?”
虽是脸上的红霞未退,但几人中已有机灵的连忙行了礼,垂首答道:“回公子的话,那处住的是……”说到此处她却有些犯难了,想言明是暗皇所居之处,以她的身份又哪里敢如此开口直接唤那人为暗皇。
见她脸上神色,来人目光一凝,颤声问道:“可是……尊主?”
虽极力压抑着,但他略微颤抖的语声已让人知晓他此时定是心绪起伏,几名婢女瞧着眼前容貌俊俏的男子,因他口中的称呼而略感疑惑的点了点头,先前答话的已继续说道:“正是,另外还有水月公子。”
“水月公子程子尧?”对她们所言来人并不意外,却是顿了片刻,才又迟疑着开口问道,“他随尊主同住一室?还是……分房而居?”早在来此的路途之上,便已听人传言水月公子如何如何,身为天音传人,又是容貌不凡气质脱俗,随在那人身侧分外受宠,他原本以为可以不在意此事,不料听了几名婢女之言,却仍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
“自然是同住一室,水月公子那般的,暗皇岂会让他独居……”一名嘴快的话音才落音,便被身旁伙伴猛力扯了扯衣袖,才恍然记起自己不该那般称呼,身前男子对暗皇的态度显然与常人不同,若是她说错了什么,便是自找苦吃,连忙闭了嘴,却已听那人厉声问道:“何意?”
不曾想那人对“暗皇”二字无甚反应,却对话中之意分外在乎的样子,那婢女见他眉头紧蹙,握紧了拳,看来很是激动,不由惊的退后了一步,“婢女……婢女没有妄言,水月公子确实为……尊主所喜,两人片刻不离,自然不是独居。”见那男子的态度,她决定还是称为尊主比较妥当。
那人竟会允许他人与之同寝?想当初即便他如何相求,那人也总是自爱交欢之后便命他回房,更是从未让他人在身边侍过一晚,此时听那婢女所言,让他心中霎时涌起了无限酸涩妒恨之意,那程子尧果真那般不同,竟能使得那人另眼相看?!片刻不离……好个片刻不离,想当初他与那人不也是片刻不离,最后不也落得那般下场……
激动的神情渐渐敛了,他对眼前几人略一颔首,“在下凌希阁尹千逸,也居于后院,只不过不是这一处,不太清楚后院之内还有何人,多谢几位为我言明。”
见他忽而激动而疾言厉色,转瞬又重复平静,几人对他的反应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知这并非她们下人可问之事,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前方便是她们所居之处,为着能及时听候差遣,离先前院落并不太远,举凡洗衣打扫烧水做饭等等杂事所需的物件都备的齐全,随时都可应前头的吩咐准备妥当,绝不怠慢了庄内的客人,此时几人正要继续前行,却见那姓尹的公子并不离开,而是凝神望着由她们居处走来的另一名伙伴,不言不动,叫她们也不敢退下,只得站在他的身前,由资历最久的婢女开口问道:“不知公子还有何事?若是无事,奴婢们这便退了。”
“那是何物?”唤过那名经过身旁的婢女,尹千逸目中透出了慎重之色。在那婢女经过之时他分明嗅到了其中透出一丝异香,似是由几味十分稀有的药物合制而成,自经脉被废,他便服了不少稀有之药,如今功力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却也不会再有进展,为此爹特地寻了名师,教授他药毒之学用以自保,如今他对此种名贵之物,分外敏感,知此药香稀有,自然要弄个明白。
“那是……换洗之物。”瞧着同伴手中捧的木盆和其中堆放的物件,几人不知道该如何答了这位尹公子的话。私下议论便罢,若要当着不相识的男子的面,说那是暗皇与水月公子房里换下的床上之物,可真是……叫她们如何说得出口。之*梦*小*说*论*坛
捧着木盆正准备去打水清洗的婢女显然不明其中缘由,望了望自收拾房间回来之后便眼神闪烁的同伴,觉得有些不解,口中已答道:“回公子的话,这不过是由水月公子房中替换下的床被,无甚特别……”她还未说完,盆中之物便已被一柄扇子挑了起来。
只见纯白的床褥上,斑斑点点,深深浅浅的痕迹遍布了视线所及之处,犹带着某种干涸了的白浊之物,只瞧上一眼,便足以让人面红耳赤,缕缕淡香正由其中飘散开来,与那残留的情靡之味和成了某种使人心跳不已的情色气息。
看着被挑开的床被,那名婢女低呼一声,脸上已是红的如同火烧一般,还未来得及有何反应,却见那柄扇子倏然一动,盆中的布帛顿时燃烧起来,惊得她尖叫一声,连忙抛开了那木盆。
火焰由小而大,舔舐着那片被沾染上了他物的纯净白色,阳光下,窜起的火苗逐渐升腾,艳红的火光印着手拿折扇之人的脸庞,在那扭曲的神情上更添怨毒愤恨之色,望着燃烧的火焰将那木盆也燃烧殆尽,站立不动的身影垂下了眼,幽暗的眼眸中已流转出几许诡思。
几名婢女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呆了,只是傻傻站着,已不知该如何反应,却见身前的这位公子极为缓慢的侧过了头去,似是正望着那不远处的院落,露出半边的面孔之上辨不清是和表情,“今日之事,可否劳烦几位莫要让他人知晓。”
他的话本是说得颇为有礼,可那语声中所含的丝丝阴冷却让几名婢女心中一寒,忙不迭的点了头,几人望着那转身而去的背影,再未能瞧见那人此时的神情。
+++++++++++++++++++
到了那日所言的第二日午后,炎瑱带着琰青,站在了水月公子程子尧的房门前,知晓暗皇也在其中,两人立在门前,都有片刻犹疑。虽不是担心暗皇会对两人如何,但只猜测两人究竟是何身份,便已足以让他们兄弟二人心头忐忑,若那两人真另有背景,又或真是要与朝廷相抗,到时云昊山庄必定遭受牵连。
此时琰青已有些后悔,不该让子尧来庄内救人,结果引得尊主重入江湖,引起这些风浪,可那时为了相救炎瑱,又哪里可能顾虑得这许多。如今,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尊主果真有意借澜瑾之能相争天下,他也无法可阻,只盼莫要将身边之人扯入其中。
两人站在门前,正要叩门,只听里头已传来了淡淡的语声。
“站了许久了,为何不进来?莫非怕我取你二人性命不成?”
仍是那轻柔舒缓的语调,不疾不徐,语声平和,正是程子尧一贯的说话方式,只是此刻,却多了些平日不同的感觉,似在那平和之中藏着锐利,也如平静的水面下有暗涌起伏,隐隐的透着几分威势,使人不由自主的联想起那应在他身旁之人。
暗皇之威早已领教,总是如水一般的程子尧却是头一回显露出与平日不同的一面,如此说话的程子尧此时带着何种神情,又是为何要唤他们来此,难道两人真是另有身份,准备告知他们兄弟二人?
按下心中的疑惑,两人对视一眼,琰青伸出了手,将那虚掩着的门缓缓推了开来。随着门扉渐启,屋内的情景逐渐在两人眼前显露。
桌旁椅上俱是无人,但窗边的软榻,却有一袭暗紫衣袂依靠其上,斜斜靠坐着的身影无比慵懒,拥着怀中躺卧的那抹莹白,唇边显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的笑意,阳光隔着窗棂洒落,半明半暗之间,有人略微扬起了嘴角,仍旧以一种无比优雅从容之势卧于那暗紫衣袂的怀中,丝毫不觉两人如此相依之状太过亲昵也是太过暧昧,白皙修长的手在阳光下掠过,划下一片破碎光影,指尖轻挑,由身侧那暗紫衣袂之上拈起了一缕散落的发丝,放于指尖轻缠,轻挑的眉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悠然,对二人缓缓开了口,“既然已进来了,便坐下吧。”
听程子尧这么一说,琰青与炎瑱的目光才骤然由两人身上收了回去,在斑驳的阳光阴影之间亲密相依的两人,并未有更过亲密之举,却偏偏使人被那副景象摄去了心神,只是那般随意的模样,却已让人生出了几分不可逾越之感,似在那一处,有某种他人不可触动的牵绊,也似有一种可称为威仪的气息由那二人身上透出,使人只敢远远瞧着,不敢稍有妄动,而后便不自觉的听从了那语声,怔怔的在桌边坐了下来。
“你的手下何时变得如此呆愣了,父皇?”把玩着手中的发丝,祁溟月不再掩饰眼中的取笑之色,侧首朝着呆坐一旁的琰青与炎瑱瞥了一眼。
☆☆☆☆☆☆☆
第一百零一章 立誓
父皇!?程子尧称尊主为父皇?
琰青因他口中的称呼而被惊得站起了身来,炎瑱 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闻,只有皇族中地位最为显赫之人才会被如此相称,而可尊称那人为父皇的,也只有那人的子嗣,无人不知,在苍赫之内,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