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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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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路波波袋子里摔出来的麻将,肯定不止一副,莫非他真的是制造和销售这些麻将的“艺术大师”?
  喻颜顿时对他肃然起敬。
  不过,“大师”此刻显然遇到了麻烦。
  小小的故障电梯里,三个人都在各自转动着心思,仿佛都忘记了被困的现实。
  “白会长,你好!”喻颜笑容满面的举起手上的报名表:“想不到在电梯里遇到你,我们俩正要去报名艺术节义工的!”
  白雨惊讶的看了看这个戴眼镜的女孩,“艺术节义工”五个字果然令他瞬间热血沸腾了,这几天,他最愁的就这个事了。
  “是吗?你们俩,都准备报名做义工?”他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看喻颜,又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路波波。
  路波波人大脑不笨,立刻像大象捶地一样的用力点头。
  喻颜拉拉路波波的袖子,暗示他赶快把那袋麻将交出来,她说:“我是很勤奋的,至于路波波嘛,他又会写书法,又会表演武术,又能肩挑又能手提又能扛桌子又能举红旗……”
  一番介绍听得白雨两眼放光,几乎要朝路波波扑过去,高唱“翻身农奴见到了党”,他用力握住路波波的手,连着那袋麻将一起用力摇晃:“同学,我们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们盼了你很久了!我代表学生会欢迎你!”
  喻颜松了一口气,看来路波波小命无碍了,而且自己还多了一个熟人一起做义工,生命真是美好。
  路波波显然也被白雨的热情给弄得激动了,他双手把那袋大红环保袋装着的麻将塞到白雨怀里,大声地说:“区区见面礼,请英雄笑纳!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说话!”
  这时,电梯突然微小的震动了一下,指示灯和梯顶灯都一齐亮了,电梯又缓缓上升了,看来校工已经赶到,刚才只是短时停电。
  在大家手挽着手肩并着肩激动的走出电梯到达十楼学生会办公室去填表时,喻颜突然响起一个重要问题,她说:“路波波你刚才停电的时候抓着我头发说了一句什么?”
  路波波顿时脸红了,他害羞的说:“那是我的家乡话……”
  “难道是骂人的话?”喻颜做叉腰状。
  路波波大力摇头,更害羞了,他小声的说:“那句话是说:我的宝贝麻将啊……”
  喻颜和白雨一起叉腰。
  这时,喻颜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看,来电人显示是“程月光”。
  她接了起来。
  “喂,程月光。”她说。
  这个名字一出,在场的两个男生表情都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白雨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
  而路波波则一下子变得红里透黑。
  喻颜还在对着电话大叫:“喂!程月光!你说话呀!”
  回应她的,是电话里一片刺耳的人声与欢叫。 

Chapter。7

  欧锦走进程星索的病房,她把手中的一大束小白菊插在窗台前的大口玻璃瓶里,早晨的阳光照在蓝格的窗帘与洁白的小花上,纯美得令人心醉。
  她抱着那一大瓶花,走进洗手间,将瓶里装满清水,然后又抱出来,在窗台上放好。
  沾了水珠的小花晶莹闪烁,如同碎钻,欧锦把鼻尖凑上去稍稍闻了一闻,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转过身来,走到星索的床前,慢慢坐下。
  她端详着星索沉睡中的面容,每个人都说,星索长得更像妈妈,也因了这个原因,她对星索实在是疼到心尖的。
  如果可以用她的命换来他的醒,她一定愿意。
  但是上帝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她轻轻的抓住星索的手,和他说话。
  她说:“小星,今天是一个太阳天,小时候每到这样的天气,我们就会在院子里放风筝,或者你跟着妈妈一起晒被子,你记得吗?”
  她微笑起来,眯起的眼睛里疑似有光亮在闪动:“小星躺在这里不闷吗?以后妈叫哥哥多来陪小星说说话,你哥哥总是玩心太重,以后小星好了要多帮妈劝劝他。”
  她一直絮絮的和星索说着话,一会起身去削个苹果放在他的床头,一会给他读当天的报纸。
  她做得那样的自然,仿佛星索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安静的躺在那里看着她微笑,享受着母亲的疼爱。
  太阳渐渐的升高了,照亮了房间的所有角落;
  太阳渐渐的落下了,阴影一点点吞噬了灵魂。
  欧锦不再说话,她伏在星索的床前,仿佛睡着了。
  她在星索的病房呆了一整天,除了医生护士的例行查房以外,她没有走出这房间一步,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夜晚来临了,她终究还是要离去。
  她瘦弱的肩膀轻微的抖动着,她伤心的哭了。
  努力保持了一整天的微笑终于如同阳光一样从她的脸上退去,在夜晚,人总是特别容易显示出脆弱。
  她的眼泪濡湿了星索洁白的床单,连窗台上的小白菊也似乎受到了感染,在夜风里沙沙的摇动。
  她断续地说:“小星,妈妈这阵子不能经常来陪你了,你在这里要乖,要努力的醒过来。等妈忙完了这阵子,就带你去另外的地方,妈永远陪着你,好吗?”
  她终于忍不住大声悲声,从哽咽变成了号啕。
  那样一个优雅成熟的女人,是怎样的伤心令她失态至此呢?
  她哭到几乎昏倒,抓着床单的手渐渐下滑,跌坐在地上。
  但她的头仍然紧紧抵着星索的病床,仿佛那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床上的少年手指轻轻的动了动,他睁开了眼睛,犹豫着似乎想把手放到欧锦的头发上。
  但是只是片刻间,他终于还是放弃了那种冲动。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没有开大灯,桔色的小灯朦胧,看不清那一刻少年眼里的内容。
  他仿佛就是森林里夜巡的妖,等待着属于他的时刻来到。
  一切都会有答案。
  程月光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父母都不在家,星索还躺在医院,连平时住在这里的司机钱永强也不在。
  空荡荡的别墅里安静得有些吓人,偶尔从窗外传来一两声车笛,竟然能吓人一跳。
  太安静了,这是多少人追求的富贵生活,原来就是安静至死。
  他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汹涌的情绪,手上抓着的一个信封沉甸甸的,被他抛起又接住,接住又抛起。
  仿佛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困扰着他,让他异常烦躁。
  他突然把那个大信封狠狠的摔在床上,一大叠照片掉了出来,散落在床上和地上,张张发出刺目的光。
  那是因为照片上的人儿,都裸露着大片的美丽肌肤,莹白胜雪,几乎晃花了人的眼。
  程月光呆呆的看着那些照片,他的心和眼一样生疼。
  美丽的女子,美丽的裸体,美丽的姿势。
  多数是她一个人,因为拍照者是他,也有少数有他的笑脸,他在她的身上印下一个个清楚的吻痕。
  那是胡蓝蓝。
  那是他们最亲密的日子里,留下的所有证据。
  在分手后不久,她曾经来找他,请他把电脑里所有关于她的照片都删除。
  他也当着她的面照做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原来他早已打印出来一部份,一心想偷偷当成纪念。
  她原该想到,她是在玩火,而她的四周,都已险情暗生。
  程月光跳了起来,他飞快的把散落在床上地上的照片都收入信封之中,然后抓着信封冲出了家门。
  他一边发动他的车,一边拨号。
  “你在哪里?我要马上和你见个面,有东西给你。”他冲着电话里的程王说。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无聊幼稚的事情,拿以往女友的艳照去刺激程王,但是他的心里有着一团野火,母亲的悲伤,父亲的绝情,胡蓝蓝的嚣张,星索的病重——这一切都让他无法负荷,他要让他的父亲和他一样身处地狱。
  那种痛苦不会让人死去,但却会让人接近疯狂。
  但是他刚刚挂断电话,却突然感觉后脑一阵刺痛,然后双眼一黑。
  他昏了过去。
  一只手从车后座伸了过来,从程月光的手里拿走了那个大信封。
  钱永强那张永远缺少表情的脸暴露在不强的光线下,他抽出信封里的照片看了一眼,然后拿出手机。
  “和你想的一样……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下手不重,他应该很快会醒。”
  程月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看到他醒过来,床边的欧锦松了一口气。
  “吓了妈一跳,怎么在车里睡着了呢,还睡得那么沉,幸好你强叔回来了,帮妈把你抱上楼,不然妈都要叫保安了。”她像对孩子一样摸了摸月光的额头,把盖在他身上的毯子又拉了一拉。
  “妈……”程月光张口结舌,他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伸手一摸,那个大信封果然不见了。
  他从床上跳了起来,脑后又是一阵隐痛。
  是谁?是谁居然在自家车库里袭击了他还抢走了胡蓝蓝的裸照?!
  他的心里忽然一阵恶寒,有着津津的冷汗自他的后背沁了出来。
  他们家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他仿佛感觉置身在重重阴谋与黑暗里,如同在午夜行走,看不清前面的路,也看不清后面伸来的手。
  欧锦急急按住他,嗔怪道:“今晚在家里睡吧,看你累的,也不知道忙些啥,也没去看你弟弟……”
  母亲永远是温情而唠叨的,无论她多么美丽优雅。
  程月光看着欧锦的脸,自小到大,母亲都是他心里的女神,即使年华老去,她也是他心里最美丽的女人。
  他像孩子一样搂住欧锦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肩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母亲的气息让他躁动的心瞬间安静下来,柔软下来,他低声问:“你又在医院呆了一天?小星怎样?”
  欧锦轻轻叹气,拍着他的背:“小星还是老样子,看着他躺在那里,我总觉得他只是像你一样调皮睡着了,一会儿就会醒来叫我妈……”
  她的声音又哽咽了。
  程月光紧紧的搂着她,安慰着她。
  欧锦把程月光的脸从自己肩头推开一点,仔细的看着他,她的手指一点点抚过月光的眉眼,仿佛充满了无限的眷恋。
  她像哄孩子一样对月光絮絮而语:“这些天妈比较忙,你要经常抽空去陪陪小星,不要老贪玩……小星毕竟是你亲弟弟,以后说不定哪天就见不着了……”
  程月光大惊:“妈你说什么啊,医生说小星的情况很稳定,只是暂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不醒来,你不要瞎想。”
  欧锦勉强笑笑:“妈不是那个意思……唉,反正你多陪小星说说话,医生说经常陪他说话会好得快。”
  程月光点头,他总觉得今天的欧锦有些奇怪,让他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详预感,但他又说不上什么具体的原因。
  他转移话题:“强叔回来了?他今天居然没陪着爸爸去伤天害理?”
  一想到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钱永强居然帮着父亲照顾着胡蓝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欧锦有些忧心的看着他:“你不要这样说他,他毕竟是你爸……强叔也是没办法……”
  程月光愤怒地说:“爸爸?哪里有这样荒唐的爸爸?我恨不得他现在失去一切,变成那个穷教师,要他清醒一下,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只有妈你一个人爱着他!”
  欧锦的身体不自觉的一僵。
  良久,她才苦涩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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