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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想拍照找我啊,现在影楼都黑着呢。你过来我直接给你打折。”薛琥说得就跟自己当家作主似的。
#网#宋攀就乐了:“要拍肯定找你。”
薛琥瞄了眼旁边,得,人家二位还眼波流转着呢。切,勾人谁不会啊。薛琥抬头就给宋攀一个从角度到程度都无可挑剔的笑,龇出那颗可爱的小虎牙:“这样,你把你电话给我,回头联系方便。”
薛琥话一出口,就觉得身边凉风恻恻,不用看,他也知道邵峰那眼珠子终于瞪回来了。
果然,没等宋攀说话,邵峰那边就冷冷的开口:“我有电话就行了,你要来干嘛?”
薛琥心里乐得不行,可嘴上还说:“人家是找我拍又不是找你拍。”
“他想拍的时候我带着过去,你老实呆那儿就行了。”邵峰没好气的说。
于是聚餐的后半段,基本上就是爬墙攻防战。薛琥踩着那软梯,上去一点,邵峰就得想法设法给他揪下来,别说和林林眉来眼去了,估计最后连饭都没吃踏实。
坐车回家的路上,薛琥险些哼起小曲儿。
漫长的抗战太过辛苦,以至于小小零星战役的胜利,都会让薛琥满目疮痍的内心一角,长出朵可爱的小花儿。
它也许会开一个礼拜,也许两天就被雨打得落败,谁知道呢。但起码,此刻随风摇曳着的小东西,挺美。
周末,邵峰说要晚点才能过来。薛琥觉得他完全可以直接说要跟女人约会的,心照不宣的事儿,藏着掖着反倒别扭。可邵峰没说,他也不好点破。
于是一白天,薛琥就在屋子里上网。也没什么针对性,玩儿会游戏,看看新闻,再跟QQ里不知道啥时候加的人们聊聊天。等到肚子饿的实在不行的时候,已经该吃晚上饭了。
正想着吃点啥,就见赵越拎着几瓶啤酒和一堆下酒菜上来了。
“来,一起喝点。”赵越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招呼着薛琥。
薛琥记得邵峰和自己说,赵越家人都在国外,就他一个人在这边,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平日里就跟狗为伴。薛琥觉得他能体会到男人的那种寂寞。深切,而凄凉。
赵越拿来的菜很香,薛琥连吃带喝不亦乐乎,赵越也挺开心,薛琥觉得他可能很少跟人这样在家里吃饭喝酒。
吃到一半,赵越开始和薛琥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聊。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狗狗,比如怎么选种啊,怎么养啊,怎么才能更赚钱之类……
怎奈薛琥对于此条经商道路实在无法燃起热情,最后看赵越性质颇高,便直截了当的让他说说邵峰。
“邵峰啊……”赵越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怎么说呢,我看他的角度和你看也不一样啊……”
“你就随便说说就行,我就两只眼睛,这前看后看左看右看也肯定有局限性。”薛琥觉得自己跟诱供差不多了。
赵越喝得挺高兴,但肯定没喝高,因为他的眼睛还清亮清亮的,看了薛琥半天,赵越浅浅的笑了:“不行,回头哪句没说对再把那家伙惹毛了。”
“喂……”薛琥不满的皱眉,“咱俩都是喝酒的交情了……”
赵越笑着摸摸薛琥的头,和邵峰的宠溺不一样,赵越给薛琥的感觉更像是一个长辈的慈爱:“薛琥,邵峰这么多年交过的人也不少了,好些个我连名字和脸都没对上呢,就散了。邵峰带我这儿来的,只有你一个……”
“那有个屁用,”薛琥听见自己的低低的声音,哑得厉害,“一天到晚跟他妈防贼似的,男人要防,女人也要防……”
第26章
最初的隐晦过后,邵峰终于开始光明正大的交女朋友。发短信,打电话,或者约会,都不再避着薛琥。薛琥一开始还会很难受,经常夜里醒过来,确定男人还在自己身边,才能又睡下。
可时间长了,似乎便麻木了。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东西,他会无声无息的侵入你的大脑,生根,发芽,藤蔓缠绕,把你的情绪紧紧的抑制住,你明明知道该伤心,该难受,该痛苦的,可那些感觉偏偏变得莫名迟钝。于是,你就变得平静,变得颓唐,变得似乎无所谓。
呃,似乎。
邵峰的晚归成了习惯,但薛琥挺知足了。他忽然想起一句话,倦鸟归巢,他觉得只要男人还知道回来,就证明他的心还在这儿,也就够了。
周日上午,邵峰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薛琥迷迷糊糊的被声响吵醒,知道他这是又要出去约会,也没说啥,自顾自的眯着。无奈此人折腾的实在厉害,就那么对着镜子,把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可真是夏天的衣服多,换起来没完!
薛琥实在扛不住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尽快把男人打发走。一来保障自己的睡眠,二来好歹也是从他屋儿走出去了,不能太丢人不是?
“倒数第二件儿衣服,配你现在这裤子,完美了。”薛琥慵懒的声音飘了出来。
邵峰一愣,然后咧着大嘴回头:“完美了呀?”
薛琥无力的翻翻白眼:“哥哥,我说的是衣服搭配,不是你……”
邵峰无暇回嘴,脱了衣服就把薛琥说的那件儿往自己身上套。穿好了,在镜子前面打量好半天,然后走过来一拍薛琥脑袋:“你别说,这装帅也不白装啊。”
操,薛琥没有防备,被拍得一机灵,彻底清醒。回笼觉是甭指望了。打掉头顶上的爪子,薛琥终于有了怒视的劲头儿:“赶紧走,回头人家姑娘等急了该不让你牵小手了。”
邵峰阴阳怪气儿的笑着:“你当还都是纯情小学生呢啊。”
薛琥轻轻蹙眉,觉得心里掠过一阵恶心。他不喜欢邵峰这样。薛琥现在对田蕾的心态很复杂,他一面希望邵峰只对自己认真,一面又不希望他对那个女人过于敷衍,薛琥觉得邵峰对她的一切欺骗都有自己的推波助澜,每次这么一想,薛琥就很难受,那是一种闷,堵在胸口,散不出来。
“怎么了?”邵峰看见薛琥脸色不太好,随口问。
随手从床上抓起个枕头丢过去,薛琥没好气的吼:“赶紧滚啦,老子要睡觉!”
邵峰乐呵呵的靠过来,在薛琥的脸上啃了一大口,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大门砰的关上,薛琥才翻过身仰面冲着天花板,把身子张成了一个大字。就像刚被人从海里救上来的溺水者,迫切的汲取着氧气。
十点多,薛琥才从床上爬起来。其实也没干啥,就特清醒的在那躺着,然后大脑一片空白。没什么胃口,索性早饭也省了。
没事儿干的周末还是比较无聊的,薛琥就到赵越的狗场里转。东看看,西看看,瞧着这个毛够不够黑,那个眼睛够不够亮,再不然就是看看赵越怎么给他们打理喂食之类。
看得多了,这狗的秉性也千差万别。说不上具体的,反正有些狗狗薛琥看着就不爽,多瞅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有些狗狗呢,估计看着薛琥也不爽。这种两看相厌的结果就是狗狗狂吠,薛琥翻白眼。
直到,那团毛茸茸的雪白出现。
走到那个笼子前面的时候,薛琥觉得眼睛一亮。白,雪白雪白的,光看着颜色就让人想扑上去,更别提那精神抖擞的劲头儿和英俊挺拔的小身板儿了。
“这是品种最好的萨摩,帅吧。”赵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呵呵的给薛琥介绍。
“好看。”薛琥由衷的感叹,不光帅,还特懂事儿,薛琥赞许的啧啧出声,知道冲帅哥摇尾巴,就这觉悟,也是条好狗。
似乎感受到了薛琥的另眼相看,狗狗闹腾的更欢了,明知道自己在笼子里,还非得一下下往前扑,恨不得冲破笼子扑薛琥身上。薛琥有点走不动了,他看着那狗狗晶晶亮的眼睛,怎么都觉得这狗中帅哥在拿眼神儿勾自己,最那个啥的是,自己好像还真给勾走了魂儿。
鬼使神差的,薛琥就想知道:“它有名字吗?”
“葱葱。”赵越笑笑,手伸进笼子摸摸狗狗的头,而狗狗呢,也像有所感应似的,不扑了,就让赵越那么一下下的轻抚。
“聪明的聪?”薛琥下意识地问。
赵越笑得更开心了:“大葱的葱。”
薛琥险些一口气儿没上来:“它怎么得罪你了,盘亮条顺会来事儿的,你这爹就这么给起名字啊。”
“多可爱呀,”赵越说完,转过头,像跟人说话似的,望着那小家伙,“是不是啊,葱葱?”
狗听见叫他的名字,立刻欢实起来。闹得薛琥特想去抱抱它。
“喂,它卖吗?”薛琥看着葱葱,有些出神。
赵越笑出了声:“养了当然就是卖的,不然我喝西北风啊。”
“多少钱?”薛琥转过头,挺认真的看赵越。
赵越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薛琥不是说着玩儿的?
“你想要?”
“嗯。”
“真想要?”
“你哪那么多疑问句啊。”
赵越摸摸鼻子,有些为难的想了会儿,然后对着薛琥比划了个数字:“六千。”
薛琥眨巴眨巴眼睛:“你可别宰我。”
“宰你?”赵越一脸窦娥冤,“我不亏本就不错啦。就这小家伙,我遛出去随便七八千的卖你信不。”
薛琥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好啦好啦,你把帐号给我。”
“干嘛?”赵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转账啊。”
赵越皱眉:“你别是走火入魔了吧,这脾气可够急的。再说,你要不要问问邵峰……”
薛琥仰着下巴,一副恶少的标准姿态:“我花我自己的钱,问他干嘛!”
于是乎,晚上薛少爷就把葱葱接进了自己家。代价是一张余额不足百元的银行卡。靠,他怀疑赵越肯定提前打探了他的帐户,不然怎么要价要的那么准。刚攒了这么点钱,这下全奉献了,日子,还得重头开始。
不过薛琥乐意。给葱葱洗澡的时候薛琥那叫一个开心,也不知道是给人家洗澡还是折腾人家玩儿,葱葱也配合,让怎么闹怎么闹。洗完了,薛琥就拿吹风机把葱葱吹干,然后抱着小熊似的抱着它一顿亲昵。可能是血统优良的缘故,葱葱真的特听话,特懂事儿,还特会撒娇,逗得薛琥一下午心花怒放的。
从傍晚开始,薛琥就盯着时钟等邵峰回来,盘算着一开门就让葱葱扑过去杀男人一个措手不及,结果从五点等到八点,男人杳无音信。没回来,也没打电话回来。
积攒了一下午的好心气儿忽然就没了,薛琥觉得自己特有乌鸦嘴的潜质,早上刚说完不和谐的话题,晚上就应验了。
手机摆在桌子上,薛琥抱着葱葱,就那么看着。纱窗吹进来一阵凉气,夏末初秋的风,忽然让薛琥觉得冷。葱葱的身体柔软而温暖,薛琥拿脸在小家伙柔顺的绒毛上蹭啊蹭,最终,也没拨通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邵峰是在周一晚上回来的,一进门,葱葱就叫个不停。倒有扑过去的趋势,可怎么看怎么像和阶级敌人斗争的姿态。邵峰可真是吓了一大跳,站玄关那儿就冲着厨房里的薛琥嚷:“你哪儿弄来的家伙啊。”
薛琥听见葱葱的叫声,赶紧跑过来,一阵好说歹说,才总算让小家伙接受这个二号主人。
“好看吧,我一见着就特喜欢,嘿嘿。”薛琥乐得就好像葱葱是白捡的。
邵峰不傻,直接就问:“不便宜吧。”
薛琥老实点头:“六千。”
“你可真敢花钱的。”邵峰低头看着在自己脚边转圈嗅着的葱葱,也不得不称赞一下,“不过别说,倒还真挺漂亮。”
“帅吧帅吧。”薛琥笑没了眼睛,就跟邵峰夸得是自己似的。
葱葱属于人见人爱型,所以邵峰被它围着闻了有一会儿之后,也蹲了下去,想亲近亲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