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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子一长,谢小獒耳濡目染多了殷无定的轶闻,殷无定的形象随之渐渐丰满起来,心口撒泼卖萌的小火苗趁势就长,量变引发质变,吸引变了味,勾的谢小獒不再满足于旁观,而想入局,想亲近,甚至想……抢占。
以至于谢小獒一听同事们交口称赞殷无定和贺白羽天生一对,当机立断的就失态了。
同事看着谢小獒紧皱着眉,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很是困惑,想这小伙儿从第一天来就成天笑嘻嘻的,怎么今天一脸烦躁?难道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有个同事放下瓜子,想关心的问问情况:“小谢,真有事别瞒着,说来听听,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就算帮不上,也能让你吐吐苦水啊。”
“……”
谢小獒心里一团麻,平时再舌璨生莲此刻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摆了摆手:“真没事,就想起来一楼南边的厕所忘扫了,我去去就回。”
扯完这个比尿遁更荒唐的借口,谢小獒拎起水桶,丢下一句“你们聊你们聊,记得给我留点瓜子啊。”便火速撤离。
☆、第010章 女子与小人难养 (2101字)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谢小獒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窜到南边的走廊,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忽然迎面走来一伙面色不善的人。
一女四男,女在前,四男规规矩矩跟在后头,呈典型的主从位。
女人是二十七岁左右,带着副墨镜,身形堪比欧美模特儿的高挑,带小波浪卷的栗色中分长发,压一顶灰色圆毡帽,卡其色无廓风衣,脚上一双中性的布洛克鞋,看似轻松随意却呼之欲出的气场;四男则是一水儿的严正黑西装,锃亮的尖口皮鞋,一板一眼的神态摆明了是女人的保镖。
谢小獒侧身想给人让道,压着帽子带着墨镜的女人却过来一脚踢翻了他的水桶,看着脏水在裤腿上淋淋沥沥,女人挑高了修的精致的柳叶眉,厉声呵斥道:“长眼了么你,道儿这么大,非得和我抢路走?”
“……”
谢小獒愣住了,看人这打扮挺有素质挺上得了台面的,怎么一见面就像个泼皮一样耍无赖呢?
谢小獒又偷偷看了眼木头桩子一样戳在女人身后的四个保镖,想想一来这女人是客,得供奉着,二来这女人出行带保镖,来头一定不小,不兴得罪了,于是咧嘴一笑,低眉顺眼道:“小姐,对不住了,是我走的匆忙没顾上您。”
女人冷笑了一下。
女人叫贺红缨,是长贺白羽快十岁的亲姐姐,在年前殷无定孤身入贺家谈判后,贺老太爷钦点了她来南京和贺白羽聚一聚。
贺红缨从小就疼贺白羽,相处时很有些长姐为母的味道,贺红缨一直说哪天贺白羽大了,有女朋友了,她得像婆婆一样严格把关,谁料‘儿媳’没见着,不请自来了个大男人,还一身专制主义的霸道,强行把贺白羽虏到了万水千山之外!
所以贺红缨对殷无定一直是恨的牙根痒痒,此番领命来南京,贺红缨当然逮着机会就要给殷无定好看,这不一听说夜泊会所是殷无定名下的,立刻就带人来挑刺儿砸场子了。
“知错了?”
贺红缨透过墨镜看着穿青蓝色工作制服的谢小獒,除了身架子精壮点面相周正点态度也上道点,就没什么与众不同的了,心下认定他只是个普通的保洁员,便再看一眼湿漉漉的裤管,冷声道:“知错了还不把我裤子收拾干净?”
谢小獒犹豫了一下,旋即蹲下身凑到贺红缨脚边,拾掇起一点湿透的裤脚正想用干毛巾擦擦,冷不防贺红缨猛一抬脚当胸踹了过来,力道生猛,嘴上却像是歉疚道:“啊,无意识的反射动作,我不是故意的。”
谢小獒是半蹲的姿势,躲不开,只能顺势尴尬的往后蛙跳了几步,手里的裤脚没来的及松开,‘刺啦’一声利落的撕下好大块。
“呃。”谢小獒脸色当即一变。
愁苦的捏着块布,谢小獒刚在心里喊了声坏菜,原本这泼皮女人只是无端惹事,理不直气不壮,这下让这她找到正大光明撒泼的理由了,贺红缨已经果断骂出声来:“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没招你没惹你,平白无故让你泼了一身脏水不说,还让你当众撕了裤子……”
贺红缨还想继续控诉,身后几个保镖已经按捺不住冲了上来,配合相当默契,先两个左右牢牢的架住谢小獒,另两个拉开架势,用上十成十的力道对谢小獒一顿拳打脚踢。
几个保镖都是好手,揍人的经验十足,谢小獒被架住后没几秒已经挨了十多下,脸颊肿的老高,胸腹一片灼热。
谢小獒心里有些光火,却不止是火贺红缨撒泼,更火事态都已经闹这么大动静,厮打声大不说,连墙角装饰用的一人多高的花瓶都被他和保镖推搡间撞碎了两个,叮叮咣咣的沸反盈天,保卫科的人是忙着吃白饭还是泡妹子,居然没个人出来看看情况?
而在监控室里,眼睁睁看着身为同事的谢小獒被外人搓圆压扁了欺负,保安们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再听拾音器收到的疾风骤雨的肢体碰撞声和谢小獒短促的闷哼声,更有个别血气方刚的保安转身就想冲出去帮忙,但还没走几步,腰间的对讲机就传出了韩相仪的喝止声:“站住,别轻举妄动,等把情况看清楚了我会出面干涉的。”
保安已经憋的脸红脖子粗,又不敢顶撞韩相仪,只能不满的嘟哝道:“一开始就说等等看情况,现在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等等?再等就残了。”
韩相仪这时也在经理室伴着录音看录像,模模糊糊听到保安的碎碎念,韩相仪不怒反笑,优哉游哉翘起二郎腿,抿唇一笑:残了更好。
韩相仪可是小人中的战斗机,没把谢小獒折腾到心满意足就绝不罢手,这回赶巧了有客人闹事,韩相仪便毫不客气的玩上了借刀杀人,先一句情况不明,稍安勿躁拦住保卫科的所有人,然后笑吟吟的给自己泡了壶大红袍,一边喝一边看戏。
监控录像分辨率极高,拾音器的效果也极好,韩相仪半杯大红袍下肚,看见谢小獒嘴角挂彩,工作服上到处破洞,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却被一个保镖从袖子里挥出一根短棍,狠狠的一棍子砍在腿弯上,同时叫骂道:“你小子敢惹贺小姐不高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跪下给贺小姐道歉!”
这句嚣张话说的很嘹亮,震的韩相仪耳膜痛,但接下来的声音却震的韩相仪心惶惶。
被一棍子打的两腿打颤的谢小獒没惨叫,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冷笑,接着这鼻青脸肿,很是狼狈的狗犊子昂起脑袋来,一口血沫沫吐在面前的保镖脸上。
“你们啊,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
☆、第011章 狼青獒的初爆发 (3285字)
保镖猝不及防被谢小獒血口喷的狼狈,恼羞成怒之下扬起短棍往谢小獒头上劈,本以为两边都被同事架住的谢小獒躲不开,谁料这狗犊子蓄力一蹬,两腿从半空缠住他举着短棍的手,接着扭麻花似的一扭,力道之大直接把他肱骨和尺骨的关节韧带从中扯断。
“啊啊啊!”
保镖满头大汗的惨叫声竟然盖不过谢小獒慢慢吞吞的絮语声:“不是让我跪下么,你要是好好说让我跪,我当然会跪,三跪九叩都没问题,可你为什么非得打断我的腿,逼我跪啊?”
谢小獒说着原地一个大回转,轻松挣出左右两个保镖的禁锢,再弓起背,展开右臂像是蜻蜓点水样在右手边的保镖身上一抖一弹,一招宗鹤拳把人震的喉头一腥,跌跌撞撞往后退出几步,谢小獒同时把左手边的保镖铲倒在地,右手探成鹰爪状捏向他的髌骨,清脆的碎裂声后,谢小獒口中仍然是轻声道:“我的腿是那么好打断的么,一个两个的都动它们的心思?”
谢小獒原本并不想还手,虽然还手一定能赢,毕竟他是打黑拳的好手,而对方只是食人俸禄的保镖,这是野生的狼青獒和家犬的区别,谢小獒就算左手半废也不至于折在家犬手里,但是打狗的看主人,那泼皮女人后台一定硬,他一动手就等于告罪了个不好惹的人。
更要紧的,这份工作可是他对殷无定拍过胸口说‘拿命保住’的,他哪能肆无忌惮。
于是谢小獒仗着抗击打能力强,硬是在四人八拳中撑了很久,直到一个保镖得寸进尺的想一棍子打断他的腿。
谢小獒这人忍气吞声的能耐好,所以与之相应的,被戳中痛处后那反弹劲儿也惊世骇俗,而谢小獒的痛处就是几年前被澹台闻道打断过腿,虽然后来长好了,但‘打断腿’这个举动成了谢小獒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像是小时候被鬼吓过的孩子,往后见了黑夜树影都深恶痛绝。
“虽然我小学没毕业,但也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你们四个人,八条腿,一条没跑了,我统统给你们打断。”谢小獒呲了呲牙。
谢小獒说这话时地上已经横了俩,还有一个靠着墙歇气,剩下的一个正目瞪口呆这风水轮流转的也太快。
一直袖手在一边旁观的贺红缨再没眼力劲儿也看出来了,她带的四个保镖就不够谢小獒糟蹋的,她再没点表示,四个一会儿前还能耀武扬威的大男人当机立断就要变成四个满地打滚的废人了,于是高声叫道:“你给我住手!”
“啊?”
谢小獒闻声往贺红缨的方向看去,刚刚挨揍时左眼被哪个保镖阴毒的抓了一下,现在眼皮肿的睁不开了,谢小獒就凑合着睁一眼闭一眼的看着贺红缨,诧异道:“小姐,我不是你的人,你既然没给我发工资,怎么能这么差遣我呢,太厚脸皮了吧。”
谢小獒说话语调憨厚,却气的贺红缨满脸通红。
见贺红缨不说话了,谢小獒捡起地上的短棍,一步一步的走向还站着的保镖,那保镖心知肚明和谢小獒的差距,但还是背水一战的拉开了防御的架势,谢小獒不为所动的错开左右脚疾速欺上三步,身一倾一招饿虎翻山把人掀倒在地,两脚稳稳落地的同时上身横兀在保镖身上,右手一抬作势要把手中的短棍砍上他的小腿腓骨。
“住手!”
又是一声短促的喊停声,不过不是贺红缨厚着脸皮又喊了一次,而是出自见势不妙,匆匆赶来的韩相仪之口。
韩相仪给谢小獒发工资了,能差遣谢小獒,于是谢小獒乖乖停下手,坐在保镖身上抬着睁不开的左眼看着面色有些白的总经理大人,有些阴阳怪气的道:“韩经理日理万机,却比保卫科的人还先赶到现场,真是劳模啊。”
到了这份儿上,谢小獒再看不出不是保卫科的人不闻讯赶来,而是一早就给了他双小鞋穿的韩相仪从中作梗,谢小獒就不是狗犊子,而是猪崽子了。
韩相仪听出谢小獒的冷嘲热讽,脸上却仍不动声色,这就是韩相仪和贺红缨的区别,一个是泼妇,能仗势欺人也能无理取闹,脸皮却其实薄的很,被人讥诮几句就容易羞恼,而另一个是小人,阴损的事儿干的心安理得再顺理成章,什么‘阴险’啊‘暗贱’啊对他来说那是褒义词。
韩相仪亲自把被谢小獒当人皮沙发的保镖扶起来,温声和气的慰问几句,然后吩咐随之赶来的保安们把受伤的人送去医院,接着走到贺红缨面前道:“我是会所的经理韩相仪,请问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我是贺红缨,加贝贺,白马红缨的红缨。”贺红缨回答时两眼看着逐一被抬出去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