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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握紧的手松开又再次握紧,压低的鸭舌帽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对上阴沉不可置信的脸不禁又暗了几分,太松懈了,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
幸村应该是三人中最为淡定的人,但此刻心也狠狠的提了一提,不过不愧为网球队的队长,倒是很快的恢复过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如果仔细的观察还是回觉得有所不同,这笑怎么看都有点僵硬,“呵呵,没人啊!”
一句话幽森森的飘过,真田和柳生同时吞了吞唾沫,背上一挺,心里想着,部长,你可不可以不用说出来啊,还有不用这么风轻云淡吧,是没人,确确实实的没人,谁可以跟他们解释一下。
窗门紧闭的教室,对面窗外树枝摇晃在他们看来确是张牙舞爪一般,本就阴暗的教室因着那几棵树的遮挡更加阴森了几分,偶尔有片空白出,灰白的光线投射过来照在一架白色的钢琴上,琴盖紧紧的合着,许是很久没人进这教室了,白色的钢琴上有着一层厚厚的完整的灰尘。注意,是完整的灰尘,三个人就这呆立着,这已经超出他们能够解释的范围了。
柳生课余看多了阿加莎写的侦探作品,眉宇一皱,小心的探查了四周的情况,结果令人失望,窗门紧缩,教室空荡,白色钢琴未被动过一分一毫,门把上的锁也是积了灰尘,看不出被开过的痕迹,还有窗棱上也是如此。柳生朝两人望了望,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可以的线索。
幸村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扬起眉笑笑,“既然没有什么线索,那我们先走吧,好像也快上课了。”两人吁了口气,点了点头,跟上幸村的步子走去。
只是令人惊悚的还在后面。
大概走出七八米之远,三个人终于不淡定了,饶是幸村也脚下一个踉跄,诡异的钢琴声又在背后响起,顿觉得后背一片凛冽,冷汗直冒。。。。。。
柳生和真田惊魂未定的走进教室,木然的坐到座位上,上课的时候,真田都会把帽子拿下,毕竟戴着帽子上课是对老师的不尊敬,但这次他却被老师喊了几次才反应了过来,站起来忙说了道歉,然后脱下帽子僵硬的坐到座位上。教室里所有人都看着一脸反常的真田,平时最不会松懈的一个人就是他了,一节课上,生物老师不知道扫了他几眼,在她的印象里,真田同学一直都是一个任何时候都不会松懈的好学生,只是今儿个是怎么了,脸色惨白的该不是身体不好,她也听说最近网球部训练量很大,看来她得提提,训练是要紧,但身体不可忽视的好。
一节课上里奈瞧了柳生好几眼,见他脸色惨白的,心下不禁有点懊恼,以为还在生自己的气,难道自己玩笑开大了,可她也是一时兴起的,又偷瞄了几眼,后来转成了光明正大。柳生君还是没有理她,丧气的小脸趴在了桌上,是不是真的把柳生君惹恼了?
柳生和真田此刻仍然感觉手是颤抖的,心是强烈跳动的,他们从窗户望过去时,只看见幽暗的教室里一架白色的钢琴完整的被摆放在那,琴盖是好好的合上的,如果他们视力都还不错,不出现问题的话,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把琴盖打开合起会没把灰尘抹掉,最诡异的是他们离开之时又响起那幽幽的钢琴声,从没觉得优雅的钢琴声竟是这么的恐怖,跟他的小提琴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啊!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教室中窗门紧闭,望进去四下无人,音乐停止至他们几步过去最多也就几秒钟的时间,这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的无隐无踪?
柳生顿感头皮发麻,上课老师讲的什么一个都没听进去,经这一吓,早已把里奈拐他进女厕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可怜里奈还在旁边自责郁闷着。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里奈怯怯的放下手中的笔,转身对着柳生,“柳生?”
没有应答。
深吸一口气,“柳生君?”
柳生恍惚的听到边上有人在叫他,“嗯,什么事?”
冷冰冰的声音,语气中没有任何温度可言,而且她叫的是柳生君呐,是柳生君唉,不是柳生,用的是敬语唉,竟然没有指出来,里奈的心一下子凉了半载,“呐,这个,刚刚,就是,唉~对不起!”里奈无奈的垂下了头,等着面前的人的审判,偶尔起点小心思怎么就这么惹他生气了,看来真的是过了!
等了几分钟,里奈没听到一点声音,连责备声都没有,抬起眼皮子往上看去,她承认她很挫败,柳生君压根就没听她的道歉,一双眼眯着看向窗外,别提有多入神了,于是只能自觉的趴回自己的座位。接下来几节课,里奈都发现柳生总是有意无意的望向窗外远处,下课想跟他说点话,结果对着一张没有神且冷冰冰的脸,张了张口,还是黯然的趴回座位。
放学的时候,柳生拿起包说了声“我先去训练了”就走了,连句路上小心都没说。
耷拉着脑袋,里奈和浅川香织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香织,你说,我会不会和柳生君分手啊!”
“分手?”浅川香织讶异的盯着里奈,感觉有点不可置信,今天不是还好好的嘛,她跟雅治吵架的时候两人不是还粘着逃了,怎么才过一会会的功夫,就谈到分手的事上了,然后摆了摆手,“怎么可能,你以为柳生是仁王那家伙啊,虽然两人总在一起,打网球时又是极有默契的搭档,但你放心好了,仁王的坏毛病不会传到柳生身上的,他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人哦!”
里奈纠结着眉头,“可是,万一分手了呢?”
“分手就分手呗,还能怎样,大不了再找一个更好的!”浅川香织轻松的说着,伸手接过树上掉落下来的枯叶,在手里把玩着,心里却苦涩涩的,即使最后结局是分手,她还是奢望的想要有开始,怎么办呐,最近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真的可以如此轻松吗?为何见着柳生君对自己忽然间冷冰冰的,心里难受的很,好像被人捏着喉咙处,喘不过气来,“哪有那么容易啊!”
是啊,哪有这么容易把一个人揣进心里,再把他踹出去,全身就这么点力气,全部用来爱他了,哪还有力气再将他扔出去呢,心就这么点地方,呆了一个人差不多,两个人就算了,挤不进去啊!浅川香织将枯败的叶子一扔,拍了拍手,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了,谁说不容易,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满大街的男人还不好找,啊,我先走了,路上小心啊!”
走到校门口,两人就分道而别,“嗯,你也是,拜拜!”里奈挥了挥手,见香织没了身影这才转身回家,银杏载成的小道,旁边是嬉笑打闹的学生,也有几对情侣勾肩搭背的走过,半绿半黄的银杏叶时而会掉落下来,一眼望去,悠长的街道,两排挺立的银杏树,总会在某个时间,秋风吹过,撒下一地杏叶。
里奈仰头望去,到了深秋,一定会很美吧!
可是,为什么,她此刻却感觉好落寞,落寞的眼睛发涩。
又是一个毫无力道的球!仁王有点生气,阿生这是怎么了,训练到现在,他的球一个比一个差劲,跑步的时候也是,说没精打采吧,又感觉心事重重,啊,该不是和小奈奈吵架了吧!
“不打了不打了,阿生你打的一点都不认真,没一点挑战的!”仁王将拍子挥在肩上,朝柳生走去,瞧见绷着一张脸没说话,便走到铁网旁边拿了一瓶水,“给,喝点水!”
“嗯!谢谢!”柳生接过瓶子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
仁王看了不禁开口道:“慢点,我又不跟你抢!”喝了水的柳生总算清醒了点,晃了晃头,“放学了啊!”
四个字让仁王嘴里的泡泡糖咔在喉咙口,咳个半死,好不容易缓过来,“阿生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语出惊人好不,魂啊,归位!”柳生白了他一眼,如果让你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你去试试可不可以在片刻之内缓过神来,“刚刚我有跟秋元说再见,路上小心吗?”
“我怎么知道!你该不会是和小奈奈吵架了吧,所以才这么魂不守舍的,怎么样跟我说说。”
柳生扭上瓶盖,怎么会呢,我们怎么会吵架呢,我疼她都来不及,“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说你和香织的事情呢?”仁王愣在那,好一会儿东看看西看看,嘴里一个泡一个泡的吹着,极不自然。柳生笑了出来,也就这时候才会看到只会欺诈别人的阿仁不自在的表情,手里拿过一个黄色的网球,掂了掂,然后站正姿势拿着的一个网球拍一挥,小小的球飞一般的朝前方空地飞去,精准的压着白色底线。
“那还说我,先把自己的事搞定。”
“哼,我能有什么事啊!”仁王闪了闪眼,“刚刚跟你打的几个球多没劲啊!来,重新再打!”仁王逃似的跑到对面,说实话被柳生猜着心事的感觉真别扭!
里奈回到家,见空荡荡的,刚坐下不久,屁股还没热乎电话就急急的进来了,“喂!”是秋元哲弘,一听声音里奈就知道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话,今晚我加班,你自己烧点吃的,门窗关紧等等等等,让里奈觉得自己还是七八岁的孩子一般,简单的恩了一声然后说了一些贴心的话便挂了。
想着柳生君冷冰冰的脸,垂头丧气的趴在沙发上,没一点食欲了,现在终于明白以前那闺蜜总是三天两头的喊绝食,或者暴饮暴食,这下总算知道这种感受了,记得当时还对她好好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结果就是某人忍不住□,闪着星星眼拉着她大吃特吃,于是第二天在她耳边子喊了一天的减肥。
现在她已经不相信口口声声喊着减肥的人减肥了,经常事实与嘴里说的是相反的。看了一下紧闭的门窗,拿起书包往楼上走,不是她自己虐待自己,一个人烧饭又缺少点兴致,再加上心情受挫,还是老老实实到房里看书来的实在。打开房门,坐在书桌旁,桌上放着一个埃菲尔铁塔的装饰品,旁边放着一个相框,一个是帅气的少年一个是可爱的小女孩。里奈拿着手里的相框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晃了眼,怎么就看着看着成了柳生了呢!
不知道他现在回家没,练习的累不累,香织的话还在耳边想响着,“他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们真的会长久吗,还有一个多学期就要毕业了,毕业之后只怕就形同陌路了,为什么她会感到不安,为什么她会有点没底没信心了。
“唉~笨蛋呐~”想些有的没的干嘛呢,想的太远了,像香织说的那样,走到哪是哪,就像秋日的落叶,既然避免不了凋零的悲剧,何不趁还青春之时好好享受其中。
埃菲尔铁塔!
法语,一定要将法语完美的学会!
想着从书包里拿出法语书,翻开入眼的是一行行美丽的字迹,清俊的字眼就像柳生君的人一般,哑然,嗤笑了一下,自己怎么老想着柳生君了啊,真是羞不羞啊,现在才秋天,春天还远着呢。
全文免费阅读 27Chapter 27 相知
朦胧的双眼因着从米色窗帘细缝处透射下来的清冷的光线刺得有点晃眼;又闭上了眼,伸手挡了挡;里奈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好像昨晚因着感情的事想了好久;后来拿着法语书就。。。好像迷迷糊糊睡着了,深吸了口气坐起;她可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