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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他忽然剧咳起来,咳得整张脸涨成红色,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沁寒心再怎么拍他,顺他的气,他
都喘不过来,眼看就要断气似的。
沁寒心大骇之下,惊慌失措的怒叫在远方的侍者:「去给我叫御医过来,全部都给我叫过来。」
于晴碧名日已要处斩,今日就算病死也罢,否则他明日还不是要受死刑的折磨。
但是沁寒心怎能眼睁睁的看他咳得如此厉害,几近要病死的模样?沁寒心不敢移动他,只好让他躺在水牢
地上,并要御医立刻前来水牢。
沁寒心从头到尾怒骂着守水牢的狱卒,骂他们没好好的照顾于晴碧,斥责他们竟然坐视于晴碧咳成这样没
人向他禀报,总之骂得狱卒们个个不敢出声,连头也抬不起来。
狱卒们心中叫苦连天,但是帝尊现在正在发怒,怎么敢回话说前几天于晴碧的精神和身体都很好,有时还
会对他们呼喝东,呼喝西的,纵然全身被上了二十四道教唆,闲情一来时,还五音不全的唱着歌,要不然就心
情不好的乱骂帝尊。
今天于晴碧的身体和精神与前些日子一样的好,怎知道帝尊一进牢里,他就病成这个样子?这明明上有鬼
。但是一见帝尊为于晴碧的病情紧张不已,谁还敢说一句于晴碧铁定是在捉弄帝尊,欺骗帝尊的感情呢?又不
是不要命了。
而一向冷酷的帝尊对于晴碧如此深情在意,也让他们大开了眼界。谁也想不到帝尊会在水牢内不断的焦急
踱步,来来回回的走好几十躺,还拚命催他们去看御医们到了没有。
御医来时,沁寒心非常不满的怒吼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慢?快给我看,看看碧怎么一回事,他是不是
得了风寒?」
御医们被他吼得身子一低,第一位御医赶紧趋前诊脉查看。
他将于晴碧的两只手不断的互换诊脉,接着就要解开于晴碧的衣服查看。
沁寒心立刻折了他的手怒骂道:「你干什么脱我的衣服?碧的衣服是你可以脱的吗?给我滚下去!」
哪个垂垂老矣的太医差点吓死,急忙退下不敢再看。
另外一个御医上前把脉时,也是张大了嘴,然后露出惊骇的表情;他不敢解于晴碧的衣缩,但是他的手颤
颤的要往于晴碧的下身摸去。
这让沁寒心怒不可愕的咬牙切齿,差点想废了那太医的手臂。竟放在他眼前轻薄他的人,他一脚踢在那太
医的胫骨上,怒火冲天的道:「我要你看病,没要你非礼他,给我滚,快滚!」
第三位太医学聪明了,他一诊脉虽也露出大惑不解又困扰的表情,但是没像前两位一样的动手查验,他胆
战心惊的禀报道:「禀帝尊……这脉象十分奇怪,求帝尊让我们研究一番,再向帝尊禀报。」
一听脉象奇怪,沁寒心的心头如泼了盆冰水,莫非于晴碧得了什么不常见的怪病吗?
他马上就坐起于晴碧的身边,将于晴碧搂在怀中;他心急如焚,深情又着急的望着于晴碧发白的脸色,问
话时也不住的发抖:「他……他得了什么怪病吗?你们快点告诉我。」
那诊过脉的三位御医面面相觑,似乎都想在别人眼底得到自己是不是诊断错误的讯息。
但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的同样都是满满的困扰与不解,就好象不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事情一般。
「没有……是……」
他已经够心慌意乱的,御医竟还吞吞吐吐,沁寒心几乎想要杀人,「到底是还是不是?给我立刻说清楚。
」
一见帝尊发这么大的脾气,寓意纷纷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话很难说出口似的又慌又哦啊,因为这根本就是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禀帝尊,于晴碧并未受风寒,不过这些日子在水牢度过,环境闷湿,只怕对母体有所害。」
「母体?」沁寒心就像没听见这两个字一样的重复了一次。
御医们大力的磕着头,见到沁寒心此时的凶狠表情,三个人的脸上也都满是惶恐。
「帝尊,也许是我们诊断错了,我们再试试,求帝尊饶命。」
沁寒心双手颤抖,厉喝道:「把话说清楚!刚才诊出来的脉象是怎么一回事?」
三位御医心中有苦说不得,若说出于晴碧有了身孕,他明明是人类男子,怎么可能受孕?这岂不是摆明自
己的医术太差;若不说于晴碧有身孕,那为什么三人诊出来的脉象都是相同的?
其中一位已经把命?出去的御医叩头道:「禀帝尊,臣等诊出来是喜脉,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有错,但
诊出来的确是有喜之脉。」
「有喜之脉?有喜之脉?」沁寒心喃喃自语,再想到于晴碧之前就说过,他不是不能生而是不想生,莫非
于晴碧真的有孕了?
他虽是人类,但是他能私闯人类根本闯不进来的鬼界,又嫩不费力气的打败鬼界第一勇者,再加上他邪门
的个性及个性,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方法可以生孩子,只是他不说而已。
沁寒心一阵头晕目眩,那狂喜的情绪霎时罩住他的全身,几近要将他吞噬。
于晴碧与他的孩子?以前光是想到就令他欣喜欲狂,现在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怎不教沁寒心几近要手舞
足蹈起来?
而于晴碧虽已不像刚才那样剧烈咳嗽,但是还在轻咳。他怎能把于晴碧放在这样阴湿的水平里,任这里阴
沉,霉味的空气摧折他?
他当机立断的解了二十四个枷锁,抱起于晴碧准备离开,不让心爱的人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分一刻。
「将明日要斩杀于晴碧的旨令撤回,把于晴碧送进我住的宫殿里,所有御医都要在那里待命;还有将御膳
房的人全给我叫醒,立刻给我上一桌补胎强身的药膳。」
轻柔的抱起于晴碧,沁寒心大步的走出水牢。
一个怀有龙子的理由,就够堵死那群老臣要处死于晴碧的非议,他绝不许任何人欺负有孕在身的于晴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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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晴碧安适的躺在床上,就像以前一般,只不过现在却是苍白着脸,紧闭着眼睛,间或发出几声轻咳。
沁寒心握紧于晴碧娇嫩的手,一旁的御医诊脉时都像拿头在办事般的害怕,因为帝尊就坐在身边,不断问
出许多问题??
「怎么样?他怎么会咳得这么厉害?咳这么厉害会伤了他的身吗?会伤害他怀的孩子吗?还有他的脸色为
什么会这么白?是这么天关在牢里的关系吗?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说话。」
问题似乎无止无休,而且若是于晴碧发出一声稍稍粗重痛苦的喘息,帝尊就立刻紧张的跳起来,朝他们几
个人大声怒吼。
「他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到底诊不诊得出来?你们这群蠢货,若是我的碧有了一丝一毫的差错,你们别想
给我活着离开这里。」
每个御医都心惊胆跳,眼底都是疑惧,因为若是他们诊断得没有错,那于晴碧根本就没病,而且身子强健
得很,脉息极为稳定,不可能会咳嗽及昏迷不醒,更别说会发出痛苦的喘息了。
简而言之,于晴碧可能在装病,但是眼见帝尊如此紧张,谁敢说一句于晴碧装病的话,每个人你望我,我
望你,谁也不敢说出真话触怒帝尊。
沁寒心内心如火眼乱窜,已经过急了,想不到御医个个在敷衍他。
「禀帝尊,于晴碧很好,非常的好。」
「好个屁!他一直在昏迷中,你还说他很好?」沁寒心气得粗话也溜了出来。
御医个个闭紧嘴巴,不敢再说话。
在床上也装够了的于晴碧,轻轻的娇吟一声,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双眼,有气无力的唤道:「寒……心,
我好……渴……」
沁寒心立刻拿着侍者送来的茶,小心的喂于晴碧喝下半杯。
于晴碧舔了舔唇,看到天色漆黑,他柔若无骨的将脸埋在沁寒心怀里,娇弱得像下一刻就要死去。「我好
累!寒心,把这些人都赶走,我只想睡觉。」
沁寒心立刻就把侍者,御医全都赶了下去,然后急忙抱住于晴碧。
于晴碧又流下了泪水,「我快死了,你才对我这么温柔对不对?」
沁寒心吻着他的发丝,每个吻都温柔又多情,「不,你不会死的。刚才御医说你有喜脉,有了我的孩子,
「母」凭子贵,谁敢斩你?」
「可是我烧了萧妃住的宫殿,还烧了你的宫室,你可以原谅我吗?」
沁寒心感觉满满的爱意就要溢出来了。
反正又没人被烧死,也没有任何人受伤,于晴碧就算要烧了整座宫殿,只要他高兴,他也愿意在旁为他煽
风点火。
他有他的孩子啊!关是这个理由,就让人兴奋欲死了。
「胡扯,说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有了我的孩子,就算你要烧掉整座宫室,我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
于晴碧破涕为笑,轻槌着沁寒心的胸口。「不行,这样你就变成昏君了。我最讨厌昏君,你要一直英明下
去,人家才会被你迷得死死的,不想离开你。」
明的像在诋毁沁寒心,暗地却在赞誉沁寒心的英明。
这多情恭维的话让沁寒心甜到了心头里,对他的爱意满满。
抚着他的下巴,甜吻着他的肩角,沁寒心紧抱怀中的人儿,莫可奈何的微笑道:「碧,你就像我心头的一
块肉,让我受到不知如何是好,而你竟有了我的孩子。」
想到这里,沁寒心简直要喜疯了,「这……这……我都乱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于晴碧回吻着沁寒心,抱着他的颈项,两人吻着难分难解。于晴碧发出爱娇的呻吟,沁寒心早已半压在他
身上,若不是考虑着于晴碧现在娇贵有孕的婶子,只怕早已在床上翻滚起来。
沁寒心强自止了欲念,低声的道:「你快睡觉吧!别伤了身子。在水牢里只怕你吃得不好,睡得不好,瞧
你都瘦了一大圈。他命人做了些药膳,你快些吃吧!」
于晴碧不肯放开拉住沁寒心的手,娇声道:「人家现在好累,不想吃;还有人家要你陪我睡,要不然你半
夜去找别的女人怎么办?」
「不准再胡说了。从此之后,我只爱你一个人,自然也只要你一个人作陪,什么女人,男人的我再也看不
上眼,永永远远只要你一个人。」
于晴碧闻言,笑靥如花,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添了红润,比原本更加美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