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时在趁机拉拢凤惜,挂剑阁这股势力绝不能放过。
浅浅的微笑一点一滴散去,冯辰的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凤惜跟荀听柏再怎么要好,终归还是外人,实在不便继续留在定安府,况且他是担心姐姐、姐夫才会追出来,没理由赖在定安府,可是要他离开,心里却又有些气闷。
「凤惜!」不仅是凤惜喊『听柏』的语调特别不一样,就连荀听柏叫唤凤惜的声音都隐含着难以形容的情感,那名刚认回父母的木纳刀客,急冲冲的奔到凤惜身旁。后者脸上挂着温柔笑意,循着叫唤声伸手向前,两人的双手自然而然的紧紧相握。
「原来爹离开定安府这么多日,是为了替我寻觅老师傅铸造这个……」献宝似的将一对状似羽翅的刀子递到凤惜手中,荀听柏掩不住笑意的解释着。
「啊……是『飞翅』,海大侠真的打造出一模一样的『飞翅』?弄丢了原本那对,你还整天闷闷不乐,现在好了!『飞翅』又回到你背上了!」笑着将双刀『飞翅』系回荀听柏背上,凤惜抚着奇怪刀身,凭着手中触感便能勾勒出它的模样,海瀛真的费了一番功夫才能打造出一模一样的双刀,光是这份心意,足见得他有多疼爱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
「可惜……找不回师父送的那一对了……」面对着凤惜,荀听柏完全藏不住情感,俊眉微微聚拢,虽然认回父母,不过在他心目中,梁冷涵的地位始终是特别的。
「别傻了,刀剑始终是兵器,如果你为了保护原本的『飞翅』而搞得自己小命都丢了,姐夫才会真的生气,你说什么都是他最钟爱的弟子。」凤惜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荀听柏有时总是这样傻头傻脑的纠缠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不过这种一心一意的愣头青个性,凤惜很宝贝、很珍惜。
看见荀听柏跟凤惜旁若无人的东聊一句、西聊一句,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荀听柏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冯辰面色铁青愤恨的拂袖而去。
「咦?冯盟主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远从长廊那头,林靖云就瞧见花园里的动静,自然将冯辰的七情六欲看得一清二楚,她吃过的盐,比那两个小辈吃过的米还多,江湖上的险恶她哪会不了解,冯辰绝不可能如他表面上的好相与。
「娘。」一左一右的随侍着林靖云,荀听柏欣喜的向自己娘亲献宝他的双刀,不管荀听柏说些什么,甚至什么都不说,光是那声『娘』,林靖云就只有笑不拢嘴的一个慈爱表情。
「怎么?冯大哥生气了?」瞧不见东西的凤惜,自然看不见冯辰脸上的变化,不过他多多少少能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对劲。
「是啊!你们两个傻小子,表里不一的人我见多了,冯辰绝对是其中最高明的,真龙会馆的大掌柜可不是浪得虚名,你们千万要注意。」拍了拍荀听柏手背,林靖云苦口婆心的提醒。
「对了,爹呢?他派人将『飞翅』送回来,我想当面向他道谢。」看了凤惜一眼,荀听柏平静的询问着,他知道凤惜肯定心急自己姐姐的安危,他也很担心自己师父的情形,既然伤势已无大碍,他们是时候离开,并不是他不想享受天伦之乐,不过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还是等这些麻烦事情尘埃落定后再重聚。
「你爹啊!为了惜小子的病,去找以前的老朋友打听消息,如果能寻慈航圣僧的枪谱,惜小子或许能摆脱走火入魔的病症。我知道你们心急小皇爷夫妇的安危,你们大可以放心,梁冷涵的武功再不济事也不会输你们两个!留下来多等几日,等你爹的好消息。」
盘坐在床上运功调息,元生圣母双手不断划圆,白烟自双掌间不断涌出,头顶亦都有白烟,生生不息的自成大、小周天。
长呼出口气,元生圣母双掌推出,原本罩着床的长纱飘动,一直陪在一旁的肖盈月立即跪地,恭贺元生圣母神功大成。
「原来是你,除下人皮面具了?已经有多少年了,本座都快忘了你原本的模样,……还是这个样子好看,文秀中又透着股英气,很有本座当年的丰采。」望了肖盈月一眼,元生圣母摆了摆手让她起来,即使面容依旧年轻,可是双瞳中流露出的疲累,让元生圣母纤细、消瘦的身影看上去万分苍老、凄凉。
「神功已成,为何圣母仍然不开心。」恭敬的跟在元生圣母身后,肖盈月摸了摸自己脸庞,她是易容圣手巧夺天工的关门弟子,善于制作精致得与真人无异的人皮面具,而她自己脸上也戴了许多年道听途说小馆女老板『肖盈月』的容貌,别说旁人了,连她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原本生成什么模样了。
「要修练成元生神功谈何容易?……没想到本座在皇城冷宫内闭关数十年,依旧冲不破第九重关卡……」轻轻一叹,元生圣母飘至窗边向外望,不知是她的习惯,还是真有某事、某地、某人让她如此魂牵梦萦。
「连圣母也冲不破关卡?」难掩震惊的倒吸口气,肖盈月见识过元生圣母的高深功力,如果连她都难以练成元生神功,其余人根本连想都不必想。
「愈到后头,所耗的内力也愈多,如果想冲破第九重,非得有百年功力不可。……本座曾说过要传你这门神功,只不过连本座都力有未逮……」
「盈月不敢想,盈月知道自己不适合修练这门武功,能够学会这一手暗器,已经胜过江湖上许多人了。」
点了点头,慈爱的望着肖盈月,元生圣母收养了她及鱼寒露二人,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万分严肃,但也确实费尽心力的栽培着。
「圣母,难道就没有办法练成元生神功?太阴极珠、太阳极珠不正藏有上百年的功力,圣母不如让鱼寒露去曲家村……」肖盈月还想继续往下说,元生圣母抬手制止。听见『曲家村』三字,她不禁陷入回忆中,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再听见这三个字恍如隔世。
「我另派了任务给鱼寒露,除了去杀海瀛之子,他还要为我除掉几个仇人。……练功之事不能躁进,太阴极珠、太阳极珠如果修练不当,很容易害人害己,最好的方法便是找两名功力与本座相当的高手护法,助本座打通天地人三穴。」
伸手指了指几个穴位,元生神功不同于其他武学,自有自的脉络,其他门派无法窥得其中奥秘,而修行过元生神功者也无法修习他派武功,除了舍弃一身功力,对元生圣母而言,她已经走到这一步,只差冲破第九重关卡,自然不可能回头。
「以圣母的武功,要找到两名内力棋鼓相当的高手谈何容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上卧虎藏龙,这样的高手不少,只看你懂不懂得上哪去找。……这事不急,你来找本座有事?」
毕竟是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孩子,肖盈月掩饰得再好,也逃不过元生圣母的金精火眼,既慈爱又严肃的询问着。
「盈月……想离开一阵子……」微微拧起秀眉,肖盈月其实并不常留在元生圣母身旁,可是她也从未为了私事离开,该说,她这辈子从没真正为自己做过些什么。
「离开?你该不会真的爱上纪万年了吧?」扬高半边秀眉,元生圣母过来人般的笑了笑,『情』这个字即使修为如她都不容易看破,更何况是肖盈月。她听说过风波小筑的主人年少有为、风流倜傥,肖盈月这个年轻姑娘陪在他身旁这么许久,就算真的爱上他也是情有可原。
「圣母!……盈月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男人!」俏脸布满嫌恶的神情,肖盈月真的觉得卧底在纪万年身旁的那段日子生不如死,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比他更糟,武功不济事、人品又差劲,他能在江湖上走动这么多年还没死,真是武林中人给足了『风波小筑』这四个字面子。
「那你是为了何事要离开?」
「……圣母可还记得,收养盈月的第一日,盈月便告诉圣母,其实盈月还有个双生姐妹……」
「你不是说当年家乡瘟疫,你爹娘怕养不活你们姐妹俩,一早就将襁褓中的妹妹送人?」
「是,后来家乡又连年干旱,盈月幸得圣母相救,可是收养妹妹的那家人却一早就离开家乡,盈月打听了很多年也没有消息……」
「不过你找到她了?」
「是的!盈月找到她,知道她过得很好,姐妹俩偶而会相约碰面,可是……」
「可是什么?」
「她死了!我一定要查出是谁下毒害她!」
眼眶泛红,肖盈月激动的浑身颤抖,没人能理解双生姐妹之间的感情,那种落失、那种空虚,失去了自己的双生妹妹,肖盈月觉得自己魂魄被撕成两半。
无声无息的飘到肖盈月身旁,元生圣母握了握肖盈月冰凉的手,源源不绝的温热气劲流入,助她平复心情。
「好,你想为亲人报仇,本座绝不阻你,本座再传你一门轻功,你内力不够,如果遇上麻烦,这门轻功定能保你一命,还有……这枚救命烟花带在身上,敌人武功太高强千万别硬拼,连络鱼寒露,让他帮你。」
「盈月多谢圣母。」
观雾楼内武林人士来来去去,店小二辛勤的追梭着,炖牛肉、白馒头还有火辣辣的白干一盘一盘、一坛一坛的上菜。包厢内碰的一声传出怒吼,大厅内先是静了一静,随后又见怪不怪的继续吃着、喝着。
「岂有此理,盛德上师早就退出江湖多年,为人又正直、又慈悲,竟然惨遭毒手?」威远镖局总镖头金霸手握板斧,狠狠的往桌上一拍,桌脚立即应声而断,机灵的店小二不等人叫唤,快速的收拾盘盘碗碗,换上全新的桌子。
「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手?盛德上师的武学修为高深莫测,寻常小贼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不知道哪门哪派,但看装扮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面色凝重的询问,江湖平静了这么多年,看来又要再掀风波了。
「不只盛德上师,天剑山庄的贺松延也死了。」
「贺松延?天剑山庄庄主的师叔?一剑龙吟的贺松延?谁能杀的死他?」
「最麻烦的风波小筑那个纪万年不知跑哪去,想打听些事情都不知道该问谁?」又一名江湖中人摇头叹息,就连退隐多年的武林前辈都遭人杀害,可是凶手是谁、生成什么模样,没有人知道,说不害怕是骗人的,现今武林人人自危。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又一拍桌子,只是这一回金霸留了劲力,陪在一旁的观雾楼掌柜终于松了口气。
包厢内的众人全都望向金霸,众人之中就属他最有江湖地位,不管是盛德上师或者一剑龙吟贺松延,全都跟金霸有着过命交情,老友遭人杀害,脾气一向又硬又直的金霸自然沉不住气。
「我派人打听过了,听说一剑龙吟跟那人决斗时,天剑山庄的后生小辈正巧有人在思过崖面壁。」
「喔?他怎么说?」
「打败一剑龙吟贺前辈的是一个年轻人,用的是一柄银枪。」
浓眉愈皱愈紧,金霸虽然贵为总镖头,威远镖局的镖师众多,其实不需要他亲自保镖,不过他还是经常在江湖上行走,从没听说过会使银枪的年轻人,而且武功高强到能杀死盛德上师及一剑龙吟贺松延。
「他还见到什么?」
「没有,那个年轻人杀死一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