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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真髓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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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惨然笑道:“罢了,徐大哥,你杀了我吧。今日能死在你手上,也是缘分……”

徐晃听我那句“大汉官吏”,面上肌肉扭曲,此时回头看到铁羌盟骑兵过来,咬牙道:“好!”忽地大喝一声,举斧向我顶门直砍。

我只觉得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索性不躲不闪,只等斧子落下,只见徐晃抡斧动作奇大无比,斧头尚未落下,反将身侧冲来的一名铁羌盟士兵带下了马,那人脖颈向后扭成九十度,显然是不得活了。

徐晃大声怒喝道:“小贼休走!”连环六斧力量奇猛地劈出,只是每一斧准头却偏了一尺多远。他这抡开大斧,四周赶来助阵的羌骑兵却倒足了大霉,不是被斧柄带着,就是被斧头蹭着,登时全都倒撞下马。

看我仍是一昧站立着不动,徐晃似乎越发怒不可遏。他大叫一声,人斧合一般向我冲刺,“轰”地一声,巨斧直劈在我身边,在那干硬如石头的地面上,竟应斧出现一道四尺多长的裂缝。借这个机会徐晃低低道:“跳上战马速速逃走,你我后会有期,一定要小心马超!”

我心中苦笑,自己一心求死,“后会有期”无论如何也说不上,但能多活一刻,起码便能多牵制一个敌人,这番人情不得不领。于是冲着徐晃微一点头,我爬上旁边一匹无主的战马继续向回赶,渐渐追上了前面那密集的羌骑兵。

有几个敌兵回头看到了我,随即一股惊惶的气氛笼罩了他们。大约早被我刚才那疯狂的砍杀给震慑住了,看到血葫芦似的自己竟反身又冲了回来,无人敢硬撄锋锐,“呼啦”一下向两旁为我让出道路。此时自己全身上下七八处伤口都在淌血,头晕眼花更无暇跟这些敌人厮杀,索性加急催马穿了过去。

跑出大约二百步,猛地一声惨呼传来,这声音自己相当熟悉,赶紧凝聚目力向声音来向望去,只见左前方有一人正被四条长矟前后插着挑在了半空,那人正是胡安!

我如中雷击,肝肠寸断,浑然忘却了自己的伤痛,大力催马狂呼乱喊着冲上去。大戟化为手中的光芒,所到之处残肢、断臂、头颅、溅血猝向两边急喷,霎时间开出一条血路,势如破竹地冲杀而去。四周的敌人见我这等凶神恶煞似的冲杀,无不心胆俱裂,纷纷放慢脚步,拉开与我的距离。前面那挑起胡安的四敌丢下胡安就逃。有一个稍微慢了一点,被我赶上去一戟搠中后心,随手挑得飞了出去。

胡安身子软软地落下,被我一把接住。他全身上下也不知吃了多少矟,早已被鲜血染红。被我放在马上,他双眼圆睁而失神,仿佛已经认不出我是谁了,忽然眼睛又亮了起来,想要说话却从嘴里不断地涌出血沫。四周敌人围拢上来,当我将之斩杀后,低头一看,不由大恸:他已然断气了。

我悲声长啸一声,此时四面人头涌涌,尽是敌骑,胡安距离我最近尚且如此,其他人的命运可想而知!

我脑子昏乱,怒吼着再次拨转马头,反向对着敌阵最深处杀去。

忽然大腿似乎被狠狠刺中,眼前陡然出现一名头领打扮的人。全身猛地一冷,整个被惊涛骇浪似的杀气所包围!

由于鲜血粘住了眼皮,此时自己已快睁不开眼,当即咬牙猛冲。忽然感到一个尖锐的兵器当胸刺来,那种锐利的劲风激得胸口的伤处发出巨痛,让我多少恢复了点神智。

我赶忙用方天戟向外一架,只是敌人这一刺实在非同小可,这一架竟没能完全架开,长矛一类的武器深深地刺入我的右肩。紧接着两匹马已经贴在了一处,那敌人的长矛顿时“啪”地一声折断。就在这一瞬间,我听到那充满紧张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响起,转头用力一口咬下,似乎感到牙齿所触,是一个柔软的脖颈,接着一股鲜咸的液体涌入嘴里。

随着惊惶的尖叫声,那敌人大声哭叫起来,她竟然是个女的?

但此时生死战场上,又有什么男女之别。我伸手将她从旁边的马上提了过来,却始终没有松口。随着那敌人鲜血的不断地涌入,我感到意识和力量逐渐恢复,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再喝了几口,这才松口。我睁眼看清,原来被箍在怀中的是个羌人打扮的少女。但此时她清秀的面容变得煞白,惊恐万状地望着我,脖颈上一个鲜血淋漓的牙印,早瘫软在那里。本想直接扭断她的脖子,但罗珊那受尽虐待的模样忽然浮现在眼前,我顿时心肠一软,不忍再动手。

我纵马继续前奔,放声厉笑,声音远远地传开:“你们尽管上啊!谁敢来犯我中牟,我就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周围的敌骑看到这一幕,早都骇得魂飞魄散。“轰”地一声,他们四散奔逃,再也没有敢与我放对之人。仿佛是连环扣一样,这些士兵的恐慌好象水波一样扩散到全阵。此时气势敌消我长,前面骑兵乱冲乱逃,将后面不明所以的敌人一齐冲散冲乱,整个阵型仿佛累卵一般崩塌。

我狰狞狂笑,咆哮着在乱军中往返践踏冲杀。意识渐渐模糊,恐惧和痛苦都在慢慢离体而去,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在我死之前,我要报仇,为同袍们报仇,为我自己报仇……我要杀死马超,杀死所有的敌人!

你们要来杀我,我就先杀了你们!

人影不停地从眼前晃过,敌人在惊慌,在哀号,在奔逃。

身上似乎由增加了新的伤口,但自己已经不再感觉到疼痛,只有抡戟,再抡戟。血花不断地在眼前喷起,令人麻木。

我只有杀,不停地杀!

霎时间全身一震,好像有无数杀气的细流从自己身上迸发出来,仿佛火山爆发一般,形成吞没一切的狂潮。

我木然地看着手中的大戟仿佛不受意识的控制一般,自然而然地运动起来。

眼前失却了所有颜色,只剩下一片血红。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忽然一阵巨大的号角声响起,这巨大的响动好象一只巨手,强行将自己即将泯灭的意识唤醒。顿时刚才躯体的痛楚都叠加起来,尖锐地刺在神经上,那种仿佛要被扯成无数碎片的痛苦,令自己忍不住狂叫出声。

我完全清醒过来,剧烈地喘息着,这肉体的巨大痛楚,正在不停地提醒着我,自己仍然还活着。鲜血顺着臂膀流得满手都是,又滑又粘,几乎握不住大戟。

昏黄的天空下,自己孤零零地立马在战场上,四周那些活着的敌人都早已远远地逃开。脚下是一大片暗红色的泥沼,无边无际地向四面延伸开去,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与折断的兵刃横七竖八地散落四方,犹如西域商人那大红地毯上点缀的刺绣。

仔细地回忆着刚才仿佛迷茫不清的情景,我艰难地喘息着,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在那瞬间,自己所使用的竟然是灭天戟法。

在脑子里只剩下单纯的杀念之后,脑子里关于奉先公施展那绝世戟法一点一滴的记忆,逐渐和自己的身体的动作相合,不由自主地重现了那天下无双的绝技。

我用力眨了眨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远处烟尘滚滚,但敌人已不是在前进,而是在潮水般地退走,由于前面军阵的崩溃,造成整个铁羌盟的兵团仿佛坍塌的雪堆一样陷入了慌乱的溃败。

忽然从前面烟尘之中,一骑飞奔而来,跑到面前我才分辨出那人竟是徐晃。

“小兄弟,了不起!你,你竟然赢了!多谢多谢!”他满脸兴奋,语无伦次,大笑着用力抓住我肩膀,使劲地摇晃。

“徐大哥……你若再摇我两下,我就要断气了,”我头晕脑涨,剧烈地咳出鲜血,还是不敢相信,“他们……马超,就这么被我打败了?”这声音悠远沙哑,仿佛是由另一个世界里传来的。

徐晃收回了双手,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是,哈哈笑道:“当然!当然!”

“铁羌盟一路裹带了击败李傕、郭汜、杨奉后各部无数降兵,足有十余万之众。”他眉飞色舞道,“数量虽多混乱得很,很多人都是被迫加入,根本都不愿为其作战,因此铁羌盟每次作战都派自己的部队打头阵。小兄弟你那鬼神一般的冲杀,造成铁羌盟前面部队的崩溃。后面那些降兵看到这副情景,他们原本就毫无战心,因此不是趁机逃跑就是哗变,这仗也就没法打下去了!”

他顿了顿,又道:“本来自己就乱成一团,再加上看到你身后那边旌旗摆动,似乎有大队人马杀来。所以马超料想抵挡不住,于是只好向西逃走,哈哈哈。”

“我身后?旌旗摆动?”我吃力地回过头一看,登时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远方,热泪盈眶:东面几里远处烟尘滚滚,确实有部队正在开来。可是那旗帜,那旗帜赫然竟是张辽的!文远大哥,曹性,在这个危难关头,你们毕竟还是没有弃我而去!

徐晃跳下马,大声道:“小兄弟,徐晃从未服人,今天却服了你!若不见弃,徐晃从今以后愿意效忠于你!”

“大哥说得哪里话?”我恍如梦境,赶忙想欠身去扶,直至此刻才忽然发现怀中还抱着一人。低头看去,那被我咬颈吸血的少女依然缩在我怀中,丝毫不敢动弹,只是明眸之中的眼神却那么复杂,那是恐惧、惊异和迷醉混合在一齐的光。看到我向她脸上扫视,她赶忙紧紧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

徐晃也看到了,他仔细一看,失声道:“这女子……不是马超的妹子吗?”

“马超的妹子?”我惊讶地望着这怀中的少女。

徐晃还待再说,此时一名骑士从东面的队伍中飞马赶来,他们跑得近了,我清清楚楚地看见,那正是张辽。

张辽风驰电掣一般奔过来,老远处他就大声道:“将军,你怎么样?”等看到徐晃,他勒住战马,疑惑地看了看我们,然后抱拳施礼道:“张辽救援来迟,还望将军恕罪。适才在赶来的路上,我军从地上救起了魏延和邓博,还有胡车儿和他的手下。他们都受了重伤,不过还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我闭上眼睛,百感交集:上天,你确实是存在的,你对我真髓简直太眷顾了。

猛地血气上涌,呛了喉咙,我咳嗽了一阵,感动地对张辽笑道:“文远大哥,我不是让曹性通知你们投奔曹操么?你为何还要赶来救我?”

听我依旧以“文远大哥”来称呼,张辽沉默了一会儿,才叹道:“明达,你为我浴血死战抵挡敌人,却派人让我乘机逃走,我张辽是那等人么?”他叹了口气,眼里流露出回忆的温暖,接道:“昔日瓠子河畔,你将营救高顺的工作推给我,自己却为了吸引曹军主力的注意,前去冲击曹军本阵时,我张辽早就认下你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又激动道:“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我三番五次尽力维护你……可是主公却为你所杀!”

不等我辩驳,张辽厉声道:“不论主公他是如何被杀,却是因你而死,真髓,这你能否认么?”我轻轻摇了摇头,张辽说得很对,事情发展如此,即便是说我弑杀了主公,也没什么区别。

“主公与我是一齐从军的同袍,情谊深厚,”张辽放缓语气,凄然叹道,“明达,你们两人都是我最亲近的朋友,生死与共的弟兄,却偏偏落到这个地步……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他眼里满是沧桑之色,一字字道:“明达,若是继续协助你,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主公。”

感受着他话里那坚定的语气,我不禁黯然神伤:“文远大哥,你……你竟要走?”心里难过,一口血喷了出来,将怀中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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