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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也苦笑:“我真不知道老将军会这样做,我还吩咐他们好好照顾着他,谁知道……”
想起在监牢里看见子云的时候,我的心就痛:“你没有看见,我见到她的时候,浑身裹着一床烂棉被,冷的不停发抖,一个劲地说胡话。你也知道,她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你去问问,四个多月,一个人被固定在在地上,没有人理她,那是什么滋味?那比杀她还难受。你看看,”我举起子云的手,手腕上镣铐的痕迹依旧很深:“腕上的痕迹这么多天都没消,人瘦成什么样了。我真的是……”我说不下去了。
公瑾只有苦笑:“我已经知道了,手下的人都说了。真没有想到会这样。还好,他忍过来了,老将军说起,也后悔的很。”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子云慢慢清醒了过来。一旦完全清醒了,她又恢复到了从前的赵如,依旧是倔强的人儿,依旧不肯让步。可是,有些事情是她必须要面对的,她不能再逃避,我也无法逃避,所以,当天晚上,我命人给她准备了洗浴用品,揭穿了她精心掩饰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身秘密。
子云对我早就知道了她的秘密显得吃惊万分,面对我炙热的目光,她羞涩地欲躲避我得目光。看着这张红扑扑的脸,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一把拥她入怀,向她表白了我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思念,积攒下来的爱意。
这么多年来,我无数次想到子云听到我的表白后的表现,可能是羞涩,可能是沉默,也可能是恼怒,可我却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是迟钝,是恐慌,我第一次看到她这种慌乱无助的神色,面对她的凄惶无助,心疼地抱紧了她,喃喃地请她嫁给我,我要给她从未有过的感情,我要她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简直没料到,刚刚在我怀里还无助的她,在我这番话说出来以后,会突然发作起来,她暴怒了,一把推开我,说我在侮辱她,当她是战利品。我从来没见过子云这样,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柔弱的,是倔强的,是潇洒的,她始终对我是笑着的,从来没发过火。我对这种情况没有一点准备,被她吓住了,目瞪口呆地听着那些话,看着她就那样昏了过去,我终于反应了过来:“子云,子云,你怎么啦?怎么会这样?来人,快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说她受了刺激,情绪过于激动,她的身体不能再受刺激了。子云醒过来后,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说自己累了,要休息。知道她心里定是难受,我暗中埋怨自己太心急了,却也不敢提那些话了。以后的几天,子云的病情又有反复,昏睡了几天才好些。
等子云再醒过来,我们都闭口不谈她的女儿身,不谈我们之间的关系。子云的话明显少了,我不问,她就不答,经常闭着眼睛,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几天,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冷漠,她的挣扎,她的痛苦,可我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又该怎么去探究她的想法。更让我不安的是,这些天,她的病没有一点起色,虽然她不拒绝用药,不拒绝进食,可她的身体状况却没有一点好转。
最终,这种僵局还是她来打破了。她淡淡地告诉我,愿意做我的女人,愿意听从我们的安排。我几乎是狂喜了,可她眼中的痛苦和绝望让我意识到这个回答没这么简单。果然,接着她就祈求我,求我在利用完她后,能把她送回家乡安葬。在霎那间,我痛苦极了,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做了我的女人她就会去死。我不相信,不相信她会这样拒绝我。我强压下心中的狂潮问她为什么,她的回答很奇怪,她说,同意做我的女人,配合我们对她的利用是她对欺骗我们这么多年的补偿;而求得一死,是为了报答她的兄弟之情,她不能害自己的兄长,不能害曹操。
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做我的女人怎么会害她的兄长,怎么会害曹操?我不懂她的话,我求她给我一个解释。子云愣愣地看了我很久,似乎在观察我是否在骗她,突然问我公瑾和子布先生没有告诉我,我娶了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吗?我愣了,我要她与公瑾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难道她与公瑾……,可这不对呀。在我的疑惑中,她慢慢开口了,一番彻底的分析让我傻了眼,我怎么能知道我要她,还能那样打击曹操,打击曹军,能造成那样的后果。
她说完了,我心也冷了,连回答她的力气都没了,几乎是毫无知觉地离开她回到了我的房内。整整两天,我都在情欲和理智中挣扎,作为一个主子,我很清楚子云的话,更对她说的那种结果动心,两军对峙,能打击对方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可真这样做了,子云怎么办?我能忍心置她于死地吗?也许我可以阻止她死,可她这几天已经表现出了我那样做的后果,那就是她会活得生不如死,会成为一个活死人。
经过两天的挣扎,我还是做不出利用她打击曹操的决定,可我也不甘心这样放弃她。我鼓起勇气去见她,我问她,抛弃利用,抛弃谋略,我只要她,不附加任何条件地要她,她同不同意。子云很意外我这样问她,是呀,在他们这些谋士看来,我这样的决定简直很傻。她犹豫了,我看到了希望,干脆告诉她,她的女儿身份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包括公瑾,所以,她大可不必担心我们会利用她来打击曹操。
子云感动了,她告诉我,她从来不认为成为我的夫人不好,相反,我对她的情谊她很感激。但是,她可以把自己给了我,却做不到留下不走,因为她不能面对我与曹操的争战,无法做到看着我与她的亲人作战而无动于衷。我要留下她,唯一的办法是不给她走得机会。
我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即使我拥有了她的人,也留不下她的心,就是留下她,也只能采用关押的办法。她坦白地告诉我,她本可以答应我,然后再寻机逃走,可她再也做不出骗我的事了。这话说得我只能苦笑,却毫无办法。
这次谈话后,子云神情好了许多,看我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内疚。她的眼光让我不忍,我只好放弃了自己的希望,然后去安慰她,告诉她,我会为她保守秘密,我要她什么也不要想,先把病养好再说其他。子云像是放下了一个很大的心事,终于好好养病了。
但是,她依然没放弃她来的目的,我的希望又给了她希望,这天,她居然对我说,如果我肯放弃争霸天下的游戏,她就心甘情愿地陪我去遨游江湖,去隐居。带着公瑾和两家人一起,到她的梅花山庄去,或者找一个别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过平常人的日子。
我苦笑了,子云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我得欲望立刻就能成为她的武器。我当然不会归降曹操,不会放弃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结果,虽然,对于她提出的和我一起隐居的建议,我也曾动心。所以,我断然拒绝了她的试探,也拒绝了我的心。她眼中闪过失望,也闪过一丝痛苦,不过她还是马上就恢复了平常,平静地告诉我,既然我们都无法放弃自己的坚持,那她只好这样当我的囚犯了。我们在沉默中达成了这种无奈的协议。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她得身体渐渐好了,虽然还很弱,可总算能起来了,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我渐渐放心了,开始把心思用在对曹防御之上了。可我还是小看了她,还是放纵了她,她居然抓住一点点看守的空隙想冲出府去,虽然她对不能成功并没有什么失望的表示。公瑾一语道破了她的用心,她不过是借大闹孙府来达到通知她的人的目的,更想让我把她关押到别处去,好寻找真正的逃走机会。以前我总宠着她,让着她,这次我绝不会再让步,无论她说什么,我坚决不会再给她半点回去的希望,我终于狠下了心,命看守的军士给她带上了镣铐。可看到她望着镣铐时的绝望表情,我的心好痛,听着她还在做着挣扎,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气恼,摔门而走。
整个白天,我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去见子云,公瑾一直陪着我,劝解我。晚上,我们一起回到子云的住处,刚进花园,就听到了屋里传出琴声,我们就站在外面,静静地听着琴声,琴声里既思念又无奈的感情是那么的催人泪下。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紧紧抓住了公瑾的手:“公瑾,我快受不了了,你不知道,子云看着镣铐的眼神是那么的悲哀,我……,那镣铐就像锁在我自己身上一样。”
公瑾叹气:“我能明白,我也不忍心,看着他还苍白的脸色,想着他为我们付出的一切,我也很痛心。可是,伯符,你真的不能放松他,不能给他逃走的希望。昨天的事情让那些一直反对留下他的人更激烈起来,这两天,好几个人都来找我,连子布先生都来问,你到底准备如何处置子云。唉!”
我深呼气一口,狠狠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让他们放心,不会的,我不会放她走的,不会再让她回到曹操身边。”哪怕是用镣铐把她一辈子锁在我身边。
“多年情感,何去何从?爱恨抉择,太难相融;我的心啊,归向何方?是与非的模糊,我真的不懂,宁愿做一场梦,恩与怨全部抛空;梦中人生,可将生死当成空。人间怎么过,长叹一声,问苍天,怎这般捉弄?何不让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飘散随风。”
随着歌声终止的是琴弦断裂的声音,我和公瑾对看了一眼,暗道不好,快速冲进了房间。子云正呆呆地看着被琴弦划破的手指,见她没事,我们才松了一口气,走过去,看了看流血的手指,我叹气:“你这是何苦,总要把自己弄伤。”
子云苦笑:“我也不想。只是还不习惯带着……这样弹琴,一个没留神,就……”
我心疼,撕下一截布条为她包手指,她又开始了挣扎,又说那些让我痛苦的话,还提起了她给程普的那份血供状。写那样一个东西,要流多少血呀,我心疼加恼怒,心中的怨气不受控制了,抓住她大吼了一通。公瑾急忙把我拉了出去,劝慰了好半天,我才平静下来。我也知道,她不是故意刺激我的,可我就是忍不住自己,她就不能安心住下来吗?
一夜未眠,我一大早就去见子云,她斜靠在榻上,怕也是一夜未眠。见到我,她先认错了,我们和解了。扶着她来到花园里,她脸上的神情有一些欣喜,更多的是叹息,看着身上的镣铐,她似乎很遗憾,想必是在遗憾再也不能随意走动了吧!我又冲动了,对她说,如果她肯答应我留下不走,不再参与到我与曹操之间,我就松了她的刑具。虽然,我知道如果我松了她的刑具,她会逃。
子云没有答应,她笑着问我,如果我们换一下,我和公瑾会不会答应。我脱口而出,你与我们不一样。子云叹气,问我,除了女子的身份,她与我们有什么不同?我沉默了,是呀,她与我们有多大的不同,几乎没有。她接着说,她承受不起我得爱,我不甘心,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回房内,再次求她,放弃曹操,跟我。子云的回答让我狂喜,她告诉我,我一直就想错了,她只是曹操的谋士,曹操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女子。
抓住她的话,我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她,如果我与曹操之间不存在争霸,她会选择谁,仅仅作为一个女人,她会选择谁。子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说,她也不知道,但作为一个普通女子,也许会选择我。这个答案让我狂喜,她心里有我,她并不会做曹操的女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