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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灵的副将看了大骇,“刘备反了!放箭!放箭!杀了他们!”
刘备的部队全是骑兵,张飞挑落朱灵的时候,就跟着张飞后面全军冲锋,朱灵带出来的全是步兵,毫无防备之下哪里挡得住,一下子就被冲散,主将朱灵又已经阵亡,被打散的士卒吓得四处奔逃!
原本只是伤兵营附近的混乱一下子在这里又炸了锅,张飞也不追杀溃兵,只是拉着刘备向北门冲,一路遇到挡路的巡逻队全部冲散,导致城里的混乱是跟着张飞一路向北蔓延,原本很早以前就潜伏在信都收集情报的细作趁机四处造谣荆州军进城了,更有甚者在城里四处放火,导致城里更是乱上加乱。
而昨晚大战后被打残了撤回城里重新整编的部队紧跟着发生动乱,营里突然开始自相残杀,不想待在营里送命的士卒四散奔逃,到处高喊城里混进了奸细。
偏偏这个时候城楼的敌袭战鼓敲响,整座城市都开始沸腾!
第四0六节 不准路过
“完了!”颜良听着城内嘈杂的喊杀声,看着城内四处烟,再看看城下蜂拥而至的荆州兵,心里已经凉了个透!
城外敌军来袭,城内烽烟四起,颜良麾下守在城楼上的士卒早已惊慌失措,很多士卒的家眷可都住在城里,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加上大半的士卒都是强征而来,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守在城楼上,如果不是顶头军官拿着刀子虎视眈眈的四处弹压早就跑了,不过心里已经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当荆州军的箭雨覆盖过来,云梯、飞索和井栏开始攻城的时候,随着守军第一个低层军官捂着喉咙上的流矢倒下,其麾下失去压制的小队哄声一起转身就跑,“全都给我站住!临阵退缩者杀无赦!”颜良声嘶力竭的叫喊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虽然颜良自己都已经内心惶恐无比,但他是主将,他必须稳定局势!强令自己镇定,颜良带着亲兵直接堵在下楼的台阶上一刀将跑在最前面的士卒砍成两截,喷勃的血液四下飞溅,浇得其他逃兵满头满脸,这个时候只能用更恐惧的办法来压制恐惧!吓蒙的逃兵暂时停住了脚步,惊恐的前后观望,不知道是应该继续往城下跑还是回到镇守的位置!
就在这种彷徨的时刻,满天飞舞的箭雨中第二、第三、第四个低层军官陆续阵亡,越来越多的逃兵开始转身朝下楼的地方冲过来,逃跑规模已经失去控制,当井栏的挡箭板搭上城墙,荆州军开始冲上城楼的时候,守军彻底崩溃了,城楼上的荆州军冲到哪里,哪里的守军开始集体向后转。绕过军官挥舞地刀枪撒开脚丫子往城墙下狂奔,有的甚至直接砍向挡路的军官,只求一条活路!
兵败如山倒。颜良带着几个亲兵哪里还挡得住,汹涌地逃兵一下子堆上来,直接把颜良挤得滚下城楼,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局面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被人潮挟裹着身不由己往内城跑。
“贴上去!贴上去!贴着溃兵身后进城!”
“弃械投降者不杀!弃械投降者不杀!”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双手高举跪在地上!”
荆州军中低层军官的喊声在城墙上各处响起,越来越多的荆州军爬上了城墙,追着溃兵的屁股后面追杀!有些人则冲向了城门!
“哗啦!”堆在城门口的石堆轰然散落。
“城门开了!冲啊!”
“杀进去!杀进去!”
“陛下有令!弃械投降者不死!活捉大耳贼!生擒大耳垂肩者!袁谭生死勿论!得其一者赏百金!”
……
沮授这时候拖着袁谭在小巷子里乱窜,亲兵和审配都不知道被乱军冲到哪里去了,大街上已经彻底混乱。到处是袁军在自相残杀,分不清谁是奸细谁是自己人!
朱灵、蒋义渠阵亡,文丑、田丰在家养伤,颜良、高干在外城,沮授、审配和袁谭还在街上到处跑找不到人。城里一个能管事的人这时候都已经找不到。中层军官尽忠职守的还压住麾下部队镇守自己地职责范围。胆小的已经丢下部队穿上平民装逃跑,私心重的甚至干脆带着部队趁火打劫找平日里的仇人泄私愤!
刘备的运气不好。跟着张飞冲到北城门地时候碰到个尽忠职守地将领。没有袁谭地手令绝不开城门!刘备麾下都是骑兵,袁谭补偿给他的两千刀斧手这时候哪里还敢要?结果现在面对城墙上张弓持箭地守军根本无计可施!
刘备素有急智。在这进退不得地时刻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刚才袁谭如果真想杀他,没道理他手下的亲兵眼睁睁看着他逃跑,在城墙上慰劳守军地时候那里可全是他的人,在那里动手他和张飞根本没地方跑,完全没必要跑去伤兵营;碰到朱灵的时候对方根本就没摆出进攻阵型,张飞杀他的时候还一脸错愕!“妈的!中计了!”
“什么中计?”张飞还没搞清状况,直接跳下马对着刘备说到,“我冲到城楼上去,哥哥自己打开城门跑!”
刘备看着城楼上满布的弓弩手一把拉住张飞,“你想死啊?我们中了陈平的反间计!袁谭根本没打算杀我们!”
张飞愣了半天才说到,“那怎么办?我刚
把朱灵干掉了!”
刘备一阵语塞,张飞把朱灵干掉了,本来只是误会现在也变结仇了!想要将错就错可这北门又杀不出去,怎么办?“往回走!”
张飞瞪着眼睛望向刘备,“大哥你疯了?回去送死?”
“待着这里总不是办法!如果被前后夹攻死得更快!袁谭本来没打算杀我们,我们一路冲过来时间很短,袁谭现在可能都还没接到朱灵的死讯,不如趁现在我主动去找他澄清误会,他守城还要依靠我们,只要陈平还在外面,他就不会把我怎么样!”
张飞一向惟刘备的命令是从,何况他这时候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依从刘备,“好吧!大哥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备调转马头,看到张飞也跟了上来,赶紧喊到,“等等!我带五百骑过去就行!你带着剩下的人留在这附近!你杀了朱灵最好还是别出现在袁谭面前!如果等下我没派亲兵过来通知你之前来了追杀的袁兵,你就自己想办法出城!只要你出去了,陈平没退之前袁谭不会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那……”张飞稍微犹豫了下,“好!大哥保重!”
刘备带着五百骑又往回路跑去,用两千多骑兵去冲击守备完善的城墙绝对是送死,何况这还只是内城门,外面还一道外城门,不如回去找袁谭搏一把,起码陈平退兵之前袁谭绝对不敢冒着腹背受敌的危险杀了自己!
北城区的巡逻队被刘备、张飞纵马驱散后等了半天没看到再有动静,南区的混乱暂时还没传染到这里,所以三三两两的又从各条巷子里钻了出来,在各个军官的叫喊声中准备重新集结,还没整好队型远处刘备又带着骑兵冲了回来,妈了个逼的,一阵叫骂声中,巡逻队瞬间在大道旁的巷子里再次散得干干净净!
“我只是路过!”刘备不想再次引起误会,不过等他喊出来的时候巡逻已经跑光了!带着骑兵一路冲到城中袁谭的府邸,这里门口已经聚集了几十个各地赶来传递讯息的传令兵,有的看到刘备冲过来已经高声大喊,“刘备谋反!杀了朱灵!来人啊!快来人啊!”
刘备赶紧在百步外停下,“误会!全是误会!请叫大公子出来!刘备有话要说!”
一个守卒夺在墙后喊到,“主公还没回来!”
城里都乱成这个样子了袁谭还没回来?刘备感到很不妙,刚才在伤兵营既然有陈平派的奸细借袁谭的名义用反间计刺杀自己,那自己跑了以后会不会有奸细借自己的名义刺杀袁谭?自己身边有张飞保护,袁谭手下还能动的高手都调出去了,身边只有一般的亲兵,袁谭不会已经挂了吧?
这时候刘备才想起刚才好象算漏了一条,陈平没退兵之前袁谭的确不敢杀自己,但如果陈平进城了怎么办?他可没有不杀自己的理由!晕!老子是猪!赶紧跑路!闪人!
刚令手下调转马头,嘈杂的叫喊呼喝之声传来,视线能及的街道上大量的袁军溃兵疯狂的往这边冲过来,一杆虎豹相扑的黑色旗子紧追在溃兵的后方,隐隐传来“弃械投降者不死!活捉大耳贼!袁谭生死勿论!得其一者赏百金!抓大耳垂肩者!”的喊声!
刘备勃然色变,赶紧抢过身边一亲兵的头盔罩在脑袋上,晕,太小,挡不住大耳朵,把头盔丢掉撕下一大片衣服包在脑袋上,先把大耳朵遮起来再说,抽起马屁股就朝原路狂奔!有挡路的溃兵直接纵马从背后踩过去!这个时候哪里还管是不是盟友是不是误会,死道友不死贫道!
北城区的巡逻队等了半天见没动静后又三三两两从各条小巷子钻了出来,重新整备队伍,刚刚整好,又是马蹄响起,刘备带着骑兵再次冲过来,我日你妈啊!有完没完?还来?
刘备看到前面不是溃兵而是整齐的军队,赶紧高喊,“我是路过!”
回应他的是如林长枪,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泥人也有火气,“不准路过!”
第四0七节 我为黄金狂
刘备可不是张飞,他可不敢一骑当千跑去冲阵,看到寒赶紧就拉住了马,这里是大街也不是野外,两边都是房子挡着,刘备骑术再好也上不了房,现在只好装孙子弱弱的问句,“我不路过,经过行不?”
“你就是爬过都不行!”
愤怒!火在烧!刘备很生气,后果不会太严重,“各位老大!你们就放过我吧!荆州兵都进城了,你们还不逃命去?”
“呔!”领队的乃小将焦触,为人怕死贪财,极好面子,根本就不信刘备的话,一声大喝,“惑乱军心!弟兄们,给我拿下!”
旁边的小兵听了刘备的话有点犹豫,“老大,南边各处都在起火,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焦触反手就一巴掌拍在小兵的脑袋上,“真你个头啊!不过是几个奸细在那里闹而已!不用多久就能平定!”
另外一小兵小声说到,“老大!不对啊!远处好象真的有部队杀过来了!你听!”
焦触抬头望了望,前面刘备的骑兵密密麻麻又是人加马挡得这么高,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越来越近,好象是捉拿大耳垂肩者,捉到的有百金赏赐,焦触眼睛一亮,反手又是一巴掌,“猪啊!肯定是我们的人来了!在捉拿大耳垂肩者,不就是眼前这厮?前面他一趟两趟的过来过去老子早就看清楚了,他就是包着脑袋也没用!”说到这里焦触眼睛一转,突然对着手下高喊,“都跟我一起喊,大耳垂肩者在此!活捉赏百金!都给老子挡在这里,谁捉住了赏金分他一半,剩下的弟兄们平分!”
巡逻队的一听立即跟着焦触大喊。“大耳垂肩者在此!”百金啊!就是一百斤黄金,一千六百两,这里巡逻队虽然有近千人。每人就算只分到一两也是一大笔钱,这可是金子,不是铜!如果谁真的抓到这大耳能独得一半,这辈子就不用想事了,每天搂着老婆小妾吃香的喝辣的,这滋味……没想到主公袁谭还有这么大方的时候,所有地人望着刘备的眼睛都冒出绿光!
刘备一个寒颤,看到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心中大急。“后面追来地是荆州兵!让路!让路!赶紧让路!”
“你骗鬼啊!想骗我们让路?拿百金来买路就让你过!”
“就是就是!拿百金来就准过!”
刘备想吐血,本来就是来当援兵的,哪里还会带着金子在身上,袁谭补偿的三百万铜钱也早就分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