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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冲着陆仁的背影道:“我到真想强留你,不过为了重振大汉声威,不得不放任你就此离去。义浩,到了夷州要好自为之,切不可有辱我大汉声威!日后主公平定天下,赐爵封候,少不了你那一份。你发的毒誓只是再不出仕为官,但封个爵位给你应该不算违誓。”
“封爵……”
陆仁想起了荀彧劝阻曹操不要称公未果,最后饮恨自尽的事,犹豫着停下脚步。细想了很久陆仁转回身来道:“荀公,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荀彧道:“只管说吧。”
陆仁道:“荀公至今也算是阅人无数,可说是从未走眼,不过很可能荀公你在将来会看走眼一个人,而这个人又会是你一直都最信任地人。介时荀公你可能会失望透顶吧?荀公,如果真要有那么一天,你不妨来找我……”
荀彧闻言后闭上双眼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你说地会是谁?”
陆仁走到厅门前望望星空,那样子看似神秘,其实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陆仁知道,荀彧在将来很可能会步自己的后尘,对曹操极度失望。不同地是陆仁失望在曹操的嗜杀,荀彧会是失望在曹操的转变。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陆仁低下头有如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天机不可泄露,到了那个时候荀公你自会明白的。我希望你若真的碰上那么一天,心中失望到极点的时候不要想着去死,而是想办法来找我。或许在那时合你我二人之力,事情会有些挽回的余地。”
荀彧皱起眉看了陆仁很久,摇头道:“你与奉孝这两大浪子瞒着人的事还真不少。我与你相识十余年,却还是到今天才知道你懂星相之术。”
“行,这回不是我骗人,是你自己猜的。”
陆仁向荀彧随意一笑:“也可能是我学艺不精,看错了什么吧?再说天下间的事就是如此,凡事皆有可能嘛!总之我就是这么句话。不管发
么事,当某天荀公你觉得心灰意冷、走投无路地时候找我。”
荀彧道:“我应该不会有你说得那么惨的一天吧?罢了,我应下就是。说不定在哪天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找你或许有用。”
陆仁心道:“是啊,或许有用……可是一个人的野心若是膨胀起来,谁又能真正拦挡得住?”
荀彧又问道:“义浩,你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能告诉我吗?”
陆仁摇摇头。还是让荀彧自己猜去吧。而且以荀彧现在的情况。多半告诉他是曹操。荀彧也不会相信,闹不好还会以为陆仁是在施离间计。再者曹操现在连北方都没统一,后方需要一个全心全力支持的荀彧。
夜已渐深,陆仁又看了星空许久才道:“荀公,小心洛阳与宛城一带,这两处的兵力绝对不可以轻易调动。刘备在新野、江夏两处地实力发展很快,眼下虽说把目光集中在了夺取荆襄上。但刘表地身体不怎么样,随时都可能会病死。刘表一死,刘备夺取荆州不会是太难地事,若刘备以荆州大军来犯,宛、洛两处无论如何也要拖到丞相平定北方为止。”
荀彧再次点门,见陆仁已经准备离去便起身道:“义浩,匆匆一见又要匆匆而别。你我相交多年,且容我送你出许昌城门。”
陆仁道:“不必了荀公。我要出城不是难事。你也不必送我。别忘了我扮作的是一介卑微挑夫,而堂堂尚书令亲送一挑夫出大门,不是惹人生疑吗?我还是从后门悄悄的溜出去吧。”
荀彧道:“也罢!对了。如果你没这么快离开许都,不妨去城南陆氏镇婉儿的坟上看看……碑文可是主公亲自写下的。主公说当日他有负于你,所做这些……”
陆仁摇头道:“不必说了,陆仁心中有数。”当然有数,婉儿根本没死。
顿了顿陆仁问道:“临别时我再问最后一句,我原先的住处焚毁后可有重修,若重修是何人在居住?”
荀彧道:“至今未曾重修,仍是一片残垣断壁……其实房舍重建不难,或数月或一年就可复原,难的是你原本留下地那千卷书简。别说旁人不知其中所记为何,就算你这个写下来的人,不花上个数年的时光都难以尽复吧?”
陆仁道:“去则去矣,天意难违……荀公,告辞了!”
荀彧唤道:“义浩稍等!若夷州太守一职主公不愿授与甘宁,而是依旧例委派人去上任,你又当如何?”
陆仁道:“荀公你看着办吧,旁人眼中的蛮夷穷困之地,计也没谁愿意去。若是那样就让他去柴桑寻我,我自会好好招待他,绝不会让这个名义上的夷州太守渴着饿着,让他过得逍遥自在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荀彧摇头道:“你啊……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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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从后门溜出荀府,转回大街暗处寻到等得焦燥不堪的二凌。二凌见陆仁平安出来自然是松下一口气,正要护着陆仁回去,陆仁却突然道:“先不急。偷偷的来一趟许昌……我们去原先住的地方看看。反正半夜三更地,一片废墟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再说月光挺亮地,咱们去连***都可以免掉。”
二凌对望一眼,暗中点头。主侍三人七弯八拐,来到了陆仁原先的尚书仆射府。
正如荀彧所说的那样,这里三年来一直没有重新修建,现在到处是焦木、黑墙、蛛网。陆仁与二凌在这片废墟中一处处穿行,每到一处陆仁心中都会涌起当年地回忆。
“这里是大厅……那时每次外出回来婉儿都会在这里迎我,后来加上了陆诚他们,家里也渐渐的热闹起来……”
“木工房,呵呵!那两小子在这里可磨出一手的茧皮,东西也做出来不少,可惜半点用没有。后来是马钧占了这里。”
“书房啊……”
陆仁站在房门前,眼前浮现出以前蔡》:|面。当初他的心血可全都在这里,后来蔡》=在这满屋子的全是些快要烂掉的木头,气味不怎么好不说,就着月光甚至都能看到几个书架上都长出了菌类植物。
“不错嘛!什么时候整些烂木头搞菌类植物养植去,既方便又省事,还省钱。”
笑了两声,陆仁却掩盖不住心里一阵阵莫明其妙涌出来的失落感。往前走了两步,陆仁踩到了几片残简,弯腰捡起来对着月光看了一下,字迹虽有些模糊,但也依稀辨认得出是蔡》真的捡起几片逐片看过去,陆仁心中却划过几分异样的感觉,心道:“怪了,怎么全是蔡》|。都看不到。那时蔡写下的诗辞简并不多,房里的书简绝大部分都是知识文献。如果说全烧了的话总该有几片残片与这些诗辞简同留下来才对。会不会是老曹在大火后清点收藏起来了?可是依老曹爱书的脾性,这些诗辞的残片也不会放过才对啊……哦,可能是没留心太多吧?”
转着转着陆仁转到了当初与貂婵初识的房间廊下,忽然凌云快步上前护住陆仁并低声道:“大人小心,房里有人!”
陆仁楞了一下,随即摇头道:“不怕,这种已经烧得七凌八落的地方会有谁住?依我看多半是在这里安身的乞丐流民吧。我们过去看看,不要吓着人。”
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一回
开荀彧府后,陆仁主侍三人趁夜在许昌的尚书仆射府地重游”,当行至最初与貂婵相会的房间时凌云查觉到房舍中有人,陆仁却不以为意的要过去看看。也是,这样一片七凌八落的地方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没有,除了无处安身的乞丐之外,谁会三更半夜的呆在这里?陆仁也只不过是想在离开许都之前看一看自己曾经生活过数年的地方而已。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行至房门前,陆仁正想悄悄的推开房门看一看里面,里面一个女声却传了出来:“义浩,是你吗?”
“貂婵?”
紧张兮兮了好久的二凌放下心来,陆仁却笑道:“阿秀果然是你。”
几乎都快掉落下来的房门被轻轻拉开,貂婵一身惹火的紧身劲装,手中是没有出鞘的秀锋剑,笑盈盈的站在房门前道:“好像你刚才就已经猜到是我。”
陆仁抬眼环视四周,感怀道:“这里早已经落败得不成样子,除了你我这些曾是这里主人的有心人,谁会来?”
貂婵伸指戳了陆仁腰间一下道:“那我刚才听见你说‘多半是这里的乞丐流民’,是不是故意的在骂我?”
陆仁摇头道:“那一下没反应过来嘛!我是走到门口才想起来的。这里可是你我最初相识的地方。”
貂婵道:“不是最初相识,而是最初的重逢。我们小时候可天天在一起的。”
“啊?”陆仁抓了抓头,心说这么碰巧地事还是别说出来的好。必竟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心道:“算了,有些事必须得瞒着。”
四人各自一阵沉默,许久陆仁才问道:“阿秀,你怎么会想起到这里来?”
貂婵道:“和你一样。你是来旧地重游,我是来感怀过去。一到这里我都在想,当时你我重逢都尚且不知,我本一意求死,是你把我救了下来。那时我还伤了你的手。”
陆仁道:“只是伤了手而已。有时我都在想。如果当时你真的一剑把我杀了。我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累。”
貂婵道:“怎么?你觉得很累?”
陆仁默默的点点头。他这个累不是一般的累。他只是个很平凡的人,如今却强压了太多地担子在他地身上。既有旁人压给他地,也有他自己压给自己的。很多时候陆仁都在想,自己这么做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又合不合适。
貂婵看见陆仁无比愁怅的表情,轻轻靠到陆仁的身边柔声道:“义浩,如果你真的累。就不要再做下去了……”
陆仁摇摇头,伸手揽住貂婵的细腰道:“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早就不能再回头。这条路本来就是我自己选的,说什么也得继续走下去。而且现在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地事,已经牵扯了太多的人进来,我要是放弃的话会害了很多人……你放心吧,我只是偶尔感概伤怀一下,该做的事我还是照样会做下去。”
貂婵也靠紧了陆仁。头枕在了陆仁的肩膀上:“你就是这样……当初在这里重会,谁也不会想到今时今日会是这样的情形。”
又是一阵沉默,凌风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二人不是时候的温存。开口提醒道:“大人,天将四更,我们是不是早点回去?今夜月色本就甚明,再晚一点天亮起来街上就会有人,只怕大人到时会被熟悉之人给认出来。”
陆仁点点头,扶起怀里的貂婵道:“走吧,该看地都看过,该怀念地也都怀念过了。世间的事就像这被焚毁的房舍一样,总会有落败地时候。”说完陆仁怔了一下,怎么自己会突然说出这颇有点哲理的话出来?
貂婵若有所思的道:“是啊,我们走吧。”
四人悄悄的寻路溜出废墟,陆仁问道:“阿秀,你一个人出来的吧?小雨一个人留在客栈里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貂婵道:“小雨心性瑾慎,不会有什么事才对。本来她是想和我一起来的,我怕你回来没看见人会乱了手脚,就留了她在那里等你们……荀彧那里的事情办好了?”
陆仁道:“嗯,都办好了。天一亮我们就出城,不过最好是换个城门。来的时候我们是进的南门,出城走东门。”
貂婵道:“不打算去陆氏镇看看?”
陆仁道:“我哪里敢啊!真要说起来陆氏镇上熟悉我的人是最多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貂婵道:“这样也好,早点离开就少一分危险。只是今晚上是睡不成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