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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当场楞住,他可没想到陆兰敢在大街上这样大喊。事实上这个家伙是不久前才随队迁来夷州的,根本不知道夷州有这么一位“兰郡主”。再者这家伙是随军的粮官俸禄不错,加上人也生得挺帅,在夷州城外码头那里的烟花夜市屡屡得手,多少就有些自命不凡了。今日适逢轮休,他便来小城中想游览一下,没想到就看见了正心烦意乱在街头乱逛的陆兰。满心以为能以自己的一表人才去俘获陆兰的芳心,却不料碰上的会是一个超级大钉子。
小兰的尖叫声方落,旁边地酒楼二楼立时就有二道美丽的身影直接跳下。竟是赵雨与孙尚香!话不多说,二女宝剑出鞘护在陆兰的身边,香香怒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光天化日……”
赵雨看了眼渐渐黑下来的天空,轻咳了一声。
香香翻个白眼,知道自己一时气急说错了话,忙更正道:“
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其罪不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青年正想解释。可看清三女的相貌气质之后马上就楞在当场外加哈拉兹直流。心中大叫道:“我死了我死了!想不到在这海外夷州竟能见到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而且还有三人之多,气韵亦各不相同……当初选择来夷州真是没错啊!这里真是人间福地!”
赵雨与香香看见青年那种表情别提心里面有多恶心,正想出言痛斥,陆兰忽然分开身前二女窜至跟前便是一腿,正是陆仁在这个时代的招牌招式——陆氏一腿!
那青年早被美色迷了心窍,啐不及防之下被陆兰一腿正中下腹,倒飞出步许地距离便趴在了地上。赵雨与香香这还没回过神来。陆兰又紧步上前对着青年便是一顿猛踢:“踢死你踢死你!敢欺负我!瞎了你地狗眼!我踢我踢!”
不说那边惨叫连连,赵雨与香香哭笑不得地各自以手捂眼。香香问道:“小雨,你这小师母这么厉害,哪用得着我们出手啊?”
赵雨摇摇头笑道:“我这个小师母是这样的啦,古灵精怪……师傅也常常拿他没办法。”
也不知踢了有多少腿,陆兰一抹额间香汗,哼了一声转回身来向二女道:“踢得真痛快!谢谢你们给我解围!喏,一起上去喝几杯。我做东。”
赵雨和香香额头见汗。擦都来不及擦便被陆兰强拉进酒楼。
那青年勉强爬起身,揉揉剧痛的肩膀苦闷不已的道:“好厉害!夷州女子还真是有够……不怕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PS一代好像没这个词,别介意哈!),再说我还没死呢……嗯?”
一群摩拳擦掌的人把青年围在当中,男女老少都有,不少人还把指节掰得卡卡直响。青年大惊失色,急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敢欺负我们兰郡主,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和这登徒子说那么多干什么?打!”
众人一拥而上,人群中青年的惨叫再次传出:“别、别打啊!我、我只是想问问她的名字……啊、啊!”
不远处两个巡视地官差正悠闲的吃着摊边烧烤,其中一人问道:“老哥,要不要上去管管?”
另一人道:“不用,吃完这些再过去正合适。谁让那混蛋敢欺负我们兰郡主?这是我们现在是正式的官吏,不像以前没那么多的规矩,不然我都想上前痛扁这混蛋一顿。”
烧烤摊的老板笑嘻嘻的又给二人送上几串烤肉,笑得有那么一点点阴险:“二位大人,平时多有关照我这小摊,我说什么也得给二位打点折是不是?钱咱没有,这几串就当是折后的抵价之物吧,二位慢————用!”
两个官差心领神会,齐声道:“那我们就却之不恭啦!”
拿起肉串细嚼慢咽,一旁转出四个人影,为首者脸带愠意,但声音却不大:“等你们把这些东西吃完,那边就要出人命了。你们的官差是怎么当地?”
二人一见来人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之下险些把桌子都给打翻:“大、大、大人,我们现在就过去管!”
陆仁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吩咐道:“下次绝计不可如此。夷州即成郡治,有法当行,似你们这般散漫与坏我夷州法纪何异?那人虽无礼但罪不当诛,民众聚众私斗也有违法纪……”
二官差忙不迭地正想过去,陆仁又唤道:“回来!”
“大人还有何吩咐?”
陆仁眼珠转了转,恶意的一笑:“要打带到府衙里去打,有人愿意帮忙也一并带去。记住,打的时候只准打屁股,刑具……只能用柳条。”
二官差顿有所悟,对望一眼各自瞬瞬眉毛,笑得超级阴险。
“去吧,记住别出人命。”
“诺!”
官差转身大步奔去。口中也在发喊:“住手,住手!不可街头私斗!”
陆仁回到婉儿地身边,婉儿轻声问道:“老公,不会出人命吧?”
“不会,按我说地方法最多也就是让那人几个月下不了床而已。”
婉儿微微点头,忽然侧过头眺望稍远处道:“老公,你看看那边的三个人,其中两人不是我们清幽小筑的卫士吗?”
陆仁回头望去。见两个卫士正抰扶着一个步履有些蹒跚的人隐入街角。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向婉儿道:“走。我们过去和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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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兰姑娘竟然这么……这么厉害。到是我有些杞人忧天了。”
陆逊感慨了一句,身边挟扶他的一个卫士道:“我看是那登徒子该死!兰姑娘在夷州数年,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给大家带来欢笑,大家背地里都亲昵的称她为‘兰郡主’。实话实说,刚才我都想上前狠狠的揍那家伙一顿。”
陆逊道:“夷州我未见之事也太多了……日后伤愈,我定会在这夷州好好的游历一番。”
“伯言!”
陆逊三人听到陆仁地唤声一同回头。陆仁看看三人后道:“伯言你怎么出来了?”
陆逊连忙解释道:“兰……兰夫人她今日去得晚了些,愚弟见天色将暗,恐兰夫人孤身独行多有不便,兰夫人又不愿有人相随,只好请二位壮士相扶在暗中相送一程。适才那登徒子对兰夫人多有冒犯,弟本想请二位壮士上前相助,只是兰夫人走得太快,不及二位壮士出手便已闹出方才街头那一幕。是我执意而为。兄长要怪就怪愚弟。不可为难二位壮士。”
陆仁看看陆逊身边那两个卫士,而这两个卫士自知犯错,也不敢接陆仁地目光。陆仁摇摇头道:“罢了。我不怪你们便是。以后伯言要是想出来走走,你们守在他身边就是了。还有,只能是每天地这个时候出来一个时辰,另外要避开孙郡主,你们明白了?”
“诺!”
陆逊
见了陆仁身后的婉儿,惊问道:“兄长,这位是……
陆仁温柔的拉起婉儿的手道:“她便是婉儿,随我最久的夫人。”
陆逊慌忙见礼道:“逊见过嫂嫂。”
婉儿平静的回了一礼道:“妾身见过叔叔。”
陆仁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清幽小筑吧。伯方,你嫂嫂很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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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过去,夷州诸事如常。唯一有点令陆仁头痛地,就是香香或许从沉闷的心态中走了出来,每天一结束精灵营的训练便跑来议事厅找他,追问精灵营何时才能编入夷州军制,连带着似乎也想给自己讨个领军校尉之类的官职。可这个官职陆仁哪里敢给香香?说来说去,还是香香这个江东郡主的身份太让人为难了些。
赵雨也有向陆仁求过情,但是被陆仁给平静的骂了回去。而赵雨被陆仁骂过之后似乎也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静静的思过之后在暗中向陆仁认了错。
这天陆仁在议事厅中理事,郭弈兴奋的跑入厅中道:“师傅,弟子奉命开宾馆招贤才,现已选出数人,现在厅外候见。”
陆仁放下笔道:“太好了,弈儿你先领他们去偏厅奉茶,容我更衣便去。”
郭弈把一本名册交给陆仁道:“这是数人地名册,请师傅先行过目。”
陆仁点头接过名册细看,上面写着:
司马义,表字尚仁,河间府人氏,现年二十七岁,河内司马氏旁支。建安元年曾举孝廉,出补汝南令,因汝南地黄巾余党之乱避至山越,后迁至夷州。郭弈的批文是“颇晓军事,擅理军务,可为留营司马”。(陆仁心说司马义?咋不是司马懿呢?不过真要是司马懿,一是不可能来夷州,二是来了陆仁也不敢用。)
朱平,字问天,本为洛阳人氏,现年二十五岁,本是中郎将朱儁的族人兼弟子,后因朱儁故去朱氏失势,流落到交州避乱。郭弈地批文是“从师习政,颇有辩才,兼之通晓律法,可为军正”。
周牧,字少常,九江下蔡人,现年二十二岁,与江东猛将周泰本是同乡之人。自幼家中贫寒,不得已从军求食。山越动乱,也就是孙权险些挂掉的那一年为山越所掳为奴,后单身成功逃到泉州应慕成为部曲。郭弈的批文是“粗通文武,虽不甚精,但为人诚实,可为留营都尉司管杂务”。
王厉,字子严,河东人,现年三十一岁,本为丁原军中小校,并州军乱时弃官回乡,后因战乱率领百余族人迁至交州避乱。因族人众多求食不易应史阿之慕成为部曲,泉北一役中表现出色,被史阿送至夷州举荐。郭弈的批文是“擅领部众,略有名望,兼之甚有胆识,可为泉北黄校尉之辅”。
陈楠,无表字,现年二十九岁,颖川人氏,与王厉同为丁原军小校,亦为好友,弃官后跟随在王厉身边。郭弈的批文是“武艺胆识不在王厉之下,但因心性颇为自轻,故隐于王厉身后为辅。可与王厉同往泉北相助黄校尉镇守”。
最后是一个凌远,字子浩,现年二十三岁,居然是江东凌氏中人,与凌操是同宗。郭弈的批文令陆仁来了些兴趣“自幼嬉戏于水上,水性精熟,登船能御,水军教习之时数出良策,水军获益不少。为人武艺精熟,试领水军教习观其颇得水战之法,当为夷州急需之人。只是问及因何而至夷州,其人闭口不言。恐有诈谋又虑及不可失一良才,当请于面谈。”
“擅长水战的人?这还真是我这里急缺的人啊。嗯,空想无用,看看去!”
打定主意,陆仁可没忘掉拉上刘。史书中记载刘眼睛极毒,看人超准,有他在陆仁心里有多些底气。
来到偏厅中与众人见礼,陆仁便与刘一个一个的询问过去。参照着郭弈的批文,刘也不住的点头,对郭弈的眼光表示满意。最后来到凌远的身边时,陆仁却猛然楞住:“是你!?”
凌远也楞了一下,之前他还没有见过陆仁,可陆仁为什么会认识他?
陆仁摇头笑了笑,双臂抱怀道:“你这小子,屁股上的伤已经好了?看样子上次打得还是太轻了些,要不我现在亲自再给你加上一百鞭。”
凌远老脸一红,支唔道:“大、大人请莫要取笑在下!”
一旁的刘看了凌远许久,向陆仁微微的点点头。
陆仁会意,沉吟了片刻道:“子浩,我问你一句,你是江东凌氏族人,才干也颇为出色,按理说吴候孙权没理由会埋没你这个人才,你又为什么会来我夷州?若你能诚实相告,我会既往不咎再加以重用。但你……”
凌远忙应道:“不必不必,我说我说!其实……我是被凌氏逐出宗族之人。”
“为何如此?”
凌远低下头好不让人看见他脸上的尴尬神色,支唔着应道:“因、因为……我、我流连于烟花之地,床头金尽被扔出大街……族中认为我有辱门风,故此将我逐出宗族,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