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仁道:“关将军放心,陆仁绝不会说出去的。经过上次一事,陆仁现在不想惹上半点麻烦在身,安安份份的管好自己的民政就行了,其余的事一概与我无关。”
关羽道:“关某信你便是……不过如果哪天关某知道是你泄露此事……”
一股杀气悄然而生,陆仁暗中打个冷兢,忙道:“陆仁在此对天启誓,如有泄露半字他日身首异处,不得安生。”
关羽不再出声。
陆仁赶紧转移话题道:“关将军可曾探得皇叔下落?”
关羽叹道:“未曾有什么消息。”
陆仁道:“皇叔若在,必北投袁绍。”
关羽道:“关某也曾这样想过,只是未有确切消息,又寄挂嫂嫂的安危,不敢轻离许都去探访。况且曹公待我恩重如山,关某当有所报效才能安心离去。”
陆仁心道:“得,还是老样子!不过能尽快把他送走才好,他要在身边我总觉得不安心,真的哪天衣带诏事发他认为是我告的密,我小命肯定不保!”
第一卷
第六十一回 … 蔡琰说教
心惊胆兢的送走了“瘟神”关羽,陆仁总算是松下口气来。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下便跑去书房看看蔡琰那里的文献处理得怎么样了。
蔡琰正在书房里忙碌着,看见他来也只是抬起头向他随意的笑了一下又低头书写,对此陆仁也早就习以为常。蔡琰在专心工作的时候可以说谁都分不了她的神,肯抬头对他笑一下已经算不错的了。
陆仁随手拿起一卷整理好的竹简细看,是他想开办纺织厂的计划。按他所想是让官府以粮米为工资,把一些没有土地或是没有较好的体力去耕种的妇女集中起来进行大规模的布匹生产,其中一些管理上的细节已经被蔡琰分类整理好,只是在卷末有蔡琰留下的一句评语——策似好策,但可行否?
“策似好策,但可行否?”
陆仁读出声来,自己却有些迷惑不解。不就是开办官营性的纺织厂吗,会有什么可行不可行的?虽说性质上类似于现代的国营纺织厂,但只要加强质量管理,并按多劳多得少劳少得的基准来计酬,应该不会出现大锅饭之类的情况才是。
想到这儿转头向蔡琰望去,见蔡琰眉间带着几分怒意的瞪着他,显然被他的声音打扰到了。
陆仁干笑两声,拿着竹简过去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文姬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评语?”
蔡琰接过来看过后道:“你自己不正经到也算了,怎么写出来的政略也这样不顾礼教?书上说‘男女有别,礼不授亲’,可你这一策先是要把各家各户里空闲的妇女集中起来劳作,然后再派官员进行管理,相互之间没有血亲的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这不就触犯了礼教吗?”
陆仁楞道:“哎?这个我还真没有考虑过……要不我奏请主公专门设立女性的官员?”
蔡琰道:“粮帛自古就是国之大事,哪有委任女性担此要职的道理?别忘了汉律中是不允许女性出任官职的。”
陆仁道:“那……这一策不是不能去做了?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蔡琰道:“就算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这棉与蚕丝又从何而来?按你的这种做法,一定要有大量的棉蚕才能保证工房的运作,而且布匹一多,又该用到哪里去?”
陆仁惊呀不已,心道:“哇,这蔡琰可真够厉害的!简简单单一句话,把原材料供应、物品的销售与市场的通货率全都给说出来了。她真的只是文学家那么简单吗?我看她这种才干放现代搞不好就是一流的CEO!”
想归想,陆仁反问道:“你帮我整理这些文献的时候应该有看到我想对农桑业进行详细分类的事吧?”
蔡琰道:“有,而且都整理出来了。按你的意思是稻农专种稻,棉农专种棉。看似有道理,但稻农有食,棉农又吃什么?总不能让棉农吃棉花吧?”
陆仁道:“可以让棉农用棉去换五谷为食啊……哦等等,这个是关系到商业流通的,我好像没写出来过多少……”
蔡琰奇道:“商业流通?这个词我从没听过。听词意是指让商人在这里面起一个中间的转换作用……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可行,只是各方的价位又如何去订?都说‘商无不奸’,万一商人们强行压低收价提高卖价,那百姓们不就吃苦了吗?而且百姓们都一贯是男耕女织,官府收税的时候也是以各户的人口数来收取相应的粮米钱帛,如果仅仅是单种一样那是要让百姓去换来不种的农物或布帛,还是官府订下相应的物价再折收?”
陆仁用力的搔起头道:“这个……这个……”
他哪有办法?说起来也许能用折价的办法来收税,但中间的税吏你敢保证个个清廉?而且再仔细一想,中间可能会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真的太多了。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目前的商业流通并不到位,而且货币的价值也并不稳定,以曹操目前的情况不可能发行稳定的货币,到现在为止市场上的流通都仍是以物易物。总而言之他这种想法有点不切合目前的实际。
陆仁寻思半天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沮丧的放下竹简道:“看来你的评语没错,这一策目前根本不可行。”
蔡琰看他那副德性淡淡一笑,想起些什么放下笔道:“义浩,我们去后院聊聊好吗?”
陆仁点头,随着蔡琰来到后院小亭中坐下。
蔡琰见周围没有人,问道:“义浩,我想认真的问问你,你有为以后的事着想过吗?”
陆仁愕然道:“以后的事?”
蔡琰点头道:“是,你以后的事。不仅是你自己以后,还有这个家的以后,子孙后代的以后。”
陆仁搔头半天,感觉自己真的好像没有为将来的事考虑过,一直是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现代大多数年青人的通病?
想了许久,陆仁摇摇头。
蔡琰摇叹道:“我早该知道你会这样。你这个人确实有着这么一身他人不及的杂学,却根本胸无大志,只是想过安生的日子,从来没有为以后的事打算过。”
陆仁道:“怎么你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我现在在主公手下为官,只要好好干相信主公不会亏待我才是。”
蔡琰道:“在曹操帐下为官,好像并不是你的本意吧?”
陆仁楞住半晌才道:“你这一提起来,我到想起本来我这次是不想出仕的……可是当时不出仕不行啊,你也和我说过我要是敢不应主公辟命多半会有杀身之祸。”
蔡琰道:“说真的,那时我才刚刚嫁给你,对你的脾气不是很了解。但是现在我发现你其实根本就不适合当官,因为你根本不懂为官之道。”
陆仁道:“为官之道吗?我这样平民出身的人是不怎么懂啦……不过认真做事就不会有错吧?”
蔡琰摇头道:“如果你只是个普通小吏,这样做虽不能加官进爵,但至少能保一家平安无事。可是你现在任的是尚书仆射,一个人人眼红的高官,那就不行了。”
陆仁瞪大双眼看着蔡琰,心道:“哎!咱们这位蔡大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刚才指出我政略上的不足,现在又跟我大谈为官之道……天,这么看来她是没野心,要有野心的话指不定就是武则天二号……哦不对,她还在武则天之前。不过她怎么会有这么厉害,难道说是被她那个侍中老爸蔡邕影响的?也不对吧,蔡邕当官好像也不怎么样嘛……难不成是对自己父亲的死仔细的分析过什么?乱了乱了……”
蔡琰接着道:“以你的这种个性,根本就不适合呆在这个官位上。不懂也不愿害人就罢了,可是连防人都不知道,哪天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仁道:“有那么严重吗?”
蔡琰道:“当然有。你仔细想想,你出身贫寒又没读过什么书,那些大家与寒门的士族哪里会看得起你?偏偏你完全是靠着一身出众的杂学才干任此一职,自命清高士子们的也许心里不当回事,最多说你句小人得志。可暗中心性狭小对你生出嫉恨的人绝对不会少,若是背地里给你设下各种陷阱以你的这种心性能避得掉吗?”
陆仁迟疑道:“听起来你说的是没错哦……可是我现在就算想辞官不干主公也不会放我啊。”
蔡琰道:“你也知道曹操不会放你,谁让你以前那么出风头?就算曹操肯让你辞官,你现在又有什么家势来自保?你一直都是埋头做事,从来没有想过为自己打拼出一点家底来,一但失去官职随便哪个记恨你的世家都能轻易的除掉你。以前你能保下命来,其实暗中都是有曹操、郭嘉他们的保护。”
陆仁现在早就听得晕头转向,一脸不解的等蔡琰继续解释。
蔡琰对他的反应似乎也在意料之中,耐心的解释道:“你出身贫寒,根本就没有那些豪门大家的家势,甚至连众多的寒门士族都比不上,当初也没有半分的名望。按说你是根本不可能登上如此高官的,偏偏你的才干得到了曹操的欣赏而当上这尚书仆射……你自己想一下,他们会服气你吗?”
陆仁歪着头想了半天,默然的摇摇头。
蔡琰道:“本来你以你个性应该默默无闻,做好自己的事也就罢了,那样至少不会引来太多人的记恨,就算是某天失去官职混个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可是你前前后后所做的事风头之劲令人侧目,竟然连假传军令这种忤逆大罪都敢去犯,不管谁都会认为你是个野心极大的人,加上你无意中得罪的人又多,一但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你该如何自保?”
陆仁身上开始冒冷汗,蔡琰说的这些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现在蔡琰向他提出这些,可谓当头一棒的将他打醒。(书友们一直骂猪脚从XX回开始是在找死,但好像从来没有人想过以猪脚那种个性会想得到这么多吗?)
一念至此陆仁赶紧问道:“那、那、那,我现在该如何去做?”
蔡琰微笑道:“看你吓的!你不是连寒门士子都及不上吗?那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拼出自己的家势与名望来,让你自己成为新一代的世家头人。有了自己的家势名望后,就可以慢慢的从官场中抽身而出,然后堂而皇之的找个合适的借口归隐。那时只要不去泄及什么政事,不得罪曹操与他的后人,那谁也不好对你动手。”
陆仁张大嘴巴呀道:“我去打拼出一个新的世家?我有这样的能力吗?”
蔡琰道:“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我整理参阅你写出来的文献这么久,越发觉得你的这一身杂学实属少见,虽说里面有一些不顾礼教的地方,但绝大多数都是利国利民的良策,只要解决一些相应的问题就能实施,而且看来你还有好多没能想通与写出来的吧?”
陆仁接着搔头道:“是还有好多……可是这和打拼世家有什么关系?”
蔡琰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想拼出世家来首先就要有钱粮土地,有了足够的钱粮土地就可以广聚家客奴仆,然后再广收门徒子弟,就把你这些为政之法教给他们,时日一久你的名望家世不就有了吗?”
陆仁愕然道:“拿我的这些东西去教人?合适吗?”
他说这句话本来的意思是也只是不自信,可是蔡琰那里却会错了意,向他反问道:“义浩,你是墨家的传人吗?”
陆仁再次犯迷糊道:“墨家?我从没学过什么墨家啊!”
心里暗道:“这都扯到哪去了?我再怎么没见识,看过那么多的书也知道汉代独尊儒术,对其他的学说大肆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