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共尉大笑,一面将项羽往大帐里迎,一面对邸寄说道:“上将军来搞军,还快去招集诸将。”
邸寄如梦初醒。飞也似的跑了。刊跑了两步,又放缓了步子,营中在军令,任何人不得奔跑,违者斩,目的就是防止快速奔跑会让士卒们以为出了大事。影响情绪。邸寄到营中时间不长,这些军令还没有融到他的血液里去。一看急就容易犯错,一犯错,不用共尉说他,他大伯邸食其就会骂他,而他的老子邸商更狠,根本不说,拖出去就答背二十,而且是亲自动手。保证真材实料。
看着耶寄的模样,项羽和共尉忍不住放声大笑,两人并肩到了大帐,季心、季布安排人将带来的酒食摆在帐门外,等诸将到齐,共尉向他们宣布了项羽的来意。众将听了也十分兴奋,当下各自领了搞赏的酒食回营,分给士卒们。虽然分到每一个人手上的东西实在有限,但是鼓励作用却极是明显,共尉和项羽出帐巡营时,不时有将士们向他们行礼致敬。
“贤弟,你的军营井井有条,一看就知道全是精兵良将。”项羽感慨的说道:“如果十五万人全是这样的精兵,我哪里还会担心明天的战事
共群淡淡一笑:“兄长是天命所归,还要担心明天的战事吗?。
项羽扭过头看了共尉一眼,有些尴尬,他沉默不语。等出了大营,来到衡漳水边。亲卫们都在远处警戒,只留下他们两个呆在一起的时候,项羽才搓着手。轻声说道:“贤弟,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我军实力不够,如果再没有点
共尉抬断了项羽的话,轻笑了两奂:“兄长何必解释,我也希望兄长真是天命所归。那样的话,我也能跟在你后面沾点荣光,不怕你到时候爽约。
项羽嘿嘿笑了两声,上前一步,大手轻轻的在共尉的肩头上拍了拍:“贤弟,你放心。我绝不会爽约的。如果我真是天命所归,能打赢这一仗,那么我答应你的,绝不会少一丁点,到时候,天下就是我们兄弟的
共尉回过头看着一脸诚恳的项羽,扯动着嘴角笑了:“兄长,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营里的事比较复杂,我怕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我营里的事我说了不算?”项羽沉下了脸,不悦的看着共尉。
共尉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项羽。项羽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指,眼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眼中透着一丝杀气:“贤弟你放心,这件事我既然亲口答应了你,就一定不会负你。不管是谁,都不能拦着我
共尉呵呵一笑。反手拍拍项羽的肩膀:“我信你。”
项羽也笑了,乐呵呵的说:“这才对嘛,你我现在是大军左右股,互为支撑,如果我们都不能互相信任,那这仗还怎么打?”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阿尉。我听说你的那个薄姬,”
“薄姬怎么了?”共尉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我听说,大相士许旗给她看过相?。项羽追问道。
共尉看了看项羽。忍俊不禁的笑了,他越笑越忍不住,越笑越大笑,直笑得直不起腰来。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项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明白了。你今天,来,不是”搞”军,是”为了那个”帝”母之命,是”不是?”
项羽心思被共尉看破。不免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一声不吭。
共尉笑了好一阵,这才一屁股坐在岸边的枯草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顺手抬手捡起一块泥块扔进水里,水中荡开一圈圈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去。他沉默了片刻,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项羽也坐下,项羽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挨着共尉的肩膀坐下,看着渐渐平复的水面,一声不吭。
“俗话说得好。天下治,听贤人,天下乱,听大巫共尉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天下一乱,有野心的人就多了,谁都想成为下一今天下共主。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远的川…。就说那个魏豹吧。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那个能耐。以璇处卜有帝母之命的女子就能坐天下,我就是看不惯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硬把薄姬要了过来,让他知道,这有帝母之命的女子连他的性命都保不住,不过是任予任取的一个物事而已。”他摊了摊手,“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项羽也觉得有些好笑。
“仅此而已。”共尉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兄长魏咎是魏王,而他这个做兄弟的却暗藏不臣之心,这让我觉得特别不能接受,所以我故意要治治他。”
项羽想了想。也笑了:“这个魏豹确实不是个东西,难怪现在落到如此地步。”
“其实吧。有他这样想法的人也不是一个。”共尉带着一丝讥讽的说:“我最近收到彭城来的家书,说彰城现在有个传言,不知兄长有没有听说过。说赢政死前巡幸东南,是因为东南有天子气,而这今天子气。就在砌山一带。还说有什么白帝子斩赤帝子的,说得那是神乎其神,仿佛亲眼所见。”
“砌山?”项羽一怔,“你是说刘季?”
“你也知道?”共尉有些意外的看着项羽。
“我当然知道。
项羽摆摆手,不屑的说道:“我在彭城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过这个风声。不过那时候不知道是在砌山。砌山?哼哼,还真是敢想,他真要有天子命,为什么躲在洛阳不来巨鹿?”
“哈哈哈”共尉忍不住放声大笑,伸出手拍着项羽的肩膀说:“你这就说对了,看见强敌就想跑的人,就算有老天罩着他,他也不是那块料。夫子说得好,烂泥不上墙,朽木不可雕,我还真不相信老天会含了兄长这样的人,反去选一个为了自己逃命,连老婆孩子都舍弃的人做天下之主?”
“嘿嘿。”项羽撇撇嘴,不屑的冷笑了两声,从地上折了一根草茎衔到嘴里,慢慢的嚼着。
“这样的事。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所谓谣言止于智者,骗骗那些愚夫愚妇的就行了,你我就不必当真了。”共尉不以为然的说道:“对了。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什么事?”项羽偏过头看着共尉。
“昨夜李良战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章邯明天就能到,我后续的人马还没有到。这里只有三万人,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挡住他,万一小共尉停住了,沉默了半天,强笑道:“阿媚快生了,万一我就跟魏豹一样挡不住这薄姬的帝母之命,你帮我照顾他们。”
项羽愣住了。他没想到共尉这个时候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他对前景并不是很有信心,但是他确实做好了以性命为他争取时间的最快打算。这让项羽感激莫名,与此同时心里的那丝惭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直觉得,自己临战之前心底里的那丝胆怯是怯懦的表现,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一个能做共尉兄长的英雄,可是现在他发现,其实共尉也一样有些后顾之忧,并不是毫无畏惧,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和共尉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阿尉,你放心,如果真有不讳,只要我能活下来,我一定象对待亲生孩子一样的照顾你的孩子。”项羽转过身,双手按着共尉的肩膀,正色的说道:“既然你说了这话,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虞姬也有了身孕,假如我长眠在巨鹿城下,你能活下去的话,也要照顾她们。”
共尉眯起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项羽,慢慢的,一丝笑容从他的眼角绽放开来:“虞姬有身孕了?”
“嗯。”项羽乐得合不拢嘴,用力的点点头。
“太好了。”共尉一跃而起,开怀大笑,他原地转了两圈,又抓住项羽的手,正色道:“我们可先说好,如果都是男孩就让他们结为兄弟,如果真是女孩那就结为姊妹,如果一男一女
“那我们兄弟就做亲家。”项羽接上去说道。
“哈哈哈共尉举起手,一脸严肃:“君子一言,”
“驰马难追。”项羽也竖起手掌,“啪啪啪”与共尉连击三掌,然后两人互相看了看,四臂相交,象孩子一样放声大笑。
站在远处的邸食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这两个人拉着手在河岸上绕着***相对大笑,就像两个在一起做游戏的孩子一样开心,也忍不住乐了。这两今年轻人虽然一个是楚军的上将军。一个是楚军的次将,可是他们毕竟都只有二十来岁,都是初生牛犊。也只有这样的年轻人,才敢于率领十五万拼凑起来的楚军与五十万秦军一战。年轻好啊,年轻人无所畏惧,年轻人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没有那么多的心计,才能坦诚相见。邸食其笑了一阵,又想起他们各自的命运,又不禁暗自叹息了一声。他直觉的觉得,这样的相见欢恐怕不能持续太远,这两个,年轻人之间。也不可能永远这么亲密无间。
第三卷破釜沉舟/第二章巨鹿鏖兵 第十九节 慈不掌兵
妾到李良兵败的消息,章邯大惊失煮,他看讨李良写铆 行沁,知道李良的用兵能力,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更加吃惊,以李良的能力和优势兵力居然还败给共尉。那共尉岂不是更利害?难道自己以前一直轻视了他?
可是当他详细询问了战事经过,得知李良率兵轻出,意图绕到共尉背后给共尉一击,并因此反中了共尉的埋伏,被共尉半渡而击的时候,章邯气碍手直发抖,大怒之下,将李良的兵书一把火给烧了,大骂李良跟赵括一样是个书呆子。嘴上说得头头是道,真正打起仗来却是一个糊涂蛋:两军相隔十来里。又没有任何地形可以作掩护,他居然希望能瞒过对方的斥候进行偷袭?这种希望对手是傻子的做法只能说他自己太笨了。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吧,只是可惜了自己的三万人马。
气亏气,骂亏骂,可是仗还要打,章邯无可奈何,在大帐里转了半天的磨,决定亲率大军前去攻击共尉,不管王离那边打得怎么样,他都要先击败共尉,不能让这三万人大模大样的拦在他的前面,否则以后他无法向朝庭交待,王离肯定会告他一状,更何况他和共尉还有杀弟之仇。
章邯一移营,共尉就的到了消息,得知章邯的大军全部压了上来,共尉不敢怠慢,立即做好部署,面对如此优势的兵力,他们的任务显得特别吃力,结果大家一讨论,却发现最大的问题不是兵力,倒是秦军俘虏。李良战败之后,三万多人战死一多半。逃走四五千,还有近一万的俘虏。这一万俘虏成了大问题,一是楚军的军粮本来就紧张,再多一万吃白食的,那就更紧张了。二是这一万人没法转化成战斗力,反而要另外派人来看守他们,以防他们闹出乱子来,看这一万人,怎么也得两三千士卒。共尉的兵力本来就不足,再派两三千人看他们,那就更是捉襟见肘了。
“这还不简单?杀了。”灌婴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就象杀的不是一万多人,而是一万多头羊一样,脸上居然还带着兴奋的神色,不由自主的舔着嘴唇。
“对,杀了,留着他们也是个祸害。”邸食其这个老酒徒也赞成这个主意,“杀了干净。省得浪费粮食还要派人看着。”
“灌将军说得对,杀了他们,他们以前也没少杀我们的人。”傅宽恶狠狠的挥着拳头说:“这次也让他们尝尝被杀的滋味。”
“杀了!”
“杀!”
众将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个个脸上带着七分兴奋,三分不屑;却没有一丝为难。
“全杀了?”共尉觉的不可思议,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惚觉得,自己毕竟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