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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意欲何如?”
吴苗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青铜灯旁,将信伸到***,火苗舔着了竹纸。一会儿就将信烧成了灰烬。吴苗沉思了好一会,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吴臣:“阿臣啊,你觉得,东楚和西楚哪一个会胜?”
吴臣扑嗤一笑:“这还用问?项羽虽然能打,可是就凭他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西楚?原本大梁之会的时候,东楚和西楚共分天下 齐、赵、燕、代都是他东楚的,可是现在怎么样?西楚一出手,这些地盘全成了西楚的了。现在弗信和张良一南一北,两面夹击,就算项羽厉害。几次一跑,也能把他累死。依我看,天下肯定是西楚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又何必还跟着项羽干,白白死了你妹妹?”
吴臣一操,随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张大的嘴巴:“父王,你也要向西楚投降?”
吴苗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西楚不封王,我们父子投降西楚,最多也就是个十万户。可是我又想啊,我父子两人都不是逐鹿天下的人,这命中注定,也就是跟着别人后面过点安生日子。这十万户侯虽然不如王自在,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难道你想和河南王申阳一样吗?”
吴臣欲言又止。
吴苗又道:“我也听西楚的商人说,西楚王之所以不封王,就是不希望重蹈周朝的覆辙,他希望和功臣们善始善终,不要弄出狡兔死,走狗烹的局面来。从这一点上来看。不封王,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可是吴臣还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只能他一家称王,别人不能称王,只能听他的摆布?”
“你有那个摆布别人的本事吗?”吴岗瞪了他一眼,不快的说道:“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的局面。跟着项悍攻六县,攻下来了又如何?你妹妹死了,然后我们还得跟着项家与西楚作战。就衡山这点家底。是西楚的对手吗?现在张良和蒲将军他们可就在我衡山郡的背后,他们一旦解决了曹咎,势力要对我衡山下手,你能挡得住他们吗?”
吴臣张口结舌,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他哪里有这本事。这么一想。衡山确实守不住。
“再者说了,我们虽然占着衡山,可是衡山总共才多少户?地瘾民寡,还不到五万户呢,真要能封个十万户,我们还赚着了。”吴苗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吴臣一想,也觉得如是,虽然丢了王位,可是实际上却是占了便宜,而且是大便宜。
两人一想通了这个道理,立刻高兴起来。他们重新坐到一起商议。想来想去,仅凭他们的力量,他们根本不足以对付项悍,项悍有五万人,他们只有两万人,而且这两万人的战斗力也不如东楚军,要想成功,不仅要和英布配合,还要把梅绢拉过来。梅绢有一万人,战斗力也不错,有他帮忙的话,面对项悍的把握就大得多了。
“这还不简单,梅销是父王的旧将,他还能不听父王的话?”吴臣大喇喇的说道。
吴苗暗自叹了一口气,更加坚定了立刻向西楚投降的决心。吴臣不是个逐鹿天下的材料,还是到西楚安安稳稳的做个十万户侯吧。不过。他虽然不同意吴臣的盲目自信。但对说服梅绢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因为项羽虽然封了梅绢十万户侯。可是梅绢却没有得到足够的好处,项羽只是开了个空头支票,根本没有足够的食邑给梅绢,梅绢现在实际享用的食邑不到两万户,不可能对项羽没意见。
事情正如吴菌的估计,梅绢正在发愁呢,一直在外面打仗,每天的消耗都十分惊人,他带了一万人马,再打下去,那么点食邑的赋税收入可就供应不上了。听吴苗隐晦的一挑拨,他立马明白了吴苗的意思。当下拜到在地:“梅绢愿听大王安排,万死不辞。”
吴苗大喜,随即将详细的事情告诉了梅罐。梅绢听了之后,却摇了摇头:“大王,就凭我们的实力,就算再加上九江王的协助,我们也无法打败项悍。”
“那怎么办?”吴茵对梅捐很信任,知道他打仗有一套,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他带着人马去协助项羽作战了。
“我们的人马加起来,虽然略多于项悍,可是东楚军的战斗力很强。我们并不占优势。更何况九江王在城里,我们在城外,能不能配合得恰到好处还是个问题。一旦出现失误,我们完全可能被项悍重创。”梅稍说着小心的看了吴苗一眼。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真要实力没有了,到时候西楚接不接受你的投降都是个问题。
“你的担心很有道理。”吴苗恍然大悟,这一仗不是要打赢就行。不光要打赢,还要能保存一定的实力,这样才有资格向西楚要十万户侯的封赏,要不然,人家未必就理你。
“你觉得怎么办才叭”“先向张将军探探口风。他负责南线战事,想必能做主。如果他愿意接受我们,先答应了给我们的封赏,我们就可以请他协助,一口吃掉项悍的人马。”梅显尔握拳头:“这可是大功一件,对他对我们都有好处。如果他不能答应,我们可就不能轻举妄动了。”
吴茵赞赏的看了一眼梅绢,由衷的叹道:“还是你办事稳妥啊。好。就这么办。”
第四卷东成西就/第二章 四海归一 第二十二节 斤斤计较
“鲨老东西,还真会算计。”关朝撇撇嘴。将吴苗派尺这坏则信扔在桌上,忿忿不平。“他整个衡山郡加起来有十万户吗?他把我们西楚当冤大头了?”
张良皱了皱眉头,摇摇头,不同意关朝的看法:“虽然说十万户是多了点,可是他也是做过王的人,现在自愿放弃王位,给他个十万户,也是应该的。兴灭国,继绝世,圣人所称”
张良还没有说完,关朝就笑了,嘴角上挑,笑得有些诡异。张良见了。下意识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打量着关朝,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你有什么高见?”
关朝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向四周看了看。见并无闲人,这才向前挪了挪,带着三分神秘的笑意看着张良的眼睛:“将军,你说大王为什么不封王?仅仅是不希望诸王坐大。最后意图不轨吗?”
张良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很郑重的坐正了身子,双手扶在膝盖上。向关朝微微的躬着身子,很专注的看着关朝,一句话也不说,等着他下面的话。关朝一见他这么严肃。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的笑了笑,可是一想,又接着说平去。
“将军,这段时间我经常到咸阳去。办事的时候,免不了要等大王做决定,这空闲的时候,我可没浪费。我是白天有时间就去西楚听那些士子辩论,晚上就去参加宴会。”关朝得意的笑道:“仗着将军的威名。我也是很受欢迎的。”
张良微微一芜
”听几次之后,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关朝也收了脸上的笑容。很郑重的说道:“我发现咸阳现在最热闹的话题是有关兴亡的,主要有两个方向,一是议论秦的兴亡史,一是议论三代的兴亡史,当然了。夏商的史料不多,主要还是集中在周。这其中,封建制与郡县制就是议论的焦点。”“嗯。”张良点了点头,这个话题正在他的意料之中,并无特殊之处。但是他好奇的是,如果仅仅是这个问题,关朝显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新鲜说法?
“封建制和郡县制的优劣,早就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但是现在却有了新的说法。”关朝若有所思,似乎还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们现在不是从亲亲贤贤的角度来讨论封建制和郡县制的优劣,而是从利的角度来讨论。”
“从利的角度?”张良皱起了眉头。阮惜的摇了摇头:“当初大王兴商,我就担心会把民心引向重利轻义,现在西楚太学的学子居然也这么说,可见风气确实是坏了。只是我有些不解,孔祭酒怎么不出来纠正?”
“孔祭酒?”关朝笑了笑,连连摇头:“你知道这是谁挑的头?就是大王,孔祭酒倒是反对了。但是被宝少府辩得哑口无言,可把脸丢大发了。”
“有这回卓?”张真大吃一惊。
“正是。宝少府和孔祭酒二人当着西楚太学三千多学子的面。在讲台上辩了一天,数字写了满满一黑板。孔祭酒的胡子都沾了一层粉笔灰,最后孔祭酒是完败。”关朝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说不太清楚,可是即使这三言两语,张良也能从其中听到当时的唇枪舌剑是如何的犀利,不免形动于色,更是竖起了耳朵,将关朝所说的每个字都听进心里。
“宝少府说,为国谋利,正是大仁大义。子贡问仁,夫子曾经说过。富而仁,其圣人与?可是夫子并不排斥富。为国谋利,富民强国。仁之大者。这个国家存在一天,就要消耗大量的物资,上万的官员。几十万的士兵,都要吃穿,不计较利又怎么行呢?所以不仅要计较利,而且要用心的计较。朝庭花费大量的军费养兵,是为了保护全部百姓的财产,而花费大量的俸禄供养官员又是为了什么?不是作威作福。不是为了欺压百姓,而是为了管理百姓。官者管也,何为管理?”
“管理就是管理,不让他们作奸犯科。还有其他的意义不成。”张良不以为然。
“非也。”关朝连连摇头:“宝少府说了,管有两层含义,大人所说的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却是在第二。管,有沟通之意,管理的作用。正于沟通有无,理顺环节,以便产生更大更多的财富。这就是所谓管理出效益的道理。”
张良张口结舌,一时无法理解这个道理。但是他隐隐约约的又觉的这个有道理。好官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大概就是因为有这个作用。土地还是那些土地,百姓还是那些百姓。管仲为相,国富民强,而其他人来管,却远远不及。或许就是因为管仲能够理清其中的环节,能够产生更多的财富。
“所以归根到底一句话,是利,是国家之利。”关朝最后说道:“那么将军想想,如果封建,封那么十几个王,那么最后是什么结果?”
张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我明白了。诸王坐大,天子越来越弱,越来越穷,就象周天子最后要向鲁国借贷一样。”
平王东迁之后,由于王室直接控制的面积变而诸侯国与王室的血缘关系日渐疏远,他们对王室的贡纳越来越少,以至于王室的财政拮据。周平王驾崩,即位的桓王无力置办丧葬用品,只能向鲁国去要。周襄王时,王室穷得连个像样的车子都没有,又派人向鲁国讨钱。王室穷到这个地步,当然更没有实力去征伐那些不讲规矩的诸侯国,这天下,也就这么乱了。
“对啊,到了那个时候,天下又岂有不乱之理?”关朝一拍大腿,慨然叹道:“这个道理一明白,就没有人说封建制的好了。再提到秦国那么快的亡国,大家都不再说是郡县制的恶果,而是认为是赢政不恤民力,抽空了帝国的实力,以至于民不聊生,这才导致陈涉揭竿而起。登高一呼而天下景从。”关朝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说道:“如果不是李斯和赵高搞那么一出,胡亥不能登台,而是扶苏即位,与天下休养生息的话,又岂能会有今天这个局面。”着眉,半天没有说话,目先中既有释然。叉有不※
关朝笑了:“大王也有雄心壮志,起码他要恢复秦国的疆土,说不定还要开疆拓土,又不想步秦的后尘。那怎么办?只有量力而为。量力而为,就要把大量的财富集中到大王的手上。而不至于分到其他人的手上,成为相反的力量。那将军再想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