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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冉领?”项羽皱起了眉头:“那得花
“花多少也值。”共尉挥挥手:“边疆不稳,我中原如何能安心生产。再说了共尉抬起头看着项羽:“不经常与胡人作战,怎么能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就让那里成为我大楚男儿的跑马场吧。我不相信。匈奴人靠抢劫都能活下去,我西楚的边军有了中原的支持,却不能呆下去。与其让匈奴人来抢,我为什么不能供给我的士卒,让他们来保家卫国?其实也有人建议过,说只要供给匈奴人粮食,让他们给我守边。代价也许比让我们自己安排人马守边还要小一点,可是他们只看到眼前,却看不到长远。
匈奴人守边,我们强,他们自然老实,我们一旦出点事,他们就由看门的狗变成咬人的狼,会反噬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项羽长出一口气,默默的点了点头,共尉的意思他明白了。
“与匈叔人作战,要以快制快,以骑对骑,这是我们的共识。”共尉接着说着:“你那八千子弟兵。我一直给你留着,明年开春,近两万匹战马和相应的军械就能全部到位,一人双马,全新的装备,到时候你就是我西楚大军最锋利的尖刀小我再安排韩信带五万步骑给你做后应,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我提供的?”
项羽笑了,他摇了摇头:“大王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十分满意,就等着出征了。”共尉却没有笑,他的脸色很沉重。眼睛看着旁边的空处,过了半天才说道:“兄长,我实话对你说。让你出征,很多人都不同意,这么安排,是我最后不得已的做法,希望你能体谅。”
项羽淡然一笑,挥了挥手:“贤弟你过虑了,这是人之常情,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你放心好了,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那就多谢兄长了。”共尉欠欠身。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事先跟你说清楚。”
项羽看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共尉,心有灵犀的笑了:“不就是赏赐的事情嘛,多大的一个事啊,你放心好了,如果托天之幸,我能打跑匈奴人,你赏我手下的将士,不要让将士们寒心就行,至于我,嘿嘿,我女儿是你的儿媳妇,我儿子天生英雄,难道将来还要靠我的余荫过日子?我挣那么大的家业给谁啊?”他沉默了片刻,又有些羞愧的说道:“我没有任何战功,只是因为投降了你而得十万户,说实话,我受之有愧。要不是为了项家的祖宗不至于不能血食,我不会接受这十万食邑。我宁愿用掌中戟、胯下马打出一个万户侯来,那样才坦然。现在的十万户,算是我未予先取。以后如果有功,都当是还债了,一直到对得起这个十万户为止。我不相信,凭我的本事,会比韩信、周叔他们弱了去。”
共尉看着自鸣得意的项羽,想笑。又没笑出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兄长这么体谅我,那我就放心了。好好在家陪嫂子,明年开春之后,你去了渔阳,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回来。”
“哈哈哈项羽放声大笑:“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什么天之骄子,在我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等我把他们祭天的金人给你带回来,完了之后,你就让我长驻龙城吧,我倒要看看,哪个胡人不怕死,赶来撩我的虎须。”
共尉这次没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说了好一阵闲话之后,项羽离宫回府,一想到明年春天就可以出征,他心情十分愉快,脸上一直挂着笑容。项庄很好奇,便打听了一下,一听说共尉安排韩信带五万步骑给项羽为后军,项庄沉默了片匆:“兄长,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为何?”项羽膘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问道。
“如果”,如果兄长立了大功。到时候肯定有人从中离间你和大王。一旦大王起了疑心,他,他只要让韩信断了我们的粮草,我们就
项羽嘴角含着笑,缓缓的摇了摇头:“你担心的,大王今天都跟我说了,如果他会有这个想法,又怎么可能把这个告诉我?这都是朝中官员的防范措施,人之常情他想了想,又说道:“如果他要我死。当初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思劝降?萧山之下,他只要一声令下,我们三百人能挡得住他五万大军吗?”
项庄的眉头耸了耸,砸了砸嘴,没有再说什么。
项羽仰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自言自语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到草原上去证明我自己,至于其他的,我根本不去考虑
项庄无声的咧了咧嘴,没有再劝,他知道自己也劝不了项羽。当年范增在的时候,项羽都不怎么听他的。现在范增的骨头都没了,更没人能劝得住他。项庄想了想,无奈的发现。整个西楚国,居然只有共尉一个人能说服项羽,其他人,包括虞姬在内,都不能让项羽俯首听命。
这就是命,项庄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这是命。
共尉奂着手,缓缓的出了侧殿。后宫的拐角处,一个并不大,但是光线明亮,布置得很舒服的小殿里。伏婉莹正声情并茂的讲夫子困于陈的故事,共展如、白展堂两兄弟,刘乐、刘盈姊弟俩,还有张良的儿子张不疑等几个小孩正捧着小脸,认真的听课。白媚隐在外面,看着屋里的儿子,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听到共尉的册步声,她扭过脸看了共尉一眼,陪着他走回后宫。
“跟他说了?”
“说了。”共尉点点头。
“他答应了?”白媚有些不相信。
共尉歪着头看了她一眼,伸手牵过她的手,两人携手而行,走了一阵。共尉才悠悠的说道:“有些人。为了活着可以抛弃一切,而有些人。为了尊严可以放弃生命。这样的人虽然少,却让人觉得,人和禽兽。毕竟还是有些区别的
第五卷 第八节 尔虞我诈
一支十来个人的队伍来到九原城。在拜见了北柱昏甘竹之,交换了符传之后,他们越过石门障。出了长城。十月的风已经有些冷了。队伍中的妾敬裹紧了衣服,眯起了眼睛,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心情十分激动。跟着共尉离开齐地,一路来到咸阳,他从虞子期的嘴里听到了大量有关共尉的事迹,他发现共尉虽然身在高位,可是每天读书不缀,而且阅读面很广。他和共尉有过一些接触,闲谈过几次。共尉对他短短时间内发生的变化十分赞赏,还特地送给他一些书,这其中就有当年青山峡之战的记录,还有不少太学师生发表的文章集,文学、历史、军事、地理,应有尽有。委敬如饥似渴的阅读着这些书籍。眼界大开,到了咸阳之后,他白天泡在太学做旁听生,晚上就挑灯夜读,遇到不懂的问题,第二天再去请教太学的老师,这一段时间可以说是过得十分充实。
听说要组建出使匈奴的使团小妾敬一复不停,再次找到了虞子期,托他向令尹府求个名额,令尹陆贾听了他的事之后,二话不说就把他的名字写入了使者团的名单。他还特地自己掏钱给委敬置备了一套行装。最后拍着委敬的肩膀说:“好好干,不要让大王失望。”
自己会让大王失望吗?妾敬问自己。不会,一定不会。
“妾敬,别发愣了,快点走。我们今天要赶三百里呢。”手持节施的陈稀大声叫道:“你吃得消吗?”
陈稀是宛胸人,原先是刘季的手下,后来刘季中伏身亡,他也跟着一起进入共尉的属下,但是他职卑名微,没有引起共尉的注意,后来在太学读了一阵子书,各府征召属吏的时候,他入了令尹府,因为办事妥当。很受陆贸赏识,升迁十分顺利。这次安排人出使匈奴,陆赏让他就做了使者。他知道委敬跟共尉有过交往,陆贾对他也很照顾,因此一路上十分关照委敬这个新丁。
“大人放心,尽管放马驱驰,我肯定能跟上。”委敬大声的回了一声,紧了紧衣带,猛磕胯下战马。战马长嘶一声,奋首扬蹄,迎风疾奔。北风渐紧,吹得委敬有些睁不开眼睛,但是他的心里却是热烘烘的。豪情万丈。
自己等了半辈子,终于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大丈夫,立功名。正在此时。
头曼单于很快就接到了楚使入境的消息,他立刻派来了护卫的人马。将陈稀他们接到王庭,当晚设宴进行款待。天还没黑,头曼的大帐周围就开始准备了,奴隶们忙得热火朝天。烧水的烧水,宰羊的宰羊。大帐里摆起了一卧从西楚高价购买来的案几、餐具,年轻漂亮的女奴们忙着准备宴会用的酒食,乐师、舞故们为了晚上的宴会,也开始演练即将表演的歌舞。
陈稀洗完了脸,站在单于给他们安排的大帐前,看着忙得不亦乐乎的匈奴人,对站在他身后的委敬说:“看样子,匈奴人并没有打仗的意思。”妾敬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他也觉得有些意外,在咸阳的时候听到的消息似乎跟眼前的情况根本对不上,匈奴人对他们的到来十分热情。十足的一副准备谈判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生气或者强硬的态度,难道真是吕释之为了战功虚报军情?或者是共尉主动挑起事端?咸阳的情况他略有耳闻。去年秋天测网平定山东。山东打了一年仗,根本没有收成。大批的百姓需要朝庭放粮才能过冬,就连今年的春耕都是朝庭提供的种子,一直到今年秋收,山东才有收成,在此之前,山东的百姓一直在消耗朝庭的积储,这是一笔很可怕的数字。共尉就算要对匈奴人动手,也不会挑这咋小时机。看样子很有可能是边关的将军们为了立功,虚报军情了。
“大人,匈奴人如果真的想谈判,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妾敬轻声说道。
“是啊。
”陈稀点头同意,“不过。一切都要等到最后才能决定,我们要找机会探探匈奴人的虚实,他们究竟是什么心思,看看他们的准备就知道了。如果集结了重兵,那招待得再热情。也是一句空话。”他顿了顿。又笑了:“说不定啊,他们态度这么好,是希望谈判的时候好说话一些。”
妾敬摇摇头笑了。
夕阳没入了地平线之后,单于的大帐亮了起来,头曼派人来请,陈稀等人也做好了准备,昂首挺胸的来到单于大帐,一进帐,他们就吃了一惊,头曼单于和阏氏已经到了,站在帐门口相迎。这个规格太高了。高得陈稀等人有些不敢接受。
“贵使,请进吧。”头曼满脸笑容。右手按在胸前,恭敬的曲身行礼。
“单于请。”陈稀不敢托大。谦虚了片复,和单于并肩进了大帐。大帐里,所有的人都恭敬的曲着身着在那里,直到陈稀等人入座,他们才坐下。酒宴一开始,单于亲自举起杯:“尊敬的使者,请让我用这杯草原上最烈的美酒,祝伟大而贤明的西楚王身体健康,愿匈奴和西楚和平共处,亲如兄弟。”
陈雅连忙起身还礼:“我谨代大王谢过草原上飞得最高的雄鹰,长生天护佑的伟大单于,愿我西楚和匈奴世代友好,天下太平。”
两人将酒一饮而尽。
接着阏氏又上来敬酒:“请允许我。谦卑的草原人,用这杯美酒,向美丽而贤惠的西楚王妃表示最诚挚的祝福,愿她永远年轻,象花儿一样光彩照人。”
陈稀不敢怠慢,再次还礼。然后又端起酒杯,向单于和阏氏表示敬意,酒宴都在和谐而美好的气氛拉开序幕,头曼单于和阏氏敬完酒之后,宴会正式开始,一道道菜端了上来,一杯杯酒斟满,乐师们拉起了极富草原特色的曲子,舞妓们扭动腰脚,跳起了热烈的舞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