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曹军,不知道陷阵营底细的吴军,他们自然将眼前的部队全部当成了陷阵营了,两次袭击,近似屠杀的噩梦又浮现在吴军的脑海里。因此,当高顺举起令旗,战鼓擂响的那一刻,大部分吴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黄盖和周泰的脸上也呈现出死灰般的颜色,他们也完全绝望了。而当曹军骑兵一步步压过来的时候,随着哭喊声,吴军阵营慌乱成一团了,士兵开始了逃窜。这也不能怪他们的,一是,本身实力不足,主心骨生死不明,他们本来就没有了气势;二是,大部队已经走了,他们就是被牺牲的人,谁也不愿意丢掉性命的。
只是,他们还是逃不出死亡命运的,要怪,就怪老天爷把他们放在这个乱世吧。他们不逃,还有生路,这一逃出军营,这些吴军正碰上早等待了一夜的曹军,一场真正的屠杀开始了,等他们睁着不甘的眼睛倒下的时候,还不相信自己的命原来这么不值得一击,方圆几里的大地上,五千多尸首被搬离后,就剩下斑驳的暗红血迹。后人又称建安五年的广陵之战为八桥血日,而埋葬了五千吴军尸骨的大坟被叫作血坟,陷阵营也被江东士兵叫作血杀部队。
当曹军骑兵站在吴军营门外的时候,吴军大营中,除了黄盖、周泰的亲兵环卫着他们外,只有不到两千的兵士还列队等待着这必死的命运。高顺和韩浩站在了队伍的前面和黄盖、周泰对视着。高顺一身玄色盔甲,承托着他坚毅的面容,平静的脸色让吴军从心里泛起敬畏之心;韩浩着是面带微笑,青色的盔甲在他身上却不曾有冰冷的颜色,竟是显得柔和了许多。面对让自己军队大败,并让主公不知所终的罪魁祸首,黄盖和周泰的心中竟然没有仇恨,油然而生的却是敬佩。
半晌,韩浩微微一笑:“请问两位将军大名?”黄盖看了看周泰,两人苦笑,黄盖一提声音:“在下黄盖,我身边的是周泰将军。请教两位将军姓名?”韩浩点头:“在下韩浩,这位是高顺将军,外面的是孙观将军。”黄盖叹气:“久闻陷阵营的厉害,今日能死在将军手中,我们也不算冤。”高顺只是笑笑,不说话。韩浩还是微笑着:“两位将军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甘愿自处险地,我们对两位也是敬佩万分。对尔等这样忠义之人,我们又怎么能下手?如果将军能命令手下放下兵器,你们这些营中的人都可离去,如何?”
黄盖和周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人互相看看,周泰大声说到:“为什么?如果是真心放我等离开,何必要我等放下兵器?”高顺摇头:“吾等说话算话。”韩浩还是那样微笑着:“难道将军未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吗?孙将军在外面堵截追杀逃逸的兵士,我们给部队下了令,只不杀放下兵器者。所以,你们只有放下兵器才能安全离开,否则,只有委屈两位将军先做俘虏了,我们却不想如此侮辱将军的。当然,两位将军可以保留自己的兵器的,如何?”
黄盖和周泰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明白韩浩说的是实话了,可是,不战而放弃兵器,这也是一种屈辱呀!商量了一下后,黄盖和周泰也越众而出,黄盖说道:“要我们放下兵器也可,不过,我们想先领教两位将军的武艺。”说完,黄盖望着高顺,周泰看着韩浩。高顺看了看韩浩,韩浩点点头,于是高顺对黄盖:“高顺答应将军。”那边,韩浩也对周泰一笑:“浩愿意与将军一战。”两人同时挥手,曹军齐后退百步,两军之间留出一片空地。黄盖长叹:“此战盖无论生死,均敬两位将军,盖还有一求,请将军答应。”高顺道:“无论你生死,这些人吾等不杀。”黄盖大笑:“盖信得过将军。吾想请求的是,若盖死,请求能全尸归葬江东。”高顺点头:“如将军所请,顺当派人相送。”“如此多谢了。”
要说,程普真不该留下黄盖和周泰断后的,那黄盖水上功夫可以说了一流,可马上功夫本来就差,又怎么会是高顺的对手?而周泰比黄盖强上不少,可是对上韩浩,也是只有输的份。明知道结果是这样,两个人还是要拼命一搏,高顺和韩浩也是很佩服两个人的。黄盖和周泰想拼命,高顺和韩浩并不给他们机会的,本来也没有打算杀他们。高顺还好些,看着已经略有白发的黄盖,真有敬老之心的,他根本不尽全力,每招都点到为止,竟然和黄盖打了六十多和回合还没有停下;韩浩虽然一直在笑,可手下狠,仅和周泰过了三十个来回,就一刀背把他扫在了马下。那边早结束了战斗,这边还在绞缠,看着眼前有些不知道进退的黄盖,高顺心想,你不能这样倚老卖老吧,我虽然很不忍心,可你不停手,我也只好让你难看了。在一声长叹中,高顺手上长枪横扫,黄盖只好很不甘心地栽下了马。
望着站在了地上的黄盖和周泰,高顺淡淡说:“两位将军请回吧!若不服气,清安在寿春随时等候着。”黄盖叹气:“高将军,盖输的口服心服,然各为其主,若日后还有对阵之时,盖还是要战的。”高顺点头不语。韩浩却是大笑:“两位将军还是回去告诉汝主,两家本是互不侵犯,何必前来伤了和气?吾等并不愿与尔为敌也。”周泰点头:“我们会将将军的话带到的,我们后会有期。”黄盖回身进营,命令军士放下兵器,缓缓而去。曹军果然没有为难他们。而早逃的吴军兵士,大部份留下了性命,含悲葬在了异乡的土地上了。
黄盖等两千兵士三天后,赶上了正在过江的大军。当程普下决心让黄盖和周泰断后的时候,他心中的痛也是难以形容的,多年的战友呀,如果有选择的余地,他宁愿留下的是自己,人虽然在后退,他的眼睛却一直向后看的。当他站在长江岸边看见黄盖和周泰过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情了,迎了上去,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一时间,谁也说不出一句话了。等到了船上,黄盖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还叹气到:“这个高清安实在厉害,怪不得能成为吕布的臂膀大将,其人的心胸也很广阔呀,盖是真服此人了。而那个韩浩也有儒将风采呀!”周泰在一旁点头。程普想的确是另外一回事:“不知道公瑾他们找到主公没有?江北有高顺这样的将领驻守,我们想北上,难呀!这一战,输还是其次,高顺的可怕之处在于,从此以后,我军哪怕有主公坐镇,在高顺的陷阵营面前,都会失去战意的,好一手攻心之战。”众人都陷入沉默。
广陵一战到此结束。两处攻城,三场战役,出征的吴军在接受了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马,主帅失踪的命运后,退回了长江以南。广陵这颗钉子依然屹立在长江北岸,而寿春经历了这次战争洗礼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傲然挺立在吴军北上的咽喉要道处。近十年来,习惯了在袁术手中吃糠咽菜,还时时打败仗的寿春军民,这一仗后,终于昂起了高傲的头,他们无不自豪地诉说着自己在盱眙保卫战中英勇的表现,软弱从此与扬州百姓脱离了关系。高顺和其领导的陷阵营的神话在神州大地上开始流传,高顺这个名字将永远成为江东军士心中的噩梦。
远在官渡的曹操接到战报后,长舒一口气,他知道,广陵一战后,自己身后的刀子虽然没有完全折断,可是也锈迹斑斑了,要想再伸过来,没有几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了。而寿春和广陵这两个栅栏却是完全竖起来了,嘿嘿,孙策,你这头狮子,会被广陵和寿春的栅栏挡在长江南岸的,等我拿下北方后,我们再来对决吧!英雄的对决,多么让人期待呀!
运筹帷幄篇 第一百零二章 一个请求
一统北地篇——第一百零二章一个请求
再说,当天盱眙城战场上,我带着孙策,看着身后追赶而来的骑兵,第一次使劲打起了小白,快点,快点呀,快点带我们离开这里。身后的骑兵看着越跑越快的小白,再也不客气了,长箭招呼了过来。我左手扶着孙策的身体,右手拔剑打落射向身体和小白的箭,不过,我毕竟没有什么护体神功的,不是真的羽哥哥呀,在跑出他们的射程之外前,还是吃了两箭,好在只在手臂和腿上。快点逃的想法已经占据了我的一切思想,长箭入体的疼痛反而没有一点感觉。小白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真让纳尔康说着了,它的速度又一次成为救命的法宝,在小半个时辰后,我成功地甩开了追兵。
望了望天边渐渐升起的太阳,看着马上横躺着的孙策,我一转马身,辨别了一下方向,向寿春方向疾驰而去。军营肯定没了,回去只有送死;广陵方向马上要被高顺他们攻击的,至少吴军北上增援或设伏的军队铁定栽了,我可以救孙策,绝对不会去救吴军的,群龙无首的部队败得更快。南下不行,我就北上好了,绝对没有人能想到的,让他们去南下的路上追我们好了。在奔跑中,我才静下心来查看孙策的情况:真是糟糕透了,三支箭都射在了他的上身,两支在右胸,一支在左胸,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盔甲,人也是晕沉沉的,现在必须找个地方,处置他的伤口,否则,真的惨了。
我着急地看着路边的地方,终于找到一个勉强背风的土坡,抱着孙策下了马。他清醒了一些:“子云,这是哪里?”看着他还清醒,我悄悄松口气:“这里还安全,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然后,我们再走。”孙策喘着气:“军营情况怎么样?”我一边解开他的盔甲,点了他胸前的几处穴道:“伯符,你忍着痛,我要先把箭取出来。军营的情况你别操心,韩当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必能全身而退。”我边说,边动手,不能让他有太多思考时间,否则以他的个性,说不定会硬撑着一口气跑回去的。在我的动作下,孙策真的没有想法了,因为取箭的疼痛,又让他晕过去了,倒省了我的口舌了。
等我弄好了孙策的伤口(这家伙伤的真重,除了箭伤,还有好几处刀伤),才想起自己身上的箭,哟,这一想起,感觉好痛!匆匆处理了自己的伤口,等我站起身,才发觉自己有多么虚弱,强撑着招呼小白,把孙策弄上马背,打马向我记忆中远处的村庄跑去。人在虚弱的时候,智力也绝对不是平时的水准,所以,在这个小小避风土坡下,我留下了太多的东西!!
两个时辰后,当我看见错落有致的村庄房舍的时候,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村庄异常安静,家家关门闭户的,我的印象里,这里应该是成德和盱眙交界处的郊外,村庄不大,可是也不会这么冷清吧。我正想着,前面的一户人家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姑娘走了出来,望着我来的方向:“谁回来了?仗打完了吗?”我仔细看去,她的眼睛一点光彩都没有,原来是个瞎子。我走上前,笑着问:“这位姑娘,我是路过的。请问,你们这里的人怎么都没有在家吗?”那姑娘啊了一声:“原来是个客人。吴军打过来了,城里的官爷让大家去城里躲躲。村里二十多人都去城里了,他们还要帮着大人守城呢。我没有用,留下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躲到城里?仗要是打到这里,你怎么办?”她一笑:“生死由命,我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的累赘,何苦连累别人?”我叹气了。
姑娘又是一笑:“您也是个军爷吧,骑马的都是很厉害的人,快进来吧!”我倒不奇怪,眼睛瞎的人,听觉特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