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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不下令继续进攻?还杵在这里干吗?”
“在等,我们在等消息。”张辽接嘴了:“子云他们拿下壶关非常顺利,几乎可以说是兵不血刃。他们没有损失,依子云的本事,他们坚守壶关几天应该没有问题。而我们不行,几天的攻击,已经损失了五、六千人马,我们没有后援,没有补给,损失太大,拿什么来阻击高擀。所以,我们在虎牢的损失不能太大了。”
甘宁气吁吁地问他:“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说袁军会主动让我们进关不曾?”张辽和徐晃同时点头:“对,就是等这个。”甘宁看看他们,再看看秦勇,知道这里面有事情了。
张辽对着甘宁一乐:“这回,子云为我们想了个让袁军内讧的法子,你想打也打不成了。”徐晃也笑:“运筹帷幄与千里之外,主公实在是有识人之明呀!现在,我们就等壶关消息了。”
秦勇笑笑说:“六爷放心,不出两天,虎牢守军就会得到壶关失守,高擀紧守上党不出,而张燕五万大军已经从西面向虎牢关进发的消息。这样一来,他们肯定认为虎牢将两面受敌。没有援军,没有出路的他们只有选择投降,就算守将不降,小兵也要降的。到时候,彭安怕是只有为袁绍尽忠了。有人为你们打开关门的。”
徐晃接着说:“所以,我们大可不必再多增加人员的伤亡,兴霸将军还是养足精神来对付高擀的援兵吧。我们可是要用孤军来阻击高擀数万大军的。”
甘宁精神一振:“你们能肯定高擀会来救援虎牢关?”
秦勇摇头:“不,公子分析,高擀最有可能的是救援壶关。张燕的部队人数是不少,可他们的作战能力还是很差,万一高擀出兵,我们在壶关只能死守。而袁绍一旦得到了壶关失守的消息,肯定会从邯郸派兵前往,那我们在壶关就会两面受敌。而你们拿下虎牢关后,有夏侯将军的部队阻止袁军西进,这里不需要费太多的防守。所以,公子的意思是需要你们长途袭击上党郡,拖高擀的后腿,更给袁军以曹军已经进兵并州的假象。因此,公子设计帮你们夺取虎牢,尽量让你们减少损失,以应付后面可能出现的硬仗。”
运筹帷幄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泣血虎牢(全)
一统北地篇——第一百四十二章泣血虎牢
秦勇在对张辽他们交待了我的安排后,并没有按我说的去曹操那里汇报,而是直接赶回了壶关,毕竟壶关的情形因为曹军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顺利拿下虎牢,而变的异常艰难起来。对于他来说,我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就因为他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这场并州之战被无形中拖延了几个月,也出了件让他后悔莫及的事情,从此,没有再违反过我的任何交待。
张辽他们在秦勇走后,立刻按照我的安排,开始进行进入虎牢关的准备,在两天的时间里,不仅没有再进行过夜战,连白天的攻城也没有那么激烈了。可是,准备工作一点没有变,为了给彭安造成错觉和压力,每天的投石运动还是很激烈,目标除了关门,就是人,对于城墙倒是很少攻击了,用徐晃得话就是,自己打烂了,还要自己修,不合算。
第三天清晨,根据我的安排,今天人应该要到了,袁军这两天也缓了缓,心里放松了一点。张辽他们冷冷地看着关上疲惫中,警惕性还很高的守军,下达了今天要猛烈攻击的命令。很快,当太阳照在关下耸立着的投石车上的时候,袁军感到了今天的日子难过了。果然,彭安急匆匆来到关墙上的时候,大块的石头夹杂着狂乱的死亡气息,呼啸着飞了上来,就有来不及躲闪的士兵一声不吭地瘫倒在了血泊里。虽然,投石车伤人的威力已经被减弱到了最小,可它所带来的心里阴影始终笼罩在袁军心头,后来,幸存下来的虎牢守军在以后的岁月里,看见这个大家伙还控制不住发抖的身躯。
看到这样的攻击气势,彭安心中突然涌起死亡的阴影,我今天过不去了吗?老天爷还是不愿意给我一条生路呀!心中的绝望一发不能控制,回头去望四下躲避得兵士们,他们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绝望,不掩饰对自己的憎恨。苦笑中,军人的职责让他只有采取抵抗、抵抗,再抵抗,抵抗心中的恐惧,敌人的攻击反而显得不那么害怕了。彭安很明白现在他绝对不能退缩,不能让步,否则,不可能坚持下去。按他的推算,高擀的援军应该快到这里了。
彭安时间上的推算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出在高擀身上。接到彭安的告急后,他并没有马上发兵,而是还在观望,他和他的幕僚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袁曹大决战一触即发,曹操只屯兵三万在黄河对岸,手下还分兵在河内、青州边境准备出击,哪有大兵兵临虎牢。高擀他们和袁绍他们的分析一样,进攻虎牢不过是曹军虚张声势,以达到分散袁军兵力的目的。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好言安慰了一下彭安的使者,在说他会考虑尽快出兵后,打发这个使者上路了。
两天后,高擀突然得到了壶关被张燕袭击,而黑山军明目张胆地打出了曹军的旗帜,壶关是落入曹军手中了,大惊之下的高擀明白虎牢被攻击的原因了,也清除了自己的处境。壶关的重要性和虎牢相比,高擀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不管其它的,夺回壶关最重要。调集了三万步兵,一万骑兵,并州大军浩浩荡荡向壶关而来。
还心存侥幸的彭安使者,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从壶关逃出生天的小兵,得知了壶关失守的消息。心知不妙的使者急忙带着这个本就欲往虎牢寻亲的小兵匆匆回到了虎牢,这个时候,正当日午十分。
虎牢关前,曹军刚刚进行了一次猛烈的攻击,几十名敢死勇士登上了城墙,虽然他们最后都战死在城墙上,可也带给袁军近百人的伤亡。惊魂未定的袁军现在正眼睁睁地看着关下的曹军准备发起更猛烈的一次进攻。彭安长叹:奈何曹军兵不畏死?苍天欲置吾与死地乎?
关下曹营,张辽正指挥兵士将重伤人员安置妥当,将阵亡在关前的士兵尽量登记名册,以便收兵回去后,按名册给与家属安抚。这是官渡之战后,曹方才实行的安抚政策。小兵的性命不值钱,这几乎是乱世中的共识,可现在已经不是随意糟贱人命的时候了。我多次给曹操进言,决定他霸业成功的因素主要是人,不仅仅是人才,还有百姓。对于我说的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说法,荀彧很是赞同,加上徐庶来后,又在原来的屯田和养兵政策上,提出了自己的养民想法,二人去了寿光回来给曹操一汇报,几个人就在新的屯田养兵政策上加入了安抚阵亡将士的新政策。
这个政策规定:战场上勇往直前,奋力杀敌而死者,朝廷公开表彰,其家属享受三年免税政策;无兄弟姊妹者,朝廷为其供养50岁以上父母;少妻弱子者,朝廷嫁其妻,养其子女至14岁;妻不愿改嫁者,朝廷每月供给口粮,田地不收。政策同时规定:战场投敌者,杀无赦,并没收田地,罪及亲属;战场胆小退后者,罚其苦役,父母妻子均受牵连。这样的规定一出台,三军将士均欢呼雀跃,以后战死沙场也不怕家中之事了,反正都是死,怎么也要有个好名声吧。所以,战争中,将士卖命,上下齐心,这仗就好打多了。
徐晃从战场上走了回来:“文远,我看今天是否收了?又损失了两百名士兵,我很心疼得。”正在察看一伤病伤势的张辽起身叹气:“我也心疼,后面的战争更是残酷,可是,现在就收,会不会太早了?如果引起彭安的注意就前功尽弃了。今晚能不能入关,现在可是关键。”
徐晃想了想:“你说的也对。这样,我让投石车再攻击一轮,然后再进行一次关门的攻击,城墙就不爬了,免的损伤太大。”张辽点头称是,两人依然分头进行安排了。再一次进行了试探性的攻击未果后,曹军鸣锣收兵了,彭安松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了关墙,他没有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登上虎牢的关墙,最后一次站在无数次站过的城墙上,看虎牢关周围的景色了,虽然,现在的虎牢是沐浴在血液中。
看到彭安派出的人回来了,除了城墙上的袁军,其他人都围了上来,想知道援兵什么时候到。这使者哪有工夫说这个,急匆匆地上关墙找彭安去了,正好在关墙下与彭安见面了。倒是他带回来的这小兵开始回答袁军的各种问题,很快,高擀不会出兵,壶关失守,张燕带五万大军拿下了壶关城,正从西边向虎牢进逼而来的消息在虎牢关内迅速传播开来,顿时,整个虎牢关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胆大的人开始酝酿逃跑的法子起来。
当彭安得知了这一切后,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完了,虎牢完了。使者不忍看彭安眼中绝望的表情,尽力安慰着他:“将军,高大人夺回壶关后,肯定马上过来,您不要太……”彭安苦笑一下,挥手让他把带来的壶关守兵叫来,让他问问。人很快被找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人,彭安例行公事似地问他:“你是上党人?张燕真的出兵这里?”
那小兵肯定地点头:“大人,没错。我是上党郡的,一直在壶关当兵。三天前,壶关就破了,敌人进城我们才知道。张燕他们投靠了曹军,说是要配合曹军先夺下虎牢,阻击高大人。”听着这熟悉的上党口音,彭安没有精神再去多问其他的,挥手让他走开,自己则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家里。
彭安的夫人正在为熟睡中的女儿盖上被子,几天的战争,关中几乎没有人可以安睡,包括孩子也都沉浸在恐慌之中。今天,他夫人为一家人精心准备了一桌好菜,在久等父亲不回的情况下,九岁的小女孩睡着了。走进家门的彭安看着沐浴在母爱光晕中的妻子和沉睡中孩子那宁静的脸庞,泪水终于在这个刚强的男人脸上滑落。
两天前,预感到死亡的彭安曾经想让妻子带着孩子离开这里,离开这死亡之地,妻子没有争辩什么,只是淡淡地问他,被你下令处死的逃兵也有一个家吧。彭安当时就瘫在了那里。是的,几天时间里,已经有二十多个被抓住的逃兵被他下令处死了,这些人也是有家庭的,有年迈的父母,娇弱的妻儿。是的,一旦他的夫人和孩子真的离开了这里,就不会再有人听命了,他的职责和妻儿的性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矛盾过。
看着妻子平静的神态,彭安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她的左手:“听了我的,万一关破,你带着孩子能逃就逃吧!今生,我对不起你们俩个了。”彭夫人微笑着,用右手梳理一下丈夫的头发:“你累了,我亲自做了饭菜,你用了好好儿歇歇吧!别想那么多了。”
彭安还要说些什么,夫人阻止了他:“我明白你是为我们着想。可是,战败之人的妻儿有能保住的吗?不是沦为军奴,就是被赏赐给战胜者,你想我怎么去选择?将军,败为奴,袁大人和曹军都不会放过我们娘俩的,就让我们跟你走吧!”
彭安猛地摇头:“不,也许真的不一样。我听说,曹军不是这样的,他们不会欺凌弱者,听说只要不反抗,你们就不会有事情的。”彭夫人轻笑一声:“你既然知道这些,又为何不愿意放弃抵抗?这是你的职责,是你的使命,也是我们的宿命。将军,何必让他们轻贱我们?跟随将军这些年,我已经知足了。”
望着比自己还坚毅的脸庞,彭安把脸埋在了这小巧的手心里,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