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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群沉重地点点头。我安慰他:“当然,我也不会坐视祖帅有事而不理,能帮的,我也会去帮。无论于公于私,这都是我们必须要做的。”
三天后,祖郎真的带着几百自己的手下,离开了这里,向鄱阳而去。可惜,心比天高的他还是没有听我相劝,不仅回了丹阳,还在丹阳放火,结果,真让我说中了,孙策大怒之下,亲自出马,在丹阳设下重兵,大败祖郎于丹阳城郊。被迫逃亡新都郡的他,在乐平被当地土豪出卖,一家人惨死在吴军手下。这是后话。
正事办得差不多了,我也没忘办自己的事。我是商人,而且是药材商人,山越族的居住处,多的是药材,买卖做起来方便呀!还不用说,这矿产的走私也很便当。所以,我只是跟木达粗略说了说,我们就达成了交易。我的商队直接从山越拿走药材和铁矿,用来交换的是成药、盐和粮食,还有一些日常生活的必用品。当然,我的商队也会成为我跟山越核心力量联络的桥梁。重要的是,有了这个交易,我的商队进出山越地盘,我在孙策那里,也有个交待,不是?
运筹帷幄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用心良苦
在山越族腹地又休养了一旬日后,我坚持离开了。反正该做的事情也做完了,耽搁的时间也很多了,也真该走了。这些天里,我在此处四下闲逛之中,发现这里看似散乱的洞穴之间,联系却非常紧密,他们有自己独特的一套联系方法,可以在短时间里,把危险信息传遍整个山体的洞穴。我没有太大的兴趣来了解这种方法,毕竟这种地方不适合人长期居住。因为这些,我也理解了山越族人对当权者反抗如此激烈的原因了。谁不向往美好的生活?他们都是人,不是猴子,是人谁愿意眼看着肥沃的田园,傍晚炊烟冉冉的村庄不动心,而甘愿蜗居在山洞里?
可惜,江东历代的统治者都没有重视这个问题,在他们眼里,山越一族就是低他们一等的异族,是低贱的人,只配让他们驱使,而不配享有平民的生存权利。山越族人强健的身体,山里的资源才是他们希望得到的,至于山越人的思想和他们的需求,就不在这些统治者的思考范围里了。正是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江东的统治者们对山越族人基本上都采用的打压政策,包括了现在的孙策他们。
了解这些,对收服山越一族为我所用增添了不少信心,说服曹操给山越族人一般民众的待遇也不是什么难事,江东大好河山,沃野千里,而人烟稀少,有的是山越族人下山后的生活之所。嘿嘿,不需要费太多的精神,只要给他们土地,尊重他们自己的习俗,管理好这些基本上是汉人的山越族,并不困难,应该比管理那些长城周边的异族简单多了。
离开山越族圣地,我并没有接受他们给我的路线图。不是我不想要,而是不能要。我不能担保这东西在我身上就安全,我自己的安全还不能保证呢,自然要小心才是。本来洪英他们对我不接受这份图还很是不解和疑虑,可听了我的解释后,看我的眼神就变成感激涕零了。唉,这些热血男儿,肠子就是直,一点小小的帮助和恩惠就让他们一生服从了。
离开大山后,我没有再去会稽,这个时候去程普那里不是个好时机,相反,曲阿风波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担心我的时间也够长了,我要去建业了。嘿。
果然如我所想,来到建业知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孙策平了海昏,重创刘磬所属,刘磬本人身负重伤,逃回襄阳去了。刘表在江东安置的最后一处捣蛋之地也归于了平静,孙策算是解决了一个心腹之患。他绝对想不到,我又给他制造了一个更大的心腹之患。
走近新修建好的建业府,远远就看见长长的红色围墙占了半条街,里面一大片屋檐显露出来,真大呀!好气派呀,没有多少江南建筑的小巧风格,倒很像北方豪强的宅院。看得我发笑,这肯定是孙策的要求,这样的府邸倒也显示出他的性格——豪爽。
守在门口的军士眼尖,隔老远就认出了我,一个急忙跑上前来献殷勤,一个火速向内跑去。我笑着拍拍给我敬礼的小兵,手中不空,塞了几十枚铜钱到他手里:“长时间不来了,你们倒还认得我。这点小钱拿去给兄弟们喝酒。”给吴侯府的守卫军士酒钱,是我的习惯,孙策不允许自己的手下接受臣子的门礼钱,就我的除外。因为我曾经当着这些军士的面,笑着对孙策说,你是嫌我的钱脏,还是怕我贿赂他们害你,而不允许他们收我的钱?我可不是你的臣子。孙策大笑之下,也就默许了我给钱的行为。
那军士也不客气,笑着收了去:“我们也只敢收公子的赏。公子,吴侯他们可念了您好久了,南边山越作乱,您还去,大家伙都为您担心着呢!”
我一边谢他们的担心,一边在门房地指引下向府里走,刚进去不远,就见孙策急匆匆迎了出来。看见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他是过来双臂一伸就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南边那么乱,你还去。老都督他们一直在留心你的行踪,却始终没有你的消息。你跑哪里去了,让我们这么担心?”
他的真情流露让我差点落泪,笑着从他的环抱中脱出身来:“我去了会稽城,还去了制茶的同行那里,预定明年的货物。老都督他们在那里打仗,我去了只能给他们添乱,何苦让他们为我分心?叔弼也真是,这点事情都要给你汇报。你放心,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孙策听我这么说,也是一笑,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比起上次来,好像又瘦了不少。”
我扑嗤一笑:“天,伯符,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今年足足重了十多斤,还瘦?再胖都变成葫芦了。”
孙策也是大笑:“你呀,就这张嘴巴厉害。唉,这两年里,你经历的战火也不少,不是接到你送来的东西,我可要担心死了。你也是,做生意就做生意,老掺合那些事情干嘛?”
我故意长叹一声:“我不能不掺合呀!袁大人对我,怎么说都还不错,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病成那个样子不管吧?结果,袁大人死了,两位公子闹内讧,也不放我走,一拖,就拖到曹大人到了。”
孙策摇头就是笑:“你呀,心肠太软,以后肯定会吃亏的。你一个……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听。来,我给你看一处好地方。”
好地方?“嘿嘿,你这里是新建的吴侯府,光看外面,都气派的很,里面一定很漂亮吧?诺,这大堂就真气派,要请客,你手下全来也装得下。”
随着孙策走,我没有忘四下打量这个府邸。里面和在外面看到的感觉截然不同。院落四处都有葱绿的植物,门口到大堂这一处走廊两边则全是大树,修剪得很整齐,就像……就像两排整齐守卫的军士。除了这一处,其他地方的树木尽显江南树木的秀气,加上不少的花草盆景,把这里的空地装点得不像住宅,像园林。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屋檐,在里面却是很精致,不像北方那样一排一排的排列在院中,倒是不按秩序地东一处,西一处的,各处互相独立,却用精致的回廊和拱门相连接,给人一种和谐美的享受。
随着孙策走向二道庭院的一处侧门,孙策指着庭院左边的几间厢房笑着说:“那里就是我住的地方,这里面的院落是母亲和妹妹的住处。背后的那处院落是季佐的,你也知道他身体一直很差,我没有让他出去做事,就留在我身边了。”
我点头表示理解:“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他们真享福。仲谋和叔弼现在都是独挡一面了,也很帮你了。季佐的身子是打小落下的毛病,说句不好的话,能支撑到今天,已属不易了。”
孙策也叹口气:“还不是你用药一直煨着他,否则也难说。”
我却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感激:“伯符,你又来了,说这些干嘛?对了,季佐和他夫人的关系还不错吧?每次知道我要来江东,子孝将军的夫人都要我来问问女儿生活的怎么样。当个母亲也难。”
孙策笑了笑:“他们还不错,曹氏为季佐才诞下一子。”很显然,孙策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我也就不再说了。
随着孙策穿过侧门的走廊,跨过一个小天井,又出了一道月牙门,我的眼前一亮。只见这里是一个很别致的小院落,院落中只有两间小厢房,矗立在靠后的位置,从侧门延伸进去的回廊把小院门和厢房联系在一起,而厢房的前面是一大片的花草,几十朵红白黄等颜色的花散落在一片绿色中很是醒目,放眼一看,这个院落就像一个大花园。房屋回廊前,一条石头铺就的小道从花园中穿过,通向一个小小的亭子,亭子修建在花园中间,四面倾斜的屋檐上,垂下几个铜索,里面放置了一个小石台,一个石案几。更让我欣喜的是,在花园的向阳处,亭子的背风处,十余株梅花树都有两人高,枝杈分离,树叶茂盛。虽然不是花开得季节,我却似乎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味道。
孙策望着我有些欣喜地神情,是温柔一笑:“这里怎么样?好看吗?”
我没有注意到孙策的神情,而是欢呼一声:“好漂亮的花园。”直接就跑到梅花树下,深深吸口气:“太好了,我最喜欢梅花了。这几株树太好了,嗯,这几株是红梅,这些是腊梅。真好,就算现在,我似乎都闻到梅花香了。还有这亭子,摆上几盏酒盅,几碟精致的小菜,在这样的环境里,弹琴吹笛、饮酒望月、赏梅,太美了。伯符,谁设计的这里,真好。你介绍给我,我如果在建业修个宅院,也请他来设计。”
孙策没有接我的问话,而是过来,拉起我的手就向厢房走去。我笑嘻嘻地跟在他身边,推门进了屋子。我好奇地在两间屋子中转了一圈:两间屋中的窗棂上都雕刻着四季的鲜花,古朴中带着一丝活泼,窗棂两边垂下带有流苏的蓝色缎带;外屋中几张案几,几个坐垫环绕在四周,靠墙一排古架,高低有序摆放了一些茶具、酒具和书籍;里间屋子明显是卧室,没有过多的装饰,就一张软塌,一张案几。案几正中放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陶器花瓶,一束美丽盛开的鲜花像对着我在笑;软塌上铺好了湖蓝色的被褥,缀满花朵图样的枕头与之相呼应,周边蓝色绸缎的帷帐,随着一丝清风轻轻飘动,墙壁上用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香料涂抹过,让人闻而心醉。
我在原地转了个圈,一拍手:“伯符,这是个小小的休息之处吧?或者是个客房?光看着这么漂亮的地方,我都想躺上去,睡它一觉。”
没有听到孙策的回答,我转身,正看见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目光,淡淡地笑着:“你不用在建业修宅子,这里就是为你准备的。从这所宅院开始修建的时候,这里就是专门为你设计的,这里就是你的房子,你在建业的家了。”
还沉浸在美景里的我,听了孙策的话,一时间竟然没有了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了孙策的意思,惶然地望望四周,吓呆了一般喃喃自语:“我?我的?我的房子?我的家?天,伯符,你在说什么?这里不是你的吴侯府吗?”
孙策摇头轻笑说:“你这样老是住在药房里怎么能行?再说,你的商行在曲阿,现在在这里,最多是一处门面罢了,你住在这些地方定然很不方便。所以,修这个宅子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专门为你修一处小院落。再说,母亲也说了,她当你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