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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咬愣了一下:“阎行阎大人?”
我微微冷笑:“杨咬,你对这里的人很了解嘛,阎大人的名字你都知道。”
杨咬打了个冷颤,赔笑道:“主子,原来的头儿想投靠韩大人,自然要打听一些事……”
我打断了他的解释:“行了,你也别解释,你知道这些人更好。去吧,把我交待的事情办好,有你的好处。”
这家伙搽着冷汗出去了。封元走到门口看他走远了,才回来道:“主子,你的意思是……”
我笑着道:“简单,这家伙根本就不会真心跟我们,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去抱粗腿。放着我和史姑娘两个美女在这里,我又给了他这么一个美差,他铁定会按照我们的意愿把应该勾引过来的人带来。”
封元他们恍然大悟,史雅便笑道:“姐姐这手真好,根本就不用我们出面,该办的事情就办成了。”
我点头:“不错,等我们事情办完以后,别人查起来,最初的人是杨咬,这是一个巴结韩家的混混,还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而我们也是受害者。如此一来,凉州两大势力之间的火并,就与我们关系不大了。”
第二日,泳群舞坊一大早对外写了大招牌:中原红舞女贾睛姑娘特来金城献艺。这一天来的人并不多,基本上就是常客。我也没让史雅出演,还是自己在下午弹了两支曲子,晚上跳了一支舞。没有刻意追求完美,只是随随便便,免得把史雅压住了。即便这样,我的舞姿也让晚上来的人看的眼热,每个人都急切想知道面纱下美人的样子,想知道舞技比贾雨要高超许多的贾晴姑娘的舞姿。胃口吊足了,好戏也该上场了。
第三天,是史雅第一次上场的时间,为了她的出场,泳群舞坊也做足了功夫。由于昨天的宣传,今天舞坊是座无虚席,我也换了一身素雅装扮,只端坐帘后,为史雅弹琴伴曲。史雅出场的服装,舞步是特意训练的:一身粉红舞衣,丝绸拖地,轻纱环绕;半挽云鬓,珠钗横斜,云萝粉红面纱用一颗明珠绕额系在眼下,遮住了脸庞,却把娇媚的眼神流落于四方;露在衣袖之外的手腕上,白玉珠链环五指而系,轻摇之间,叮当有声,配着脚腕上的银铃轻响,在琴音的间隙中清脆可爱。
还未起舞,史雅仅仅用眼睛看了周围一圈,就引起无数轻呼,那眼波流转之处,谁都心跳加速,呼吸紧促!手腕慢慢举起,轻摆数下后,琴音从空飘缈而下,嘎然而止。就在琴音停顿的瞬间,史雅轻轻一跺脚,银铃一阵清响,身随风飘一般,翩然而起。就见她轻轻踏步,如同踩在云彩上一般轻盈,一个转身,身上的轻纱随身飘舞,仿若彩蝶飞舞般曼妙异常。手腕上的白玉和脚上的银铃,再配上似有似无的琴音,在舞坊的空中,交汇出天籁般的声音。
在为史雅设计这支独舞的时候,我特意摒弃了常用的长袖,改以轻纱配合手上的动作。史雅灵活的步伐,柔软的腰肢和良好的武功底子在这支舞中展现无疑。它带给旁观者的不仅仅是视觉上的享受,还有心灵上的震撼。史雅将舞曲中女子的柔,女子的媚,女子的怜爱表现的淋漓尽致,让所有观看的人都从心里想把这样的女人怀抱起来,再也舍不得让她去经历风雨。
什么叫一曲惊鸿,天下为之变色,身在纱帘后的我也被史雅的舞姿所征服,简直是九天仙女下凡,瑶池神母现身。幸好让史雅蒙了面,我心里暗暗得意。舞坊中最得意的莫过李妈妈了,她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金子一般。而昨天还对享受非常待遇的我们愤愤不平的舞坊姑娘们,今天的神情也如同那些看客一般,傻眼了。史雅的舞技真是不同凡响,那眼神流转之处,我都歆慕不已,就不用提那些来歌舞坊买乐的人了。
史雅舞毕,轻盈地向四周施一礼,在呆瓜的保护下快速退回了内院,留下无穷韵味让众人回想不尽。在史雅退场后,我才出来,一曲踏声与史雅的风格完全不同,没有她的柔和媚,却多了傲和冷。小小的铜锤在我手中,仿若有了生命一般,或快,或慢,或轻,或重,或刚,或柔,或低,或高,或疾,或徐,或轻拢慢捻,或快弹连拨,在铜钟的敲击声中,脚步轻踏,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带动脚上的银铃声脆,满场一片清音久久不散,旁观之人,都不由自主地配合我的脚步轻轻打起了节拍。
就在众人目眩神迷之时,铜钟一声重音,众人皆无声侧目,颤音过后,满场寂静,我缓缓收手,轻施一礼:“我姐妹二人初到贵地,多谢诸位捧场。”
众人这才恍悟,掌声四起,我在这片热烈的赞扬声中,缓缓退场。一舞扬名,仅仅三天,泳群舞坊里新来的舞娘,人美,舞美就传遍了金城,每场表演都排满了人。而我和史雅自然要拿架子,每天下午、晚上只出演一场,绝不多演。我跳下午,史雅跳晚上,有时高兴了,史雅也在下午出场。这更吊起了金城有钱有势之人的胃口,他们纷沓而来,争相前来一睹仙姿美舞,几乎挤破了舞坊的门槛,乐得李妈妈半夜三更都在为史雅煮人参汤。史雅的几支经典舞蹈:桃之夭夭、梅舞、娇媚、盼月更被众人津津乐道,四处传播。
我也慷慨大方,将舞坊中舞技比较好,大有培养前途的姑娘荀羽、问心、琪琪聚集在一起,教授她们史雅的几支精美舞蹈,并亲自排演史雅的伴舞,让舞坊众人感激涕零。她们才相信,我是“贾晴”的姐姐加师傅。
出名的目的很快达到了,韩奕的到来比我想象的还早,第四天就来了,陪同他一起来的居然就是阎行,哈哈,杨咬的办事能力简直厉害。当然,这小子低头哈腰的本事更强,连带看我们的眼神都倨傲起来,好像他已经是韩家的狗了。韩奕身材并不魁梧,和韩遂的画像区别很大,根据资料,他好色也是身体不好的原因之一。阎行恰恰相反,北方大汉的气质非常明显,一脸胡须更让他显得精神十足。我可以体会韩遂喜欢女婿而不喜欢儿子的原因了。
两人来过舞坊后,韩奕基本上是天天前来,晌午后就来,一直待到晚上史雅的第二场表演后才离开。阎行来的时候却不多,来了以后,也是静静坐在那里,一般情况下,听我弹完琴就走。和看到史雅就目不转睛的韩遂比起来,阎行更喜欢欣赏我的琴声,从他专注凝视纱帘背后我抚琴的神色中,我也看出此人是绝对的外粗内秀型,因为在我一曲思乡曲下,他的眼中竟然隐隐有泪珠呈现。联想到我们得到的资料,阎行是金城人,韩遂当初进逼长安时,强行裹挟金城民众东进,阎行一家就是那个时候被一同裹挟进韩家军的。阎行可以说是文武全才,被韩遂看中,强行收他做了女婿。通过这些资料,让我多少可以理解羽哥哥给我说的阎行对韩遂的背叛行为了。
我带着史雅在金城进行美女计的时候,曹操接受钟繇的建议,派卫凯做使者,前来劝说韩遂学习马腾,即便不入朝为官,也遣子入邺,摆明凉州势力不与邺城势力为敌。韩遂面对卫凯的游说,犹豫不决。我得知卫凯到达金城后,立刻让苍岚将阎行请至后院,借口自然是琴喽。
阎行欣然而来,面对香烛美女,他并没有半点痴迷,而是单刀直入地向我发问:“贾姑娘琴技高超,怎么听都不是风尘卖笑之人。阎某可否得知姑娘身世,如有所需,在下定能相助。”
我淡淡一笑,轻轻拂动一下琴弦:“久闻阎大人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在下赵如,不知大人可有耳闻?”我并没有放轻声音,反而恢复到男子装扮时的粗音。
阎行大吃一惊,盯着我看了半天:“你到底是男是女?你们有何来历?”
我沉声一笑:“大人身后的这位老伯,本是邺城曹大人的近身侍从。您说,我们还会是什么人。”
阎行回头看了好一会已经直起腰杆的封元,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曹公的人。赵如?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我慢慢抚琴,一字一句道:“赵如不过是个小商人,居然也能让大人您耳熟,真是有幸。”
阎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曹公座下红人,江东吴侯的座上客,赵公子。哈,真是久仰了。呵呵,我真有幸,居然见到公子如此娇柔一面,说了出去,恐无人相信尔。不知赵公子和这位……”他眼睛闪烁不停,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
我笑笑:“赵如这身装扮能让大人开心,也算值了。这次前来凉州,赵如不过是个挡头,真正主事的,是今天请大人来的这位封将军,与我无关。我自弹琴给大人听而已。”交待完,我真的挥手琴上,不再理会身边的事了。
阎行又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番后,才转身面向封元:“封将军?恕在下无礼,实在是眼见之事太过离奇,不得不要求各位给证据出来。”
封元笑了笑:“阎大人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卫大人认识我,您要是不信,我可随您去见卫大人。我告诉大人,前面还在献舞的才是正主,是主公的女儿,在下不过是护卫她到此。又因赵公子要过来做生意,才如此而已。”
“曹大人的女儿?献舞?”阎行的眼睛都直了。
封元还在不紧不慢地说:“是主公的义女,原钟于羌头领史戈的女儿史雅。”
阎行腾地站了起来,愣了一会儿才点头:“我相信你们了。说吧,你们要我做什么?杀韩公吗?我不会帮你们的。”
封元摇头:“说我们没有这个想法那是假的,可我们没有这个本事。现在主公又派了卫大人前来劝降,我们就更不能刺杀韩大人了。阎大人,我要见您,是替主公带话。主公说:阎彦明乃大才,操想得之而无途,若彦明肯屈尊前来,操必待为上宾。”
阎行傻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我朝封元使了一个眼色,他点点头继续道:“主公还说过,太原,蟊贼横行之地,我若有阎彦明这样的文武之才,还愁之乎?”
阎行终于反应过来,慢慢坐了下去:“曹大人居然,居然……。你们没有骗我吧?”
封元笑道:“大人,封元只是主公身边的护卫,没有资格让大人相信什么。但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我说半句谎言,回去后,主公饶不了我。”
阎行把脸埋在手里,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我还是下不了手。不管怎么说,韩公对我不薄。”
封元看了我一眼,见我轻轻点头后,他坐在了阎行身边:“大人,主公并未交待我要对付韩大人,我也不会要求大人您帮这个忙。把大人请过来,除了为主公带话外,我是想,这次卫大人前来,不可能空手回去,如果大人愿意,何不请命前往邺城?”
阎行马上就抬起了头,眼睛在封元脸上逛了一圈,笑了起来:“封将军这话算是对阎行的邀请吗?”
封元摇头:“使者是卫大人,封元没有这个资格。我只是为主公带话而已。”
阎行想了想,起身道:“我明白了。我会认真考虑此事。至于你们,阎行不认识你们,只是欣赏贾姑娘琴技而已。呵呵,‘贾姑娘’,领教了。”
我停下弹琴,也是微微一笑:“阎大人,你我后会有期。”
阎行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我:“赵公子,你参与到这里面来,很让我想不通呀!”
我淡淡一笑:“曹公答应我,帮封将军做成这笔买卖,允许我的商队插手凉州的盐业。”
阎行身子僵硬了一下后,呵呵笑了起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