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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郁闷的表情落在诸葛亮眼里,他轻轻伸手过来握上我的手:“怎么啦?想到什么啦?”
我抬头看看他,苦闷地一笑:“明年开春后,我怕是不能去江东了。”
诸葛亮呵呵一笑:“这也值得你郁闷?呵呵,让子云多动动脑筋,这两年就打过江去,把孙策他们擒下,不就没事了。”
我嗔怪道:“哪有那么容易。且不说打仗要死多少人,就是孙伯符他们,兄长也不忍伤害他们。而那两个人的脾气和性子距你可差远了。唉,我担心他们不肯原谅兄长,多年的生死情谊就这样散了,多让人伤心。”
诸葛亮笑了,拍拍我的手:“水到渠成,很多事情不由你做主,别想那么多了。很久没听你弹琴了,弹一曲给我好吗?”
在山中流连盘桓了三日后,我在山坡上目送诸葛亮的背影向许都而去。三天的时间,我又看到了梅花小居的诸葛亮,睿智不失激情,他说了许多队以后的设想,说了许多收拾战乱的想法,我感觉到他内心对成就一番事业的渴望。不过,他言语中也不时透露出对“赵如”的嘲讽,对曹操的不屑,更多的是对荀彧的赞美,对洛阳智囊团的佩服,对汉室宫廷的失望。他不再提刘备,不愿意提从前,他依然没有从失败的阴影中完全解脱出来,所以,他拒绝了我请他留在洛阳的建议,仿佛寄身在荀彧门下,才是他最好的选择。我也知道,不能逼他马上就忘记从前,时间能冲淡成功感或失败感,但几个月的时间显然不够,我有耐心。
送走诸葛亮后,我回到了洛阳城的家里。不管怎么说,我也应该在曹操面前露下面吧,呵呵。回家后我第一个拜访的人是徐母。突然而来的身份转换,让我还是不适应,同样对这样的转换深感忧虑的就是徐母了,毕竟她深深知道我。
在花园里,嘴里絮絮叨叨地告诉徐母我这段时间的感受,我的彷徨,我的胆小怕事,我的期望,我的痛苦。徐母就那样听着,拉着我的手舍不得放开,陪我叹气,陪我流泪,陪我憧憬,陪我微笑。我很依恋母亲疼爱的感觉,偎依在母亲身边,那么安宁,那么舒适,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不用我再去理会,再去操心了。
等我絮叨完了,徐母微笑着拭去我眼角的泪痕,叹气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不可能真的位列臣子队伍,紧随曹公身边吧?而像元直和士元他们那样,不要说不适合你,就是曹公也不可能这样放你出外。”
我叹口气:“我明白呀!所以,母亲,我很想孔明赶快从现在这个状态中解脱出来。只要他彻底放弃了从前,愿意臣服于主公,我真的甘心在他身后,退居家宅了。”
徐母沉吟了片刻:“孩子,你真喜欢孔明吗?你有没有考虑仔细了,他似乎并不适合你。不是母亲看不上他,元直对孔明一直很推崇,可见孔明的才学和为人都是上上之选。但是,你们两个都这么要强,孔明不是一个肯轻易低头的人,你也不是。”
我迷惘地望向天际:“母亲,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佩服孔明,他那双眼睛让我无法忘记,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至于要强,我能压制自己,如果真的为人妇,我的才能也能帮助我的丈夫,就像黄月英一样。”
“那,你是怎么想孙伯符的呢?你对他又是什么样的念头?”
“伯符?”对徐母的这个问题,我有些不解:“母亲,我与伯符和公瑾都是生死之交,是兄弟。是的,我舍不得他们受伤害,我不忍让他们痛苦,我是放心不下他们,可我关心他们与关心四哥他们一样。”
徐母对我的回答笑了笑:“如儿,你自己的感觉也许是最正确的,但有时候,你的感觉不一定正确。娘还是那句话,你要多想想,多看看。特别是对诸葛亮,娘认为你还是多加注意才是。我怕你太过感情用事了。要知道,你的缺点就是容易头脑发热,太注重感情了,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有些脸红:“母亲说得是,如儿也知道,可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不过,您也放心,我也不是对孔明没有戒心。所以,我和文若谈过,孔明在文若那里,也是我们考验、磨练他的意思。文若先生您是知道的,他看人的眼光和本事比我强,也不会像我一样感情用事。这两个月以来,孔明在文若那里干得很好,文若很赞赏他。”
徐母点头了:“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不能把握得事,文若先生的确能帮你。如儿,关于你和孔明的将来,我还是觉得你要慎重。要知道,曹公的心思,你不能不顾忌。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曹公怕是无法容忍你成为别人的妻子。”
我点点头:“我也想过。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主公已经能掌握全局了,任何的反叛都不可能成功。我的忠心他不会怀疑,孔明的才华主公也很欣赏,我想,他能放心。”
徐母笑了笑,是苦笑:“你呀,这些地方还是个孩子,个人的感情和那些权谋不一样,你光思考一个方面是不行的。算了,这些都要慢慢来,不急。娘会为你操心的,你放心吧!”
我钻进徐母的怀里了:“母亲,有您在,我才不去操心呢!”
“傻孩子,娘还能守你一辈子不成!其实娘心里也急,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我吐下舌头:“母亲,如儿不是要特殊一点嘛!再说,嘻嘻,我现在也算几个孩子的母亲喽,我知道当娘的滋味。嗯,甜甜的,也有点苦!”
“胡说。”徐母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殊儿他们能算你的孩子吗?再说,当娘的才不苦,只有累,操不完的心。”
我嘿嘿笑道:“是,母亲说得对。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体会一下如何做母亲。”
徐母又叹气:“你去见你嫂子了吗?”
我连连点头:“当然去啦,我要安慰她们一下。嘿嘿,嫂子没说我,只是要我好好照顾好兄长。母亲,冲儿和我那小侄女很投缘,两个小孩子好的很,冲儿还把琴儿一起带着上学呢!母亲,等兄长答应留下了,我想去和主公提提,这两孩子很般配。”
徐母笑了笑:“我也看见啦!只是,我还是劝你不要急,先探探曹公的口气再说。唉,你可是把曹冲当曹公的接班人在培养呀!”
我点头道是:“我知道这中间的好歹。唉,慢慢来吧,云哥哥一天不降,我就不敢提这事。果然,当母亲就是操心呀!”
徐母笑了,搂着我道:“操心是操心,可看着孩子长大,也很幸福。”
明争暗斗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秋意正浓(3)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后,我去见了曹操。刚进丞相府,马义就迎了上来:“公子,噢,嘿嘿,应该叫大人了。”
我笑了起来:“就会贫嘴。在夏口立下大功,你也是将军了,不能老像从前一样没个分寸。封大哥真是的,太惯你们啦,该好好管教管教。”
马义脸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眼中含泪道:“公子还不知道吧?封大哥他……,他过去了。”
什么?我傻了好一会儿:“封大哥怎么会出事?难道是有人行刺丞相?”我想不出,作为曹操贴身护卫头领的封元怎么会遇难?他的本事不亚于一员大将呀!
马义长叹一声:“北边作乱,封大哥奉命去传达主公将令,结果在随大军镇压的途中,不幸……”
曹操虽然已经统一了北部边域,但时有叛乱的人出现,原太原太守商曜就是其中之一。此人是边让的学生,一直对曹操怀有不轨之心,在他太原太守的职位被阎行取代后,他一直装病在家,没有听命北上邺城。去年曹操率军南下后,他拉起一帮人钻进了太原城外的大山里,公然打出了替边让和袁绍报仇的旗帜,想利用边让的名气和袁家旧部来达到在曹操后院放火的目的。曹操平定荆州后回到洛阳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太史慈和徐晃带兵去太原平叛。我没想到封元居然会在这次平叛中遇难。
心中的悲伤在见到曹操的时候还没平息,曹操得知我悲伤的缘由后沉默了良久才劝慰了我一番。我向曹操汇报了这段时间在许都作的事,并提到了诸葛亮和关羽的表态,婉转地表达了此二人可以重用的意见。曹操在我叙述的时候,不时地嗯两声,却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就一直盯着我看,不知怎么地,我老觉得他的目光中有些看不明白之处,这种情形延续到我汇报完毕把头低下后才算结束。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曹操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才笑道:“不知怎么啦,我有些不适应子云这样说话,我们之间太正经了,反而别扭。呵呵。我让你在许都好好休息,多陪陪你兄长,慢慢劝解他,你却操这么多心。诸葛亮和关羽的事,文若都向我汇报了,我也有心用他们,但不是现在。文若和你不是都说过,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我现在还拿不准他们的想法,慢慢来,不急。”
我低着头好笑:“主公,说实话,我也觉得我们之间别扭,这当官的感觉怎么说呢,有点不自在,也有点难受。呵呵,看来我真不适合在您的朝堂上站着。要不,我退隐了吧!”我说了一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话。
“你敢!”曹操急促的表态让我惊异,他的口气不是玩笑,而是有些恼怒。见我诧异地看向他,曹操哼哼了两句:“想跑没那么容易。这样,你也不用装可怜,我再给你半年的时间,你好好想想。”
我眨眨眼,把嘴一撇:“主公,您要我想什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我说过,国家没有结束战乱以前,我不会离开您的。干吗,我就开个玩笑,看您严肃的。都说朝堂之上臣子难当,我算领教了。”
曹操脸上有些发红,他吭哧了半天才嘿嘿笑道:“我不是着急了点嘛!以后别说离开我的话啦,免得我伤心。”
我的笑容没了:“我明白了。封大哥的死您一定不好受,他毕竟是您的贴身护卫,这些多年了,您对他的感情也像对我们一样。”
曹操沉默了半天才叹气道:“你们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任何一个的离开我都难受。子云,这些年你太累了,我一直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现在正好,进军汉中的事还要一年半载的,眼下没有其他的大事,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我会传你。”
我点头表示感谢:“谢谢主公的体贴。嘿嘿,我要回许都休息。唉,这里的人我惹不起,光进来的一路上,抓住要我请客的人就十几个了,特别是仲康他们这伙武将,还别说兄长们啦。55555,我的钱袋子哟!”
曹操笑了:“呵呵,你也该请客。别为你的钱袋子伤心啦,我赏你还不成?再说不光你掏钱,还有不少人要请你。那天毛孝先就说,要请你喝酒呢,他为了打你的那顿鞭子内疚的很。你去劝解一下吧,他可是一老实认死理的人。”
我吐吐舌头:“六哥是他的女婿,我哪儿敢让他请我,我去请他老人家还差不多。主公,您放心,这些应酬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可是一大大的奸商。”
曹操哈哈大笑了:“好几天没这么笑过了,你可真是我的开心宝。子云,这么多年了,我眼前的人也就只有你一点没变,还是我的亲人。唉,其他的人都把我当高高在上的主人了。”
我得意地笑:“那是,咱们俩早说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主公一直像以前一样待我,我当然不会变啦!只要主公不变,赵如永远不变。”
曹操笑着过来拍拍我的手:“好呀,你说话算话,只要我不变,你也不许变。”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