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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最终能不能逃出去,事情发生在白天,动静就会弄的很大,转递消息的目的一定可以达到。当然逃跑未遂的后果只能是让孙策把我关进监牢中去,因为他不这样作,江东各方面就压制不下来。孙策不是傻瓜,他清楚在我和跟随他的将士之间该作出什么样的选择。而我只要离开了吴侯府,酒楼的秦利他们就会想办法与我取得联系。
我的体力终于积蓄到了可以一拼得时候了。慢慢扶着婢女的肩膀走出房间,我这样在花园里散步,在凉亭上歇息一会儿已经好几天了,有时候还有孙策陪在旁边。房间门口的两个军士,院门口来回走动的军士,院门外不时晃来晃去的人影,看守我的人真不少,不过这些军士已经习惯了我每天的散步行为,并不会干扰我。他们虽然还是很警惕,不过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今天散步的时间长了点,走动的幅度大了点。
站在花园通向院门的路上,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一下自己的呼吸。搀扶我的婢女没有感觉到我的异常,等她看着我一把甩开她向院门冲过去的时候,竟吓呆了。守卫的军士也被我突然的发动惊呆了,暂时的发木给了我冲出院门的机会。等这些军士大呼小叫追上来的时候,我已经一鼓作气地冲向了二道门的门口。
吴侯府马上乱了起来,各处的巡哨,暗桩处的军士都向前门涌了过来。我咬紧了牙关,向包围过来的军士出手了。吴侯府的人还不知道我有武艺,我虽不愿意伤害他们的性命,可为了争取时间,下手也不算轻。而这些人虽然是蜂拥而至,死死拖住我,却也不敢伤害我,刀枪戟等兵器只敢在我身子周围摆动。即便这样,面对越来越多的士兵和府上的家人,我渐渐感到有些力乏了,可还是努力向大门口移动着。
明争暗斗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山穷水尽(3)
孙策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什么也顾不上,拔脚就往府上冲。周瑜也跟在他身后冲了回来。江东其他人等有跟过来的,也有切切私语的,更有提议到吴侯府请求处决赵如的,乱成一团了。张昭等几个大臣竭尽全力压制住人们的冲动,静等事态的结果。我闹得动静果然不小,我的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第一个目的很容易就达到了。
只是已经快冲到大门口的我,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了,当孙策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我浑身的力气就在瞬间消失了。望着冲过来的孙策他们,我没有再挣扎,任凭追上来的护卫把我直接按在了地上。
孙策冲到我的面前,推开了按着我的护卫,一把抱起我,走回了房间,一点不客气地把我扔到了榻上。我被他扔的头晕,只好闭上眼睛不说话,避免看他发黑的脸色。过了一会,恼怒异常的声音在屋子里炸开:“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留在这里?真要逃,你逃的出去吗?又能够逃多远?”
我强压下翻腾的气血,翻身坐了起来,喘着气说:“我说过,我不会留下的,你要不让我走,就杀了我,要不,你就送我回牢房,在这里,我难受。”
孙策冷哼一声:“再难受,你也给我住下去,我不会让你去监狱,更不会让你有逃跑的机会。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出去。”他是气哼哼地转身走了出去。
周瑜也过来了,靠在门上望着我皱眉头:“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跑多远?你有这个精力跑出去吗?”
我不看他,回身躺下:“是,我现在是没力气了,可是,找到一个机会,我总要试试。”
周瑜不再说话也退了出去,军士真把门锁了。我翻身起来把耳朵放在窗户上,外面果然传来两人的对话。周瑜对孙策:“怎么办吧?我说过他会跑的。你就听了我的,下决心吧。等他身体恢复了,再制服他,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孙策叹气:“我知道,可是你也看见了,她的身体真的很差,我实在不放心。再等等,等她好一点。”
“可是,你这样把他锁在房间里,也不是回事,这样,对他的身体也不好。”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给她跑的机会了。”
这个谈话内容一点都不会让我意外,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你愿意怎么处置,我也不想了。慢慢躺回到榻上,身上的伤口这个时候才痛起来,仔细看看,呵呵,口子还不少,只是那些军士都不敢真的下手,都是小伤口,破皮而已。不久,房门被打开,两个侍女红着眼睛进来,服侍我沐浴更衣上药,其间两个人一句话也无,对我显然也是一腔怒火了。我也只好当没看见。
第二天,孙策来了以后,也不提昨天的事情,守着我把药喝了,转身就走。我喊住了他:“伯符,你这样做,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你能关我一辈子吗?”
孙策没有回头:“我该怎么做,我自己知道,外面怎么说,是我的事情。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所以你也不要恨我。”
我?恨你?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我苦笑了。孙策真的不让我出房间半步了,不仅仅是锁了门,还增加了看守人员,我只好无聊地躺在榻上,等着孙策他们下一步的处置。所以,当孙策再来的时候,我正看着被军士用镣铐锁住的手脚发呆。粗重的铁链牢牢地锁在我的脚上,长度仅仅够我迈步,想走大点步伐都不可能,严格地限制了我的行动。手镣倒是不粗,可却很长,异常沉重地铐在我手腕上。这个样子,别说逃跑,想做点一般的什么事情也难。
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在送我去监狱前就开始防备我了,怕我半路逃走不成,可他们真是高估我了,我身体状况并不好,大病未愈的情况下,强行聚功逃跑的后果是严重透支,身体的机能差到了极点,怕是一旬日里,我连稍微作点剧烈的活动都不可能,给我带这样的镣铐,看来,我这个所谓的战神称号,让孙策和周瑜心有余悸了。早在准备逃跑的时候,我就知道跑不了会有额外的待遇,也做好了去监狱的准备,甚至我想到了许群呆过得那处小院。可面对这样的待遇,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发呆。
听到孙策进屋的脚步声,我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孙策走近的身影,努力用很平淡的声音说话:“你何必亲自带我去,我已经准备好了,也不需要什么,就带了姐姐给我做的几套衣服。伯符,你不用操心了,我逃不掉了。”
孙策没有理睬我喃喃自语般的话语,而是俯身拉过我的手看了看:“难受吗?”
我摇摇头:“还好,已经习惯了。现在就走吗?”
孙策摇头,轻声但很坚定地说:“你身体还不行,要多出去晒晒太阳。门不锁了,可我也不会再让你有逃跑的机会。所以你不要怨我。”
这下,我真的呆了,这里可是吴侯府,不是监狱,他竟然让我带着这样的东西住在这里?望着手腕上的铁链,我想哭,也不是第一次戴这玩意了,可身上是顺滑无比的绸缎衣服,坐在蜀锦铺就的软榻上,闻着淡淡的香料味,眼睛所到之处的用具摆设无不精美豪华,门外则是开着鲜花,透着青绿的园子。这样的环境中,手腕上的铁铐怎么看怎么别扭。
甩了甩手上的铁链,想了想,我很认真地对他说:“伯符,我明白自己是个囚犯,你这样做没有错,我怎么会怨你?可是,这里是吴侯府,不是监狱,你关个犯人在这里算什么?不好看。”
孙策听我这样说,猛抓紧了我的肩膀:“你一定要这样做,一定要说这些话来维持你那可笑的自尊心,来刺激我,打击我,以达到你找死的目的,是不是?”
我不看他,只是叹口气:“我说的是实话,不是气话。你本来就该杀了我,我是你的敌人,我也不会跟了你,你何苦留着我,让我们都难受。”
孙策冷哼一声,放开我转身就走:“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强迫你做我的女人,也愿意当你是我的兄弟,可我不能放你离开。你听好了,不管你怎么想,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放你,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别想其他的事情。”说完一摔门,走了。
就在我还在发呆的时候,周瑜也来了。望着我发傻的样子,他轻叹:“自找苦吃。逃不了的后果,你不知道?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活该。”
我抬头看看他,撇嘴:“我没有。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囚犯,这个样子住在堂堂吴侯府算什么?你也不劝劝伯符。”
周瑜一笑:“我不会劝,伯符的脾气你也知道。子云,你用这种法子通知曹操,就不怕适得其反?我已经下令沿江盘查来往的商队、客船,绝对不允许你的人出现在这里,你就死了获救的心吧!还有,伯符不会下手,不代表别人不会下手,你不要把我们都推到绝路上去。要知道,曹操要发兵来索要你,只能促使我们下手……”
我苦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已经很难了,和了解我的聪明人玩心思就更难。公瑾,我是有借机让主公他们知道我在建业的想法,却没有想过主公他们会来索要我。主公和我的兄长们也没有那么傻,不会让我有性命危险的。只是,我这个样子住在这里真的很难看,这算什么?让我回曲阿就那么难吗?”
周瑜摇头:“你最好什么也别想了,想也没有用。伯符被你气的心情很不好,我找他谈谈去。”他也走了,剩下我自己看着半开的房门继续发呆。
明争暗斗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山穷水尽(4)
第二天一整天,孙策都没有再来,不知道是被我气的,还是心情也不好,我也没有走出房门,这个样子,让我如何走得出去。下午的时候,我拖着镣铐在屋子里走了走,想适应一下这样的生活,可这种感觉好难受,也很尴尬。突然想起我把云哥哥也这样锁在家里大半年,他肯定也这样难受,真是坏事不能做,现世报应在眼前。我真对不起哥哥,一直就让他担心,包括现在。
晚上,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清凉柔美,而我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这么多年恩如兄弟的情谊,让我给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离开窗口,回身看见下午孙策让人拿来的琴,我苦笑了,他考虑的太周到了,怪不得手上的铁链这么长。慢慢抚上琴弦,随着琴声,我回想起和孙策交往的点点滴滴:泾县城外军营里第一次相见,我以死相逼,孙策皱紧眉头的样子好可笑;在城里,月光下的他和公瑾第一次让我有和他们成为朋友的冲动;得不到五哥,气愤异常的孙策开始给我一个霸主的英气感觉;和大乔姐姐结婚时,潇洒飘逸的孙策;成德外小村庄里,昏迷中的孙策;逃跑路上不时逗我说笑的孙策;曲阿城里,不想我离开时,满眼祈求的孙策;建业城中微笑着听我叙说一切的孙策;长江上,用我的笛声,周瑜的琴声下酒的孙策;新都城里把我拥在怀里,求我不要离开的孙策……,这些一一浮现在我眼前。
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我总是忘不了这些,放不下和他们的感情,哪怕我明明知道我们终究都是敌人,可我还是放不下这些,就是这样的囚徒生活,我应该是心甘情愿承受的。那我对他们到底是兄弟感情,还是真如孙策所说,我对他是有特殊感情?可是,在我的感觉中,我觉得自己对孙策他们一直是兄弟感情。是我错了吗?这种感情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徐母的叹气好像就响在耳边,我真的不懂自己吗?
“多年情感,何去何从?爱恨抉择,太难相融;我的心啊,归向何方?是与非的模糊,我真的不懂,宁愿做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