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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灵风欣赏的看着这个年轻人,点点头道:“然。”
陆逊接着说:“依逊之见,先生此来目的很明确,与孙家共分荆州,逊仔细研究过地图,最好的两全方案也恐怕就是以长江为界,江东取南郡一线以南,而刘使君则占领襄樊,呼应宛郡,震慑汝南,我料先生此行必能成功。”
罗灵风赞赏的笑道:“伯言真智士也。”
陆逊得到罗灵风的称赞,脸微微一红,心怀大开,虽然三国陆逊确实是继周瑜之后孙家的第二个,军事,政治不世奇才,但此时二十五岁的陆逊年纪尚幼,名气经验都不足,而罗灵风已名传九州大地,号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此时的陆逊得罗灵风一赞,当真是荣于华衮。
陆逊激动的接着说道:“然而荆州瓜分已毕,则三方进入鼎足之势,其时三方实力相近,依逊看,恐数十年间三家虽有争斗,未必能有大的收获。”
听了这话,罗灵风对陆逊就更欣赏了,的确,从三国历史上,鼎足之势一直持续了近五十年,直至公元二六三年邓艾灭蜀。虽然现在势力的范围发生了变化,但是鼎足的形势并没有太大改变,要知道罗灵风是两千年后看了历史书才知道的这些,而这个年轻人弱冠之年竟然就能自己分析出来,不由得让罗灵风也佩服不已,不过,罗灵风更知道,陆逊还是漏了一个关键的地方——为什么关羽会失荆州?为什么刘备会败走夷陵?为什么最终蜀国、吴国先后被灭?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人”。
罗灵风合起折扇,轻轻的问:“伯言此言虽然不错,不过罗某倒有个问题,当年袁招虎据青、幽、并、冀,实力远过曹公,为何反被其所败?”
陆逊借口道:“袁招多谋寡段,不听忠言,众谋士抵相不合,颜良、文丑等诸将匹夫之勇,而曹操尽众人之智力,自然能胜之。”
陆逊说完,见罗灵风微笑的看着他不语,猛省道:“先生说的是‘人’?”
罗灵风开言道:“是啊,我刚才就说过,事在人为。”
陆逊展颜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逊今日始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罗灵风连声不敢:“伯言不必如此客气,如罗某所料不差,伯言他日必可出将入相,建立不世功勋。”
陆逊更加振奋了,不过他还是稳定下来情绪,毕竟还不想就此结束话题,又忍不住问道:“那么在三方势力中,有什么能让先生看得上眼的高士么?”
罗灵风心想,这小子还真能套我话啊,但不知道为何,他不忍心拒绝他,遂回答道:“我刘家兵强将广,除我以外,尚有卧龙、凤雏二位军师,恐才智不在公谨之下,伯言要注意哦。”
说着罗灵风冲陆逊眨了眨眼晴,似乎在说,你要的消息我告诉你了,你满意了吧?搞得陆逊更是俊脸通红。
罗灵风看着陆逊的窘状,不禁偷偷一乐,接着叙道:“要说曹公,自己本是智谋之士,又有不可多得的统兵之能,单从能力上而言,可称得上非常之人,超世之杰也。而手下荀文若为谋主,其人是不可多得的政治家,战略家,曹氏诸贤皆出自此人所举,郭嘉号称鬼才,贾诩策策阴狠,还有一未出山的司马仲达,此人能忍人所不能忍,统御全能,实是大患,其余荀攸、程昱、刘晔为智谋之士,夏侯兄弟、徐晃、张郃、于禁、乐进乃统兵全才,许褚、及颜良、文丑皆万人敌,实在不可小觑。”
罗灵风看了全神贯注的陆逊一眼,喝了口茶接着道:“若说东吴,首推伯符,公谨。伯符善于将兵,统御无双,乃不可多得的良将,而公谨除陆战外,更精通水兵,可称得上‘水军之神’,伯言若习学统兵之法当求于此二人,则可获益良多。而遍观江东之士,从战略眼光来看,鲁子敬当为翘楚,伯言可多与之讨论,则可明天下大势,至于其他将领,我比较看好吕蒙,蒋钦,此二人虽此时只是粗鄙之人,不日定可虚心大成,尤其是吕子明,必成一代名将,哦,还有丁奉此人,或也可用,当然,江东之众将中,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了,相信我,把握住你的机遇,努力奋斗,你的生命定然会放射出耀眼的华光,你如今如此年轻,虚心求教与诸君,将来前途未可量也。”
最后,罗灵风诚挚的看着陆逊,幽幽的道:“兵无常法,战无常道,我能跟你说的也仅此而已了。”
此时陆逊突然泪流满面跪下道:“逊自幼丧父,从未有人如此披肝沥胆的教我,逊知先生舍命救知己,乃大义之人,但更未想先生如此坦荡,先生的智慧,胸襟,器宇让逊着实敬佩不已,如蒙先生不弃,逊请以师待先生。”
罗灵风看着这个比自己只小几岁的年轻人,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喜爱,连忙扶起道:“这,灵风如何敢当?再说你已归附于吴侯,岂不惹他人猜疑?”
陆逊眨着眼睛。竟然露出一丝顽皮道:“想师傅用鲜血救了吴侯之命,尚不怕人猜疑,我不过拜个师父嘛,有何担心?除非先生看不上我这个不中用的徒弟啊。”
罗灵风嘴上虽然拒绝,心里其实早乐开花了,要知道陆逊也是三国时候他的偶像之一,想不到今天竟然要拜他为师,真是爽啊,感谢伟大的神,把我送到这里,天上也出现了声音:“现在开始感谢我了啊?刚来的时候谁在骂我啊?”
罗灵风点头道:“好吧。我就收下你这个弟子了,嘿,做师傅总要送弟子些薄礼嘛,对了,伯言,你不是有亲戚要结婚么?”
陆逊踌躇了一下,说道:“是家姐与孙二将军。”
罗灵风眉头一皱,问道:“伯言可是有何担心?”
陆逊咬了咬牙,实话实说道:“师傅有所不知,二将军曾经找过我数次,只是……”
“只是你担心孙家的兄弟之情?”罗灵风直截了当的说。
陆逊叹了口气道:“是,学生感觉不妥,却不知如何自处,想要离开此是非之地,却无合适借口,唉”
罗灵风:“山越不安宁啊。”
陆逊高兴的跳了起来:“我明白了,师傅果有姜望之智,得师如此,逊夫复何求?”
看看日已偏西,不得已,陆逊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他的师傅罗灵风,计划自己的事情去了。
罗灵风也回到了周瑜的都督府。
一夜无事,次日一早,周瑜就带着罗灵风前往建业议事厅。
依照汉朝惯例,众文武大臣,应先至议事厅旁边的偏房,等候上司的到来。
罗灵风和周瑜等人来到偏房,张昭、顾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早已经峨冠博带,整衣端坐。
周瑜为罗灵风一一引见,一些不认识的人。
不久,就有侍卫传话,众人依次步入议事厅,依照规矩罗灵风身为外人,未得传照不得进入议事大厅,只好继续等候。
只是片刻,就来一侍卫请罗灵风入堂。
议事厅中宏伟庄严,罗灵风立于殿前对坐在最上端的孙策躬身施礼道:“秦侯帐下军师罗麟,见过吴侯大人。”
孙策此刻满脸威严,一点也看不出原来的那种豪爽之气,罗灵风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对手吴侯而不是和他一起共过患难的孙策。
他们玩的是天下这个游戏,而不是书中的江湖。在江湖中因为几句义气相投的话就可以两肋插刀,万死不辞;为了滴水之恩,可报之以涌泉;至于救命之恩就更别说了。而天下却是大大的不同,在天下中讲的是利益,救命之恩与雄心壮志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见孙策开门见山的说:“前日,策已经派子敬前往长安提起结盟一事,不知秦侯意下如何?”
罗灵风徽笑道:“吴侯之意,吾主已经明了,对于看法吗!……的确有一些!”
孙策道:“愿闻其详!”
罗灵风坦然道:“吴侯讨伐荆州,充其量也是为了替父报仇而已,现黄租以死,刘表也将为荆州四大家族的蔡家所杀,仇人以死,恩怨以了……”
罗灵风话未尽,殿上一人抗声质问道:“正所谓父仇不共戴天,我纵然身受千刀万割,也要为父复仇。”
罗灵风观之,乃孙家二子孙权是也,开口对道:“仇人以死,找谁去报?”
孙权傲然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罗灵风笑道:“自古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敢问二公子,汝军是以孝治天下,仁治天下还是学泰始皇的暴治天下?”
孙权无语,不知如何作答,突然双眼一亮,好似想到辩答之法。
不过罗灵风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趁胜追击道:“古人有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成大事者应当具有广阔无边的胸怀,父仇为私,汝目光短浅,计较私仇,既无海纳百川的胸怀,又无长远之见识,难成大事。”
孙权立刻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忙把话吞下腹中,不再言语。
一旁的周瑜双眼冷光一闪,先是疑惑的望了望罗灵风,又冷冷的扫了过孙权一眼,后目光又在张昭、张纮处晃过,心中若有所思。
张纮见先败一阵,立刻出言挑道:“久闻刘皇叔仁义无双,在没有任何理由之下,应该不会擅自出兵,攻打同宗的领土吧?“
罗灵风微笑着答道:“不假。”江东众臣面上一喜,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只因罗灵风接着道:“刘表之长子琦,曾经在我军生死关头之际,救我军于水火之中,前日不久,他来到长安,希望我军助他保家业,不让荆州败在刘琮与蔡瑁的手上。”
张昭突然出声道:“可笑刘皇叔仁义无双,居然利用刘琦来夺取荆州,难道不怕被天下有智之人耻笑吗?”
罗灵风也不恼怒,闭眼故问道:“麟脑子不好使,忘记了我们是否见过面,还请告之。”
张昭面露愤然之色,要知道张昭乃江东大儒,在江东这文人雅士之地,地位甚是崇高,不认识他的人寒寥可数,罗灵风的这明知故问绝对是对他威望的一种挑衅,这叫张昭如何能够沉的住这一口气。
他压着心中的怒火,强迫自己保持着君子风范,道:“昭乃江东微末之士,自然不敢与汝这种名扬天下的人相比。”
罗灵风在转眼间就从张昭的话中找到了漏洞,恍然道:“原来你还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是江东微末之士,目光短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不怪你,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然已经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就应该再次闭门苦读圣贤之书,日后定能成为真的一代大儒。”
张纮斥道:“竖子,安敢教训一代大儒,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罗灵风自思张昭、张纮皆为孙策手下头号谋士,若不先难倒他们,如何能尽快说得孙策同意,当下傲然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而改之。此话乃何人所言?”
张纮不屑道:“此话出自《论语·述而》,乃孔圣人之言。”
罗灵风高声笑道:“上至圣人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下至文人七件宝,琴棋书画诗酒茶,你们两人有哪一位可以在这六艺,七宝中,敢断言胜过在下三样。”
这一篇言语,说得张昭、张纮并无一言回答。
罗灵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文滔武略,无所不精,此事,早已名震大汉,谁敢妄言,可以在这方面可以胜他。
罗灵风见两人不答,便道:“你们不说话,就是默认,才华其能以年龄大小论乎?再则吾主行事至今,可有一丝不妥之处?子布先生为何如此污蔑吾主。”
罗灵风先硬后软,张昭无法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