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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给他封住,程普哪里还说的出来?孔明羽扇摇了两摇,叹道:“只惜皇叔新败,当不得大战,故此役还需三家尽出其力,但好在总是为人为已,也还值得!”
周瑜轻轻一笑,也不与他辩,挥手道:“回师建业!”太史慈也轻轻一笑,冲六只手点一点头,孙策军扬长而去,三孙之中,建业乃是孙策的根本,且算来他这路人是最远,是以也不多话,说走就走。孔明身边鲁肃急道:“公谨!何其急也!曹操如虎如狼,他日即至,你就不急?”
周瑜头也不回,朗声应道:“即算虎狼,如何能到我建业城?我五千兵渡江已然不易,何况他之大军?我已履约,再勿多言!”昔人正想说话,给他一把拖住,只叹了一声,眼见一行人越去越远,转眼间不见。
鲁肃张口结舌,俯身去狠拉孔明衣角,另一只手直指周瑜去向叫道:“先生!他!他!”他了两声没他出个名堂,那边程普狠狠一拍马背,喝道:“走了,回豫章去!”自然豫章是归的孙坚,另三将一齐喝起,催动五千兵就走。鲁肃急道:“德谋!恶战在即,如何走得!辛苦赶来,未见成效啊!”
程普也是头也不回,甩下一句道:“他建业远,我豫章难道近?他五千兵难渡江,我这五千兵需不会飞!我军也已履约,就此别过!”孙坚这队人也一拥而去,稍即不知所踪。
鲁肃急得团团乱转,几乎用哭的道:“先生!先生!这,这,我柴桑可是最近呐!”可怜孙权所据,正是距襄阳最近的柴桑。孔明也不答话,脸上挂满微笑,手中羽扇摇起就没停过,双眼直往六只手看来,六只手给他看得心中直发毛,直起脖子叫道:“干嘛!有什么好看?一个个什么毛病,老曹也盯着我看,你也盯着我看,我又不是平常见不着的人……哎,还看,再看收钱啦!”
场中虽是冷清了许多,但孙权那五千步兵,可是一个没少全在,立即哗笑声起,孔明回顾鲁肃道:“子敬,欲破曹操,就只在此人身上!”
六只手没等鲁肃那张大的嘴巴合拢,立即叫道:“少来!少打我主意,我当你枪使好几回了……咱也拜拜了,我去江夏,你去不去?嘿嘿,江夏大概成了你的地盘吧,哈哈!老庞,带我兄弟走!”
关羽张飞二将已回孔明身后,地上躺的赵云,也已悠悠醒转,此时正俯身马上,铁打的一条汉子,此际和面人儿一般。孔明长笑道:“太傅大人可自去,子龙将军乃主公爱将,如何能跟你去?且就亮所见,太傅大人想走,怕还是走不成咧!”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四十六章大会群臣
第四十六章 大会群臣
怎么还不让走了?六只手大头一歪,瞪眼道:“啊!你想动武啊?我可不怕你!你倒是问问老关老张,看谁还愿和我打的?”就欺负这关张二将,此时虽在马上坐得笔直,但真挑起来,能将一刀一矛舞上两下,就算他们了不起了。
孔明依旧是一脸笑意,悠悠道:“子龙是我主公爱将,为将者怎有不回之理?且今次子龙独身抗曹,救得少主平安,主公正要大大赏赐,多委重用,难道太傅大人竟要阻人前程?”看起来孔明威信已是极高,以关张二人的身份,居然就一左一右侍立在他身后,一声也不吭。六只手脑中转了几转,除却救那小大耳朵的功劳,倒有一大半要算在自己头上外,一时还真就没话反驳,正要说上一套歪理,忽的自长坂方向,马蹄声大作,显是有大队骑兵正奔涌而来。立即就吓了一跳,叫道:“先不说了!老曹的伏兵来啦……”
暗道难怪老白脸走的那么干脆,居然是等三孙的人散的差不多了,这才来偷袭……孔明却哈哈大笑,正视六只手道:“太傅,曹操纵有伏兵,如何会在你我身后?”
六只手瞪眼道:“什么什么!你不信啊,你不信拉倒,我可要跑啦,老弟,你和我一道吧,我那有个治疗师,包你满意……”赵云勉强自马上直起身来,拱一拱手道:“大哥,多谢你美意,我需回营向主公覆命,稍后自会再见,不劳大哥费心了!”六只手皱眉叫道:“不是吧你?你跟着那大耳朵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来和大哥我混,烦也烦死了,唉!”只在几句话间,那群骑兵已到了近前,六只手正在长吁短叹,抬头这么一看,顿就合不拢嘴来,哈哈大笑道:“哈哈!来啦!我……在……这……呢……”
伸出怪手来在头顶一通乱挥,对面那队骑兵呼啸而过,当头一将,居然是自家的顶梁柱张辽!身后那翻翻滚滚一队骑兵,可不正是日夜念叨的重枪飞骑!
张辽哈哈大笑,忽的自马上一跃而下,看得六只手心惊肉跳,那可是在疾速奔驰中哎,怎么突然玩这杂技来了?却见张辽人挂在战马一侧,单脚勾在马镫之上,竟是做出个大礼之形,冲六只手深深一揖,爽笑道:“六爷!张辽急务在身,不便稍有耽误,稍后再来全礼,走!”忽的一跃上马,跨下那战马的高速,一直就没停顿过,身后八百重突骑兵齐发大喝:“见过主公!”声震数里之外,六只手听得眉花眼笑,咧嘴笑道:“大家好大家好……干嘛,这就走了啊……哎,你们去哪里啊?”
客气倒是极客气,怎么急惊风似的,见着自己这个主公,不来个涕泪交加,喜不自胜的?正在嘴中喃喃而骂,左右马蹄之声,一时也是响作一团,在张辽军的两翼,各有一队骑兵奔腾而过,人数俱是不多,但六只手却看个清清楚楚,其中一队是来自淮南的枪兵,另一队却是吕布遗下的重突骑兵,带头之将,面貌虽不可辩,但两边旗号却是历历分明,左边是“纪”、“张”,右边是“成”、“曹”,想也不用想,自然是他太傅大人麾下重将,纪灵,张勋,成廉,曹性!
远远那两队骑兵,似也是知道六只手就在附近,竟是齐声喝起:“见过主公!”左面五百,右面不下三千骑兵,齐在马上歪过身来欠身行礼,喝声虽震得六只手耳膜嗡嗡直响,心中自然却是极受用,大刺刺挥手应了,得意道:“我的人马来也,哈哈,孔明啊,诸葛老二,难得今天我的人多,你的人少哎!老庞!老庞!快看哪!”身边庞德也哈哈大笑,叫道:“看到看到!一定是打架去的,我也去!”
居然就扔下六只手不管,将马一拍,拎着大刀片子牛吼而去,六只手稍傻一傻眼,这家伙怎么一提打架就跟中了风似的?不管怎么说,看着自己的骑兵一队又一队的出现,孔明却只得两三个人在,虽说最后一个庞德也走了,还真就不怕和他翻脸,看来今天赵云是要定了!正想得兴奋,左右那两队骑兵,打过一声招呼,却如张辽一般,尽者呼啸而去,六只手歪头想了一想,乐道:“明白了,这是示威呐!就我看哪,一会保证还有的来!诸葛老二啊,孔明,你家那些个兵哪?不会都陪着大耳朵在江夏玩吧?”老庞虽说是打架去,但看这架势,怕是打也没的打吧。
孔明抚须而笑,羽扇轻指远方道:“太傅之大军,分明是追击曹操而去,太傅身为一军之主,怎可不去看个究竟?至于子龙将军去向,太傅既是说了,亮也不便阻拦,就此告辞!子敬!”鲁肃正看得起劲,突然给孔明一叫,脱口应了一声,叫道:“了解!走了走了!唉,偏偏就我家离着近!”敢情脑中一直盘算个不休,孙坚在豫章,远!孙策在建业,更远!可怜孙权这柴桑,就正在曹军虎视之下,心中郁闷,一时喻于言表,叹口气再叫道:“幼安,回了!”
周泰暴应一声,喝道:“回了!回了!都走起来!”当先大踏步迈出,那五千步兵,都是精明干练,也不知是何兵种,齐应一声,拥着鲁肃就走,鲁肃叫道:“慢着慢着!孔明先生,你不与我一道?我家主公还等消息呢?”
孔明哈哈大笑,用羽扇在空中轻轻一挥,再手指东南道:“亮此去江夏,子敬可自回,过不得十日,亮自会再与子敬相聚,今日就此别过!”鲁肃愕然道:“你怎么又不和我走的?哎,现在军情很急啊,坚老爷的兵回去了,周瑜也走了,曹操眼看就来,叫我一家之兵怎么挡啊?你们慢点!孔明先生……”
孔明微笑不语,眯起眼细想了一想,回了句:“兵来将挡,何惧之有?云长,我等也回吧!”他坐下那小车,似是装了什么机关之类,有人推时自然滚得极快,没人推居然也会转弯,施施然转过一百八十度去,径直往一边去了,忽的回头又道:“前有郭奉孝,后有庞士元,哈哈!”这小车滚得还是极快,身后十多名亲兵一齐跑步跟上,关张二将也打马而去,张飞这么个火暴暴性子,居然在孔明身后也不敢多出一言,只将大眼冲六只手瞟来瞟去,做了几个鬼脸,仅此而已。
六只手冷笑道:“走好走好!不送不送!”这位大瘟神,还是走掉的好,省得每一次见到他,都担心要受他算计,看到这柄扇子摇一摇,头里立即就发昏,至于说追击曹操嘛,那就管不了啦,反正对张辽有信心,纵不能讨得好,起码也不会弄个全军覆灭什么的吧,回头叫道:“老弟……干嘛?你也走?”
赵云勉强在马上一揖,只说了一句:“大哥欲陷我于不义?”微一催马,那匹大宛良驹轻轻恢叫一声,扬蹄而去,将六只手腹里万千句说词,一齐憋了进去,半句也倒不出来,眼睁睁看着赵云越去越远,随在孔明一行之后,远远不见。
最后离去的,居然是鲁肃这一队,老鲁歪头看着孔明去远,愣了半饷,忽然回头冲六只手念念有词,六只手烦心道:“你嘀咕什么啊你?都走光了,你还不走?”前面周泰显然是等得不耐,连声催道:“先生!先生!”
鲁肃忽的换过一副笑脸道:“太傅?呵呵,果然少年才俊,英姿勃发啊,久仰大名,却不知是这副英雄形状!”无事献殷勤,自然没好事的多,六只手乜他一眼,警惕道:“什么!你想说什么呀,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鲁肃无辜道:“太傅何出此言?太傅忠义无双,天下皆知,独力抗曹,业绩显赫,当世无人能比,我不过说些事实而已,怎么太傅就这般紧张?”六只手差点没听晕过去,总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叹口气道:“行了行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想干什么?”
鲁肃瞪大眼道:“我能想干什么?孔明先生有说,现今中原之豪杰,只得太傅一人而已,我鲁肃心仰太傅久矣,只想与太傅好生亲近亲近,攀些交情,做个朋友罢了!”六只手瞪眼无语,谁说这鲁肃是面团儿来的?这一番机锋,可是厉害得很哪,服气道:“好了,咱就不说废话了,到底想干嘛,你倒是说说,再拍下来,我屁股都肿了。”
那边周泰终于忍不下去,大踏步登登走了过来,横眼道:“干嘛!有什么废话好说,这小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督不必理他,走了!”劈手将鲁肃马缰一带,虎的转身就走,鲁肃惊叫不断,给拖得如飞而去。六只手抬手抹汗,大呼好险,再要给这姓鲁的缠下来,怕是最终头要爆掉才罢休,环顾四周,居然就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人,暗暗又好笑,转头呸了一口,忽然就犯起愁来,倒是不知该往那边去了。
既是不知该往何处去,六只手何等的人物?索性就哪也不去,看看旁边有丛矮树,龇牙一乐,施施然踱了过去,也不管地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放倒身子就是一躺。随手拈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