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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知这两家伙的高低深浅,但全琮的名声在那,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软蛋。高顺微微点头,挥手道:“白喜林能!”
白喜林能立即率队冲出,这两队人本来手中兵器形式各异,此时却纷纷摸出枪头枪尾枪身三件套,组成一枝加长挑枪,五十枝加长挑枪奔着全端全怿的后路就直挑了过去。这五十人对这长枪的使用,还似是极为熟练,都是两枪齐发,一枪格去骑兵招架,一枪则将骑兵挑飞,呼呼之声响个不停,两队人才刚冲出,骑兵队中早有几十个飞上了半天,全端全怿立时后院起火,两将哇哇乱叫,一时不知进退,围攻迟石高仓之势立时为之一锉。全琮怒道:“贺齐!你还不出击?”
贺齐笑道:“本要看柴桑骑兵,是如何迅烈,如果全将军无必胜把握,就请骑兵先退,看我驱步兵破之!”身后枪兵一齐将长枪顿地,声威极盛,全琮脸色顿红中透青,喝道:“可恶!端儿怿儿,先取敌酋!”二全本就是冲着迟石高仓去的,老爹这一下令,两人齐将斩刀挥起,认定人群中迟石与高仓的所在,狠斩过去。滚刀轮中迟石高仓二人笑声响起,滚得极是迅猛的去势,忽然就停了下来,滚刀轮顿了一顿,轰的转过一百八十度,反又往两队骑兵的后半段中冲了过去,骑兵群措手不及,一下子又给杀了个鬼哭狼嚎,全端全怿急得眼中差点要冒火星,身后惨呼声一声高过一声,没奈何只好再次转身,却是白喜林能的长枪队越冲越近,长枪所至,骑兵损失惨重,若是细数一数,先前威风八面冲出的两千骑兵,现在怕只剩下三四百而已。
陷阵营力战之能,确是叫人想象力不够,六只手喜得合不拢嘴,伸手在旁边鬼王头上乱拍。全琮吼道:“贺齐!再不出手,怕已晚矣!”贺齐脸上也微微变色,将长刀挥了一挥,喝道:“左右冲击!”
两边贺景贺达齐声应了,各自催动两翼步兵,慢慢向前压来。他这步兵冲击之势,较之全琮的骑兵又有所不同,贺景那一队全是刀兵,贺达的却是盾刀手,两边都是列出整齐队形,慢慢向前推进,阵容方正,步步为营,显出极强素质。
贺齐的步兵终于发动,全琮长出一口气,将斩刀一挥,喝道:“全军突击,取六只手头者,赏千户!”身后三千骑兵一齐将斩刀举起,嗬嗬呼号不止,全琮一马当先,自全端全怿两队中穿出,径直对着六只手中军呼喊杀来。
四面受敌,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六只手忙叫道:“顺子,快想办法啊……”高顺却冷笑道:“无妨!胡光唐平,守左路,王汉赵明,守右路,刘顺刘稳,随我来!段文,你与何登方固,去取全琮之头!”胡光等四队应声分往两翼,这四队人均从怀中摸出两把雪亮的快刀,在左右严阵以待,高顺轻哼了一声,将战马一拍而起,纵马挺枪,竟是反冲贺齐中军冲去,刘顺刘稳在他身后紧紧跟上,竟要以五十一人,硬斗贺齐身后那三千长枪手。
六只手愕然道:“顺子,顺子!后面全琮哎,你不管啦……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好了……”猛摇一摇头,自怀中摸出心眼匕,要去拼命,身边却慢慢走过一个少年士兵来,看他走路速度也不快,却不知怎的就挡到了六只手身前,轻笑道:“六爷,你自镇中军,看段文取全琮头来!”
这就是高顺叫的那个段文?六只手上上下下打量他两眼,狐疑道:“小段,人家都有二十多个小兵带,你的小兵呢?”两边何登方固两队人已顶了上前,对正全琮的来势,可这段文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就连两手之中,也是空空如也。段文仍是轻笑道:“要取全琮之头,何用他人之力?”大踏步向前走出,走了几步,忽的回头冲六只手笑道:“陷阵营之兵,实是六百二十六人!”
身形倏的加速,就如一抹淡淡的轻烟般,直对着全琮冲了过,六只手奇道:“好强!有一百级吧!”这段文一提气间给他的感觉,竟有着百级上下的实力!背后高顺的豪笑声已然传至:“贺齐,敢接高顺一枪否!”想来这军中之胆,业已对上了那沉然不动的大将,六只手摇头道:“好笑,偏偏他们去打,就没我的事?老葱,我们各去一边!”
作势就要起身,想了一想,回头叫道:“天下,你们几个看好中军啊!”陷阵营二十五队出击了十二队,还有十三队正凝神以待,所谓的中军,也就这两三百人而已。孙仲那七人早将火箭拉起,却一直凝而不发,听六只手这一叫,天下乐道:“老六你放心罢,谁敢过来我们烤的他冒油!”此种战况,他自然是乐得清闲,免有性命之忧。
头顶铁血诸鹰早扬身飞起,六只手哈哈大笑,与鬼王同时跃出,鬼王直取贺达,他却是奔的贺景那一路而去。主仆二人笑声之中,那边段文身影已到了全琮马前,也是轻轻一笑,身形忽的一顿,竟是赤手空拳,一拳就往全琮马头上砸去,这一拳中劲风呼啸,力道怕有千斤,难怪高顺居然扔下中军不管,却把阻击后路的重任交给这段文,确实这少年的实力,真在一流强将的水平。
全琮喝了一声:“来的好!”斩刀上一闪亮,对准段文的手臂砍下,段文轻笑声不断,右拳保持去向不变,左拳随后捣出,去势快如闪电,通的一声闷响,正轰在全琮斩刀刀身之上,以全琮的实力,居然在马上微微一晃,变色道:“厉害!”斩刀竟是给一荡而起!段文攻势不减,右拳上现出若有若无的青茫,仍是直取全琮马头,全琮奋然一喝,斩刀在空中一个翻滚,险险以刀柄点在段文右拳之上,噗的一声闷响中,劲气四淡溢,两人齐齐叱喝一声,又是势均力敌!
段文身形弹起,在空中一个倒翻,不等落地,两拳一前一后,再次轰至,与全琮硬抗的那两下,竟然丝毫也不处下风,反之却是稳占主攻地位!全琮脸上再度变色,战马两边人影闪过不停,何登方固各带本队,自他身边直冲过去,如饿虎一般,趟入三千骑兵群中去,所到之处,居然是骑兵招架不住,白光一道接一道闪起,五十人各出两招,竟是就叫一百名骑兵化为乌有,高顺手下这些统领,真是各具奇才,难怪这一营六百兵,竟似比六千人还要强悍。
六只手这边人数虽少,精锐之处却无可比拟,全琮贺齐之兵虽是较少,但毕竟也非是桃花潭外的那些山越,急切之下想要速胜,终究是不太可能。两边战局,顿成胶着之势,只有贺齐与高顺交手后的一声声沉喝,在战局中显得分外之响,显然这一仗是胜是败,已是全局的关键,但以高顺之能,六只手哪里又会担心?笑声不断,与鬼王就如两枚石子,腾的落入贺景贺达两队中去。
胡光唐平二人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段,居然是将两队人合在一处,围成一个圆圈,可怜贺景居然是单人独骑,给围在当中,外围步兵拼命想来救,两队人的围势还密不透风,守得丝毫不乱,贺景的步兵虽是过千,却没一个人能冲进圆阵中来,任由胡光唐平两人,在圈中围着贺景狠斗,却是玩的斩首行动。再看贺达那边,遭遇竟也是惊人的相似,也是两队人围成一圈,王汉赵明直取主将,六只手与鬼王两个再蹦进来,贺景立即叫道:“哥!救命啊!不好啦!”贺达胆色稍好,看着鬼王腾的落地,尘埃不起,却不张口求救,只是咬牙狠斗。
咬牙归咬牙,但这要给揍几下,真是小命就没了,贺齐那边哪里还腾得出手?高顺那枝黑缨枪枪尖只在他头颈出没,吞吐不定,稍不留神,立即就是喉口开洞的下场,一时脸色沉到了极点,再也抗不过去,喝道:“枪手冲!”
哪里还要他叫?三千名装备亮丽之极的长枪手,早给刘顺刘稳带着两队人钻了进去,这两队都是排成一列,就如长满尖刺的两条泥鳅般,在整齐的阵形中窜来窜去,扰得乱作一团。这些枪手若是列好阵形,一齐出枪,那是威力惊人,但若是给两条泥鳅在自家身前腋后乱转,合刺之技哪里使得出来?给二刘钻了几钻,严密阵势中的缺口,已是越来越大。
人数多的一方,竟是劣势越来越明显,贺齐在高顺枪下,渐渐的方寸将乱,要是贺达贺景同时玩完,首先贺家的这些兵立即就是溃败,回过头来再打全琮,老全给一个段文就搞得头晕脑涨了,再要给全军合力一冲,铁定拜拜。全琮脸上终于现出沉重之色来,斩马刀上亮茫闪得连成了一片,段文却只在他刀光中游走不定,偶尔轰上一拳,却必是逼得他挺刀相击,以力对力,实力又损。
由防御而后相持,由相持而后攻击,这一战正合了以寡敌众三段论的要旨。六只手笑眯眯看了贺达两眼,贺达长刀胡乱挥出,当当两声,将胡光唐平的两击挡了开去,叫道:“你看什么看?”
先前叫救命叫的极响,这时却又骨头硬起来。六只手好笑道:“看你怎么死啊,哈哈,大家住手!”
这一喝气发丹田,四系异色在口中随声闪出,有如四条游龙在他头顶盘旋,声虽不厉,却是蕴着极大的威势,叫人不敢不从,高顺哈哈一笑,黑缨枪左右一荡,将贺齐的长刀高高弹起,枪身一送,闪着金茫的枪尖已顶在贺齐颈上,轻笑道:“弃刀罢!”
贺齐黯然一叹,将长刀往地上一扔,垂头不语,身后三千枪手,无可奈何纷纷丢枪于地,呛呛之声响个不停,贺家士兵将刀枪仍了一地,一个个也如贺齐一般,垂头不语,沮丧之极。
贺齐这边虽败,全琮那里战得虽苦,却不至于如此,通的与段文再对过一拳,看看段文弹身退后,肃立不语,厉声喝道:“贺齐!尔无胆至此!”段文叱道:“全琮!你需看身后!”
全琮愕然回头,自家全怿全端两队人与身后三千骑兵,阵容散乱,惨不忍睹,全怿全端更是给人围得死死,四周骑兵显然也曾拼死想救,可那两道圆圈却是巍然不动。两个儿子一齐伸出舌头猛喘粗气,身边各有两名相貌再平常不过的士兵,却是气定神闲,看样子也就是六只手突然叫停,如果不停,恐怕自己就已经绝了后了,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就愣住,看看面前双目炯炯的段文,一时心灰意冷,将大斩刀呛的一扔,颓然道:“罢了,住手吧。”
弥天般的战局,说散就散了。六只手乐呵呵再看一眼贺景,贺景怒道:“败就败了,却不容你笑!”这人其实还挺有气节,六只手顿时就大有好感,乐道:“我不笑就是……”立即将面孔板起,叫道:“孙皎那小子呢?人呢?”
古怪一定是出在这家伙身上,连问了几声,没人应声,六只手奇道:“就没个人看见了?”终于贺齐那队枪兵最后面,有个小兵嚅嚅道:“他……他跑掉了……”见众人均将目光投来,小兵满脸顿时涨得通红,伸手往谷中一指道:“他进……进去了,跑的非常快的……”
这小兵也挺有意思,六只手点头道:“明白明白。我说老贺啊,现在好说说了吧,你在这干什么来的?”
贺齐将头一昂,奋然道:“我不战需不是怕你!只是败局已定,免得多伤性命,你要刺探军情,贺齐有死而已,却没半句话说!”对面全琮赞道:“贺公苗真好骨气!全琮不胜向往,今日能有贺家三位好汉陪全某同赴黄泉,也是人生一快,只是可惜无酒!哈哈!”仰头大笑不已,这两人居然还就惺惺相惜起来。
贺齐扫了他一眼,脸上也有欣然之意,抬手抚须道:“子璜所说,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