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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纵马疾驰的六只手突的打了个喷嚏,猛的一勒马,那马惊嘶一声,四蹄在地上滑出多远,身后鬼王动容措手不及,通通之声,三匹战马撞成一团,战马哀鸣之声顿起。六只手自然与鬼王如两只大鸟般飞起,稳稳落地,只是可怜动容就如一只滚地葫芦一般,直笔笔滑出老远去,通的撞在一只大树根上,哎哟不断,半天没爬起来。
后面天神王与天下拼命勒马,险险停下,三百突骑兵显出骑术惊人来,一匹接一匹就势停住,杂音都没多发一声。天下叫道:“又发神经?才走多远啊……哎,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居然六只手这个喷嚏打过,人自空中落下,只冲动容那方向挥挥手道:“扶他起来!”再就保持着这姿势,凝眉不语,嘴中竟还念念有辞,倒似是中了邪一般。
天神王微一皱眉,自马上一跃而下,快步走到六只手身边,伸手要去扶时,鬼王唰的将他挡住,微一摇头,冲六只手一呶嘴,这才奔动容而去。天神王一愣之间,六只手已自从沉思中醒来,伸手在额上轻轻敲击,喃喃道:“严白虎也去打孙策,孙翊也去打孙策,六大帅要对付姓孙的,嗯,我如果是孙策,应该怕的不行才对,怎么反有空去打严白虎?”
郁闷就郁闷在问了陈宫几次,这老家伙居然死活不吱声,现在人在马上,想想临走时陈宫那句话,却是越想越有味,忍不住就借一个喷嚏打过,停下愣起神来。
天神王愕然道:“老六,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还不快走?”六只手挥手道:“不是这意思,我要是不想个明白,怎知道从哪条路走?”手往前指,天神王天下等顺他手指看过去,前路已尽,却是一分为三,想也不用想,自然是一条建业,一条吴郡,一条会稽了。
天下气呼呼下马,走近身前,没好气道:“这还要想什么,不是说去建业的么?不去建业,难道反去吴郡?”狠狠唾了一口,喃喃道:“哪里来的这么多麻烦事,不就这点点路嘛……”六只手奇怪的看他一眼,忽的伸手在他肩头狠命一拍,天下呀的一声叫,立即施出独家身法往路边滑去,却没想六只手这一拍奇速无比,准准正拍在他肩上,天下还没骂出声,六只手早欢笑道:“哈哈,一语点醒梦中人呐,老天,小天,快凑过来说话!快来快来!”
二天愕然凑近,六只手神秘兮兮道:“我想通了,孙策这家伙,一定在和人打仗!”二天通通两声,一齐跌倒,六只手奇道:“我说错了么?反应这么大?”天下奋力爬起,求饶道:“老六,知道你神机妙算,但这些废话,就不用费太多心思去想了吧?”
六只手瞪眼道:“我废话?你倒是说说看,孙策在和谁打?”天下脱口道:“严白虎呗,还能有谁?”六只手呸他一口道:“放屁!要这样还叫你猜?老天!列队上马,我们不去建业了,去会稽!”
天神王稍稍听懂一些,疑道:“老六的意思是,孙策明里在和严白虎打,暗底下去了会稽打王朗?”六只手急冲冲往马边走,边走边叫道:“不错不错!上马上马!孙策小子好狡滑,一定是姓周的小白脸出的主意,奶奶的,故意放我在赤水挡曹操,他自己却先取会稽,而后两面一夹,严白虎也玩完!”
脑中闪过桃花潭外的朱据军来,冷笑道:“嘿嘿,果然严白虎的主力都给弄去了,太史慈这家伙神秘失踪,一定是去做先锋了……”看看走到马边,正要认蹬上马,忽的又愣了一愣,喃喃道:“不对啊……”明明东半边到不得西半边的,怎么朱据严舆能到桃花潭外去?
三个字说得虽轻,却把众人都说得一个趔趙,天下怒道:“刚刚说得头头是道的,到底有没谱?”鬼王将动容扶过来,动容脸上肿起一块,可怜治疗之术竟没法儿对自己用,苦着脸看六只手出神。六只手轻轻摆手,自言自语道:“他得了两郡,孙权小子岂不是两手空空,陆逊难道是去建业谈判的?”
天神王抓头道:“老六,你什么时候成军师了?说来一套一套……到底去哪边? ”
六只手狠狠一挥手,长出一口气道:“不走了,回赤水!”飞身上马,掉头就往赤水方向驰去,天神王与天下两个险些齐齐昏倒,两人无可奈何上马就跟,居然六只手在前挥手叫道:“你们在这等着,我一会就回来!”鬼王叫道:“动容留下,我随爷去!”
将动容劈手放开,也不上马,展开身形就追了过去,二天面面相觑,天神王老实人自然不便多嘴,天下却破口骂了个痛快,动容迟疑道:“这不好吧,我虽然打不过你,但你这样骂法子,下回你受了伤我可不治你……”天下愕然收嘴,得罪了这位医生大哥,还真不是明智之举,悻悻罢了。
再说六只手,如一阵风般直驰回赤水寨中,张口就叫道:“陈宫!陈宫!快死出来!”催马在寨中刷刷趟过两个来回,易一松等人纷纷惊至,直愣愣看着他不知所已。但有个想发问的,六只手立即抬手将他止住,只不住声的叫道:“陈宫!快出来!”
陈宫只穿着小褂儿,远远跌跌冲冲奔了过来,六只手呼的跳下马,劈头就问道:“说,豫章那件事,你信不信?”都说豫章变乱,孙坚下落不明,怎么周瑜陆逊跟没事人似的!
陈宫愣道:“此话怎讲?”
六只手叫道:“不准卖关子!想到多少说多少!”
陈宫居然面上一红,讪讪道:“主公知道陈某没想通啊……我说我说,你不要这样瞪我……估计这件事,是个泡泡的可能居多……”
此言一出,四周围观众将立即起了骚动,六只手点头道:“我也这样想……再说!弄这么个事,谁有好处?”
陈宫皱眉道:“本来应该是曹操得好处,但是……太明显的事情,谁敢相信就是真的?”
豫章变乱,三孙先乱掉一家,孙翊孙韶再去玩个同室操戈,曹操真要笑死了。可这来的也太过容易了些,老曹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不趁此机会大军突进,反在襄阳玩起失踪来,江夏刘家那些个好汉,也一个个听不着动静,岂不是奇哉怪也?
六只手再次点头,又道:“有理有理……该死的筒子,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我问你,如果豫章真没事,那这三家姓孙的想玩什么?”
陈宫挠头道:“这个可能性就多了,我想了很多种的……”猛吸了一口气,正要娓娓道来,远远有人接声道:“其一,惑曹操之耳目。孙匡或真有反心,三孙将计就计,诱曹操按兵不对以待其变,正得了喘息之机。”
其声清越,六只手回头叫道:“饼子?说的好,继续继续!”远远一群人快步走来,当头三个长衫飘飘,正是六只手的心肝宝贝之德尚三杰。邴原朗朗一笑,接道:“其二,混主公之视听。主公大军强势挺进江东,三孙欲除主公又恐失屏障,不除主公又寢食难安,以此计困主公于赤水,正是瓮中捉鳖,不愁主公飞上天去也!”
六只手恍然道:“奶奶的,有理,难怪他奶奶的叫白龟寨,我呸!……还有呢?”陈宫微微一笑,也连连点头,显然邴原所说,也正合他心思,众将各自交头接耳,均有赞许之意。邴原顿时乐开花,得意道:“其三,绝刘备之退路。刘备本要集三孙之兵共拒曹操,心中却有保存实力之念,现三孙一乱,刘备失去倚仗,势毕背水而战,三孙却可进退自如也!”
说得实在是清楚,六只手拍手道:“说的好,说的好,有没有了?”邴原叫道:“主公,说的不少啦,没了没了!”陈宫轻笑道:“其四,聚重兵以求变。三孙看来明是不合,实是一体,若三孙之军聚齐,择曹操无视之处突击,曹操奈何?”
六只手猛拍大腿叫道:“有理!还是老小子说的好……嗯,什么叫无视之处?”对面华歆挺身而出,清清嗓子数道:“无视之处者,即是防不胜防之所,华某于地理一途,极有研究,尝云游七千里,访遍名山大川……”看看六只手面色不善,不敢再吹,话锋一变道:“曹操之弱处,遍江皆是,远者曲阿渡口,近者牛渚渡口,若有一师军自渡口直刺江北,嘿嘿,中原腹地,尽在指掌!”
一边管宁冷冷道:“牛渚!”他这总结陈词,自然就是说三孙可能的突击之点,就是这赤水城旁的牛渚渡口了。
六只手脑中一动,难怪曹操按兵不动,是否也看透了此节?也难怪自家这些人纷纷来到,想是庞统的安排?这才转头往三杰身边望去,却是六十壮士之暗影修罗、七影杀手,傲天四骑赫然在列,另有一人扛着一柄巨大箭状的长矛,脸上尽是倨傲颜色,正是顶尖好手的楼兰歌者。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七十一章 鬼族之豪
第七十一章 鬼族之豪
居然兄弟哥儿们来了一大票,六只手乐道:“哈,来了这么多啊,走路辛苦不辛苦的?给介绍个人,俺老六的师弟,易一松易少,嘿嘿,闻名不如见面吧……”
易一松晃着大光头苦笑上前,与暗影修罗等人见过。都知道六只手有两位师弟,一见之下,果然还是个妙人,只是这大大的脑袋,就知其有趣程度,也定不在六只手之下。楼兰歌者笑道:“老六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奇怪吧,知道我们为什么来?”
六只手挥手道:“哪里难得了我?江夏那边眼看是没的架打了,不来这休息休息就怪了……就你们几个,还有没人了?”暗影修罗叫道:“老六,你想见谁?”
他火力浑厚,嗓音自然也是极响,六只手挠头道:“这个怎能对你说?”回头看看易一松身边的妖幻,肚里暗叹口气,再挥一挥手,叫道:“不管啦,我还有事先走,老陈!陈宫!”
陈宫就站他身边,拱手道:“主公,德尚三人虽剖析极准,但三孙到底如何,谁敢博定?”六只手叹道:“知道了,就是说建业还是会稽,我是非去一趟不可了。”
陈宫轻笑道:“主公福缘最为深厚,换别人去,怎得如意?主公突然赶回,想是不知往哪条路去,其实孰去孰从,只在主公一心,建业也好,会稽也好,又有什么分别?”说完深深一揖,等抬起身来之时,只将两只惺松睡眼,住六只手脸上看去。
原来这就是做主公的烦恼,很多时候,还是要自己决断的。六只手叫道:“饼子!你说我该去哪?”邴原摇头晃脑道:“难说啊,难说!先说来听听,主公这是要去哪里?”
华歆怒道:“主公要就是去会稽,要就是去建业,这也看不出?陈宫先生不是讲了么!”六只手直呸了一口,叫道:“管子!”
管宁心虚道:“我没听明白……随便!”六只手瞪眼无语,这三个家伙,眼下是指望不上的。转头看看易一松,易一松冲他耸耸肩,再看看高顺,高顺咧嘴直乐,看笑话看得愉快之极,暗影修罗等新到的几人一齐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云。六只手一时懒得再说,胡乱挥挥手,陈宫倒也就看明白,应道:“来的人虽多,但现成的房子也不少,安排得下的。”
这些事,他倒是极精干,六只手恨恨转头,看看暗影修罗身后紧贴着影月枫,两人如胶似漆之状,六只手嘴里嘀咕了两句,大抵都是南宋婉约派词句,春花雪月之类,陈宫自然是不懂,愕然抬头相看,六只手已闭一闭眼,伸手从怀中摸出几样东西来,一件件塞到陈宫手中,每塞一件,必要狠狠骂上一句:“拿去!拿去!”等到诸物塞完,六只手怪叫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