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榔穑裳劢械溃骸案崭账莆遥克。俊弊匀幻蝗擞ι匣⒔辛肆缴滞爬走来,张纮急道:“你干嘛?你站住!不要过来!”
老虎吼道:“我为什么不过来?我偏要过来,你拿我怎么的?”堂中顿时烦了孙家武将无数,跃跃欲试者一齐张眼看向周瑜陆逊,那三位都督却一个个坐得稳如泰山,别说有动作,就连眨眼也不曾多眨一下。张纮满头大汗,看着老虎越来越近,转头叫道:“来……来帮忙……”
老虎狞笑道:“谁敢来?有敢来的,看我家六爷叫他当场出丑!”在场孙家将领虽多,如太史慈周泰等名将,却是一个也不在,就连吕蒙朱据这样的角色,也是不见踪影,其他人等,如果一个一个上来,还真没人是六只手的对手,即算是上来,若是给六只手攻中一招,然后再给周瑜叫回去,还不是自取其辱?
略一犹豫,还真就给老虎震慑当场,眼看老虎眼放凶光就到了张纮眼前,张昭叫道:“这……这……庞统先生,这算不算目无军纪?”终于想到这么一句来,老虎闻言果然抖了一抖,停步不走,回眼往庞统望去,张昭长出一口气,抬手在额上抹了把汗,洋洋洒洒道:“子纲不过摔了一跤,先生就说他败坏军纪,这……这大个子咆哮翻滚,就不责他的罪么?”子纲者,自然是张纮的表字。
大个子,当然是说的老虎了。老虎傻眼道:“军师……不是吧,我是自己人哎……”凶光顿时敛去,换上一副眼巴巴的神情,张昭立即来劲道:“自己人?总不成子纲是敌?庞先生若想叫众人心服,若想下罪给子纲,恐怕这大个子的毛病,先要数落一番吧!”
既是给他占着理,立即就口若悬河,张纮也吐口气叫道:“子布此言甚得我心!若要责我二十军棍,这大个子不知该责多少?”兄弟二人气焰高涨,咄咄逼人,满堂众文武均都舒了口气,毕竟江东二张的名头,可不是凭空吹来的,的确是过人的机变。
庞统将折扇轻摇,眯起眼道:“两位张兄是着我处理要公道了?”二张一齐点头,庞统轻笑道:“我既居总都督之位,自然最为公道,来人哪,当堂之上,重责老虎二十军棍!”这次是令下如山,外面通通通跑进三名小兵,最前那个手里抱条被子,往地上一铺,叫道:“趴下!裤子自己扒了!”
老虎叫道:“总都督!总都督……你不是要真打我吧?”庞统瞪眼道:“当然要打,你要叫屈么?”单手往后一甩,六只手在后面正忍不住要求情呢,给他这一挥,顿时又咽了下去。老虎甩眼冲六只手苦笑道:“这样啊……算了算了,我不叫屈了,打就打罢……”
居然真就将裤子一扒,往被子上一趴叫道:“来吧来吧!不要留情啊!”庞统冷冷道:“必如你愿,鬼王,上前验伤,行刑者若是循私,立杀之!”鬼王暴应一声,唰的亮出丹丘碧血,三两步迈到老虎身边,叉柄重重往地上一顿,立时毫光大起,风火森森,身材虽是矮小,却隐见霸王般无敌风范了。孙家众将均是暗暗心惊,仅六只手这个仆人,在场孙将,怕也是无人能说一句必胜!
另两小兵不敢怠慢,左右站定,一人抡起一根军棍就要动手,张纮想想不对,若是这大个子挨了揍,自己岂非也绝对跑不掉?脱口叫道:“慢着!”两小兵立即住手,张纮冲庞统叫道:“庞先生,你凭何下令?”如果这两人都挨了棍子,岂不就是说庞统名正言顺,从此就可得意洋洋的下令?
这算是关键之处了,倒霉就倒霉在不该聘这家伙做什么总都督。本来也就是客气一下,给他个虚衔而已,谁知他居然会不可理喻,才到了曲阿,竟就大模大样耍起总都督的威风来?
庞统怒道:“二十棍打不醒你么?孙坚孙策孙权,联名聘我为总都督,怎么三孙之言竟是狗屁,说说而已,不算数么?”这下满堂俱怒,众文武纷纷站起,叱喝之声固然响个不停,呛呛呛拨刀动剑之声,更是不绝于耳,鬼王厉喝道:“敢违军令么?”昂首一声怒吼,腰身一张之间,身形突然暴涨,幻成似要顶天立地般的巨大夜叉形容来,手起一叉,竟是将那大堂之顶,生生捅开一个洞,呼的一吹,砖瓦灰尘,给他吹得远远飞走,不曾溅进大堂内半点来。
这自然就是于吉所传的奇技了,众文武一齐色变,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一个人敢上。喧闹之中,突然就宁静了一瞬,庞统就在这一瞬间冷笑道:“孙家就是这样的乌合之众么?若是如此,这所谓总都督,不做也罢!”惊堂木在几上再一拍,声音清脆之极,听在众人耳内,却叫众人无言以对。
陆逊终于按纳不住,唰的站起道:“庞先生,我孙氏既请得你,自然用得你,若是执着于皮毛之争,忘了当前大计,却非主事者所为!延你至此,是我陆逊的主意,怎么先生欲叫陆逊无信于主公么?”
三个带头的有一个挺身而出,后面众文武不再乱叫,纷纷坐下。庞统哈哈大笑道:“怎么,陆伯言自认为胸中所学,不如我庞统么?张纮老虎,你二人之军棍,暂且寄下,稍候再议!”即是捉到正主儿,当然就放过搞事的。张纮看看张昭,再看看庞统,又看看陆逊,只有张昭冲他偷偷比了个手势,张纮无声无息的偷回自己座位坐下,再不敢多出一声,自然那边老虎也算是逃过一劫,提起裤子,又跑回庞统身后去了。
陆逊眯眼道:“陆某才疏学浅,蒙权将军不弃而为都督,岂如庞统先生之博大精深、妙至毫巅?”这话一说,自然是讽刺庞统自高自大、斤斤计较了。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八十九章 军分三色
庞统哈哈大笑道:“小陆欲与庞统斗嘴么?自言才疏学浅,江东多名士,你无才就让,难道会担心没人做得了这个都督?”按说文人相见,本就不像武将那样刀来剑去的干脆,在话中下套、明嘲暗讽才是主流风格,偏偏庞统完全不管,张嘴就是赤祼祼的大实话,听得堂上众人目瞪口呆,热汗直流,隐隐约约,却又觉得直抒胸臆,爽快之极。
陆逊面上微微一红,拂袖道:“陆某虽才学粗浅,但既任此职,怎敢不竭尽心力,以肝脑涂地为报?”心中大是懊恼,说惯了的一句客套话,居然就被人家抓住不放了。
庞统眯眼冲他一乐,轻轻摇头道:“可笑,既无才学,担此重任,一旦误了军中大事,你就算真个肝脑涂地,那又如何?”语气中满是怜悯之意,将折扇在手中合起又打开,打开又合起,直是叹气,简直就把陆逊看作是草包一个,江东生祸,生灵遭墨,全是他陆逊一人的罪过一般。陆逊眼中渐有愤怒之色,这个平常稳如泰山的少年,此刻终于似是不克自遏,愤然道:“好叫庞先生知道,陆逊自就都督之职以来,恪守职责,却没误了半件事!”
话语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惜庞统完全不予理会,昂起头喝道:“可笑!现时军情紧急,孙氏基业危如悬卵,你却在此喋喋不休,以逞口舌之能为乐,还说没误事么?”陆逊眉毛扬起,正要反驳,庞统啪的将惊堂木一拍,真是满座皆惊,厉喝道:“你闭嘴!庞统平生,最恨自恃才学了得、满嘴机锋、貌似谦逊、实则无味之人!你纵在此能羞辱庞统至无地自容,于当前大局,有何益处?”
陆逊闭口无语,眉宇间轻轻耸动,似是若有所思,忽的拱手谢道:“多谢先生指教,陆逊知错了。”毕竟是少年英才,气度之阔,令人叫绝,六只手终于忍不住来了句:“好小子,这样才是陆逊嘛,稍后我和你喝一杯,不准赖啊!”
陆逊微微一笑,也不出声,六只手怪叫道:“怎么?你还怕啊?在这堂上演戏归演戏,咱们散场了喝一壶,谁有什么屁话说?就这样敲定,不喝的不是男人!”
话虽稍嫌粗鲁,却气概不凡,以他心属的身份说出来,怎会差到哪里去?陆逊给他说得食指大动,拱手长笑道:“就依太傅之言!”回头又道:“庞统先生虽不可为总都督,但逊自今日起,凡事皆循庞先生马首是瞻,若非如此,不可破曹!”
他终于将核心大事,脱口说出,花费无数精力,不就是为的破曹二字!
庞统哈哈大笑道:“这才是快人快语,庞统爱听!周郎,你自然也有话说?”周瑜轻笑道:“那是自然,庞先生既爱直来直去,周某若再绕弯兜圈,岂非叫人失笑?只是邀庞先生来此就任我孙氏总都督,本是伯言之意,如何却又直说庞先生做不得?”
陆逊沉声道:“是我之计,如今用计不成,只好全心破曹。陆某虽自认所学不逊庞先生,但调度大军,还是庞先生最有胜算。”不做总都督,如何去调度?话虽说得矛盾,但周瑜眼珠不见转动,就知其意,转头看看上坐的六只手,六只手牢记庞统之言,只管将小眼瞪圆了看去,周瑜轻轻一笑,摇头道:“伯言果然说的大实话。”
所谓实话,自然是说若是抛却门户利益,陆逊这话最是合理,但六只手无论如何也猜不透,怎么又不给庞统权柄,又要让他主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无赖,南宫无赖摊手以对,以他的智力,又要差上六只手许多了。
周瑜看过六只手一眼,转头又冲庞统道:“先生快言快语,叫瑜听得好不爽快。但瑜只是不知,先生欲如何破曹?”庞统失笑道:“都说了要实话实说,公谨怎么又来这套?庞统破曹之计,只为太傅公出,哪里管到你们孙氏?想你孙氏大军,早已安排停当,三两日间,就将全力发动,与庞统何干?请庞统至此,不过是欲得一助力罢了,多问何益?”
依然是这种风格,对方既都说的实话,自然也就无从反驳起,以周瑜之能,居然差点也是语塞。想他们虽然早有计较,务必要集众人之力,大大羞辱庞统一番,然后令为侧军,掌控在手,予取予夺,随心所欲,却不料庞统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动不动就撕破脸皮,令得先前所有部署,尽数落空。摇头道:“先生所言差矣……”
正在尽力要想个头绪出来,好好说上一番,后堂中忽有人大笑道:“凤雏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周郎,这番识得真人了罢!”这声音略带沙哑,还很有些懒洋洋的味道,但细细听听,却又觉其中韵味十足,令人向往。满堂众文武纷纷站起,张昭抹汗喜道:“权将军来了……”
侧门处人影转动,两员武将并肩走进,这两人俱是身材高大,面目俊秀又不失威凛,手中都是持着方天画戟,身上盔甲整齐,金色耀眼,甲叶呛呛作响,令人侧目。
二将直走到大堂正中那张大案前,左右一立,后面长笑声中,孙仲谋缓缓踱出,挥手道:“都坐!”径直到了那红木大椅上一坐,哈哈一笑,手已抚在大椅扶手之上,侧过头来扫了六只手一眼,轻笑道:“太傅?”后面又跟出两员金甲之将来,一样也是手持长戟,面容俊朗,在孙权身后一站,四将围立之中,立即给人一股牢不可催的气势,直似孙权只需身处这四将之间,天上地下,再无任何事物可伤得他分毫。
六只手终于忍不住,轻轻吁了口气,后面南宫无赖想也是站得郁闷,偷偷向前挪了两步,憋着嗓门低低道:“老六,这四个家伙好怪啊!”的确这四将若是单独去看,实力也就是90级左右,根本就难称一流,偏偏四人站成这方阵,威势凛凛,守得如铁桶般毫无破绽,竟给六只手有面对四圣的错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