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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抬头正要发话。对面这大汉已喝道:“请曹丞相!”
这人竟是典韦!真是曹操到了!也难怪萧逸那枝箭会有如此可悲遭遇。
碰上了白虎,怎又能指望太多?喝声未止,一左一右两队骑兵自林中奔腾而出。虽是距离不远,但那奔腾之势,却有如踏遍千山万水而来,如虎如豹,正是虎豹骑!依着老曹地习惯,两队骑兵自然都有大将压阵,将旗飘飘,众人看得分明,左一路李典乐进,右一路于禁吕虔。正是标准配置。
骑兵一出,中路青州兵挺枪出列,那树林虽是极密,但这些个骑兵步兵纷纷涌出,却并无半个人互相影响,队列整齐无比,倒似是演习过无数遍。步兵之后,老曹的众将李通伍习诸人纷纷现出,后面黄罗伞盖高高挑起。老曹被众星捧月般簇着拥出,手中提着一枝马鞭,轻轻挥了一挥,长笑道:“竟是幽州刺史?别来无恙么?”
虽说已知道他在此,但一见这细眼长髯的家伙,众人止不住还是一阵兴奋。往事随风拱手道:“想不到竟是丞相在此,怎么,如何来了这番雅兴,欲往江南踏青么?”
曹操细细的看了他一眼,抚须笑道:“英雄少年啊,老夫老矣,刺史大人,老夫即去江南踏青,刺史大人可愿意随行么?”信手将那马鞭一挥,神色之中,竟是寂廖之色。
往事随风心中一动,看老曹这样子,倒像是孙氏两路大军挺进江北,他浑不在乎般。既是老曹在此,想来这小小一镇周围,尽都是曹家的重兵在,难道自已霸业军团区区这三五人,竟叫老曹动用如此阵仗?
转头看了邴原一眼,脑中豁然醒悟,老曹来此,恐怕为六只手的多,为自己的少,弄不好,人家本就是等六太傅来的,自己却只是个添头……
果然老曹再一抚须,轻笑道:“太傅公何在?怎不出来与老夫一叙?”
后面转出严老虎来,叉着腰叫道:“你谁啊?叽叽歪歪地,咱家六爷是那个阿猫阿狗想见就见的么?先通个名,替片子进来,老子我心情好,给你挂个号,等个十天半个月地,六爷鸟不鸟你,就看你运气啦……”老曹眉头稍稍一皱,马后一声不吭转出神射之徐荣,也不搭话,却搭了一枝箭,唰的一声,寒星一闪,奔严老虎就射了过来。
这家伙刚刚杂在箭群中的一枝长箭,连伤严老虎与南宫云飞两人,确是厉害之极,严老虎居然还没反应过来,仍是咧开大嘴叫个不停,前面甘宁也是一声不吭的迎上,所过之处,只留下淡淡一道水痕,众人眼前均觉突然一阵模糊,甘宁分水刺已轻轻点出,与长箭呛的一声击在一处,竟是腾起一团激越的水雾,范围虽是不大,看那轰然之势,却如爆炸一般,自然是甘宁这一下看似轻松写意,实则已出了全身之力,将徐荣这疾劲的一箭,从容化解。
徐荣轻轻哼了一声,第二枝又已上弦,后面萧逸长笑道:“你也用箭,来比两下!”他手法比之徐荣更快,虽在徐荣之后动手,长箭却先一步射出,一股脑儿怕不下有十三四枝箭,或直或弧,蜂拥射了过去,徐荣轻喝了一声:“来得好!”两只手穿花蝴蝶般的动起,他却是三箭一射,只在众人一眨眼间,已将十五枝箭纷纷射出,空中啪啪响个不停,两人所发之箭,竟是一枝也不多,一枝也不少,正好一撞一,加上先前那三百箭齐射,一时在两军中间,长箭掉得一地都是,倒也是好看得很。
老曹轻轻一笑,起手在马背上一拍。轻轻赞道:“这是霸业军团之萧逸将军么?幽州刺史帐下,果然也多强将,那位如山之大汉,可是土匪将军?”土匪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就是你家土匪爷爷!”
老曹身边众文武一齐鼓噪怒喝,李通怒道:“丞相请准某取他头来!”老曹哈哈笑道:“土匪将军豪爽之人,生性如此,何必动怒?且息。那一位黄衫者,想是大魔神将军了?”
大魔神却有礼貌得很,拱手道:“对极对极,老土是你爷爷地话,咱只算你家叔伯曾爷爷,却不是亲地……”李通大喝一声,拍马挺枪冲出,老曹一皱眉,重重咳了一声,李通神色之间微微一凛。忙不迭的勒缰带马。悻悻回队,老曹眯眼道:“本道幽州刺史帐下,多是才俊之士。
怎么只余了些口舌功夫?”
往事随风哈哈笑道:“口舌功夫已比过,何不来比比马上功夫?”
将裂马枪拍了一拍,心中豪情大起,纵马而出,挺枪喝道:“李通!你要战么?看我取你头来!”
所谓的剑拨弩张,大概就是如此,反正要打,为何不干脆点打了算了,不管输赢,也早点知道往哪边逃命……曹操将马鞭轻轻挥了一挥。
叹道:“本欲存汝一线生机,既是执意要战,李通何在!”
李通早就按纳不住,立即将战马一拍,狂奔而出,嘴中已喝道:
“李通在此!着枪!”隔着二三十步,远远地就一枪疾刺而至,枪风如有实质,触体隐隐生痛。往事随风长笑道:“这才稍有些意思,来罢!”大枪往前一横,呛的一声响,李通那道枪风正刺在裂马枪枪杆之上,竟是激起这声脆响,往事随风身形并没动个半点,心知对方实力,也就如此,信心大盛,枪身一顺,暴喝了一声:“也着我一下!”也是一枪戳出,照样是枪风如刺,李通弹枪一挥,一样是呛的一声响,李通臂上竟是微微一麻,暗暗一惊,面上却是毫不示弱,两匹战马唰的一下擦身而过,两枝枪结结实实撞在一起,激得火星飞溅,往事随风长笑道:“如此而已,十合足矣!”
猛一圈马,枪尖在地上一挑,喝了一声:“起石!”地上碎石给他挑起,飞起之中竟似见风就长,转眼之间,那无数只碎石就如磨盘一般,照着李通背后砸下。
这是飞砂走石,地属地百级之技!
他这一圈马一挑石,两个动作一气呵成,之间绝无停顿,那边李通的战马,却还没回过头来,这满天的巨石,看样子不砸他个五花四裂,怕也要搞成七荤八素,曹军队中徐荣清喝道:“李将军小心了!”
双手只一抖,一枝长箭呼啸而出,这枝箭与他先前之箭明显不同,声势哧人之极,挂着虎虎几声,箭杆之上,竟还带着一蓬极大的气旋。
萧逸喝道:“不要脸么?”长箭脱手而出,依他的意思,本要是将徐荣那箭准准射下来,谁知徐荣居然哈哈一笑,第二枝箭出,这箭后发而先至,径自追上第一枝箭,两箭在空中一撞,轰的一声大响,迸出一团极大地旋风,将往事随风那一团巨石,悉数卷得斜斜飞起,却是失了准头,纷纷落到一旁去了,却是用这法子,解了李通的一时之厄。
后面曹操叹道:“李通,回来罢。”轻轻一挥手,李通不敢再战,恶狠狠瞪了往事随风一眼,拍马而回,往事随风任他自身边经过,也不追赶,只是将长枪一摆,朗声喝道:“下一个!”
曹操身后伍习双眼一瞪,自然是也想上去显个脸儿,老曹就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轻轻一摆手,细细看了往事随风两眼,击节叹道:“刺史大人真好豪情,直若老夫当年!惜哉,不能与刺史大人为友!”
言语之间,很有些拉拢地味道,往事随风哈哈大笑,将裂马枪只一挂,抱拳笑道:“谢丞相厚爱,只不过小子虽晚生了几年,却以打败丞相为荣,若要做朋友,我看这事也没什么可能,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算了!”
南宫云飞喃喃道:“晚生几年?你倒是好好算下,到底多少年?”
南宫无赖插嘴道:“这个好难算啊,又不知道今年是哪一年,这一百一百的算下来,也得有几十个一百,得,零头不算就是……”这两家伙抬杠的毛病,大约是来自六只手,却在自身上发扬光大,这辈子是不要指望改了。
一旁邴原稍一皱眉,抬手要将两人止住,二鬼哪里肯听他的?一齐瞪眼不从,自然又得鬼王来震住,邴原耳边一清静,定下心来细细瞄了曹操两眼,忽的踏前两步,拱手道:“丞相,观曹丞相的气色,似乎不是很好,难道是长途奔波,受了风寒么?”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说败就败
南宫云飞咧嘴笑道:“这话我爱听,老曹也老大不少的了,几个儿子虽然一个比一个壮实,他自己却一天一天显得干巴巴的,奶奶的,儿子生多了,身体当然是不好的。”
南宫无赖惊道:“这下问题大啦,老六本来就一个儿子,突然一下变成三个,身体是不是也会不好?”两人对望一眼,天下嘻嘻道:“那倒未必,老六虽是有了三个儿子,不过呢,估计也没用他费多少事,只是我看他再过几个月,弄不好变出十三个儿子来也有可能……”三人说到暧昧处,一齐阴笑,华歆在后沉吟道:“照理说不会,曹操正当壮年,生儿子生得也不很多……我呸给你们绕沟里去了,根矩所指,另有深意!”
管宁轻声道:“曹操心有所虑!”他不说则已,每一发言,必在关键之处,华歆豁然开朗,振眉道:“不错!故布疑阵,曹操有后顾之忧!不过,如何去证实下……”老曹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就算他有什么隐忧,放着这里人家明摆着四面伏兵,自己这一行几十人,又能有什么大作为?
几人一齐叹气,对面曹操开口应道:“先生何出此言?笑老夫羸弱么?”伸手将半长黑须轻轻一拨,仰天笑道:“某年少起兵,历数十载,上得马,提得枪,射得箭,风寒之说,太也荒谬!只是为何不见你家六太傅,莫非太傅居然有恙在身,不得来见老夫么?”
堂堂的丞相大人,居然与人斗起嘴来,这下连往事随风都觉着有些不对。依着老曹的个性,恃众凌寡,虽然胜之不武,但既能达目的,有什么不可为?阵中又有典韦。
又有徐荣,那三百神机营、数千虎豹骑若是一拥而上,这边就算再多个玄武,也是必败之局,怎么居然就停在这里,动嘴皮子说笑?
邴原长笑道:“我家主公文治武功,均是当世顶尖之属,丞相体会最深。怎么却问这么一句?”回头扫了一眼,拱手又道:“丞相摆下四路强兵,只为对付并州幽州这区区四十人之众,两位刺史大人实在是面上有光,丞相还不动手?”
老曹既是显出有些拖时间的嫌疑,干脆饼子就催他动手了。往事随风哈哈笑道:“说得极是,我两州之重臣尽已在此,丞相经此一役,平定天下,更多把握。来吧。谁来接我一枪?”刚刚力退李通,正在热情如火之际,奋然再次搦战。曹操阵中,众将虽是一齐瞪圆眼睛,握紧刀枪,怎奈老曹半点也不动气,只顾抹须道:“太傅不在此处,即战之,又有何乐趣?也罢,虎豹骑,拿下他们罢!”
邴原愕然道:“不是吧?真动手?不再说两句了?”本以为老曹既然显出心怀鬼胎,无论如何是不会来打的。怎么却才劝了一句,居然就改变主意了?曹操哈哈笑道:“你们要打,我便陪你,如此简单而已,伍习,去取往事随风头来!”
一声号令,两翼虎豹骑齐声呼应,左右各不下两千骑兵,将门板样的大刀高高举起。狂奔而来,中路伍习长喝出阵,身后跟出有三百轻骑,直取往事随风。邴原顿足道:“坏了,这下跑不了了!”
却是伍习这队兵一出,顿时露出身后那三百神机射手,人人弓满如月,斜指上天,只消马七等敢飞起,立即就是乱箭穿心。也难怪飞鹰分了四拨儿行动,三路都有人回来,就这一路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