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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之以动,暗渡陈仓冯超这一枪地劲气,尽在这一刺之上,偏偏六只手这一抹,就如是将那股无坚不摧的劲气托在手心一般,最盛之处的附近,却是最弱之处,这一抹就顺着最弱之处沿枪身攻上,以正合,以奇胜,那无中生有地一掌是正,这暗渡陈仓的一击就是奇!
马超大喝一声,枪势突然加快,务必要在这一抹到来之前,一枪中的,事实上以六只手这一抹的速度,哪里又赶得上舍身一刺的快捷?六只手脸上居然突的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两手突然齐齐一放,喃喃念道:“隔岸观火!”两只手顺势拍在一起,两只圆内气机的转向,居然还是一正一反,双掌这一合,两道气旋就似是自家与自家打了一架,瞬间凝在一起,伴着轻轻的一声脆响,消无无形,包括六只手本人,就似是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明明身形还是那个身形,却偏偏叫马超再也把握不到,就如一个局外之人一般,眼中只有那两道气旋互相冥灭之时产生的千变万化,却差点就忘了自已正在挺枪攻击!
坐视其变,隔岸观火!六只手竟在这一瞬之中,三十六技源源而出冯超长啸声起,体外火光一腾,暗吭之力在这一刻尽数自体内逼出,枪身一拧,有生以来,舍身一刺第一次攻到半途却要转向,枪杆弯出一道大大地弧线,劲力始终凝住,几乎已到了不得不放极限。再要找六只手的方位之时,耳边却传来六只手叹道:“小心!不要伤了自己……”
只稍一愣间,六只手关切的面容现在他眼前,笑意盈盈,说不出的真挈亲切,马超喉头一重,差点就要将多谢两字脱口而出,感觉之中,却有一柄尖锐之极的匕首,悄无声息的对着胁下刺到,心中陡然一震,这是笑里藏刀之技!
狂喝一声,并齿咬破舌尖,随着一丝鲜血流入嗓中,马超腾身而起,双眼紧闭,仅靠着感觉寻着六只手所在方向,枪尖如游蛇般绕过去,隐约可见枪杆上热力不断腾起,这舍身一刺中的巨力,再不放出,一旦反噬而至,就算是暗吭之马超,怕也要禁受不起!六只手笑声再起,抬手就挡。
噗的一声,大枪自六只手左手中一穿而过!
终于找到了发力的所在!伴着旁边文鸯与天下地齐声惊呼,马超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枪上巨力的跳动,狂喝一声,将舍身一刺的大力,尽数放出片只手手掌给戳出个大洞,竟似个没事人一般,轻声连念道:“李代桃僵顺手牵羊!”
大枪自手掌中噬血而过。舍身一刺的大力,终于爆发,往日能叫青龙之关公也受伤的这一击,在穿过六只手手掌之后,突然就受去了控制!
马超带着发力之后突然变成煞白地脸色,顺着长枪去势,贴着六只手身侧,直冲了出去。一时之间,再也无法控制身体的平衡,长枪尽力往地上一扎。身体就如是风车一般。绕着枪杆直兜了几个来回,这才勉强立住身形。回头往六只手望去时,六只手施施然自怀中摸出一张黄纸。
轻轻拭去掌心的血迹,摇头叹道:“这是敌战之技,马超,你走罢!”
语音虽轻,但语气中隐含的坚决,却叫马超一时愣住,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这小矮子细细的擦干血迹,掌中那个豁口的大洞,奇迹般的慢慢愈合,血肉重生。
心中突然浮起一种不可力敌的错觉,长叹一声,将长枪尽力一拨,反手一掷,直飞出有百十步去,呛地一声钉在地上,看着那枪尾不住颤动,摇头道:“马超不复用枪!”
转过头去,一步步往西而去。步履艰难之处,竟似是一下老了三十岁。
自无中生力起,接暗渡陈仓,再隔岸观火,忽又笑里藏刀,最后李代桃僵与顺手牵羊连绵而出,六技一气呵成,正是三十六技之六技组合的敌战之技!文鸯看得目驰神飞,欢呼一声,一跃下马,直冲到六只手面前,六只手却咧嘴苦笑一记,身体摇了一摇,再次软倒在文鸯怀中,瞬间面色有如金纸,十口气中,只得两口气是进,倒有八口气是出。
无论是谁,无论招式如何精妙,面对马超的全力一击,怎又可能不付出代价?
马超慢慢去远,在场众人,没有一人敢去拦。程银等六人忽的一齐走近,通通齐齐跪倒,一齐叫了一声:“大恩不言谢!”又齐唰唰站起各自翻身上马,重新提枪,望着赤焰神驹的去向,再不回头,绝尘而去。
六只手倒似还听到这一句,勉力挥了挥手,文鸯急道:“爹!爹!你不要啊……”
英雄固然是英雄,出彩也是极出彩,但若是就此送去小命,却又不值。六只手挤出一丝笑容,附到文鸯耳边道:“放心,救兵来了“……”,话音未落,吕蒙那一军身后,喊杀之声不绝于耳,轰轰传来,有人厉声喝道:“子明诛恒在此!”
一飙军就如恶虎出林般,自吕蒙后方突然出现,直对准司马师中军冲去。另一方向大喝之声几乎在同时传到:“谁接朱据之刀?”大队步兵几乎是漫山遍野般涌出,这一路却是直对着疾风骑方向杀至,看那声势无论那一路,军力都在万人之上。
文鸯跺脚道:“他们……反正爹你不要见”就算救兵来个十万二十万,在小蚊子的眼里,哪里又有六只手的小命儿值钱?六只手努力咽口唾沫,柔声道:“死……死不了,动容快……快到了……听后面……”
只要还有一丝气,动容保证救得活。文鸯稍稍放心,果然放眼往正后方看去,那面马声隆隆,呐喊声一声响似一声,也不知来了多少从天神王精神一振,哈哈大笑道:“再冲!他们挺不了多久啦,我们的大军到了!”
突骑兵士气如虹,齐声呼应,第三次对准重装甲士最盛之处冲了进去,仍旧是天神王居前,小仓断后,可怜老曹居然就一直坐在小仓马后,也不出声,身上斑斑驳驳,不知已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
伴着惊雷般的一声炸响,张飞与许诸又拼过一招,司马师一直镇定自若地中军,就在此时终于出现了一丝骚动。贾诩红旗连挥,鼓号不断,中军中分出不下八千骑,对准朱恒地步兵迎去。另一边诸葛恪面色阴睛不定,诸葛融凑到他耳边道:“哥,你看……”
诸葛恪轻轻一挥手,咬牙道:“阿攀你去司马师后侧,阿乔你去左边,见机行事!”诸葛攀诸葛乔拨转马头,这回分拨的兵力,自然就是他身后的伏兵。只几句话间,那面来军已近,中间挑着一杆大旗:
“邓”!
还真不敢说就是六只手地救星,却是邓艾到了。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六十四章 风水宝地
一直给扔在六只手身后,却紧追不舍的邓艾,终于也到了。大约也没想到这边居然是如此的一场乱战,邓艾的大军在距战局三百步外停下,邓艾挺马前行,细细看了又看,终于看了个大概,回手一挥,身后邓忠稍清下嗓子,洪声喝道:“全部住手!”
六只手就在他这声大喝的同时低低叫道:“小蚊子,你也叫一声,就说不停手者合击之!”六太傅的脑袋是越来越好用了,且话语之中,也略有了些生气,心属的自疗妙用,委实是效果显著之极。看看这位干爹基本已没有化作白光的可能,文鸯稍稍放心,昂首挺胸喝道:“太傅有言!不停手者,合击之!”
两位小英雄的厉声大喝,一前一后如两声惊雷,震得在场众人耳中都是嗡嗡作响,众士兵手底下顿时就受到影响,真就慢了下来。天神王率队一鼓作气,直从甲士群中再次穿出,唰一下三百骑翻过身去,将三百张硬弓一齐拉起,瞄而不放。
诸葛恪眼中忧色渐浓,回头看看诸葛攀与诸葛乔均已身形不见,略一沉吟,转头叫道:“阿融,发令停手!”诸葛融回头叫了一声,一排锣手将大锣当当当敲起,疾风骑去势快极,刚与朱据的步兵前锋照了个面,立即折身而去,直冲出五百步才齐唰唰停下。
张苞大叫一声,拨马就走,能就此摆脱冰川神女这疯婆,实在是再好也不过,只得张飞与许诸两个,仍是四只眼瞪得有如斗鸡,谁也不愿先后退那怕半步。
司马师眉头稍稍一皱,贾诩摇头道:“不知邓艾心意……且休兵罢!”司马师微微点头,贾诩将红旗摇起。一队队骑兵随令即回,循不同路线各自回阵,虽在后退之中,各队之间,却分明仍是掩护有致,若有人想趁机冲击,转瞬间就可发挥阻击之效,治军之妙。可见一斑。
说起来他这旗语千变万化,也就罢了,居然那些背对着他往前冲的,竟也能在红旗一摇之后立即知晓,看来个中的联系方式,倒不止是光用眼睛看看这般的简单。转眼之间,几处激战纷纷平息,各色士色,东一群西一堆满地都是,邓艾略一点头。大约也是极满意居然大家都给他面子。再次催马上前,遥遥叫道:“对面可是司马师将军?”
司马师轻轻哼了一声,贾诩朗笑道:“士载别来无恙?司马将军身体不适。贾诩这边有礼了!”六只手听得暗自咬牙,这姓贾的分明厉害之极,居然还知道拉上司马家这三国的头号潜力股,这点能耐,真是叫人眼热。邓艾眼中微微有寒光一闪,大约总是对这句敷衍之辞极度不满,挥手道:“先生,可见过丞相?”
他倒是满门的心思,都在曹操身上。小仓背后老曹有如睡着,别说有什么表情或表示。就连动,也不曾动得一下。贾诩的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往那边扫了一眼,哈哈笑道:“丞相何在,贾诩暂还不知,但士载此来正在时机,可助我一臂之力,尽歼此乱军贼党!”
文鸯怒道:“你放屁!你才乱军,你才贼党!”自打认了这位干爹。
嘴里地零碎立即就多了不少。六只手哈哈一笑,伸手拍拍他肩膀民示鼓励,不等邓艾有所反应,自马上一跃而起,再落下时,居然用双脚直立在马背上,一手叉腰,一手指北,仰天大笑了两声,笑声之中,虽是没什么杀气之类,听在众人耳中,居然却有些毛骨悚然。后面早火了小将军邓忠,厉声喝道:“无耻之徒!你有何可笑?”
自然是还记得给他抢枪夺马的郁闷。队中转出毋丘父子来,看看六只手身边的文鸯,倒也不敢多话,六只手看就个真切,起手在文鸯头上轻轻拍了一记,居然文鸯是坐,他是站,这一下拍头还得弯起手臂来拍。一记把文鸯的怒气拍了下去,笑吟吟道:“小邓哎,你急什么嘛,我不笑,难道就轮得到你笑了……老邓,咱们这是三家大混战,你来了正好,咱们来个二对二……”
他这意思,是把自己和孙家算在一家中了,却要把司马师与邓艾各算一家,若是诸葛恪真能与他联手,这二对二倒也不是没胜算,可惜诸葛恪实实在在是诸葛亮的侄子,他六只手又哪里指挥得动?脑中突然想起一事,立即就扔下邓艾不管,转头往吕蒙方向叫道:“小吕!两只口!小吕!”
吕蒙那边呼吸才刚刚平息一点,给他叫得急火攻心,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上,叫得这般的难听,自然叫他头痛,最郁闷之处还在于,偏偏还不得不应上一声,气鼓鼓道:“我在呢,有话你说!”
六只手怪手一挥,大人自有大量,不与他计较礼节问题,只是笑吟吟道:“两只口啊,我心里奇怪得很呐,怎么老邓见到了姓司马家的,就知道立即出来打个招呼,你两只口见了小诸葛,偏就不用问个安?”抽空冲那边邓艾微笑一个,邓艾给他扔在一边地满腔怒火,给他这一笑居然就尽数消散,就连邓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