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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雄一愕之下,尽力去拨刀,那战马居然如有灵性,抬蹄就放,谭雄一下拨空,踉踉跄跄往后退去,就在这一退一进之间,蒋钦地长刀轰然而至,连变两次目标,第三次再也变不回去,居然是将刀柄砸在了马鞍桥引两人一愣之时,张郃右腿已至,这一腿运足了真力,端端正正踹在蒋钦面门,顿时蒋钦脸上开起染料铺。张郃更不迟疑,就在蒋钦胡乱伸手去抹脸上血污之时,重岩枪带着千钧之力,横过枪柄砰的一声,狠狠砸在蒋钦胸前,伴着蒋钦的一声痛喝,枪尖如一把砍刀般横抹过去,噗地一声,割入谭雄喉管三分,鲜血狂喷,竟是在力竭之下,巧用马技,瞬间再杀二将!
仅以实力论,张郃也只算得河间四将之第三,加上这份马技,只怕连文丑也有所不如。看着河间四将转眼间只余其二,张郃尚在大发神威,一时文丑精神大振,锯齿矛上突然变得力大无比,呤呤呤连挡周秦三记重劈,周泰来势一顿之时,文丑身后长矛骑与颜良的长刀骑蜂拥而上,将周泰甘宁牢牢围住。
玄武二灵身经百战,怎会不明白文丑打的主意?两人全力出手,再不留情,要以最快速度,打散长矛骑与长刀骑,合斗文丑。颜良的副将杨何纵身扑上,硬用身体裹住了周泰的小刀,转头叫道:“文将军……”周泰刀撩之下,哪里轮到他多说?小刀一曲一吐,杨何哼也没再哼一声,身体横飞出去,就在半空中化去,没等周泰再进一步,又一员副将和身一跃,硬往周泰身上抱去,周泰横肩一撞,这名副将全身都给撞成了面团,软绵绵往地上掉落。手段虽是狠辣无比,奈何这帮长刀骑长矛骑都如水要命了一般,一个个扔掉刀矛,就以肉身硬围,一时之时,还真把周泰甘宁死死困住!
外面文丑长喝道:“好儿郎!邓艾,拿命来罢!”矛势一转,却是将长矛当作了一柄长刀,当头往邓艾劈下。
这一劈气势雄浑。更夹着文丑心中的愤怒与倔强,邓艾小心翼翼提起长刀一托一引,将文丑运足全身之力的一劈巧妙化去,却也将长刀当作长枪来用,一刀往文丑面门点去。文丑让也不让,居然就直着鬼脸给他点,锯齿矛在手中一翻,连肩带背的斩下。邓艾倏的回刀,刀杆在矛杆上一接,手腕一沉,再度卸去研砍之力,一提肩,长刀贴着文丑的矛身扶摇而上,将至文丑持矛之手时,又突然如灵蛇般跳起,仍是点向文丑面门。
两人一用拙力,一使巧功。一矛一刀动作漂亮之极。文丑沉哼一声。忽地低头对准邓艾的刀尖,狠狠撞去。这一下顿时引起四周一片惊叫,谁见过这样的拼命法子。居然用头去撞刀?邓艾心中略一迟疑,文丑戴着面具地大头撞至,咣的一声响,却是在关键时刻,略一闪让过刀尖,用头顶重重的撞在刀身之上!
伴着令人费解的这一撞,文丑眼中居然突的耀出两团火来!他这对火眼,还真是名不虚传,果然喷火。邓艾大叫一声,长刀疾收。腰间就如没有骨头般,猛往后一折,平平躺到了马背上,两团闪着厉色的怒火,自他胸腹前一喷而过,后面邓艾数名亲兵给怒火喷着,顿时全身一齐燃起,惨叫声响个不停。邓艾哪还顾得了那许多?身体平翻中长刀突地跳起,正挡着文丑随势而下的一矛。
眼看文丑费尽心机。拼着脑袋受挫地这一奇招,就要失去作用。
空中揉的一声响,邓艾突然发现,自己的这柄长刀,竟然没有了刀尖!愕然之中,脑中闪电般的一个念头跳过,刚刚文丑以头撞刀之际,头还扭了一下!他那头盔之上,却是装着两只角的,这一撞之后尽力的一扭,竟是生生将自己的刀尖扭了下来!
胁下风声一起,已到了近前,邓艾身体还在平翻之中,哪里还让得过去?噗的一声,自文丑头上甩来的半截刀尖,刺破装甲,狠狠追进邓艾身体里去,却在邓艾另一侧胁间穿了出来。
怒喝声中,邓艾手中顿时一软,锯齿矛凌空击下,将邓艾连人带马,砍成了四段!
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颜良授首,玄武二灵被围,紧接着文丑单挑邓艾,却是突出奇招,劈面格杀!形势变化之快,战况之惨烈,令人心中发紧。文丑哈哈大笑,倏的收矛长笑道:“颜良弟,为兄已报仇矣!”
伴着狂笑之声,头盔两侧耳眼之中,鲜血汩汩流下,触目惊心,硬以头去撞邓艾地一刀,又怎会不留下创伤?
邓艾一死,邓忠邓思两人就如发了疯般。本来双战邓忠,还略显有攻有守地司马奋司马昂两个,再也挡不住邓忠的神力,转眼之间,两人各中一刀,双双毙命。邓忠扔下后面冲至的陈武潘璋二将不管,单人独骑,自司马族地骑兵中穿了过去,但有阻路的,均是一刀格杀,再不用第二下,黑盔黑甲之上,尽是骑兵喷溅的鲜血,沿着一条直线,奔文丑挺进。另一边邓思发狂般连斩二十余多,将诸葛攀砍成了一团肉泥,后面军中冲出孙家的大将徐盛丁奉,徐盛扬声叫道:“邓思将军洗破面前之敌!”
邓思哪里管他,一如邓忠一般,自重重叠叠的诸葛族甲士中强行穿过,也是直取文丑而去。杀父之仇若是不报,又叫这两人如何咽下这口气去?
正面文丑张郃同时发威,勉强挡住了邓艾军与孙家群将的强攻,并将邓艾格杀,可算是战果惊人。另几面上,司马懿与诸葛亮的联手攻击队列却是惨遭阻击,孙家的大将一群群自邓艾军中现身,陈武潘璋引起邓忠身后骑兵,将司马奋司马昂两队无将之兵,冲了个落花流水,另一边徐盛丁奉各领一队,在诸葛攀步兵甲士队中,纵横蹂躏。正后方毋丘俭一面,冲出的是当日的泾县长全琮,只三合,击杀诸葛乔,带着全炜全纪,一如徐盛丁奉般,以骑敌步,尽情发挥骑兵地突击优势,几个来回冲杀,甲士大都化作白光而去。
乱军中一声朗笑,另一泾县长贺齐领着贺景贺达。迎面对上向家疾风骑。疾风骑在优势之中,用于突击凌厉无比,在攻坚之中,威力却要打个七折也不止。向宠见势不对,厉声叫道:“可速退!”向条愤然喝道:“向家子弟,岂有不战而退者!”
挥刀迎上贺齐,给贺齐信手一架,向条如何当得了贺齐的神力?虎口顿时开裂。贺齐身后贺景如飞驰至,顺势一割,向条叫也没叫得一声,人头落地化去。向宠怒道:“向允速退!”挺刀直取贺齐,贺齐冷笑道:“往哪里退?”横刀就砍,砍到一半之时,突然催马就冲,向宠一刀劈空,贺齐早自他身侧冲过,反奔着向允杀至。身后自有贺达贺景联袂冲至。将向宠一左一右夹住,两把长刀,早带着锐风砍了下来。
向允狂喝道:“还我兄命来!”瞪红双眼挺刀砍向贺齐。贺齐冷笑声中,一如先前架开向条那一刀般,信手一挥,眼看着向允给这一挥荡开长刀,空门尽露,身后向宠厉声喝道:“退!留我向氏一脉!”长刀尽力在贺齐刀上一架,随着贺景的长刀在他肩头深深划过,向宠就如不知痛疼一般,借着一架之力,高高跃起。在空中转过身体,双手一抱,竟是将贺齐死死抱住。贺齐怒道:“不知死活!”反肘击出,蓬的一声,如中败革,向宠哇的一声口喷鲜血,竭力叫道:“还不走!”
向允目眦尽裂,后面亲兵一拥而上,分出几人挡在贺齐马前。另几人拽过向允战马,返身就退。贺达贺景自后赶上,贺景一刀横过,向宠悲鸣一声,胁间给戳出一道深深豁口,贺齐再出一肘,这一肘力贯向宠背腹,噗的一声响,劲气在向宠背后炸开,向宠身体顿时软下,但两只手竟是格外有力,虽是生命已逝,却仍死抱着贺齐不放。贺达怒道:
“还不放手!”
呛的抽出胁下佩剑,要去砍断向宠双手。若叫他用长刀去砍,恐怕激怒之下,真砍伤了贺齐也说不定。贺齐叹道:“英烈之士,留他全尸罢。”
伸手在向宠臂上轻轻一拍,轻声道:“你弟已安然退去,将军安心罢。”向宠双臂一松,这才无声化去。贺齐黯然良久,再抬头时,司马懿诸葛亮突出的六路攻击,已在孙家群将突然现身之后,尽数溃灭,只有正面文丑张郃,正聚着两百骑兵,仍在恶半邓忠邓思,余者孙家群将,以周泰甘宁为首,在邓忠邓思身后站得密密麻麻,这一突击,几乎孙家精锐全出,更在出其不意之下,又怎有不胜之理?
六只手尤自立在曹操身上,骂不绝口,南宫兄弟就如两条咸鱼,软塌塌躺在曹操身后,居然仍未醒来。徐晃等人都是全神贯注,连那边激烈地战局都没心思观战,人人虎视耽耽,只往曹操这边看来。司马懿与孔明两人,却是意外地镇定,看着自家子弟如摧枯拉朽般击溃,倒如没他两人事般,一个捻须,一个摇扇,也不知在动什么脑筋。
曹操苦笑道:“六爷,太傅公!这是好事啊,你看不是打赢了?再怎么说,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典韦,你退后,太傅不会对我怎样,许诸,你倒是劝劝你哥……”
典韦默然退后一步,双目炯炯,仍是盯着六只手的肩头。许诸愕然道:“俺劝?这个……大哥,你看丞相也没多少力气,再这样踩下来……哎,别的不说,他那一身的骨头,你踩着也不爽啊!”他这劝法还真是别致,曹操怒道:“你怎么说话的?他踩着我还嫌硌脚?换你来试试?”
许诸抓头道:“这个……大哥,不如你放了丞相,换俺老许给你踩着如何?一边是大哥,一边是主公,俺……俺……”六只手反手冲他摇了一摇,恶狠狠道:“兔崽子!你什么时候和孙家勾结的?”
曹操瞪眼叫道:“我不是兔崽子!龙阳之好,与我无关……哎呀轻点,再踩要断了……咱们是盟友哎!”却是六只手自他胸前撤下一只脚来,只用一只脚去踩,反是更加有力。
六只手怒道:“圣上最烦结党营私,谁和你结盟了?”
曹操冤道:“不结盟怎么办?你看他们两个是一伙地,你又整天欺我,我不拉个人合作,难道等着去死?”
这话倒也实在,可不是诸葛与司马暗通款曲,为什么老曹就不能和孙家搂搂抱抱?六只手火大道:“我管你和谁相好?我只问你,我那帮手下,现在到哪里去了!”所谓关心则乱,形势不管多浑,这句话才问出六只手的心声。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子驾崩
六只手倒还真是说得实在,委实突然发现老曹居然是和孙家暗通款曲,对于对抗司马懿与诸葛亮的合作,其实还是极其利好的一件事。可惜最愤怒的是居然本该在守护自已老婆部下们的玄武二灵,也出现在邓艾军中,总不会又倒霉到这些人被孙家全数吞下,作了人质不成?
老曹躺在地上摊摊手,无辜道:“太傅公,我一直都和你一起的,你的手下现在何处,怎么来问我?”六只手脚下用力,老曹给踩得吱的叫了一声,六只手背后典韦怒道:“太傅!何欺人太甚!”
六只手头也不回,只是腾出一只手去,在背后中指一戳,戳完之后,迅速收回,俯身揪起曹操那破破烂烂的衣领,狠狠道:“少和我打马虎暇奶奶的,我说你小子怎么大义凛然,还独自一个陪我去洛阳……
先说给我听听,什么时候和老孙家勾结的?”
既然已将曹操拎起,典韦也就强忍住气闷口不语。老曹还没答腔,一旁孔明忽的摇扇笑道:“丞相突出奇着,依我之见,大约不出三天。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