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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张的实力,比之老张虽有不及,可在当场之中,现时也算是前几位了,若叫现时身心俱疲的六只手和他搞上一局,谁胜谁负还真难说得很。六只手小眼冷森森瞪过去,另一边小眉儿压下胸中翻滚不息的气机,厉声应道:“无知之徒,敢捊吾父之虎威者?”挺胸迎上,还好旁边转过一人来,两手一齐伸出,将六只手父子各持着一只衣袖,和声道:“小六,此间事非你之事,是吾之事也!”
在场人虽多,但敢出言就是小六的,自然只得庞士元独家一号。六只手狠狠吐出一口恶气,要说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小庞的脸面,却是抹不过去。
悻悻然后退一步,抬眼看天,心中那股浓浓的悲哀再度升起。小眉儿抹去脸上泪痕,伸手将六只手左手握住,轻声道:“没有了小蚊子,眉儿总在身侧。”两父子对望一眼,诸多言语,只在这一眼中,尽都流尽。
连历了几番恶斗,外围各家兵将。重又列开阵形,算得上大将的几位,纷纷走了个不息,各将自家主公护着。算来当场之中,居然又成了以司马氏之损耗最小,实力最强。刘备虽是在发痴状态之中,但所有事宜,既是诸葛亮所谋定,谁又敢说就再没后招?只需看身边刚刚赶来地关氏兄弟,纵新丧父。悲而不沮。就知刘备军之长力,又还在司马氏之上。
庞统长叹一口气,笑吟吟冲诸葛亮望去。诸葛亮微微一笑,抬头迎上,胸中满是激情。若非自家身边少了关张诸将,如何又会叫六只手在面前张牙舞爪?眼见得计划一步步实现,虽说又折了姜维这个得意弟子,心中隐隐作痛,但既为大事,又怎又太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六只手这瘟神既已走开,刘备身后又护定了关氏兄弟,诸葛亮眉头一展。长袖又欲舞起,庞统居然一如六只手般,劈头劈脸喝了一句:“诸葛诞已殁于吕布戟下矣,诸葛先生还有何恃?”
无论听到什么话,都比不上吕布这二字,对六只手的震撼。一时之间,六只手差点要将眼珠子生生瞪出来,大喝一声,只一提脚立时就到了庞统身边。伸手就抓着他双肩,尽力一扳,将他扳成面对面之势,没头没脸叫道:“再说一遍!”
满场目光,一时皆傻。庞统负痛叫道:“要死了!小六放手……好了好了,你不放手我怎说……”六只手这次丝毫不给面子,大头连摇,嘴中也不出声,只是将两只恶眼狠狠瞪去,庞统吸气叫道:“我叔叔跟我说的,吕爷领着鲜卑、乌恒、匈奴三族之兵,已在洛阳之东,大败诸葛诞,亲斩其首,尽降其兵——“”,六只手怒道:“我不管这个!我只问你,吕老二是啥时醒地?”庞统苦笑道:“我的六爷唉,我哪里知道啊,我那叔神神道道疯疯颠颠,你又不是不明白,我只挑点我知道的和你说,听着啊,陷阵营应在正东,飞枪营应在正南,你只需将这烟花掷下,两营就可闻声而动……”
龇着牙自怀中摸出一枝烟花来,抖啊抖的塞到六只手手里去。六只手顺手又塞回去,仍是虎着脸骂道:“我才不管这些鸟事,那你说,我吕老二现里到哪儿了?”
庞统吸气道:“你松开手就松开了,干嘛又重新抓着……哎,我不说了还不行?诸葛诞的接应之军,依我算,应该是子龙将军吧,吕爷的三族之军,此刻该已与子龙将军碰面……诸葛先生,司马公虽挟帝而来,却无一文武随行,不知子龙将军突然离去,可是急急赴京,欲取满朝公卿,以玄德公登基之喜者?”
虽是给六只手捏得生痛,可这一句话中,仍是带上了丝丝坏笑,诸葛亮才好了一点点地脸色,重又浓浓拉下,抬眼往邓忠军中看去,庞统,哈哈笑道:“曹仁的大军,虽是兵强刃利,但霸业一军,如今已尽会天下豪杰,往事随风大人,该已取了曹仁之首吧!”
抬头长笑不已,六只手心中一动,缓缓将双手放开,愕然道:“你是说……”庞统笑道:“霸业军团会齐六十壮士,天下百大军团齐集,与曹仁大战于宛之东南,曹仁再强,又怎可敌过百团?这一百团大战,结局如何,自然也不需我再去想,主公大智之人,大仁之人,敦不知民心之向背乎?”
六只手默然不语,庞统嘴中所谓地民心,所谓的百团大战,自然是指六士壮士竟与往事随风一起,将全服前百名的军团,悉数会齐,这一种声势,又怎是区区一个曹仁所能敌挡?
心中感慨,所谓的诸侯并起,兵多少将几何,谁强谁弱,其实均是有如纸老虎一般,面对人的洪流,纵强如曹操,强如刘备,也只不过是如螳臂挡车,徒增笑料罢了。那所谓的百团之中,若说前百名全到,自然绝不可能,起来最起码七八成定是有的,居然往事随风有这样大的号召之力,倒也是叫人小小一愕,却不知这其中绝大功劳,倒要记在他六太傅头上,这天下第一奇人、全服官儿做得最大、且还和蔡妹妹生了个儿子、这儿子居然还是朱雀的家伙,名头之响,还真不是吹的。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九十一章 玉石俱焚
邓忠军中曹操缓缓踱出,伸手在颌下抚了一把,轻笑道:“凤雏先生果有倾倒众生之才,卧龙凤雏,得一而安天下,今日安天下者,是卧龙?是凤雏?”
语气轻淡,虽然明明白白就是挑拔离间的口吻,在场众人,也人人都听得心如明镜,却偏偏立即就被他这问题所吸引。得天下者,是卧龙亦或凤雏,还不就是说,称帝的这一个,是刘备,还是六只手?曹操两只小眼中深长意味越来越浓,索性将这句话挑明道:“可着皇袍者,是玄德公?是太傅公?”左右各看一眼,微一摇头,满脸都是嗟哦。他这是把孙氏司马族包括他自己,都排除在外了,奸雄果然还就是奸雄,随便搞上一句,虽是伎俩之拙劣、方式之简单令人咋舌,可偏偏就充满蛊惑之力,叫人不由自主,随着他的思路就一直想下去。
曹操有条不紊说完,哈哈大笑两声,留下众人陷入细思之中,他却一返身,仍踱回邓忠军中去了。孙权实力尽失,自然是乖巧得很,什么也不会说,司马懿骑兵在手,却也有自知之明,轻轻约束众军,慢慢向后退却,只留了文丑与张郃及一众族将在身边拱卫,只听不说。
徐晃等人总算是得了便利,哗的猛鬼骑兵拥了过来,头一个冲到了居然会是动容,两只小手忙了个不停,一时间六只手父子身边白气腾涌,简直就如呼风唤雨一般,清凉气息侵润众人肌肤,竟是无论敌友,凡是挨着六只手没出三丈方圆的,人人均有心头一轻,疲劳尽去之感。
这家伙的本事是越来越好,治愈之力的有效范围。与当初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可惜就是脑袋一如既往的不好使,实在是德尚三杰的调教,看来那用途也是有限。
诸葛亮与庞统两人迅速对望一眼,诸葛亮摇头道:“皇叔得天下所望,名正言顺,汉室之鼎,怎可由他人当之!”庞统奇道:“谁说要他人当之?今有小眉儿。乃先帝之子也,以子继位,才是正统,岂有帝崩而叔续之理?”
一边折了关张,一边损了文鸯,附带着还遭殃了孙家众将与河间二庭柱,斗力已罢,既然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不复拥有压倒一切的武力,那就重新来斗嘴。
诸葛亮唰的将扇子猛摇一记。失声笑道:“眉儿是皇族之后么?先帝之子么?”笑得几乎快要前仰后跌。差点连手中羽扇也信手甩掉,刘备军一齐笑起,配合倒是极默契。就连新近丧父的关家众将及小将军张苞,居然也在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来。六只手愕然看去,怎么这沉稳不动如山地智者,会失态到这样地步?再看庞统,居然庞统也哈哈大笑,颠狂道:“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分别?你我若都说是,他便是,你我若都说不是,他便不是。纵天下雄才俱在,何俱之有?”
两人越笑越是开心,诸葛亮是边摇头边笑,庞统却是边点头边笑,两人笑了一阵,笑声渐渐低下,庞统沉沉道:“诸葛先生,我有一计较,可决今日之争。诸葛先生可愿一闻?”
笑得好好的,突然板起脸来说这一句,诸葛亮悠悠点头,也换上正经面容道:“士元既有计较,亮洗耳恭听。”羽扇唰的一摆,摆出个全神贯注的神情来,庞统也不计较他这态度,抬头冲司马懿喊道:“司马公!逐鹿天下之志已失乎?”
司马懿一直沉声不语,静观其变,看似诸事与已无关,其实心里又哪里把这时局放下半分?眉宇稍一皱间,身边贾诩轻声道:“提防有诈,不若我去。”
都听出来了,庞统这是不想叫他司马族置身事外,这趟浑水,非得把所有人都浇透了不可,既是躲不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这一去定然是滔滔不绝,诸方好一通雄辩,论起去的那个人,贾诩还真比司马懿合适。司马懿沉吟不决,贾诩心中暗叹,双眼只盯住司马懿眼神,拱手不语。司马懿轻轻点头道:“你去,给你全权。”
这两人都是什么角色?自然知道贾诩说去却不走,要的就是便宜行事的权限。贾诩长舒一口气,再施了一礼,昂然而去,直趋到诸葛亮庞统两人身边,微一拱手,肃立不语。庞统乐道:“文和这样严肃,倒叫我紧张了……权将军,可来一叙么?”
孙权满脸都是死灰之色,可有可无的一挥手,他先失其将,再去其兄,纵还没到心如槁木地程度,可什么本钱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争雄的豪气?陆逊叹道:“将军,此生死存亡之际也,伯言愿代将军一行!”
也不等孙权应允,大踏步而出,厉声道:“江东陆逊,来听长者指教!”
那语气与所说内容,实在是扯不上边儿去。庞统点头道:“江东果多才俊,伯言可当此责!”陆逊傲然不答,顾自走近,四人却站成了个正方形,正是各据一方。大约也是觉得这站法古怪,相互看了几眼,几人心中都觉别扭之极,庞统乐道:“四方俱全,却少了戍位,奉孝,再不现身,欲待尘埃尽定么?”
听这意思,居然是曹操同志的首席谋士,郭嘉郭奉孝就是近侧。贾诩与陆逊两人一齐愕住,转头看时,却见诸葛亮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轻轻抚须道:“此大事也,奉孝按纳不住罢。”
卧龙凤雏再次对望一眼,眼神都是纯洁之极,根本就看不出这两人的关系,其实已成了冰火两极。就在庞统余音之中,四人所站之处,空气中忽的起了一团异样的波纹,就如是被撕开一般,平空生出一个极大的豁口来,一人就从这豁口中轻轻踱出,一身白衫洁净异常,手持着一方白帕,才一现身,立即温声道:“诸位大贤俱在等候,却是郭嘉失礼了!”团团一揖,典雅之气,令人有睁不开眼的感觉。身周四人一齐回礼,却是诸葛亮失失声笑道:“此是群殴之势么?”
也难得他居然还开得起玩笑,实在是这样子,四个正围了一个,还真是个群殴之势,郭嘉不动声色道:“郭嘉文弱之人,怎当得粗拳重脚?不敢不敢!”顺便居然还讽了四人半句,贾诩笑而不言。陆逊冷眼相对,庞统却顺势笑道:“若要群殴,统之面目狰狞,最是可殴之人!”
抬起一步,延手请郭嘉道:“请!”却是叫郭嘉上他原先所站之处去,郭嘉倒也不客气,轻笑谢过,目不斜视,任由庞统站了中央之位,四人团团将他围定。八条眉毛一齐抬起。正要听着庞统长篇大论时,庞统却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