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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汜水关下,陈任的强大,让吕布感觉到了他许久没有感到的另一种强者的气息。这不是丁原董卓这样的掌握大权的上位者的气息,而是一名真正的武者在遇到更强的武者时,所感应的气息。陈任让吕布知道了自己的前面还有更强大的存在,也让吕布找到了新的目标,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吕布甚至是很尊敬陈任。
第四十八话 造酒师
在历史上的吕布,可以发现有着两种不同的性格。在前期,他追求强者,因此从丁原到董卓,甚至得到了个三姓家奴的骂名。而到了后期,吕布开始追逐的自身的权利和享受,这其实可以认为是吕布在心态上的一种扭曲。
在历史上,吕布严格意义上来讲,终生未尝一败,无论是虎牢关还是长安,还是最后的下邳,吕布在武艺上始终没有输给过任何的个人。因此可以分析为吕布在武艺上无敌渐渐变得吕布作为武者失去了最基本的追求。吕布只有将自身的追求放在了其他方面,这可能就是他会为了一名美姬而反叛董卓的缘故。
但是这时的吕布可以说是精神面貌完全的不同了,有了陈任这个在武道上的追求目标,吕布可以说是把整个心思都放在对武道的进取上。如今的吕布再和董卓配合,将发挥出之前完全不同的威力,这恐怕是陈任所没有想到的。
而现在,吕布的尊敬从陈任身上已经转移到眼前的张绣身上了,虽然很清楚的知道,张绣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自从知道张绣是陈任的大师兄后,吕布便已经两次三番的来找张绣攀谈。
张绣自然是不会拒绝吕布了,实际上他很欣赏吕布这种直来直去的脾气,几次交谈之后,两人也算是朋友了。
“哈哈!张绣将军,我刚刚还在和张济将军说呢!听说最近在长安城内的七宝楼,来了个奇人!”吕布很亲热的拉着张绣笑道,这也多亏了是张绣,要是陈任的话,吕布这种亲热劲估计会让陈任出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恨不得一枪捅死他。
“奇人?”张绣却是一脸好奇地问道,适才的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以前虽然也有些接触,但张绣也没有想到,有了目标的吕布竟然和他如此的投缘。
“对啊对啊!”吕布点着头说道,“这奇人会酿造一种美酒,我曾经得义父赏赐,喝过一杯。那酒的滋味,到现在我还记得啊!”说着眼睛盯着远方,似乎正在回味着,只是现在的吕布虽然口中说得那般喜欢,但眼中却没有半点迷恋。
张绣倒是笑了起来,虽然在刚刚听到吕布提起美酒两字时,心中忽然一跳,但想起陈任似乎从来都不会把自己酿酒的方法外传,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取笑着吕布:“吕布将军何至于此?不过是个造酒的匠师,有何稀奇?”
吕布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若只是个造酒师,我又怎么会称他做奇人?此人奇特之处并不在他所酿造的美酒,此人一到长安,便舀出了三坛美酒敬献给义父,从而得到了义父的召见。他对义父说,愿意每天提供一坛酒给义父,但要义父做他的靠山,不然的话他情愿一死也不再酿一坛酒!”
张济和樊稠之前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而第一次听这件事的张绣却是再次心中一跳,不知为何,张绣听得吕布所说那造酒师的行为,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另一方面也是暗自赞叹,这造酒师可算是把董卓的心理算得一清二楚,董卓崇尚武力,这番做作,必然能引起董卓的兴趣,只要这造酒师不会危及董卓的性命,估摸董卓答应下来的可能性极大。
果然,那吕布也是一脸奇怪的神情说道:“让我吃惊的是,我本以为义父会立刻下令杀了他,可义父竟然还答应了他!”这里就看出了吕布对董卓的不了解,以及在吕布内心对董卓的一种恐惧心理,否则的话,在历史中,王允设计了连环计把貂蝉送到董卓手中,如果吕布敢向董卓说出真相的话,董卓身边的李儒很快就会告诉董卓关于王允的计谋。但是吕布却不敢说,只敢和王云偷偷密谋,正是因为吕布虽然外表天不怕地不怕,但心中却还是认为董卓是超越自己的强者,是自己不能去招惹的。
言归正传,张绣也被吕布的话挑出了兴趣,显然这造酒师能够准确的抓住董卓的心理,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造酒师。吕布接着说道:“后来这个造酒师就在七宝楼摆下擂台,他一天只舀出三坛酒,摆在七宝楼楼上,只要求有人能够回答出他的问题,便能免费品酒。若是不能,就只能闻着那香溢的酒气,干瞪眼。”
“难道没有人动过强?”张绣自然是知道董卓军中的将士是个什么德行,依照他们横行霸道的性格,绝对不会乖乖的去回答那造酒师的什么问题。
“有!怎么会没有!”张绣知道董卓军的德行,吕布等人又何尝不知,吕布神情怪异地说道:“我之所以说那造酒师是个奇人,正是因为此。之前也有李傕帐下的亲兵打算强行去那美酒,可是那造酒师就舀着根木棍守在酒坛旁,一看见那些兵痞子要动粗,便立刻挥棒把那些酒坛统统打碎!张绣将军可是没有看到当时的场面啊,那酒香四溢,引得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不流口水的,那造酒师很张狂地说,只要谁再敢乱来,他马上从二楼跳下,今后谁都别想喝道这酒!”
张绣忽然问道:“何以吕布将军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吕布也料到张绣会有此一问,笑道:“我当时是被义父派去守候,防止有人捣乱!那几个亲兵心有不甘,还想动粗,马上就被我带兵给抓了!后来义父还把李傕给叫了过去,狠狠的训了一通,从此便再也没有人敢找那造酒师的麻烦了!”说罢后,又是一阵大笑,却是想起前几日看见李傕被董卓训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敢吭声的模样。
张绣现在已经是对这造酒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下说道:“此人果然可以称之为奇人!长安出现了如此奇人趣事,我又岂能不去看看?吕布将军,不如明日我们便去瞧瞧?”
“哈哈哈哈!”吕布一阵大笑,“张绣将军却是糊涂了,我刚刚不是说过,我奉了义父之命,去守护那造酒师摆擂,不管张绣将军去不去,我可是每天都要去的!”
张绣拍了拍额头,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模样说道:“对对对!不如这样!若不嫌弃,吕布将军和樊稠将军今日便住在此处,明日我与将军一同前往如何?”
“正是!”张济也是赞同,且不说吕布现在仍是董卓的爱将,单单是对这个造酒师,张济也是有着同样浓厚的兴趣。
吕布和樊稠相互望了望,同时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张济忙是吩咐下人为二将准备厢房休息,张绣却是邀请吕布和自已在同一个院子夜谈,吕布自然也是欣然答应,众人却是没有注意,在大厅后面的房间内一名美妇正倾听着他们的谈话,当吕布答应留下来时,这美妇满面的欢喜,可在听到吕布要和张绣秉烛夜谈后,美妇却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落寞地悄声离开。
一夜无眠。
虽然昨夜吕布和张绣聊到很晚,但出身军旅的二人还是早早的起了床,在洗漱过后,二人便急冲冲地离开了府邸,直接奔着长安城中最大的酒楼——七宝楼而去。
一路上,张绣看到陆续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赶去的方向和张绣的目的是一样的。张绣此时便已经发觉到,在自己不知不觉中,长安城中竟然出现了如此新的潮流。
行不过久,那座长安城最高的建筑物七宝楼便出现在几人面前,此时七宝楼已经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张绣等竟然被堵在人群之外不得进去。吕布眉头一皱,把手指放在嘴中用力一吹,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啸叫声。随后,便听得被看热闹的众人围住的七宝楼内传出一声巨大的嘶鸣声,只见得一团火红从七宝楼的二楼窜出,直接从七宝楼上落在了人堆。
仔细一看,正是吕布的坐骑——赤兔马!那赤兔马安稳地落在了七宝楼前面被士兵控制出来的空地上,随后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直接就奔着吕布的方向飞快地跑了过来,惊得那些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去,直接在吕布等人面前形成了一条宽大的通道。
“好伙计!”吕布疼爱地摸了摸正在向他撒娇的赤兔马,笑呵呵地夸奖了一句,随后便带着张绣等人来到了七宝楼前面的空地。此时,几名军士正不停地忙碌着,将一张写满字的巨大绢布贴起来,绢布上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但是张绣一眼就看完了那绢布上的内容。
张绣却是完全说不出话来,因为那绢布上所写的问题,张绣已经不仅仅是有影像了,而是完完全全地肯定自己曾经看过!而且是在十几年前看过!
第四十九话 天问
“天可有头?”绢布上顶头写着四个大字,下面却是密密麻麻的回答,大部分都是回答有头,但下面第二个问题是:“头在何方?”却无人回答得出。
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张温问秦宓的天问,张绣自认不知道谁是张温谁是秦宓,但是张绣却的确在十几年前就知道了这个问题,告诉张绣的,自然是陈任了。而现在张绣也想起来为什么之前会对那个造酒师的事情感觉到一丝熟悉感,那正是陈任当年用来对付师傅用的耍赖手段。
张绣顿时感觉有些激动,难道是小师弟到了长安?但想想却又觉得不可能,且不说陈任在董卓军眼中毕竟是敌人身份,现在陈任应该是在江东帮助孙坚,绝不会出现在长安。可是为什么这个造酒师的所作所为都和陈任有着相关呢?
“何师傅出来了!”周围一声惊呼,张绣抬头一看,之见在七宝楼的二楼,出现了三人,中间那人穿着短袖马甲和长裤,长相颇为粗犷。左边一人圆头圆脸挺着老大的肚子,穿着华贵。右边那个却是一名铁甲军士,那人张绣倒是认识,是吕布手下的一名副将,似乎是叫张辽。
看见那剩下的两人,没有一个与小师弟相像的,张绣在庆幸之余,又有些遗憾没有机会见到师弟。手臂一紧,却是吕布拉着他走进了七宝楼。
“啊!为什么那个人能够进去,我们却要被拦在外面?”
“就是就是!也不见他回答出何师傅的问题,凭什么他就能进去?”
周围的人见到张绣就这么走进去,开始鼓噪起来,只有一部分是董卓军中的将士认识张绣和吕布,自然是没有说话。
张绣看了看那贴在酒楼墙上的绢布,忽然心中一跳。而这边吕布恶狠狠地对在那拦住人群的军士喝道:“给我看着,谁要是敢再胡乱叫,马上给我砍了!”
“吕布将军且等等!”张绣喊住了正在发飙的吕布,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那二楼的短袖男子,说道:“我师弟曾经说过,无规矩不成方圆,不可为张绣一人而废了规矩,这何师傅的问题,我来回答!”
说罢走到那张绢布前,略微沉思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这个问题并不只有这么两问,他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回想起来。
那短袖男子何师傅却是很平静的看了一眼,问道:“那么就请这位将军回答第一问,天可有头?”
“有!”张绣下意识地便回答出来了。
“那头在何方?”
张绣看了看那何师傅,而周围原本鼓噪的人群都纷纷安静下来,虽然众人都不相信眼前这穿着战甲的武夫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但却是很本能地闭嘴倾听。
“在西方。《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也”张绣却是很沉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