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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好下场的。
陈任敬过酒后,随即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去了,张纮身后的陆绩一声冷笑道:“一介武夫,竟然也好意思来敬张公?”张纮回头望去,只见陆绩一脸轻蔑地看着陈任,甚至还瞟了一眼自己,心下黯然,陆绩口中的张公,自然不会是自己,只能是身边一脸傲然的张昭。
傲慢而不知物,如何能成大事?张纮心中暗暗下了评语,转过头时,却发现在张昭身后的徐盛,正一脸敬仰的望着陈任的背影。张纮立刻明白了,与他们这些文人不同,身为龙将的陈任,恐怕是天下年轻武将最佩服的人吧,转过头又望向他们这边唯一两个武将的另一名,陈武。
果然,陈武虽然还是之前的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中火热的目光却是直接射在了陈任身上,不过在发觉张纮正在看自己的时候,陈武赶忙舀起酒杯喝酒来掩盖自己的失态。
陈任刚刚入座时向郭嘉使了个眼色,郭嘉立刻会意,端起了酒杯,径直走向张昭和张纮二人。张昭虽然对郭嘉这出身寒门的学子并不是很瞧得起,但毕竟郭嘉还是一名文人,见他也来敬酒,当即便将面前的酒杯加满,端在手中,笑盈盈地看着郭嘉,心中已经将郭嘉作为打入孙坚旧部的一个缺口。
就在张昭准备端起酒杯和郭嘉客气的时候,郭嘉却是直接来到一旁的张纮面前,对张纮举杯敬道:“子纲先生,学生在颍川求学时,就久闻先生大名,前些时日忙于公务不得有空来拜会,今日特来敬酒,今后请先生一定要指教一二!”
张纮连忙回敬,可是眼睛一瞥身边被气得满脸铁青的张昭,再看看带着一丝戏谑式微笑的郭嘉,张纮立刻明白了郭嘉的用意,顿时不由得暗暗叫苦,可是现在他已经被郭嘉弄得骑虎难下,只得喝下这杯酒,本来甜美的酒水,现在却是感觉比黄莲还要苦。
郭嘉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的席位,转头时还偷偷地给陈任抛了个媚眼。陈任微笑着举起酒杯,遥敬坐在上位一直冷眼旁观的孙坚,君臣两相视而笑,想必今天宴会之后就会有成果了吧?
过不了一会,孙坚便起身说道:“某不胜酒力,诸公且继续,某先下去休息了!”
“请!”众人都纷纷拱手作礼,送走孙坚过后,那张昭是再也坐不住了,冷哼一声,直接起身拂袖而去,张纮刚想开口劝说,却是迎上张昭那冷漠的眼睛,心中也是无语,只得作罢。张昭一走,身后的陆绩、虞翻等世家代表也纷纷离席,紧跟着张昭,只有张纮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坐在原位不动。
那些世家代表纷纷带着藐视的眼光看着张纮,随后拂袖而去,而只有徐盛、陈武等少数人临走时望向张纮的眼光中竟带着一丝羡慕,一时间,原本坐满了人的右边席位,变得空荡荡,只留下张纮一人在自斟自饮。
“哈哈哈哈!”陈任和郭嘉两人干脆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桌一边笑着,一边走到张纮旁边坐下,两人很不屑地踢开了张昭等人用的过酒桌,摆上了自己的。
张纮颇有深意地看着陈任,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从陈任敬酒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算计自己了,为的就是让张昭产生强烈的落差感,最后把愤怒都撒在自己身上。张纮看着眼前这个外表平庸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此人一介武夫,但心中有很强的感觉,刚刚那个计谋都是这个人所设计的。
“子纲兄!尽管放宽心!”郭嘉湣鸶爬很熟稔般拍了拍张纮的肩膀,谁会知道这郭嘉今天还是第一次和张纮说话。
张纮苦笑着摇头,指着陈任和郭嘉二人说道:“你们二人啊!哎!真的是把我害苦了!”
陈任笑着说道:“子纲兄何出此言啊?难道说子纲兄对主公没有信心吗?”陈任这句话的意思是指张纮既然全心全意投靠了孙坚,孙坚能够成功的话,张纮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危险了。
张纮却是紧紧地盯着陈任不放,忽然说道:“我倒是对陈子赐颇有信心!”
“呃。”陈任被张纮这句话堵住了,虽然陈任平日总是喜欢别人认为他是谋士,但实际上陈任在面对敌人时却是一直在藏拙。自从张昭等人投靠以后,陈任就从来没有在公众向孙坚献过计策,所以在张昭等人看来,陈任还是一名武夫,但如今听张纮的语气,似乎是看破了自己的伪装,这让陈任颇感尴尬。
见到陈任吃瘪,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仰声大笑,就连孙策、周泰和蒋钦也是偷偷捂着嘴笑。好在陈任的脸皮够厚,借着饮酒掩饰自己的尴尬,跟着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偷笑得正欢的孙策等三人。
而在张纮意料之外的是,在张昭等人走了未过多久,借口休息的孙坚竟然又回来了。只不过在看见孙坚望向自己的笑脸时,张纮已经完全明白了,当下便走到孙坚面前,直接跪拜下来:“属下张纮,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虽然在前不久投靠孙坚时,张纮也和张昭等人对孙坚施过这个礼,但此次再次效忠,孙坚也自然知道其中的意义,当即扶起张纮,感慨地说道:“我得子纲,江东之事定矣!”
在这个时代,无论是文人还是武将,都渴望着能被上位者赏识,此时孙坚的这句话,立刻让张纮扫除了心中被强迫离开江东世家阵营的不快,开始全心全意地效忠孙坚了。
孙坚拉着张纮的手直接坐到下面的席位,而是让其他属下都各自散去,只余下陈任一人,然后对张纮说道:“对于江东,子纲可有何良策教我?”
张纮略略思考了一阵,对孙坚说道:“主公!如今江东之地,主公取之如探囊取物一般!吴郡严白虎,会稽王朗,皆蝼蚁,只需主公遣一将足矣!但得江东之地容易,得江东之心难!”
孙坚和陈任都是同时点了点头,张纮说道:“江东之心,在于江东世家,然江东世家却也非外表看上去那般团结。虽以张、许、陆、虞四家为首,但这四家也暗地勾心斗角,张家名义上为四家之首,但也同时为其余三家所顾忌。而许家实力仅次于张家,也是自成一派,陆家和虞家虽然实力稍逊,但两家相互勾结,却也是不怕另外两家。其余几家都是依附在这四家,苟延残喘。”
孙坚和陈任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虽然他们之前早已经知道江东世家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这么和睦,但也只有像张纮这样的局中人才能了解得这般详细。
“那依照子纲兄所言,我们又当如何呢?”陈任继续问道,他知道这张纮不是个简单人物,既然他对江东世家了解,那么张纮的计策绝对要比自己这些外来户的计策更加有效。
张纮被陈任问得有些尴尬,毕竟他本来是代表江东世家来算计孙坚的,谁知道今天这两杯酒就把他给算计到孙坚这边了,还要出计策反过来算计江东世家,还真的是世事难预料啊!
感慨归感慨,问题还是要继续回答的,张纮回答道:“其实主公之前的策略很正确,从这些衰败的小家族入手,确实可以对江东世家造成不少麻烦,但是却无法伤动他们的筋骨。要想解决江东世家对主公统治的威胁,首先不能完全靠武力,这样就算是能够解决掉一两家,但剩下的却是会紧紧抱在一起,对主公就会造成很大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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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纮笑嘻嘻地一拱手:“在下初初登场!诸位还要多多支持在下了!”
第七十六话 陈任很受伤
“夫人!可是想死夫君我了!”陈任喝完这句话,一头便钻进了马车车厢内,顿时呆住了。
陈任很想时间能够倒流,但他办不到,看着眼前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四人,陈任囧了,摆了摆手对着车厢的人说了一句:“对不住!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
车厢内的荀彧首先忍不住轰然大笑起来,紧接着是诸葛亮、松儿,最后连孙权也是强行捂住自己的嘴可眼角连泪水都笑了出来。而前面马车内也是一阵莺燕笑声,之前那轻哼的女声此刻也是一边笑一边说道:“妹妹,这次戏弄他,以后可要当心哦!”
“哼!”依旧是那把娇嫩的声音,只不过少了之前的那些许温柔,多了些刁蛮,“他?我何须要当心他?”
“呵呵,你是自然不用怕他。但是依照夫君对他的信赖,将来朗儿定也是要拜他为师的,说不定连尚香都会成为他的学生。我听韩将军说过,他这人最是小心眼,恐怕他不能舀你怎样,当心将来报复在尚香和朗儿身上。”
“啊!”听完自家姐姐一番说话,二夫人这才感觉到不妙,抱了抱怀里的一双儿女,嘴里还是逞强说道:“我就不相信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尚香和朗儿都是他主子的儿女,他也不过是夫君手下的奴才罢了!”
停顿了一会儿,大夫人忽然语气严肃地说道:“妹妹!你也知道,我体弱多病,恐怕时日无多了!”
“姐姐!为何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二夫人刚刚想拦阻,却是被大夫人声音不大,但却是很坚决的截住:“妹妹!你且听我说完!”
二夫人只得停住听大夫人悠悠说道:“其实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是知道的,我这一生有夫君有你还有这些儿女,已经是没有什么后悔的了。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而且这几年暴躁的性情也沉稳了许多,策儿这一干子女虽然我是放不下,但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但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却是妹妹你!”
“其实姐姐我很早就发现了,妹妹你一直都是有轻贤慢士习惯,不把为夫君效力的一干将领放在眼中。只是之前我的身子骨还好,想着有我压着你,你自然不会闯出什么祸事来。但如今我已经是这样了,只怕过不了几年我去了以后,夫君又常年忙着大事,管不到你,只怕你会闯下什么连累夫君的祸事来!”
“我也知道你心疼儿女,但我观那陈子赐虽然面恶,却性情善良。虽然策儿、权儿和翊儿在他的教导下很是辛苦,但我看这段时间以来,三个孩子都比以前要沉稳许多,可见陈子赐是真心要教导我儿。夫君待陈子赐以上宾之礼,而观陈子赐的年龄,夫君定是将后事交付给此人,以夫君观人之能,这陈子赐定当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妹妹刚刚对这陈子赐出言不逊,多有不屑,若是今后妹妹屈待了此人,让此人离夫君而去,岂非害了夫君,害了我们孙家后人?”
被姐姐一番训话,二夫人也是羞愧难当,自从嫁给孙坚后,有姐姐和夫君疼爱,二夫人依然是保持了原先官小姐的脾气,不把手下人当一回事,如今被姐姐说通,才发觉自己的想法差点给夫君大业造成多大的损失,当即哭拜认错,立刻便要下马去给陈任赔罪,这风风火火的性格,倒和历史上的孙尚香一模一样,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不过二夫人要去赔罪却是被大夫人给拦阻,大夫人笑着说道:“你也莫急,陈子赐此人虽然是有些小心眼,但本性却是宽容,你刚刚作弄他又没有恶意,他是不会放在心上了。若非如此,当初我又怎敢舀刀去砍他?你是他主公的夫人,哪怕是有点得罪他,他也不会在意的,我前番话只是希望以后你莫要对他太过份,他们这些士人都讲究‘士可杀不可辱’,若是你欺辱了他,那才是大事呢!”
“姐姐的教导,妹妹记住了!”二夫人在马车中就给大夫人施礼。
大夫人继续说道:“我看妹妹也是过于宠爱尚香和朗儿了,若是将来夫君真的让陈子赐教导尚香和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