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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皆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知下一次盘中盛的是谁的人头了。
董卓见状,哈哈大笑道:“你们害怕什么?张温乃罪有应得也,他勾结袁术,欲图谋于我,袁术派人送密函到张温处,被我儿截获,这还不该斩么?但凡欲对我存有二心,均以此为戒,但忠于我者,不必惊心。”
朝中百官,战战兢兢,纷纷离座位起立,向董卓表示忠心。董卓耳听一片效忠之言,不由乐得轰然大笑道:“我有虎儿吕奉先,大可高枕无忧了。”
当日赴会的百官中,有一位官任司徒大官的王允,于席上目睹一切,心中十分震撼。他返回府中之后,寻思日间司空张温被杀的惨事,不由痛心疾首,于静室中长嗟短叹,久不能眠。
忽然,家丁进来禀告,说外面有自称荆州庞德公的师徒二人,夜谒拜访,问王允是否接见。王允一听,目中忽然一亮,连忙站起,对家丁道:“快请,为避人耳目,我且于静室恭候。”
不久家丁果然引进一老一少两人进来,老者便是庞德公,少年自然是诸葛亮了。王允一见庞德公,即拱手相迎道:“果然是一代天机侠隐驾临,当真天助汉室朝廷,时势凶危,请先生恕怠慢之罪。”
庞德公微笑道:“王司徒不必客气,我与小徒诸葛亮夜谒贵府,并非作客,而是因朝中国贼肆虐天下罢了,而且我若非暗中探悉王司徒的品格,知司徒与董卓周旋是另有所图,我也不会登临司徒府也。”
王允一听,甚感欣慰,忙向庞德公俯身一揖,道:“我与恶贼董卓周旋,乃不得已而为之,若非如此,便难以取信董贼,以图计谋,天下人不知王允者,必误以为我已卖身投贼,幸得先生明察秋毫,知我心迹。”
庞德公微笑不语,诸葛亮却立刻肃然道:“那请问王大人,将如何图谋呢?”
王允沉吟半晌,才沉声道:“如今董卓有吕布之助,如虎添翼,统领朝廷大军,等闲者决难摇撼之。唯今之计,便是拆散董、吕联盟,然后徐图各个击破也。不知庞老先生与令高徒诸葛公子以为如何呢?”王允名闻一代天机隐侠的威名,对其谋略天机自然十分尊崇,但对庞德公的徒弟诸葛亮,见他仅是一位年方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心中的疑惑便不由大增,故而反问了一句,以作试探。
庞德公仍然微笑不语,诸葛亮从容说道:“王大人此计虽然可行,但董、吕二人的联盟十分牢固,要将其拆散,王大人有妥善之策吗?”
王允一听,不由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我正为此苦苦思索,可惜至今并无良计,眼见董卓贼势日盛,朝中臣民受其荼毒十之八九、就连老夫亦行将不保,今日董贼于其府上,便由吕布帮凶,当着百官面前,将司空张温大人人头斩了,老夫午夜梦回,不禁痛心疾首,还望庞老先生和诸葛公子本着救国救民之心,鼎力相助,以谋除贼之计。”
诸葛亮与庞德公互视一眼,不由会心一笑,因为两人已足判断,王允唯有一腔热血、救国救民之心,除董、吕二贼的大计,完全可借王允从中牵引施行。
庞德公也不再犹豫,便把他克制董、吕阳刚气运,以令其溃败的除贼大计,向王允阐述了。王允仔细沉吟思忖,亦认为唯有此计可行。三人在王允的司徒府密室中,详细商,终于商定了施计的一系列具体步骤。
未了,王允兴奋的说:“好极了,施行此计,董贼必败元疑汉室臣民有救了。”
当天深夜,庞德公和诸葛亮为避开董卓于城中的耳目,又悄然的潜出王允司徒府。第二大一早,两人悄悄离开原来落脚的客店,转到另一处秘密的地方隐蔽不出。
王允在庞德公和诸葛亮离开后,因已得破贼大计,心情十分兴奋,因此一夜难眠,反复思量庞德公和诸葛亮定下的谋策,王允思考之际,似乎万事皆具备了,忽然其中一个最关键的环节却突地跳了出来:这一条美人计中的主角,除了董、吕二贼这两个目标之外,尚缺一位关键人物——美人!而且这美人的人选非同小可,董、吕二人阅历宫中美女无数,等闲之女,他二人如何看得上眼,更别说令他们神魂颠倒,令其阳刚气运涣散之人了。
想到这此点,王允不由呆呆的怔住了,半晌动弹不得。
但他觉得,要寻如此一位美女人选,当真千难万难,而若寻不着美女,那尽管美人计再奇再妙,也只是纸上谈兵,镜花水月罢了。
王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黎明的最初一点白光,射入他的卧室床头,就如灵光二闪,脑中忽然跃出庞德公在临走时,似有意无意的低沉的一句偈语:“阴可阳兮阳可阴,阴阳相克且相生;遇蝉则达美人计,东行千里此中寻。”
王允眼神一亮,他也不再犹豫,当下立刻一骨碌跃了起来,派人向朝廷托称患病,不能上朝,他梳洗完毕,便换了一套平装便服,打扮成一位周游各地的商贾,准备好路上应用的银两、衣服等物,便悄悄的出门而去,为了保密,王允独自上路,竞连一位侍从也不带。
他秘密潜出长安城,一路东行,心中牢记庞德公留下的那句偈语,日行夜宿,也不知疲困,眨眼便已东行数百里路了,可惜庞德公那一句偈语,依然没有应验任何征兆。
王允却绝不灰心,也绝不犹豫,依然记准方向,一路东行,因为一代天机隐侠的名头太响亮了,王允在朝中亦早已获悉,如今他既然自己现身,一夕长谈相聚,令王允确信,庞德公这位天机隐侠的确有洞天彻地之能,他既然留下揭示偈语,又怎会虚妄不实?
他一路续向东行,不知不觉已抵齐鲁之地黄河之畔了。
王允来到黄河的西岸渡口,但见黄河之水,竟然由黄浊变得一片清澈。王允心中不由一阵惊,他亦略懂一点天兆异学,深知黄河乃华夏氏族的母河命脉,亦主天下诸侯的气运。
如今黄河陡然变清,必示现什么惊人预兆,可惜他因学识所限,未能参透,消除心中疑世,但他剿除董、吕二贼的决心,不由更加坚决了。
他渡过黄河,踏上东岸,沿秦朝时开凿的大运河畔,向东面续行,不久便见一座湖泊,陡现眼前,湖中小岛密布,中间一座岛上,更耸起一山峰,挺拔峻秀,更为奇特的是,湖中堤岸,遍布红艳的玫瑰,在红色烟云似的花丛中,不时有一片一团灰黑色的云朵掠过,仔细看清,原来竟是一族族、一群群的秋蝉。
王允心中不由突突一跳,那一句“遇蝉则达美人计”的渴语,忽地浮上心头,王允不由以手加额道:“天助我也,蝉儿终于露面啦。”
他丝毫不敢犹豫怠慢,快步向湖畔走去,那儿停着一艘快船,想必是入湖的渡口。渡口果然有一位船夫,正待在船中打瞌睡,大概是来往湖中的客人并不大多,生意清闲,船夫只得偷空睡觉。
王允走近,向船夫打探。原来这湖叫东平湖,湖中最大的岛叫东平岛,岛上住有数百户人家。岛上的山峰,叫东平山,山上以玫瑰和秋蝉为最大特色。王允一听,也不再多问,即付了双倍船资,着船夫将他渡去岛上最多秋蝉出现的地方。
这摆渡船夫见王允出手便差不多是他整日的船资,不由又喜又奇,心想:这白脸商贾,想必是忆蝉成狂,不惜花重金往观也。他心中虽然如此转念,但收了人家重资,却不敢怠慢,当下连忙开船,把王允载渡,直向东平岛中去了。
王允踏上东平岛岸上,据那船夫说,这里便是最多秋蝉出没的地方了。他放眼望去,但见这是由村落的一角,到处均可见玫瑰花园,而且特别红艳。不过,他最渴见的秋蝉儿,却毫无踪影,就连一只小小的秋蝉也见不到。
王允心中不由微微叹口气,暗道:那船夫想必也不知岛早何处蝉儿最多,但抵受不住重金的诱惑,便不懂装懂,胡乱把我载到这里。
就在此时,王允忽见眼前有青灰色的影子掠过,他定睛一看,原来竟是一只特别矮的秋蝉,回旋而翔,然后便迳直的向一座被玫瑰花环绕着的屋宇中飞去了。
王允心中不由一动,连忙举步跟了上去,他抵达那屋宇门前十丈远处,那矫捷的蝉儿已不见了,王允心中不由一阵失落。
就在此时,却见那屋宇的门前,忽然走出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只见这少女水灵俏目,秀在外,慧于中,周身洋溢一股灵秀之气,令人神迷而不敢轻侮。王允心中一动,正俗发话,此时浙沥一下,天忽然下起细雨来了。王允呆呆的站在雨中,进又不是,退又不甘,显得有点狼狈。
那少女见状,忽然格格笑道:“这位客官,想必是外地上岛购玫瑰花茶的么?天既下雨,想必需待时辰才会停了,你站在雨中必定会全身湿透,快进屋中避避雨吧。”
王允正欲向这小女孩探问,便立刻称谢跟随少女走进屋里。王允但见院中遍植玫瑰,简直是一个大玫瑰花园,而且特别红艳,就如少女的俏脸,令人目夺神遥唯一可惜的是,不见了那矫捷蝉儿的踪迹,王允不由微叹口气,喃喃说道:“人美花娇,万事具备,哎……为什么独缺了那神奇的蝉儿?”
王允话音未落,忽听那少女轻声吟道:“阴可阳兮阳可阴,阴阳相克且相生,遇蝉则达美人计,东行千里此中寻……哎,要来的只怕已来啦……”少女忽然又微叹了口气,神色显得有点惊奇,但又有点无奈。
王允一听,少女的话音虽然轻微,但王允却感觉如雷贯耳。他连忙凝视着少女,急道:“请问姑娘,你刚才所言,‘遇蝉则达美人计”一句,是姑娘心感偶发,还是有人所授呢?”
少女微笑道:“此乃师父所授,着我于寻蝉人面前方可直道而出。”
王允一听又忙道:“那请问姑娘,尊师是谁呢?”
少女坦然道:“尊师便是一代天机隐侠庞德公埃”王允一听,猛然醒悟,天机隐侠庞德公已预先伏下惊人妙局,不过是借他王允之手来施行罢了!这其中的玄妙之处,沿天彻地之能,又决非他王允所能参透。
这少女自然便是身负灵感、天机、武学三大奇功的奇幻之女貂蝉了。
进了屋内,见了貂蝉的父亲貂全、继母赵姑,以及祖母秋氏婆婆,王允这才坦白自己的身分;貂蝉这才知道,这位师父的“寻蝉之人”,竟是位列朝廷三公之一的司徒大人。
貂全获悉王允的身分官位,不由十分惶恐,连忙向王允下拜,王允却急忙双手扶住,连声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若说拜谢,倒应该是下官向貂兄弟下拜才是埃”王允说时,果然向貂全深深一揖,行了下拜礼。
貂全吃惊道:“小人只是民间草野,怎敢受王大人如此重礼?这可把小人折杀了。”
王允长叹一声道:“哎,貂兄弟有所不知,王某表面上是朝廷的大官,但其实犹如待死的囚徒而已!目下朝廷已被国贼董卓盘踞,君非君、臣非臣,人命危贱,朝不保夕,国之将亡,何来不死大臣?下官又怎敢以朝廷大臣自居呢?况且欲救国救民,翦除国贼,尚需求貂兄弟你鼎力相助,王某不过是代天下臣民拜谢貂家埃”貂全一听,不由一怔,吃惊的说:“小人不外是一位民间郎中兼花农,这等朝廷大事,小人怎敢置啄,又怎有能力匡助啊!王大人言重了。”
王允见貂全言下有拒绝之意,心中着忙,正欲再向貂全晓以大义,唤起他救国救民之心,以施行已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