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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的一番陷害,白费心机不说,还给张涵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不过,这事也未必都是益处……”
郭嘉嘀咕了一句,张涵明白他的意思,董卓的名声太坏,与董卓勾勾搭搭,总不是件好事。再说,袁绍自号车骑将军,这个挑拨也太明显了。
“主公不必担忧,”见张涵谈笑间若有所思,戏志才微微一笑,“董卓心怀叵测,世事变幻,却未能如了他的心愿。这车骑将军乃陛下之诏旨,可不是董卓的旨令,此事于主公,终是大有裨益。不过,冀州韩馥……”
第十二章 冀州战的序幕
与刘备想象的不同,指任他为高唐尉,并不是件无心敷衍之举。在他的身后,袁绍也不时在关注着刘备的青州之行。袁绍的战略很明确,“南据河”(黄河两岸的冀、兖、青三州),“北阻燕、代”——幽、并两州,“兼沙漠之众”——乌桓、鲜卑和匈奴等胡族,在统一北方之后,再“南向以争天下”。不过,随着张涵势力的扩张,袁绍是不能不重视的。尽管袁绍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无可否认,袁绍能被天下人推举,他的能力是远在水准之上。当然,这是以一般人的标准而言的。
曹操与袁绍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交情深厚,对袁绍的性格了如指掌。张涵想害曹操,挑拨他与袁绍的关系,还差的很远。同样是依附别人,曹操宁可选择袁绍也不会投奔张涵。无它,曹操胸怀大志,在青州他是没有多大机会。至于袁绍的猜忌,曹操胸有成竹。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河内以后,曹操迅速得到了袁绍的信赖,成为其手下一员大将。而且,曹操主动向袁绍讲述了他的青州之行。在曹操的描绘下,袁绍对青州的富饶繁华,人口众多,士卒的数量、装备和训练等,都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了解。青州也由必取之地,更进一步,被袁绍当成了大敌。尤其,戏志才往来于青冀之间,结交韩馥;张涵受封车骑将军,更是触动了袁绍地敏感神经。
在这种情况下。冀州依然是袁绍的首选目标,却决不会忽略张涵的青州军。
“张伯润无非是三种对待:许之——顺水推舟,任刘备为高唐尉;逐之——断然拒绝,赶走,甚至杀死刘备;纳之——收下刘备,转任它职。
‘许之’是断无可能!高唐为大河要津,张伯润不会容刘备在此。”
这是不言自明的,平原据大河以守。乃青州之屏障,从清河国鄃县的夏津向东,渡过大河,便是高唐。刘备踞有高唐,袁绍随时可以越过大河天险。这样的紧要之地,张涵是不可能置于刘备之手。
逢纪沉吟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逐之’和‘纳之’都有可能……”
刘备被袁绍委任为高唐尉,这样的事关系不小,一定会被秉报给张涵决定。刘备此时没有做过什么事,名声也不显赫,在众人眼里,这人无足轻重,也谈不上多什么才能,所以,张涵的态度就不好确定了。张涵对袁绍是有敌意地。张涵也是有野心的。但是,张涵取泰山郡。而未取济北国,又给人留下了许多遐想的空间。
济北国是大河下游的要冲。兖冀的门户,无论张涵是要取冀州,还是想取兖州,都应该控制住济北,以图后事。即使张涵根基不稳,需要时间整治青州,也应该先占了济北这战略要地。张涵偏偏却没占济北国,袁绍表鲍信为济北相。青州也没什么反应,鲍信平平安安地接掌了济北相。不免令人怀疑张涵的用意了,难道他胸无大志,取泰山就是为了守家了……
当然,逢纪不会轻易下判断,从曹操地话来说,张涵不应该是那样的人,这里面就有许多令人怀疑之处了。可惜,袁绍有军无粮,商议了几遍,也不得不冒险一试。其中的关节,逢纪此刻不说,袁绍、曹操、许攸等人也都知道。但知道归知道,解决不了,也就没用。张涵身为车骑将军督四州军事,又恶行不彰,要讨伐青州,韩馥提供粮草的可能性太小了。韩馥胆小了点儿,却不傻,唇寒齿亡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反正,袁绍等人没有多少可选择的。荥阳内董卓祸害一遍,几成死地,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养兵是不要考虑了;河内、河南两郡是战区,被二十多万军队在这里盘踞了一年,也破败不堪了;兖州并不富裕,养不了这许多兵;南阳和豫州被袁术占了,袁绍要去的话,袁术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因此,袁绍只能选则冀州。能顺利夺取冀州自是最好,不行的话,众人也唯有一战了。
刘备此行,便是一个试探,看看张涵地意图如何。在袁绍取冀州的关键时刻,张涵若是不出兵干预,那就再好不过了。
“袁本初野心不小呀……”
郭嘉在地图上指点着,兴致勃勃地笑道。
袁绍回兵东向,屯兵于延津,正在东郡剿灭黑山贼,却表鲍信为济北相。东郡与济北国一样,都是大河地门户所在,东郡的延津和白马津是黄河中段地两大渡口。袁绍占了两地,明显是觊觎冀、兖两州。现在,又远远把刘备派到了高唐,袁绍还真是所谋深远。
“……”
戏志才没有理会郭嘉的废话,这事早众所周知了,郭嘉却不肯放过他。
“文臧兄,你说主公会如何处置刘玄德?”
“哦,刘玄德敢不敢来临 还不知道……到时候,再说!”
戏志才对刘备颇感兴趣,他倒听伍子方说过刘备,其言寥寥,戏志才也不知道,张涵为何如此看重刘备,竟邀请他前来临淄。得知此事后,戏志才曾经查过刘备的资料,刘备的资料出乎意料的齐全。从刘备在涿县的‘大侠’生涯的代表事迹,到他随伍子方从军,走上仕途来的经历,一应俱全。但戏志才并没看出刘备有什么长处,充其量是个流氓头,作战勇敢但不太会打仗,会笼络人心,心狠手辣,果断点儿。不过,张涵重视刘备,想来是有他地道理,戏志才还没有得到机会询问,也不想轻下断言。
“奉孝,你说说,袁本初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嗯,黄巾素来是乌合之众,将不知兵,卒不习战,不成大器,袁本初回军向东,想必会在短时间内讨平东郡。不过,袁本初志不在此,黑山贼还能逍遥一段时间。
冀州将领曲义反叛,随即便与袁本初合兵一处,这个时间太巧了,只怕两人间早就有勾结……
依我看来,袁绍欲得冀州,硬来是决不可行——袁军的粮草全凭韩馥供给,只有智取。袁绍已经削弱了冀州地战力,必引外力相加,才能够乱中取胜。
纵观冀州南北,能行此事者,只有幽州和青州,刘虞并无争雄之心,想来与袁绍勾结的,必是公孙瓒……”
“啪啪啪……”
旁边传来一阵掌声,郭嘉一路说来有如行云流水,张涵入门便听见这话,不由得击掌赞叹:
“奉孝,真是见微知著,袁本初闻此,恐夜不能寐了!”
张涵将刚刚收到的情报递给两人,正是公孙瓒出兵冀州。
“呵呵,”郭嘉说的正高兴,眉飞色舞,见是张涵夸讲,连忙微躬身致意,却并不谦虚,轻笑一声,“在刘备之后,袁本初必会派使者,以安主公之心……”
张涵和戏志才对视一眼,也大笑起来。袁绍想安张涵的心,张涵还要安袁绍的心呢!
大河在济北国转了一个弯,河道宽阔,水流平缓,是上下几百里内最重要的渡口。掌握了这里,便可以在冀州和兖州间进退自如。济北国的重要性,非同寻常。
但是,欲想取之,必先与之。
张涵雄踞一州三郡国,实力最为强大。若张涵锋芒毕露,占据了济北国,只怕周围的各路诸侯都会感到不安。因琅邪国和泰山郡的缘故,张涵与徐州陶谦、兖州刘岱的关系都不好,与袁绍更是互相敌意颇深。除了冀州韩馥。青州地周边环境是很恶劣的。如果让韩馥也倒向敌对势力,那形势就不妙了。即便能够取得最后胜利,青州的损失也可想而知。故而,张涵是万万不能出这个风头的。
说白了,张涵与袁绍的战争早已经开始,核心便是争取韩馥的支持,谁能争取到韩馥,谁便可以获得巨大的收益。
张涵仔细研究过韩馥的资料。韩馥这人没有太大野心。为人随遇而安,为官随波逐流,在太平年间,也算是个干吏。可乱世之中,韩馥就很难有一番作为了。他所求地,不过是保全性命而已。故而。对攻取泰山一事,戏志才解释说,“大变在即,当未雨绸缪,以保全身家性命”,韩馥立刻便信了三分——只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其后,驺县张氏举族迁移到了青州,也部分证实了这一点。
可以说,在争取韩蝮上,张涵先下手为强。得了一分。
而且,张涵手握青州。钱粮充足,他可以耐心等候。袁绍却等不得。韩馥不时克扣袁绍的补给,能坚持到现在,袁绍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有朝一日,没了粮草,大军一哄而散,袁绍哭都来不及。所以,袁绍怀疑与否,并不重要。有疑问他也得上。只要袁绍进逼冀州,张涵就可以浑水摸鱼。这是实力上的差距。与眼光韬略无关。
“好!我就等着袁本初来安我心!”
郭嘉名不虚传,没两年已能够独当一面了,张涵心情大好,笑了半晌,才停了下来,眉目间却尤带一丝笑意,随后,他打趣地对戏志才说道:
“接下来,便要文臧演一出好戏喽!”
“主公开口,戏志才岂敢不从,必不让主公失望!”
布局好几年,终于要开花结果了,戏志才信心百倍。难得张涵心情好,戏志才也跟夸下了海口。不过,说到自然便能做到,韩馥与他关系不错,戏志才对这个,还是毫不怀疑的。韩馥投到青州来,总比投袁绍强,至少性命无忧,将来的荣华富贵可期,戏志才觉得,自己也算对得起韩馥了。戏志才嘿嘿一笑,很是狡猾。
小巧地红泥炉中,炭火红通通的,在夏初的天气里,不免有些炎热,陶壶里的水很快便响了。小小的鱼眼泡,慢慢从壶底升起,越来越多,水开了。洁白细腻的瓷杯里,放着一小撮茶叶,张涵屏息静气,迅速将两个杯子满上。
“文若,请!”
张涵端起杯,碧绿的叶子在杯中舒展开来,散发出一阵清香,张涵微微抿了口茶水,些微的苦涩过后,香漫口中,久久不散。从这一连串的动作可以看出,张涵并不是饮茶的行家。前生曾经听人说过,善饮茶者,都是一口一杯,多热地茶水也不会烫伤口腔,可张涵实在没有这个天份。只好老老实实地慢慢喝了。
自然,张涵也分不清这是什么茶叶,他只是在偶然之中,发现了茶树,又使人百般尝试,花了近两年时间,才成功将茶叶的色香味尽可能保留了下来,勉强算是炒出了绿茶。至于这茶叶是否可以算合格品,那就不在张涵地考虑范围之内了。张涵已在山间试种了几片茶园,只要有了开始,这些改良将来自有后人操心。
“主公,请!”
荀彧端坐在张涵的对面,从容举起了杯子,学着张涵地模样,轻轻抿了一口。顽皮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穿过斜支的格窗,不经意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出他面冠如玉,目如朗星唇红齿白,张涵看的一呆,心中很是嫉妒。这点遐思一闪即没,见荀彧一杯饮尽,张涵轻咳一声,放下杯子。
见张涵收敛心神,正容端坐,荀彧知他有话要说,便也严肃起来。
“文若,你看这天下大势如何?”
张涵对此次谈话,思量已久,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