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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王氏全身无力,萎在一边,眼见宝宝咳嗽,却帮不上忙,只急的满面通红,这时见无事了,才长出了口气,放松下来。一时间,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竟丝毫动弹不得。
这一回醒来,宝宝出了一身大汗,浑身湿漉漉的。张何拿下他头上降温的毛巾,给他擦干身体,又换了身衣服,这才好过许多。宝宝精神健旺,胃口大开,喝了一大碗肉粥后,才沉沉睡去。
渡过了艰难时刻,宝宝的病情迅速好转。或者说,在把感冒传染给双亲大人以后,宝宝在短短几天之后,康复痊愈了。果然,感冒只有传染给他人才会好的快。
感冒过后,张宝宝在肉粥的滋补下,没两天工夫,就又活蹦乱跳了。病中的软弱和恐惧也如同冰雪一样,在阳光下迅速消融了。
虽然不是很担心父母亲大人,毕竟只是感冒——痊愈的张汉杰宝宝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有热水、姜汤、肉粥和干爽的衣服,痊愈只是个时间问题。但是,在这次感冒一个月里,父母的悉心照料,还是令张宝宝病中脆弱的心灵感受到了温暖。
于是,他决定去探望下双亲。
避开众人的视线,张宝宝悄悄摸进了父母的房间。伤寒是传染病,好不容易痊愈的宝宝,自然不能再令他感染。所以,宝宝就被隔离了,严禁接触父母双亲。
母亲的脸色绯红,宝宝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只是稍微热一点儿,呼吸也很平稳,应该没有问题——看来应该把医书也写下来,不过大多都不记得了,再说。嗯,那个猥琐男躺在一边……
算了,他也很担心的样子,守了好几天,张宝宝决定大人大量原谅他……
张何睡的不死,轻柔的触摸惊醒了他,本以为是妻子醒了,睁眼却看到儿子,他又惊又喜,刚想说话忽然想起一事,赶紧把身体向后挪。
“你是怎么进来的?快,离远点儿!”
张宝宝呆了一下下,才反映过来,脸上流露出腼腆的神情,咧开嘴无声一笑,露出一嘴的小白牙。
“没事的!父亲大人~”
“什么没事,你这孩子,总是不让人省心……你,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何说到后来,声音微微发颤。
‘这么点儿子事情,抖什么抖,真是个毛头小伙子,一点都靠不住……’
张宝宝暗地里戏谑的念道,眼圈却是一热,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父亲,但有人如此真切的关心还是令他很感动,心里暖洋洋的。
张汉杰做出如此言行,很大程度上,是出于现实的考虑。中国古代非常注重孝敬父母,他对张何的态度,从哪个方面说,都是不妥当的,私下里他有着不小的压力。而他对张何的印象,多半源于迁怒,这个他也清楚。还有,妹妹的出生,也提醒了他。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出生,他的贬值指日可待了。
然而,盘算这许多,并不是说他没有感情。张何的举止发自内心,感情真挚,没有任何私心杂念。面对如此的关爱,没有人会不喜欢,张宝宝受到感染,心中微动,决定以后对这个父亲好一点儿——当然,只是一点点儿。
“父亲,没事,没事了!”轻咬嘴唇,也没能挡住张宝宝嘴角上翘。
“啊呀~”
张何一轱辘爬起身来,抓住张宝宝,把他抛向空重。冷不防下,宝宝胆子再大,看到屋顶迎面而来,也吓了一大跳,大叫出声来。听见自己的声音,他连忙用手堵住嘴巴,担心吵醒了母亲。
不过,张王氏睡的再香,屋里这么吵闹,她也睡不着了。
看着丈夫一下一下把宝宝抛向半空中,令他发出愉悦细碎的笑声,清清脆脆,沁人心脾,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便略带着诧异露出幸福的微笑——本来就应如此的。
直待张何危险的举动,告一段落,张王氏才开口,轻轻责备道:“小心点儿,别摔了宝宝!”
短暂的温馨过后,张宝宝立刻被驱逐出境。心情出奇的舒畅,他不由得想作些什么。
‘这里是我的家’——他一身轻松;
‘这是我的生活’——他脚步轻快;
‘我过的还不错’——他身影矫健;
‘我很快乐!’——他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站在假山上,迎风张开双臂,他放声长啸。
“啊啊啊……”
“我是张涵!”
“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清脆的声音随风飞扬,飘荡在空中,传出很远,才慢慢消逝。
五天之后,张王氏身体已经大好,而张何则因穿着湿衣服与儿子嘻戏,病情加重,仍被关在小黑屋里。听着屋外,妻子与儿子谈笑盈盈,张何心中痒痒的。
“宝宝~”
“干嘛?”张何怒,这是什么口气?
“到这儿来,陪我说说话。”
“……,不行!父亲还是安心养病吧!如果宝宝再病了,母亲就会受累的。”
“……”青筋暴跳,张何大怒中~
儿子亲母亲,乃是常理,就如女儿亲父亲一样。看来,张何的幸福之路,还有不少坎坷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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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两年多了,张涵的小日子不错,很快乐,很幸福,每天吃饱睡、睡饱吃,逍遥自在,已有几分贴近他理想中的幸福生活了。
然而,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任何人都有烦恼,张涵也是一样。
早先的时候,张涵很为自己的心理健康操心。看到美丽的女人,随意地抚摸她们美丽诱人的侗体,他说不出的兴奋。遗憾的是,他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压抑自身的欲望。
每天接触最频繁的,最美丽的,就是他今生的‘母亲’——在看到A字头的书籍、影片里面乱伦的情节,张涵也是会兴奋的。但显而易见的是,他离真正的心理变态还有一段距离,无意实施。
更重要的是,张涵身体还是个婴儿,局部功能不完善,看看摸摸,其实并没有实际意义。
不过,一个不纯洁的灵魂,放在一堆美女身边,想袭胸就袭胸,想摸乳就摸乳,长此以往,可真是一种煎熬啊!
最近以来,张涵终于解决了这个历史遗留问题。视红粉为骷髅,心如止水,一念不生一念不起,即便抚摸着女体,也罕有绮思……
然而,张涵的忧虑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为严重了——原来他担心自己即将变态,如今他担心自己已经变态。从心理上萎了,这是多么悲惨的生活,前途一片灰暗,未来哪儿还有‘幸福’可言……
‘我需要心理医生!!!’
这是发自内心,来自灵魂的呼唤。
考虑到本书故事发生在汉末,距离弗洛伊德的诞生遥遥无期,让我们祝福张涵雄风常在!一路走好!啊哈!
第六章 蔡邕'上'
两年多下来,张涵他已经初步确认,自己没有变成天顶星人,应该还是生活在地球上,位于中国境内,具体点儿的话,基本可以确定为山东省内——前生就是山东人,此时言辞有别,但人人一口齐鲁之音,还是耳熟能详的。
时间则是古代,不是满清,也不是蒙元,大致说来应该是汉朝,再具体的就不是他那贫瘠的历史知识所能确定的了。直到,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
“春天不是读书天,
夏日炎炎正好眠;
秋有蚊虫冬又冷,
收拾书箱好过年。”
秋日阳光明媚,窗外树影婆娑,几棵白果树枝繁叶茂,遮蔽住天空,日光照在树叶上,绿的绿莹莹,黄的金灿灿,斑斓多彩的光芒穿过横斜的枝叶,洒在地上、墙上和屋里,斑斑驳驳的。现在是绿叶成荫的时节,不久就要走飘落的路了。
张涵跪坐在窗畔的矮几前,身姿挺拔,凝神静气,他左手轻抚铺在案上的纸张,右手则持着一支小巧玲珑的毛笔,久久不曾落下。那纸色泽淡黄,纸面略为粗糙,纵横交错的纤维纤维隐约可见。那笔则显是特制的,只有寻常毛笔的一半大小。不过,拿在他胖乎乎的小手上,仍有些勉强。
看似在练字,张涵的心思却早不在这里了,心里嘀咕着打油诗,口中打了个哈欠。微风送来丝丝清凉,摇曳的树叶唦唦作响,讨厌的知了也“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多么静谧安详的气氛,这样的天气不好好睡个懒觉,练什么字嘛?
“啪”,一只罪恶的玉手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敲在他硕大的头颅上,“干什么呢?做事情要专心!”
张涵扔下毛笔,转身抱住张王氏,“母亲~别打脑袋,好不好,会变傻的~”——他撒娇的技术已经很熟练了,越来越象个小孩子。
“就是要你笨一点儿,你已经够聪明的了”,张王氏轻笑着,揉揉他乌黑的头发。
张涵‘天资聪颖’,张王氏自然就对他寄予厚望。在一次偶然中,她发现了几个月大的宝宝就能够记住文字,张王氏便有意识地进行了尝试,这种尝试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又迅速转变成了正式的教育。
老实说,识字对张涵不是问题。现代中国学习的是简体字,但简体字本身便是繁体字演变而成的,与繁体字一脉相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张涵又博览武侠小说,认识不少繁体字,简单一些儿的繁体字,就算不认识,他也能够猜出来。虽也有意掩饰,但他缺乏婴幼儿的成长知识,又全无经验,只落得个破绽百出。
到一周岁的时候,张王氏就知道,宝宝已认识数百字之多。此后,事态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张王氏在嘻笑玩耍间,对他进行了越来越多的教育。
张涵对张王氏颇为依恋,有心讨其欢喜,又不耐烦久习,每每不过顷刻间便已习得,历久而不忘(本来就会的),张王氏见了就更加的兴致勃勃,每日的课程也日增月加。不知不觉之间,张涵两岁这一年下来,竟已习会了五六千字之多,基本完成了初等教育,可以说,他已识文断字,是个读书人了。
写字是读书人的门面,在所有考试中,字写的好的,总会占有优势。因此,在张王氏安排的这些学习中,练字就成为一个重要的环节。当然,这也是张涵最不愿意接受的部分。其它的种种,张涵都可以凭借着前生的老本作弊,但在练字时却是行不通的。
张涵在前生也学过毛笔字,并练习了近十年之久,颇有一点儿功底。但是,古人练字与今人练字,态度截然不同。对古人来讲,写毛笔字是必修课,考试要考,可以学以致用,非常用心;在今人看来,毛笔字则是选修内容,陶冶情操,一般是用不上的。而一件事能否做好,关键往往就在于当事人是否用心。
所以,空有着种种便利条件——如网上的无数名家字帖,张涵的书法仍然远不能与古人比肩。不仅比不上母亲张王氏,就连父亲张何的字也比他强出不少。
张涵进行了殊死抵抗。眼下,他的很多观念还停留在现代,还认识不到书法在此时的重要性,以为其没有多少意义——写字而已,差不多就行了。但是,眼看着屁股又要挨打,他还是屈服了。
母亲大人是母亲大人,他对此基本已经认可接受了,可两辈子加起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被一个二十来岁的打屁股,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这样的事,有一回已经是多了,没人想来第二次。
然而,被强迫练习书法,张涵心不甘情不愿,理所当然进行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抓紧一切有利时机消极怠工。每次被抓包之后,他还以种种理由进行推托。
说起来,张涵的字在现代社会,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是以行书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