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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名句。一支父子兵用义气、用防反就可以完成阎世铎耗资数十亿,历时4年描绘的蓝图。
“中超元年”为捏着白条的民工所创造,就是对所谓“中超”豆腐渣工程的绝妙讽刺。
然后做鸟兽散……一群民工在修建了一座中超楼盘后各奔东西,带着生活的心事和事业的绝望去盖下一个楼、接下一张白条,或在次一年的中超分崩离析,或在A3联赛中被日韩球队打得落花流水。
再过几天,阎掌门就将拿着厚厚一叠文件描述未来的中超改革了,就像拿着厚厚一叠白条,好诡异的图像——欢迎下一个白条冠军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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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仇杀,没有德比
据说天很冷,据说地很滑,据说故事沿着《大上海。1937》或《无间道》的仇杀顺江而下。但终结者却是东北青年张玉宁。外乡人用自己的暴躁方式了段属于上海人的缠绵恩仇。甚至用地道的沈阳口音为上海式进球仰天喊一声“整啥呢,我靠”。
当吴金贵红着眼睛却推说“风吹的,风吹的”时候,当成耀东言不由衷地“向老大哥学习”的时候,当申思顿悟似的说“这球没法踢”的时候,当李明像沙漏一样漏过来球的时候,每一次炒作得到了炒作应有的结果,每一种胜负归附在不同的阶级立场——站在上海人的立场,4比1是家族内决斗的结果;站在大连人的立场,大连队又不经意间得到攫取冠军的火种;站在全国人民的立场,“上海德比”是对在甲A垃圾比赛中也能生产出极致作品的认同。
既使站在“东方卫视”的立场,它也是预演明年中超转播的很好的“暖场”,与央视展开一次电视德比。
输掉前3个德比,赢得第4个德比,但更上海的申花这一次胜利却足以赚回更多,因为它可能因此赢得末代甲A冠军。“仇杀”还不会停顿,只要你听到现场4万多人只为“申花”加油的声音就可以知道,所谓“德比”,不过是上海人“排外情结”在球场上一次世俗的表达,哪怕“国际”拥有更正宗的上海口音更纯正的上海血统更地道的本帮菜饮食口味,但“申花”是明媒正娶的正房,是10年来由一只电热水器到城市旗杆的历史产物。而国际不是,上海国际应该是“海上国际”,是至今仍漂荡在离上海市区30海哩远水面上的一叶孤舟。
“上海无德比”,如果哪一天大连人乘风破浪追杀过来,“上海德比”就变成了“上海窝里斗”,3分,不是一个很遥远的距离,这场比赛后,精于算计的上海人会从球场内硝化甘油的刺激中清醒到一个简单的算数题。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上海人并没有“鸡贼”到用一场假球来保住冠军,但同样他们没有能够提前5轮就确定今年是“上海年”。德比,为了“更上海”的上海申花,变成可能中的内耗。
在徐泽宪开车回家的路上他一定不由得要想一个要命的问题:为什么上海国际就不是上海的国际?这个在上海名头极响的老板可以修建无比叫好的“中远两湾城”,却不可以为自己的球队寻找一寸立锥之地;而楼世芳不一样,这个前铁道工程兵绝对自信地知道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上海打通了一条坚实的地道,只有一个上海,使上海德比成为一场本埠人对外乡人的追杀,至少是“上支角”对“下支角”的打压。
5个球,比赛像一场争夺地盘的青帮械斗一样好看,但它不是德比,它是来自南斯拉夫、巴拉圭、德国、以及中国沈阳的外乡人的表演,所谓“新上海人”是产品广告式的说法,而准确的意思是,上海人用钱开了个很隆重的“堂会”,并且准备把站在对立面的“伪上海”赶到海上去。
全场人都在赶杀被视作“伪上海”的上海国际,这样的德比就不再是德比,而是城管人员在追赶“三无人员”,哪怕徐泽宪召集了再多的上海球员,哪怕修了再多的楼盘,这支球队仍然没有拿到上海蓝印户口甚至“暂住证”。
一个很视觉化的例子是:当同样在为上海这座城市战斗的成耀东离开申花主场虹口时,竟在车上用一块毛巾裹住自己的头,而楼世芳却在康桥基地书房里很从容很有心得地翻看希拉里的《亲历历史》。结论是:在一场好看得几臻甲A极品的战斗后,“上海”看上去更像仇杀而非德比。
别给我事儿逼一样再提什么“德比”了,中国哪有德比?所谓上海德比,不过是一次被坊间叫得很响亮的弄堂群殴罢了。
上海德比,摸了谁的手
如果过去的上海德比是“火星撞地球”,那么现在的上海德比就是“左手摸右手”,上海德比摸了一下肖战波的左手,然后被金哨孙葆洁很可疑地宣判为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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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左手摸右手,虽然东方卫视年轻的主持人试图用发哥在《上海滩》里很酷的“浪奔,浪流”来营造某种背景,但历经3年共7场的疯狂血拼后,上海德比已出现非常无奈的审美疲劳,当国际的王国林向申花的吴冀南索要球票,当沪上媒体齐声呼吁“安全、健康”,当徐泽宪、楼世芳、申思、范志毅、祁宏、徐根宝等德比主角远遁江湖——上海滩已无德比,有的只是上海一队打上海二队,或者弄堂甲队打弄堂乙队。
没有恩怨,就没有江湖,没有对峙,就没有德比,曾被引为联赛极端词汇的“上海德比”平庸如此,是整个中国足球低迷的真实揭发——无论是涅波的442还是成耀东的4321,无论是张玉宁的复出还是詹可强的怒射,他们永远无法复制2002、2003德比的技术含量,如果没有孙葆洁关于“无意手球”的牵强解释,这场比赛就是0比0,就是左手无聊、右手无奈的0比0。
还别提3万人的上座率,上海“国际车展”每张观摩票80元,第一天就涌进去8万人,说明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城市里,用范志毅追撵徐根宝,用楼世芳挤压徐泽宪的眼球时代已经过去。人民有权力进行更多的选择。
这样一个在过去4年烧掉7个亿的城市,必须要一段时间来喘息,这样两支纠缠了两代甚至三代人恩仇的球队,必须要消停片刻积结下一次格杀。前几天,楼世芳去了海南参拜佛像开光,徐泽宪去了虹桥听张信哲个唱会,吴金贵忙着局势开发,徐根宝被“女足选帅”缠绕,申思被一个小女生短信骚扰,范志毅继续和裁判、司机没完没了……每个人都忙着要讨每个人的生活,“德比”便成为鸡零狗碎的历史碎片。
可能用“后德比时代”来形容这场比赛更合适,经历了3年7场比赛的血雨腥风,经历了肖战波怒踹于海、王国林拳打陆俊,经历了“空心萝卜”和“徐根宝,你看见了吗”这样的嚣叫,上海足球开始进入主角缺失后的真空状态,陷入了斗无可斗杀无可杀的迷惘空虚——如果一定要从正面的角度解释,那就是开始回归足球比赛的本质,但问题是,中国式足球和中国式生活一样,一旦进入本质状态,也就进入无聊状态。
这就是“上海德比”的矛盾,“上海德比”像经过了火星四溅的恋爱双方,折腾多年之后终归家庭生活,面对同一块天花板同一堵白粉墙同一台电视机收看无聊节目,相安无事却又各怀心事,了无生趣——然后我还要说“安全、健康”,说“再见,谢谢收看”。
上海无德比,上海却永远有争议,肖战波去年一脚踹出了上海滩“全武行”,今年却很幽默地说将“进球献给妈妈”——已然连胜的申花将士将分享140万人民币的奖金,并且直冲下一个德比对手“中邦”,生活平庸但很幸福,谁也不会拒绝连胜奖的充盈感。
只是中邦怎么看也像一支厂区队,何况曾经的德比主角范志毅因为上下其手根本不上了场——这样的德比,虽然砍掉下去连着肉的疼,但摸上去却是“左手摸右手。
从此上海无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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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鹏:姚不劳模谁劳模?(1)
在一个几千年来笼罩于农耕文化之下的国家,“劳动”这个词汇已被打上很狭义的烙印,在一个意识形态单一的民族内部,“模范”不可能成为多元文化的标准。
直到现在,一看到“劳动模范”中国人就会条件反射地想到掏粪工人时传祥的身形,就会想到寒冬腊月、朔风肆虐、满手老茧、跳下茅坑等等令人触动的场景,如果你突然提到那个身家逾亿、风光无限的姚明,当然会有概念上的链接障碍。
“劳动”等于“受苦受难”,“劳动模范”等于“极品式的受苦受难”,所以姚明遭遇这样一场比赛是有道理的,始于半个世纪前的“劳模”评选在历史的变迁中必然会出现观念冲突。
我们喜欢在一些标准上喷口水,20多年前有一部如雷贯耳的电影叫《决裂》,片子是讨论到底要不要向“白专道路”开炮、什么样的学生才配进入大学课堂等火红思想的。片中最经典的一场戏是——有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打铁匠一定要上大学,结果被教授们拒绝,于是引发一场群众的咆哮,于是引发了一场无产阶级专政的斗争,最后的情节是,工宣队队长举起打铁匠长满老茧的手向全校几千师生高呼:“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上大学?看看这双手、这些老茧,难道这还不算有资格吗?”掌声雷动、群情激昂,打铁匠进了大学,老教授被押赴农场……
打铁匠之所以上了大学——是因为那时候大学的标准不是数理化和ABC,而是“三忠于”;姚明之所以被一干人反对评劳模,是因为这些人认为劳模的标准应该是粪臭、油渍、尘土飞扬,而不是金钱、荣耀和星光大道。有些中国人对“劳动”的理解没有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变迁,他们还沉浸在王进喜、杨白劳、白毛女的遥远回忆中。
我查了一下《现代汉语词典》,“劳动”——人类创造物质或精神财富的活动,“模范”——可以作为榜样,值得学习的人或事迹,所以“劳动模范”应该是“创造了物质或精神财富并值得作为榜样来学习的人或事迹”。在物质上,姚明给自己也给国家挣了不少外汇,在精神上,他在NBA在雅典奥运赛场上的表现给我们以享受给国家增了光,现在大街小巷的孩子们都在追随着姚明的身影,你说姚明不劳模谁劳模?
我的意思是,时传祥、王进喜是一个时代的标准,他们是一种类型的劳模;而姚明、陈中、刘翔是另一个时代的标准,他们是另一种类型的劳模。用一种类型的劳动来打击另一种类型的劳动是不公平的,是对“劳动”最大的轻贱蔑视。这个社会需要各种方式的劳动者,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穿着耐克鞋学习灌篮,也没必要让所有大街都充满粪臭。
对姚明获得“劳模”的质疑主要有两点:一、他在美国而不是中国工作;二、“全国劳模”的获得者应该是那些默默无闻的劳动者而不是明星。第一点,显然有古怪的地域排斥的心理,其实姚明的人事关系还在上海运动技术学院,他只是因为NBA的工作性质才必须在美国进行日常工作,请问——是否以后的劳模都必须出身于根正苗红国有单位,是否还得细分为“全民所有制”、“集体所有制”、“国有绝对控股”等等条款,并更进一步把所有商业系统的人士赶尽杀绝才后快?如此,“全国劳模”评选应该改名为“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