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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原始社会末期的禹见民心涣散,很是深感内疚,认为自己没有当好这个首领,于是自责。所以,就下罪己诏,让上天降罪于自己,而宽恕人民。
再者商灭夏后,适逢商连年大旱,五谷不收,负责宗教祭祀的大臣说,要用人为牺牲,向上帝祈祷求雨。商汤就布告天下,安抚民心,史称《汤诰》。在告示里,商汤深刻地检讨了自己的过错;认为:“罪当朕躬;弗敢自赦;惟简在上帝之心;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意思就是说,千错万错,都是我商汤一个人的错,有什么灾难,请降临在我的身上,不要祸及我的人民。商汤仁慈,并不用活人祭祀,而是自己“剪发断爪”,身为“牺牲”,在桑林中祈祷,“以六事自责”,说:“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余一人。无以一人之不敬;使上帝鬼神伤民之命”。于是;民大悦,雨亦大至。
张婕妤的下场7
可是,太子做了“牺牲”,就真的能够安抚陛下一直沉浸在命运诅咒的迷梦里,不能自拔的那种深深的恐惧?
罗迦见她的神情凄楚,刚刚的喜悦和欢乐都不见了,他笑起来,搂住她:“芳菲,你别担心,一切还有朕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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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问一句,元凶抓住了么?
可是,却问不出口。
显而易见,陛下也在回避这个问题。因为,这几天,他给她讲了许多事情,包括东南西北的情况,流民,受损程度,但是,绝口不提元凶是谁。
她也在狐疑,那个敢于攻到平城来的人,究竟是谁?
“芳菲,你这些日子,就是一心一意养好身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了。”
“我知道,陛下,你尽管放心。”
她答应着,正要起身,和陛下一起就寝,却听得外面高公公的声音,微微有些着急:“陛下,是军机处送来的紧急军情。”
“马上送来。”
高公公递上军机处送来的奏折。
罗迦一看,面色也并无什么大变,只淡淡道:“马上转交李将军,让李将军全权处理。”
“是。”
高公公一走,芳菲才立即接过那紧急奏折,原来,是这一次出逃的元凶,出了城,和齐国的皇帝相勾结,两军汇总,号称20万大军,要替天行道,“铲除妖孽”。
罗迦冷笑一声,好一个替天行道。
果然是三皇子,他竟然已经彻底反叛,不屑一顾了。
芳菲也看出了这一点,手心变得汗涔涔的,陛下日夜提防的问题,终于再次发生了。他本是抱着仁慈的心态,宽恕儿子。毒杀太子那么罪大恶极的行为,都只是发配了事,不料,三皇子竟然卷土重来,而且,里应外合,内里勾结朝臣,外面勾结敌国。
“陛下,这奏折上说,齐国率军的是高焕。高焕是谁?”
张婕妤的下场8
“陛下,这奏折上说,齐国率军的是高焕。高焕是谁?”
“齐国最有名的将领。当年曾和朕的父皇大战一场。不过,朕却尚未和他交过手。”
芳菲十分好奇,能打败太上皇,那个高焕肯定非等闲之辈。但是,这样的一个将军,竟然因为“替天行道”来攻打敌国,岂不是很滑稽?
罗迦沉声道:“现在齐国一团内乱,齐帝宠信小怜……”
仅此一句,芳菲立即明白了。
一定是小怜怂恿齐帝。小怜,林贤妃,张婕妤,她们才是真正的三方勾结。这三个女人,为了置自己于死地,不惜煽动了大规模的暴乱和冲突。尤其是齐帝,那肯定是小怜煽动的,在这两个荒唐的眼里,战争,就如一顿家常便饭,至于战争的后果,是不会考虑的。
她微微有些紧张:“陛下,李将军有准备么?”
“也罢,朕早就觉得齐国是进军中原的第一块绊脚石了,趁此机会铲除了,也算是一劳永逸。”
芳菲一时无法做声。但觉这样的日子,永远充满了血雨腥风,不知何时才能到一个尽头。
罗迦却精神振作:“芳菲,你不要担心。就算齐国不来招惹,朕也想做掉他们了。这一次,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就休怪朕不客气了。”
她眼前一亮:“陛下,等我好了,我跟你一起出征。”
罗迦失笑:“你还是老老实实养伤,不到真正决战的时候,朕是不会轻易御驾亲征的。”
这倒是。
掖庭狱。
这里,关押的向来都是宫廷里犯罪的女眷。
但是,这些年来,其实很少有女眷真正被关押进去。罗迦的后宫,别说佳丽三千,就算佳丽三百都不曾达到过。这些年,更是只有几个老“佳丽”和左淑妃,张婕妤了。只芳菲一人进过冷宫,其他女子,一直相安无事。
张婕妤的下场9
芳菲有感于此,倒真的第一次觉得陛下的后宫其实蛮凋零的——年轻不育的女子,几乎早已陆陆续续被遣散得差不多了。其他生育了的,都去了封地,左淑妃身份特殊,一直居于玉堂;
唯有她张婕妤!
起码十年内,这里第一次充满了人气——说人气,是因为被关押进去的人实在太多了。熙熙攘攘的。几乎整个琉璃殿,从上到下,无一人例外。
宫女们生平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地方,一个个胆战心惊,整天哭哭啼啼。
相反,倒是张婕妤,一直冷静得出奇。
近一个月了,她几乎从不发出任何的声音,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整天闭着眼睛。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就连小飘等人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三堂会审即将开始。
这是秘密的一次审讯,只会有寥寥几人参与。
这一日,一行人悄悄地走进掖庭狱。
张婕妤本是一直闭着眼睛,恍若不闻慢慢临近的脚步声。小飘跪在她身边,轻轻地提醒她:“娘娘,皇后来了。”
外面监狱里,已经跪下一地:“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饶命……”
“请皇后娘娘恕罪,请娘娘饶恕奴婢们……”
芳菲看一眼那些抖抖索索的宫女。她们好些人,并非张婕妤的亲信,而且,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婕妤的所有策划,根本不会让她们参与,但因为在琉璃殿当差,自然一个都跑不了。
她看了看,一挥手:“来人,将这八名宫女全部带下去,放到其他宫室当差……”
“是。”
众人见竟然能够获释,真是想不到,一个个跪下去,再次叩头:“多谢娘娘i大恩大德……”
芳菲并不看她们,几名t太监上来,将她们都带了下去。%
张婕妤的下场10
众人见竟然能够获释,真是想不到,一个个跪下去,再次叩头:“多谢娘娘i大恩大德……”
芳菲并不看她们,几名t太监上来,将她们都带了下去。
剩下的,连同张婕妤,还有五人。
芳菲又道:“将小飘等四人隔离关押,另行审讯,一切供应如常,不得加以任何私刑。”
“是。”
小飘等人慌忙跪在地上谢恩。
这时,却一个个看着张婕妤,小飘泪流满面:“娘娘,您……”
张婕妤没有回答她。
几名侍卫上来,拖了四人下去了。
诺大的女眷掖庭监狱,只剩下张婕妤一个人。
她在里面,一排铁窗。
铁窗的栏杆很稀疏,人的手臂随随便便能伸出去。但是,但凡没有练过缩骨功的人,是根本无法冲出去的。
张婕妤自然没有练过,所以,只能蜗居在里面。
她靠着一面墙壁而坐,抱着膝盖,依旧维持着她整齐的衣着,得体的服饰,恍惚如琉璃殿骄傲的梅花一般的女子。
四周无声,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狠狠地瞪着对面的皇后!
一个铁窗之隔——她站在自由的外面。
自己在被束缚的里面。
她忽然跳起来,猛冲过去,挥舞着手,十指尖尖,几乎要抓破皇后的心脏:“贱婢……该死的肥球,你不得好死……”
“大胆,竟敢辱骂皇后,张婕妤,你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
宫女们叱喝,芳菲却一挥手:“你们都退下。”
众人退下。
张婕妤伏在栏杆上,狠狠顶盯着她,昔日柔媚的眸子里,露出无比的怨毒,钉牢她的肚子,忽然哈哈大笑:“活该……你活该,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亵渎大神……你的孩子保不住,你也要死……哈哈哈……”
张婕妤的下场11
芳菲淡淡的:“也许,你高兴得太早了。”
“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也生不了孩子,次次难产,断子绝孙……哈哈哈……”
芳菲看着她疯狂的双眼,摇摇头:“张婕妤,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张婕妤疯狂的双眼里,露出异样的兴奋,就如一个高明的操盘手。
可是,她却并不承认,她忽然坐下去,靠着墙壁,神情十分得意:“你的罪孽,你怪我?什么叫我策划的?我不知道,我从未参与过,我是无辜的。整件事情,跟我毫无关系……”
“你倒是反口得快。但是,你抵赖不了,左淑妃会为你作证的!”
“左淑妃?她凭什么作证?你们有什么证据不妨拿出来。”
“!!!!”
张婕妤不屑一顾:“就凭左淑妃那几句谣言?皇后,你了不起,你要给我定罪,但是,你必须拿出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便是你冤枉我,醋妒我……”
醋妒?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给人醋妒的?
“左淑妃自来跟我不和,如今,她投靠于你,自然会捏造罪名诬陷于我。皇后,你想除掉我,我无话可说,但是,要我承认罪名,你休想!我没有罪,有罪的是你!”
“张婕妤,直到现在,你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张婕妤笑得甚是得意,又体面,就如置身于琉璃殿一般,语气十分轻蔑:“冯皇后,你不要以为自己就这样赢了。这场战役,还没打完呢。”
“你说小怜和齐国的军队?”
张婕妤并不接话,只是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充满了鄙夷,以及一种无限的热切——希望啊,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小怜和齐帝,齐国的大军。
芳菲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
张婕妤眼前一亮,再次冲上来,扑在栏杆上。
张婕妤的下场12
芳菲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
张婕妤眼前一亮,再次冲上来,扑在栏杆上。
那是一张枚红色的花笺,随风飘来一股熏香的味道。这熏香,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种淡淡的催情剂,也是小怜独家的秘方。自从罗迦禁止她用熏香后,她就把熏香藏起来,临走的时候,带去了齐国。
她想,也许,北皇陛下,是很赞成小怜带着这种熏香去齐国的。
“张婕妤,这的确是齐国的贵妃小怜派人送来的,你看看,是用齐帝的名义下的诏书……”
果然,上面有齐帝的玉玺。
但是,张婕妤根本看不见上面写的什么,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也是小怜代替齐帝写下的文书。
芳菲晃了一下信笺:“张婕妤,你看,小怜过得太好了,是不是?一个国家往来的文书,竟然用这种花笺书写……”
张婕妤掩嘴,忽然露出一道笑容:“你是在妒忌!你怕陛下看到这样的花笺。你怕陛下再次被小怜所迷惑……”
“唉!”芳菲重重地叹息一声,“张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