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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张小姐想吃什么?”
“火锅。”有人请不吃白不吃。
杨凌照记忆力好像没吃过那种东西,不过他却感觉到一种和杨卓飞相似的气息,一个喜欢吃火锅,一个喜欢吃食堂。
开到张臻灵指定的火锅店,大夏天的,根本没几个人来关顾,因此服务员对这好不容易上门来消费的顾客殷勤至极,很快东西就上齐了,张臻灵很不客气地把大盘的肥羊肥牛往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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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吃人嘴软,杨先生你真是深谙这个道理,有什么要问的就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张小姐,请告诉我卓飞现在在哪里?我知道他走之前见得最多的就是你。”
其实调查杨卓飞的事一点都不难,很容易就知道他做过什么事,交往过什么人,他生活很简单,每天上班下班,生活规律得简直不像一个20不到的年轻人。
杨凌照看着拿在手上的资料也很诧异,那个护士他不陌生,他在很多地方都见过他,包括杨卓飞的卧室的床上,想到这里的他的眼神就冷了,但是可以确定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并且,张臻灵竟是那场车祸其中一个死者的家属,不像杨卓飞处心积虑改换身份接近的另一死者家属,已经肯定郑振玲知道杨卓飞就是撞人的肇事者。
杨凌照看着眼前吃的不亦乐乎的女人,杨卓飞是怎么做到得?怎么使她放下仇怨和他成为好朋友?
听到这个有些意外的问题,张臻灵心虚了一下,这个阿飞,不就是失恋去旅行疗伤吗?怎么搞的那么神秘,让人老爸都找到她头上了,好吧,说起来是应该神秘点,失恋对象是个男的,不让家里人知道也应该,况且脸她都不告诉到底叫什么,疑问她人不认识,杨卓飞就像个闷葫芦似得。
“那个、那个,其实说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就是他失恋去旅行了,你知道,失恋嘛,可大可小,想通了云淡风轻海阔天空,想不通死转牛角尖的不再少数,出去玩有助于心情转百年,有助于寻找新的恋情,你不用太担心的。”张臻灵是在有些头痛,早知道杨卓飞会那么难过,管他是不是两世才喜欢一人,她绝不出什么馊主意。
对面的人眼神凌厉了一下,张臻灵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到哪里旅行?”声音有些不可察觉的颤抖。
“大概是东南亚吧,他之前跟我打听过东盟通用护照的办理,不过不是去办的。”
“多久以前的事?”
“都几个星期以前了,杨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张臻灵有些不悦了,搞什么像审嫌疑犯一样。
很久以前,就策划者要走了啊。
“张小姐对整件事了解的很清楚啊。”这句话隐含的威胁张臻灵听出来了。
张臻灵也的确有些心虚,要不要和盘托出?毕竟他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其实,哎,杨先生你听了也别激动,反正你们知道也应该是迟早的事,你儿子喜欢的其实是个男的。”
张臻灵很惊讶,因为对面的却是没有激动,常理来说,做家长的听到自己儿子性向异于常人不是都应该气到心肌梗塞,操起扫帚就把腿打断省的对不起祖宗。
“然后呢?”
强!张臻灵想,莫非此人是腐男?那她家老刘怎么整死拧不过来?
“哦,但是哪个他喜欢的人要结婚了,我于是给他除了个馊主意,呵呵,就是叫他一不做二不休,跟那人发生关系,但是如果阿飞亲口确认说那人对他也是有意的,我是绝不会让他去那样做的。”说开了张臻灵就再也藏不住话,反正看起来他这个有钱的老爸还挺开明的,早点挑开以后恋爱家庭阻力也不会那么大。
“他真的那么说?”杨凌照握紧了水杯。
“好吧,他说只有一点点确定,我却叫他拼了,有些事不拼一下怎么知道结果,还没开始就放弃的人永远得不到想要的。”
杨凌照笑了,“是啊,放弃的人永远都得不到。”
张臻灵觉得那个笑容有些毛骨悚然,于是岔开话题,“那个,你真不想打断他的腿?”
“怎么会?我只会把他锁起来。”
更高毛骨悚然……
重生之飞花落照舍惜 正文 第64章 灾难
章节字数:6260 更新时间:09…09…03 21:23
整个东南亚处于中国与印度这两大文明中心的交汇处,其文化风格有这两大文明的印记,但从建筑上看整体带有浓重的印度文明痕迹,因为建筑师人类宗教的最典型表现之一,整个东南亚的宗教在历史上大部分时间都受到印度佛教和婆罗门教的影响,而且影响深远。
我跟团从缅甸绕泰国到柬埔寨,再到印尼,看过各种寺庙建筑,亦深深被柬埔寨吴哥窟的雄伟和幽深黯晦所震撼,仿佛要被带入与现代文明割裂的古老时空中,肉身被沉淀到巨石密林深处,只余灵魂在人世茫然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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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的天空却蓝得耀眼,海洋亦被深得嵌入人的心理面去,千岛之国,到处都是热带海洋的风情,我对逛城市不感兴趣,在泰国行程被删除后多余的时间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到酒店里休息,只有在傍晚到海滩发发呆,可能几乎在所有旅行团里,有种一两个不合群的存在,导游们已经对我采取放任态度,只要不到处瞎逛,不失踪搞非法居留,服从团队安排,也就不强迫我跟团。
自从那天后,身体像心情一样病恹恹的,整个人从内自外透显着颓势,大家都以为我水土不服,我想大概也是这样吧,一个身心都无法适应的过程。
有人敲门,我回过神曲开门,是我们团在印尼的接待导游李锦华,当地华人,祖先从百年前就已经迁移到这里来,她家族里并没有混入当地人的血缘,依然带有岭南人的五官特征。
“晚上好,林先生,晚餐用的愉快吗?”李锦华微笑着问好。
“晚上好,李小姐,晚餐很丰盛,请进。”我让开门请她进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是这样的林先生,我们接到社里的通知,泰国曼谷局势现在稳定下来,使领馆已经取消到泰旅游地警告,团里其他人都已经一致决定回复泰国的行程,这样下面的行程就要压缩,明天婆罗浮屠的参加就要取消,直接去巴厘岛,你看对这个安排有没有异议?”
之前泰国曼谷在闹军事政变,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而南部伊斯兰反政府分离武装一直在跟政府军交火,考虑到安全问题,旅行团取消了泰国的行程,这让团里很多男人都非常遗憾。
“其他人都同意了?”虽然这个人男人较多,但也有不少女人,看来大家对人妖都很感兴趣。
“是的。”她的表情笃定我也会同意,因为我之前对行程没有表现过任何不满。
“李小姐,这次我要提意见了,我不同意取消婆罗浮屠的参加。”之所以选择他们旅行社,就是看到他们行程里有参加吴哥窟和婆罗浮屠的安排,这两大名迹都被列入世界文化遗憾名录,都是一度在历史长河中小事的文明。
“为什么?你是佛教徒吗?”她有些吃惊,我身上看不出一点对佛教的信仰,没有挂饰,即使到寺庙也没有做过一些宗教活动,主要是因为东南亚的佛教南穿上座部佛教与我国的禅宗在教理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仪式上也不同,甚至是融合了佛教和婆罗门教的宗教,对他们的信仰我只是单纯的欣赏,而不参与其中。
我信佛,但是还算不上时教徒,应该是不够虔诚啊,我来印尼,最主要的是好好看看这座世界上最有名最大的浮屠,列入东方四大奇迹之一的古迹。“(浮屠:佛塔:收藏佛主或得道高僧舍利的地方)婆罗浮屠相传就是为了收藏佛主释迦摩尼的一小部分舍利而建造的。
“是不是有点讽刺,一个世界最有名的浮屠却在一个全名信仰伊斯兰教的国家,这个国家,转变的太快了,即使是根深蒂固的信仰。”李锦华的语气已经带有一样的情绪,“是在对不起,林先生,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希望你还是能跟团体一起行动,因为我们抽不出人手来单独带领你。”
“没关系,你给我安排好线路,我自己去就好,下午在和你们会合。”单独行动是所有旅行团都不欢迎的,但是我有理由在他们更改行程后这么要求。
“林先生,你知道我们必须保证你的安全,即使这几年印尼大体上风平浪静,但恐怖组织依然存在,而且,自从1998后,当地人仇视华人的思维并没有消失,你一个人很有可能遇到危险。”李锦华试图说服我。
我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种族主义本来就是印尼一个让人诟病的地方,相信所有华人和中国人都对98年印尼针对华人的种族骚乱印象深刻。
“别担心,我没这么倒霉的,青天白日的。”再说印尼警察是吃白饭的吗?连一个外国游客的安全都保证不了,谁还会来他们国家旅游?
“林先生,你永远不会知道灾难什么时候会降临到你身上。”李锦华脸上有这深深的痛苦,右手手指习惯性地磨搓着手链上吊着的一个水晶吊坠,我注意到水晶梨有一张她的照片。
对灾难的降临我已经有深刻的体会,那就是躲不掉吧,因为我们会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去迎接灾难,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去迎接。
注意到我看她的手链,她说,“这是我妹妹,双胞胎妹妹,我没那么自恋吧自己的照脸印在水晶里。”
“自恋也是一种自我表达的方式。”我笑笑。
“她死了,死于98的排华骚乱。”后一句让我震惊了,对着那种背上我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我轻轻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你不问吗?”
“问什么?”
“问那场屠杀,问我妹妹怎么死的,问我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一定很多人问过他,人都会有一种对别人不行的好奇感,似乎可以再对不幸的聆听中找到自己是幸运的一种侥幸的安慰。
“我觉得你可以对日记述说也好,但不是我这个时间地点都遥遥相望的陌生人可以来瓜分的。”
“瓜分?你的用词真奇特。”
其实痛苦也是一种有价值的东西,而且对外人来说,其价值远远大于别人的快乐,因为一种名为庆幸的自我安慰的情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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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文名叫李锦华,我妹妹叫李秀华,呵呵,真的很奇特,我想讲给你听。”
锦绣中华吗?“我很乐意听。”微笑着,不表现一点多余的情绪,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怜悯的表情,之需要有个人单纯地听她讲而已。
故事很简单,因为两个人长得一样,所以妹妹在离家去接从同学家回来的姐姐时发现姐姐被暴徒追赶,情急中吧姐姐拉近小巷的垃圾堆中,以自己引开暴徒的注意力,其实那时她已经很久没出门,外面骚乱平息了不少才感到不远的同学拿功课落下的笔记,只是一小段路而已,只是一小段时间而已。
记得有一本书说过:国家与民族、民族与民族、人类相互间的容忍和理解远没有想象中的多,以信仰的名义可以杀人,以文化的名义也可以杀人。
“我当时很怨恨的,怨恨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暴徒,也怨恨中国部庇佑我们这些异国他乡无所依凭的子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