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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姨岳吹纳誕Q,我也早已弃用。
只是,我如何能不爱上这座城市?当这座城市曾经有我深爱的女孩,当我时时刻刻,在每一辆公车,每一个烤鱿鱼的小摊前,每一句温暖的武汉话,都令我想起她?而我再也不能遇见她。那一句句生死遗言,那一段段别离片段,那一年,那个冬天,太适合太适合一段惨败的爱情的消失灭迹了。
而今,我的安妮呢?她在哪里?此时的她正在做些什么呢?
我狠狠地告诉自己,这一次,我绝不让爱情擦肩而过。
5
我给皮诺拨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收到沈文婷的信息的事情。
电话那头,皮诺愣了片刻,然后说:“我也收到了。”
“什么?你也收到了。”
“对,就在昨晚12点的时候,突然收到她的信息,拨了她的手机却无人接听,后来再拨过去,却提示用户已关机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看来皮诺遇到的跟我一模一样。
皮诺语气平静地告诉我:“我们继续打电话给她吧,实在不行的话,想想还有哪些同学留在学校里,让他们帮我们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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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魔鬼的诱惑(5)
我说:“OK,就这样,分别行动吧。”
沈文婷的手机还是关机着,我正想打给一位留校的同学,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咦,响柠打来的,我愣愣地接通电话,就听到电话那边响柠沉声说着:“沈文婷出事了!”
“姐,沈文婷究竟怎么回事了?我和皮诺都收到她的信息,打了电话过来,她那边无人接听,现在又是关机状态……”
“凌晨两点时候,沈文婷跳楼自杀了……”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响柠就赶紧接着说,“不过你们别担心,幸亏一楼的铁杆勾住她的衣服,所以只是划了点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我的脸色肯定一阵白一阵紫了,语气颤颤地:“好端端的她干嘛自杀?难不成受到李俊的影响?”
“哎,可能是吧,说来话长。”响柠叹了一声,声音低了下来,“她现在医院,刚刚睡着了。她是个比较敏感的人,就是爱琢磨事情,大学期间不就犯过抑郁症吗?又拒绝看心理医生。偏偏她现在的状态就是那种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或图书馆里,似乎与世隔绝。她告诉我,这是自闭,她不想出门,不想与人打交道,李俊的死对她打击非常大,她已经相当绝望,厌倦生活。”
“这些我知道啊,她有一段时间这样了,可是放假前她还好好的啊……怎么这么快就……”
“她的敏感成了她的致命弱点,很多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带给她很大打击。她刚才跟我说,昨天深夜她就像梦游一样,在三楼的走廊上徘徊不停,当时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对她说‘跳下去,李俊就在那个世界等你,跳下去,勇敢地跳下去,否则我会看不起你’。就在这种状态下的她从三楼跳了下去。幸亏一楼的铁杆把她的衣领勾住了,等到她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悬挂在半空中。”
我喃喃地说:“天啊,她这是干什么啊?精神失常了?那她现在情绪安稳下来了吗?”
“惊吓过了头,刚刚入睡前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现在我在旁边照顾她,你跟皮诺大可放心吧。哎,这孩子刚才哭着跟我说,她真的不希望再有那些干扰了,只想安静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怜的孩子,人是很脆弱的,她应该学会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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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如果爱你只有一次(1)
1
小小的K镇,到处是喧嚣,到处是灰尘,毒花花的太阳一照,一切都悬浮在半透明的雾里,人与车流就像爬行在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在这样的季节,人最需要的是清静,偏偏K镇人又是最清静不下来的。街市上每天都是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大小摊贩们的吆喝声总是敞亮的,抢购降价物品的场面总是火爆的,匆匆上班下班人们的嘴脸总是麻木而疲惫的。K镇人永远生活在奔波中,所以他们大都是灰头灰脸的,而他们所活动的舞台K镇,就像个神经紊乱的人,混乱永远是它的常态。
我很快就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了响柠所说的那家虫儿客栈。
来到这里是因为早晨的那个电话。那时候睡得正香的我被一阵尖锐的铃声狠狠敲醒,一咕噜儿牢骚急欲发作,电话那头的响柠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阿昱,昨天晚上我到你们以前的小屋交了下个季度的房租,房东太太给了我一封信,你猜是谁寄来的?是安妮寄来的啊。”
“安妮?安妮写了什么?”我突然眼前一亮,马上坐直身子,激动地问。
“没有信函,我拆开后发现里边就只有一张照片,安妮穿着很宽松随意,坐在一把老竹椅上,面前的小几上泡着茶,那是巷子里一个普通民居的门口,门上挂着‘虫儿客栈’牌匾。照片背后还有一行字,‘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我鼻子一酸,忙问:“姐,没有写详细地址,或留下什么联系电话吗?”
响柠的声音不无有些遗憾:“没有,就一张照片。”停顿了下,她接着说:“不过邮编写的是厦门市。”
眼前似乎更加明亮,我语气坚定而兴奋:“姐,我现在就在厦门K镇,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看了安妮的日记,她在日记中说很向往K镇,她一直希望能到她爸爸以前生活的地方看看一下,我相信安妮就在K镇。”
响柠说:“阿昱,你们想过未来吗?”
我愣了下,说道:“未来?姐,我打算娶安妮。”
“决定了吗?结婚的事情可不是儿戏。姐是过来人,所以我也希望你在感情上不要太轻浮,现在的人对待感情都太飘、太不牢固了。”
听着响柠的话,我联想到了哑檬和郭鑫,心也随着发酸,内疚,低低地说:“姐,我长大了,我明白这些的。这几年,从武汉到广州,再从广州到K镇,我也应该为自己找个驿站了。”说完,我心里暗暗说,是啊,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见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两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第一个我没抓好,第二个我会好好珍惜的,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珍惜去爱护去陶醉。
“阿昱,你长大了,也成熟了,姐总算可以放心了。”
2
客栈里边,我靠着茶桌发愣,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来一碗热茶!”
我回头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孩背对着我,双手捧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茶至客人面前。
这个背影相信我一生都不会忘记。那是安妮,依旧是黑亮过肩的长发,随意披散着。
我默默地站着看她,她仿佛感觉到了,缓缓地转身,回眸,隔着三四米,两人四目相接,谁都没说话,平静得犹如海面,一下子深藏在心底的往事却全都飘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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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如果爱你只有一次(2)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低声说着:“你知道吗,你走了之后,每个黄昏我都在楼下等你。”
泪水瞬时淹没了安妮的眼眶,她“哇”了一声,扑进我的怀里,双手圈住我的脖子,大声哭着:“阿昱,我也好想你啊!”
我紧搂住她,凑到她耳边柔声说着:“安妮,我的好女孩,让我带你回家吧!”
安妮的脸骤然失色,用力推开我:“家?不,我没有家,我没有家!”
我踉跄退了几步,连声说:“不,是你亲生爸爸的家。”
安妮惶然着,继续摇头,情绪突然间异常的激动:“我亲生爸爸?不……你骗我,我找了一年都没找到,我连他现在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找到的,你骗我,对,你肯定在骗我……”
“不,安妮,千真万切,我已经找到你的亲生爸爸了。你一定想不到,你的亲生爸爸竟是我们的乔老板。”
“不,不可能的,苏昱,你骗我,你骗我,你想骗我回广州,不,我怕,我怕……”
“安妮,不是的,我没骗你——”我上前抓住安妮的双臂。
“不,苏昱,你不会明白的……我怕连累你啊,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回去,我真的怕啊……”安妮用力摆开我的双手,发疯似的朝外面狂奔而去。
“安妮,小心!”
一辆黑色轿车迎面撞来,安妮的身子羽毛般飞掠。
“出车祸了!”人们潮水般涌来。
有那么一刹那,世界混乱,意识模糊,我的心跳也似乎停止了。然后,我疯一般拨开人群,抱起安妮血迹斑斑的头颅哑着嗓子喊:“安妮,安妮——”
“苏昱,”安妮勉强举起手轻抚我的脸颊,“如果注定一世得不到幸福,那么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能死在你怀里,这就够了,这就够了……”言未尽,手已无力垂下。
我抱住安妮瘫软下坠的身体,这一刻,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扭过头往围圈观看的人群就嘶声喊叫着:“快……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安妮,”泪水无意识地滑落眼眶,我不断抚着她微温的脸颊,哑声低喊,“你答应过我不离开我的,你答应过的!我不准你丢下我一个人,听见了没有?你听见了没有?安妮,你绝对不准有事,我不准,我不准……”
3
“安妮,我不准你抛下我一个人,你答应我的!”我心急如焚地在急诊室外来回踱步,心中不断低喊。安妮送入急诊室不过二十分钟,对我来说却恍如隔世,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我颓然倒向走廊上的椅子,用力搓揉着绷紧的脸颊。
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了,医生走了上前:“请问谁是病人的亲人?”
“我是!”我赶忙迎上去。
“病人的伤势算是暂时控制住了,但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因为失血过多,情况并不乐观。由于病人的血型非常少见,我们已经联络各大医院和捐血中心的血库,可惜都找不到RH阴性O型的血液,所以……”
不等医生说完,我便发狂似的朝急诊室冲进去,医生惊声起来:“不,你不可以进去,病人需要安静。”
我几乎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全心只有一个念头:“有个人能救安妮,就是我,只有我的血才能救安妮。”冲到急诊室门口时,我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医生:“医生,用我的血吧,我的血型就是那种异常少见的RH阴性O型。”
第25章 如果爱你只有一次(3)
4
也许是上天不肯让安妮离开我,因此给了我与安妮流着相同的血液。
护士拔起再次装满500CC血液的血袋,替我包扎好。
我抬起苍白的脸,不确定地问:“护士,你确定只要这些血就够了吗?”
“足够了,苏先生,你已经抽了1000CC的血,不能再抽了。”
“如果不够,我还可以。”我立刻卷起另一边的衣袖,双手却已经开始发冷颤抖。
“真的够了,苏先生,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下,你的爱心一定可以救回这位小姐的生命。”护士细心地替我盖上薄被。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突然满足地笑说,“你看她,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而且很清纯?”
“她有这么爱她的男朋友,一定会好好活下来的,苏先生,你别担心。”
安妮那双幽蓝的双眸蓦然自我脑中浮现,我强撑起身子,摇摇晃晃下了床。
“苏先生,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