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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处方 --天使与魔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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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
靖宁县人民医院的院长张新志,就是在宾馆拥抱着一个13岁的幼女做着甜甜的梦的时候,被带上警车的。当警察要带张新志走的时候,女孩的话让在场的民警哭笑不得。她扯着警察的衣角指着床单上殷红的血迹说:“他答应给我们老板的三千块钱还没给呢!没有钱,我会挨打的!”张新志嫖娼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但人们很快就在雪的舒展中锁起了眉头。第一个紧锁眉头的就是医院药剂科雨主任:“如果是嫖娼,一般罚完款就会放回来的。再复杂的嫖娼案,找个律师都能轻松搞定,为什么张院长没有动静?”他有点着急,不知怎么办好。想来想去,只能找骏杰……几乎地球人都知道骏杰痛打黑光头的事,但知道骏杰的亲戚是公安厅副厅长的不多。当然,雨主任后来是从县公安局的朋友那知道的。
雨主任担心公安在他衣服里或手机里放了窃听器,于是洗了个澡,换上很久没穿过的衣服,搜了一遍身,发现身上除了一张工商银行的银联卡什么都没有后,他打了一辆的,跑到ATM机上取了三千元钱,买了一台虽然过时但却精巧的诺基亚8210手机和三张不用身份证就能买到的神州行充值卡。然后,他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拨通了骏杰的电话。
由于做业务的关系,骏杰接电话从来是来者不拒。他看到陌生的号码,听到是雨主任的声音时,以为他是在杭海拿别人手机打的电话呢。
“主任,什么时候到的?”他问。
“我在靖宁呢?张院长抓了,你知道吗?”
“他呀,活该!”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听到活该,雨主任心口猛一收,紧张地问。
“嫖娼。”
“嫖娼?我想不通,嫖娼最多罚5000块不就没事了吗?为什么没放人?”
“那女孩刚满13岁多33天。强奸幼女要坐牢的,能没事?”
“他可以说不知道她多大呀,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骏杰想想也是啊,他长叹了一口气说:“冬天到了,春雷迟早要响的。只要有人去抄他的家,那准出事儿……”
站在一边听着的于荷说:“你要他快跑呀!”“往鸟窝里跑,赖昌星在外国都要拎回来!”他对于荷说。
雨主任以为是和他说话,便像泄了气的皮球:“我也没什么,跑也没地方跑。”
“兄弟和你讲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个年月,没一个鸟屁股是干净的,但被雷劈死的,总是少数,总是那些找不准自己位置的人……你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吧。千万!打死也不要认任何账。”
于荷穿一件紫色的长外套站在骏杰的身边,手里拿着的苹果悬垂着。坐在棕色真皮沙发上的骏杰,将黑色的超薄型摩托罗拉手机一合,轻轻向前方的棕色茶几上扔去。手机在茶几上做一个很小的前滑,就静静地躺在那儿,感受屋内空调放送的阵阵暖风。骏杰的舌尖从口腔内将上唇顶起,舌尖在上唇上滑行半圈;他将左手在头上挠挠,低着头说:“看来,张院长那儿没那么简单。”
于荷坐到骏杰的左边,用双手将外套往上拢了拢,用一只手扶了扶眼镜框说:“肯定是别人早就盯上他了,要不谁会到那宾馆去抓人,而且一抓一个准儿。”她咬了一口苹果说:“只要一审,怎么可能没事呢。”
骏杰将脸转向左侧,望着于荷说:“他大哥在当县委书记的时候没人动他,一开完党代会宣布去外县当书记了就动了,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不?”
于荷继续吃她的苹果说:“张院长,我们倒不怕,反正也只过年过节送个千把块钱的红包。”她扫了一眼正播天气预报的电视说:“问题是雨天拔萝卜,拔出萝卜带出厚泥,药剂科主任都是和院长穿一条裤子的。”
三年多来,于荷一直背着公司在靖宁县人民医院做了几个大销量的品种,是和雨主任合作的,纯利润两人平分,雨主任负责进药、统方、回款;产品寻找、促销上量、过票,则由于荷负责,雨主任每年要从于荷手里分20多万。(敬请关注《绿处方》……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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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25)看着于荷咀嚼苹果的嘴几乎是将苹果含在口里,骏杰知道于荷在担忧合作的事。骏杰将白色的烟杆在透明的烟灰缸弹着说:“走一步看一步啦,如今这个世道。”
“怕我倒是不怕,实在不行了,我也不会承认是行贿或分赃,就说是索贿……我不得不给的,那也没有多少责任。” 
骏杰仰头喊了一嗓子:“妈,给我把茶杯拿来。”
骏杰母亲头发花白、穿着一件蓝色的上衣,双手将茶杯放到茶几上问:“于荷,你要不?”于荷忙说:“谢谢。”
骏杰凝望着母亲树皮一样的脸庞,发着感慨:“人啊,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他将左手搭在于荷的肩上:“你呀,赶快撤,回你的物价局上班去。你带好儿子就等于赚了很多钱。”
卫校毕业那阵,于荷在区医院报完到一个月,在省政府办公厅当主任的父亲就将她调到了市物价局。现在父亲已去世了,她不知道“停薪留职”后去复职该怎么办。她说:“过年,拿一万去局长那拜个年看看。”
骏杰声音有些提高道:“什么看看,拿五万去,一把就把他拍死!”
“别把局长吓着。”于荷吐了一下舌头。
骏杰将夹着烟的右手握成空心的半拳,将手背的关节在茶几上敲打得叮当作响:“你以为他们没见过钱是吗?我们做的眼药水,过去九毛钱一支,我们做时厂里只换一个包装价格备案就是29。8了,你知道是怎么操作的吗?”骏杰习惯性地左瞧瞧右看看:“给局长20万,这是对私的;对公的呢,局里所有的电脑全部给他们换成最新的电脑、清一色的18寸液屏。”骏杰端起他的古铜色茶杯,呷了一大口茶道:“一个省,每年有多少所谓的新药要报价?又有几家医院的价格经得起检查?物价局这个鸟地方,现在你可别小看啦。如果哪个药厂让物价局不高兴了,价格给你降一点,那药厂损失就大了。所以,现在谁也不敢得罪物价局。” 
“那我不是从一个脏水坑跳到了另一个臭水坑?”于荷和丈夫开着玩笑。
“你啊,最低层的办事员,想腐败,还没资格呢。”骏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又迅速端起,小声道:“你问问你小叔看,消防器材是不是做得?”
于荷低声而有份量地说:“不许拉我小叔下水,他还想扶正,当厅长、政法委书记呢。”
骏杰将第5个烟蒂放进透明的圆形烟灰缸,起身进了卧室。他打开窗,刺眼的光一泻而进,一股股寒气紧逼,他向后倒退了半步,赶紧将窗户关上。
黑色手机上红色的信号灯频率极快地闪动,在嗡嗡嗡的振动声中,它如黑色的精灵在茶几上跳着圆舞。于荷没有打开机盖去查看是谁的电话。她拿起手机边往卧室走边喊:“骏杰!你的电话。”
骏杰一打开手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阿杰,今天还得求你帮个忙,送个客人上机场。”印计的声音。
“谁?”
“你可能不认识,下面医院的主任。”印计接着说:“我和涛哥都在接待客人,别人又没车。”“哪儿?”骏杰多少有点不高兴,因为他的交通补助和其他代表一样只有300块,又没有油费报。
“我们办事处楼下601房,姓袁,袁世凯的袁,你叫他袁主任就行。”
当骏杰开着车去军华宾馆601时,印计正开着车去秋莎住的小区。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时时被上帝之手牵着,牵着我们去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到底该不该做,我们不知道。因为我们相信上帝,相信上帝永远是对的,所以从不去怀疑上帝的动机,也更不会去考虑事后的结果。我们的一生,就这样被上帝愚弄着,摆布着。
如果说没有上帝,我们也会做许多情非得已的事的话,那么最身不由己的恐怕是感情了;如果我们在生活中有许多情不自禁的时候,那最不能自制最可怕的情不自禁,恐怕就是爱情。
印计感受到爱情的情不自禁,感觉到爱情之魔的逼近,他很渴望,也很想远离,但还是在渴望与痛苦中按照上帝的意愿,接受了秋莎的邀请,去赴爱的喜宴。
他将车窗关得很严,尽可能地将自己和外界分开。车外的繁华与喧嚣,似乎与他并不想干。可当他将车开进停车场,看到秋莎的红色别克凯越旁边的粤B牌照的灰色道奇车时,他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心口的血开始往外淌着,淌着,流向六年前那个春天,那个春天的血色黄昏。
那是大学毕业后分到广州市的第二个春节的正月初九。血一样的余辉,笼罩着广州城的上空。印计在离单位宿舍不远的路边,看见背着印有卡通图案书包的菲菲正坐在路边哭泣,就过去抚着她问:“菲菲,怎么不回家在这儿哭呢?”
“一个伯伯跟着我妈妈,说我妈妈走到哪儿他要跟到哪儿,妈妈不敢回家,在那儿和他吵。”菲菲哭着指了指身后的拐角处,车的右拐灯如好色人的眼跳动着欲望的火光。印计按手指的方向走去,见挂着粤B牌照的灰色道奇车不远处,一个瘦瘦的男人正拽着肖影的手不放。他走上前大声吼道:“放手!”肖影见状抽身要走,那个精瘦的男人一把拽着肖影就往路边的粤B牌灰色车上拖。印计大怒,给那个男的啪啪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紧接就是狠狠的一拳,打得那人头朝后摔倒在车上。肖影一把扯起那精瘦的男人说:“要你走你不走,没事找事!”肖影是印计所在公司的记帐员,也是公司有名的“一号狐狸精”,在海南办事处蹲点时被人称为“住别墅的女人”。她谈不上绝美,却是绝对的娇媚与玲珑。此刻,她身着一身绿领棉袄,一脸复杂的表情。
那人用手擦了把嘴角流出的血,用被烟烤得焦黄的食指指着印计说:“他妈的!你是谁?算你狠!”
印计用手抹了抹那男人溅到自己夹克衣领上的吐沫说:“我是她老公!”
“哼!小白脸……”印计最恨别人说他是小白脸了。他虽然比肖影整整小七岁,但她是他一生中真正爱过的第一个女人,是他决计用生命去呵护的女人。他没有想过从她那里得到半点物质上的利益。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有一天会比她更有钱。当她的母亲曾怀疑他不是爱着她这个人而是爱着她的钱的时候,他曾经气得将茶几上的玻璃砸得粉碎,拼命地拽着肖影的衣领哭喊:“是的,你比我大!你有一个和你差不多高的女儿;是的,你有着百万家产!可我没有!!我是大学生你是高中生,我的青春才刚刚开始而你的青春即将流逝!这都没错!!但,我一天只吃三餐饭、一夜只睡一张床,难道我要你养吗?相爱不就是一种感觉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计较这计较那?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的眼神?……”那一天,肖影和印计抱成一团,痛哭着。印计想着肖影抱着他一起嚎哭的情景,他相信肖影是爱他的,像他疯狂地爱她一样。他容不得眼前这个瘦家伙亵渎他真挚的爱情。他像老鹰拎小鸡一样将他甩向车门。
110警车像幽灵般地出现。110民警一听印计和肖影就是这路边“天鹤医药公司”的人,就打电话通知公司领导。分管行政的华泽开副总将肖影、印计和瘦子一同带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华总坐到他的老板椅上,印计和肖影坐到长条沙发上,瘦子将整个身子埋进单人沙发。


拥挤着桌椅的办公室里,绿色的君子兰竖着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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