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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接着开始了小声的议论。“怎么回事?”“那个不是于小磊吗?”“是啊!”“怎么回事?”
“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啊?”周母终于按耐不住,满脸焦灼。
“楚暮?”周父看儿子不说话,也是心急如焚。
周楚暮苦涩的笑了一笑,摇摇头,转身想要离去。
“楚暮,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反悔,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
“默芯?”
“默芯?”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地喊起默芯的名字。
一颗心快乐地飘向了云端、一颗痛苦地心跌入了无底的深渊,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吧!
“默芯!”周楚暮的眼泪掉了下来,是幸福、是感动还是什么?谁都无法来形容。
默芯轻轻地扑到周楚暮的怀里,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好!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知宾客中谁喊了一句,其他人才如梦方醒,接着欢呼了起来。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他们只有用双手拍出的热烈掌声表达出对这对知心爱人的祝福。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于小磊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眼睛里没有了一滴眼泪,他笑了。此刻的微笑是有人用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进自己的胸膛,然后又狠狠地转了几圈才会有的笑。心,疼得没有了眼泪、没有知觉,只剩下了笑,脸色如血液流尽了一样的惨白。
“于小磊,你没事吧!”亚熙扶住了他,担心的问。
“是你啊?”于小磊有气无力的问。
“嗯!”亚熙点点头,轻轻地趴在于小磊的耳边说:“要坚强啊!”
“我没事。”于小磊微笑着轻轻地闭了闭眼睛,声音颤抖起来。
周楚暮拉着默芯向于小磊深深地鞠了一躬,“于先生,谢谢你对默芯曾经的照顾!”
“还叫我于先生?默芯只有我一个亲人,你跟默芯一样,叫我大哥吧!”于小磊笑了笑,走到默芯的跟前,“妹子,虽然你不记得我了,可你永远都是我妹子、我的芯儿。”
“大哥,对不起!”默芯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泪流出来,一声芯儿,早就唤回了她所有的记忆,只是……大哥,请原谅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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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说的,小丫头!楚暮,好好照顾默芯。大哥没有什么可以送你们的,只有我最真心的祝福,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谢你,于……不!大哥!我会好好照顾默芯的!”
“我相信你会的!那我走了!再见!”于小磊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他不敢停留,他怕自己下一刻就会把默芯从周楚暮的身边抢过来。
“大哥……”默芯轻声地喊,于小磊没有听到,甚至就连旁边的周楚暮也没有听清,大家默默地看着于小磊的背影,没有人注意到默芯的眼睛里有亮晶晶的液体在不停的闪烁着。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经过了那个相拥而眠的夜晚,林雨薇看起来似乎比从前幸福了许多,而于小磊却更加沉默。
这天就像往常的每个晚上一样,于小磊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翻着报纸,突然,他愣住了,手不停地抖了起来。
芯儿要结婚了?芯儿她……
“小磊?”旁边正在吃水果的林雨薇发现了于小磊的异样,她连忙伸手去拿于小磊手中的报纸。
“雨薇?”于小磊紧张地抓住自己手中的报纸。
“怎么啦小磊?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于小磊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回答。
“是因为这个吗?”林雨薇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报纸,已经明白了原因。她用手指着报纸上两个人甜蜜的合影小心翼翼地问。
“有点吃惊,不过很高兴。”于小磊笑着掩饰自己的失态和内心焦灼的痛苦。
自己生命就这样被人硬生生地撕扯开,是痛更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绝望。
“那我打电话问问鑫洋吧!”林雨薇说着便拿起电话要拨宋鑫洋的号码。
“雨薇!”于小磊拉住林雨薇正要打电话的手,语气如死一般的平静,“不用了,这么多年没联系,没有告诉我们也算是正常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们还是把心用在自己准备婚礼上吧!”眸子黯淡得没有一丝光彩,脸色苍白如雪。
“要不,我让鑫洋给我们带一份,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林雨薇想了想说。
看着林雨薇善解人意的样子,于小磊原本有些疼痛的心突然暖暖的。“不用了,只要我们在心里真心为他们祝福就行了,其他的不过都是形式罢了。”
“嗯,小磊,我明白。不过,我想默芯一直都没有和我们联系,一定会有她的理由,所以我们不要责怪她好吗?”林雨薇靠在于小磊的肩上温柔地说。
“嗯!”于小磊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般的不是滋味。于小磊啊于小磊,心还在摇摆什么?记得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在想什么?”林雨薇仰起了靠在于小磊肩上的脸,看着他那不停变换的眼睛轻声地问道。
“呵呵!”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厘米距离的那双清澈的眼睛,于小磊温柔地笑了,“在想我们啊!”他轻轻地亲了林雨薇的额头。
“小磊,你变了?”
“呵呵!要有老婆的人当人会不一样。”
林雨薇笑了,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肩头。
女人是一种直觉很强的动物,虽然于小磊看似坦然地接受了一切,不过他情绪里的变化还是没能逃过林雨薇的眼睛,她知道他的内心在挣扎,在矛盾,在痛苦,拥有了一个人,却不能装满他的心,自己一样会痛,会烦恼,辗转之余,林雨薇叹息着按下了那个熟悉的键子。
“鑫洋,我是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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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薇啊,最近你们还好吗?”
“挺好的,你怎么样?”
“我?还那样呗!”
“那就是不错了。我想问你,默芯要结婚了吗?”
“是啊,你看到报纸了吧!”
“嗯。默芯的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她来我办公室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哦……她结婚了会幸福吗?”
“如果默芯不恢复记忆,我想她会幸福一辈子的。”
“鑫洋,你说她能不能恢复呢?”
“很难吧!要是恢复也早该恢复了!医生也不建议让她到原来熟悉的环境去,怕她受不了刺激。”
“哎!希望她能幸福吧!”
“是啊!”
“鑫洋,谢谢帮我。我知道这几年你对默芯一直很内疚。”
“雨薇,不是都过去了吗?看着你们现在都很幸福,我苦点也不算什么,我会尽力用我的方式去补偿默芯的。”
“鑫洋……”林雨薇握着电话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雨薇,别这样,谁叫咱们是朋友呢?”
“嗯!”
“你和小磊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再有一个月就能回去,然后请你喝我们的喜酒!”
“行,到时候在好好聊啊!美女,别忘了给我个拥抱!”宋鑫洋含着眼泪努力地笑着说,心痛的早已经扭曲的不知道什么样子。
“可以啊!鑫洋其实还想对你说声谢谢,嗯……我先挂了。”
“好吧!”
宋鑫洋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他再也空中不住自己内心的痛苦,眼泪滚滚而下。“心爱的女人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
于小磊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满是那张挥不去的脸。“默芯终于要结婚了!”虽然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心还是抽搐的疼痛难忍。
辗转反侧的于小磊索性打开床头灯,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画册,昏黄的灯光照在画册上,一种迷离感油然而生,仿佛一切正在眼前发生着……
“你叫我什么?”
“公子!”
“小女子这厢有礼啦!”
“那我该叫你师傅吗?你头发这么短?是刚还俗的和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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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和尚那……”
“不许跟着我!”
“我……只要你带我出去,我就不再跟着你!”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诶呀,我都说不是我救你的,说我捡到的还差不多。”
“真的?我真的可以跟着你?”
“是啊!不过走出去了咱可各走各的的!看你也怪可怜的,万一再被山里的老虎给吃了,长得这么漂亮,不白瞎了!”
“嗯,谢谢!”
“还不叫大哥?”
“大哥!”
“妹子芳龄啊?”
“我十八,大哥您呢?”
“给你!”
“大哥,我真的不饿!”
“诶呀,叫你拿着你就拿着!”
“你、你给我吃虫子?你,啊……”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啊?……”
“妹子,我不是再做梦吧?我不是已经被饿死了吧?”
“不是。”
……
想着想着,于小磊不禁笑了,他抚摸着画上如小龙女般她的背影,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默芯啊默芯!没想到山中那几个饿得发昏的日子,现在回忆起来居然会如此的美好。我好像又闻道了了烤肉的味道……”于小磊抱着画集,靠着床头陶醉地闭上眼睛,仿佛那个手中拿着烤肉的默芯就站在他的眼前。
“小磊,怎么这么睡着了啊?”林雨薇轻轻地推了推靠在床头睡着的于小磊。
“啊……我的脖子。”于小磊闭着眼睛揉了揉脖子,坐直了身体。“雨薇?几点了?”
“已经早上了,看你没有起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这样睡着了。”
“哦!昨晚看着看着就睡了!”
“来我帮你揉揉!”林雨薇心疼地说,眼睛里飘过一团阴郁,一会儿就不见了。
“没事!就是困啊!”
“那么睡当然不舒服了,你再睡一会吧!今天公司有事,我先去上班了!”
“嗯!”于小磊闭着眼睛点点头,“好吧!”
一记轻轻的吻落在自己的脸颊,于小磊一愣,林雨薇羞涩地逃开了。
“呵呵!”
林雨薇去了公司,屋子里静悄悄的。刚才还困得不得了的于小磊,却突然精神起来,他看着枕边的画册,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却怎么都睡不着。他没有起来,只是呆呆地望着画册,心里好象在想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混沌中他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看到默芯从门口走了进来。
“大哥,我要结婚了!”默芯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样子还是那样清纯,一副不谙事事的模样,惹的于小磊忍不住总会担心。
“默芯,他对你好吗?”
“嗯;很好,我很幸福!大哥,你幸福吗?”
“我?”于小磊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他想了想,“应该算是幸福吧!”
“哦?”
“默芯过来,和大哥好好的聊一会儿,我们好久不见了,大哥还有好多话想问你。”于小磊焦急地去拉默芯。
“不行,他来了我得走了!”
“默芯、默芯——”于小磊大喊着,从梦中惊醒。
原来是梦啊,默芯我们真的只能在梦中相见了吗?芯儿我的芯儿——一行清泪顺着眼角落在枕巾上,晕染开来,留下一片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