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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正在迷情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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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顾城的超凡脱俗和想入非非。可难道喜欢顾城就非要
  像顾城那样去杀人,那样难以理喻吗?和顾城那个世外桃源的激流岛相比,也许潘小伟有一个恰恰相反的处境,也许他恰恰身处在一个比一般人的生存环境更赤裸更残酷的现实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做的一切也许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和天性,他必须承受他的年龄本不该承受的压力和矛盾,和其它很多我们无从知晓的事情。
  也许我把一切都想错了,也许他很善,也许他很恶!
  二十六号和二十七号整整两天一夜,队里很多人都没有回家,忙着清理现场勘查材料,起草给上级的情况报告,部署对潘小伟的围追堵截。二十七号下午我实在困乏失态,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潘小伟坐着我们那辆老式的桑塔纳,不知去向何方。
  我开车他在旁边不停地亲我,还做了许多亲昵的动作说了无数缠绵的话。车至半途天色突变,风卷砂石,雷雨大作。有人用力敲我们的车窗玻璃,我对潘小伟说快跑有刺客。潘小伟说别慌可去同他们讲理。他把怀中抱着的一个婴儿交给我——这孩子是谁?——然后下车去和那几个歹徒理论。我发现他们像是很熟,像兄弟姐妹一样有说有笑。说笑片刻竟亲热如家人般勾肩搭背扬长而去,抛下我不闻不问。我情急大喊,怀中婴儿哭声震耳——这孩子是谁?——我不知该怎样哄他。忽又见一男子持枪向我走来,抬起一脚将车窗踢碎,慌乱之中我无处躲藏,心跳得接近窒息,绝望无助闭目等死。那男子向我连发数枪,我立刻感觉胸口被压迫得无法呼吸,脑子里幻化出金星万点,四肢厥冷,口唇发麻,不知自己是否已死,是否已灵魂出窍……
  这时我醒了,是被刘保华摇醒的,他吃惊地瞪着我,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干吗出这种怪声。我摇头喘气,感到汗透内衫,疲惫已极。小薛在一旁看我,见我没事了便又坐下。
  小薛那几天在办公室里一直不理我,我知道我伤害了他,可我没有心情再去解释什么。
  五月二十八号清晨我真的发了烧,既不是感冒也没有炎痛,可这无名高热一下子就把我打倒了。我妈打电话到单位给我请了假。恰巧那天万副局长亲自到我们处来,参加了由处长召集的小提琴一案的研讨会,参与这个专案工作的同志除我因病缺席之外,都被通知到会。
  和万副局长一起来的,还有两个面目严肃身份不明的陌生人。我们开会的时候他们一言木发,只是认真地听,在小本上密密麻麻地记。
  据后来刘保华的形容,那天会议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大家都想往角落里坐,处长叫大家坐拢些,李向华和我们几个分别挪了挪位置,伍队长依然坐在最边上闷头抽烟。处长看了他一眼,没再叫他。
  万副局长首先做了开场白,他说今天咱们就算是专案组内部的一个研讨会,案子搞成这么一个结局,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客观现实摆在这儿,没有办法,需要我们认真回顾一下,反思一下。今天先不谈责任,先分析原因。当然也不反对批评和自我批评。
  万副局长很冷淡地讲了这么几句,就收住不说了。冷了一会儿场,处长咳嗽了一声,字斟句酌地说:
  “虽然,今天万副局长讲了先不讨论责任问题,但案子形成今天这个局面,我作为处长,肯定是要负一定领导责任的,要做自我批评,把关不严嘛。呢——这个案子呢,开始还比较顺,当中出的一些事,以及现在的结局,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
  说明我们在指挥判断上确实存在着主观主义的问题,工作做得不细,不扎实,然后又盲目乐观,认为一切进展正常,因此在战略上比较轻敌,战术上又比较冒险,大意失荆州。“
  万副局长插话:“这个案子前后延续了近半个月,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对方的一点漏洞吗,就没有一个同志曾经提出过一点反面的判断和分析吗?对方这么大的动作,事前肯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你们这个专案组的老同志也不算少了,就没有一个人有所察觉吗?”
  处长脸上很不自然,“这个,万副局长批评得很对,蛛丝马迹不可能没有,但我们确实大意了,工作不细,工作不细。”处长不知为什么瞟了一眼伍队长,他发现伍队长的目光和他冷冷地碰了一下,移开了,他迟迟疑疑地改口道:
  “啊,当然,有的同志是提出过不同意见,认为潘小伟对我们可能有所保留。
  但是提出这个怀疑的时间太晚了,已经很难改变既定的计划……“
  李向华这时举了一下手,看得出来他想在局长面前发言,已经等了很久,万副局长点了一下头:
  “小李说说吧。”
  李向华站了起来,他有点慷慨激昂:
  “这个案子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是早有预料的,而且我以前也不止一次地提过意见。处长刚才说疏忽大意,我看还不是一般的疏忽大意,这一大意就造成了纪春雷同志的无畏牺牲。纪春雷同志牺牲后,我们也仍然没有认真反省,在没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就同意潘小伟与天龙帮接头。现在看来,潘家对美高总会的地形非常熟悉,这个接头地点显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冯世民指定的。所以我认为失败的原因很清楚,一是严重疏忽,二是方案太冒险,安全性很小,三是用人不当!咱们都知道,
  吕月月在个人感情方面本来就比较新潮,又比较任性,应该说,还很不成熟。
  而我们的监控对象呢,那可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留学生,挥金如土的阔少。这种情况在八十年代还好说,九十年代社会大环境那么开放,年轻人的思想那么活跃,拜金主义那么普遍,问题就难说了。现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忠于组织远远不如忠于自己,金钱美色一攻,很难脸不变色心不跳,保持气节,弄不好就吃吃喝喝混到一起去了。上次监控对象拉着目月月去王府饭店,
  吕月月既不请示也不报告,就去了。当时我是提了意见的,还不接受教训,后来去石景山游乐园又是擅自改变计划去的。如果稍微有一点点组织观念的话,我看纪春雷也不致于葬身鱼腹,光荣当烈士!“
  “我插一句。”伍队长突然举手打断了李队长的发言,口气虽不似李队长那样激烈,但他一向很少这样急于开口。
  “我反对这种说法,


  吕月月任性、不成熟、没经验,这些问题都存在,但她对工作是忠诚的,潘小伟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要想拿回小提琴只有做潘小伟的工作,要做好潘小伟的工作不能没有
  吕月月这个角色,如果这里边有什么问题,一切责任在我,由我承担。但是这个案子本来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不冒险怎么能把琴拿回来!“
  万副局长厉声喝断伍队长:“琴你拿回来了吗?这又不是你的庆功会,嗓门儿那么大干什么!让人家把话说完嘛!”
  万副局长一发火,伍队长一下子把话噎在嘴里,用力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打住,低下头抽烟。会场沉默了片刻,处长对李向华说:“你接着说吧。”李向华脸色铁青,闷了一会儿,粗声说了句:“我说完了。”便坐下来。
  于是这个会的气氛就更加紧张了,大家都闭着嘴看天,谁也不好发言,要发言就得琢磨是向着伍队长说还是向着李队长说。处长环顾左右,动员道:
  “大家接着说,都得说,啊,研究问题有不同看法是正常的。刘保华,你先说说。”
  刘保华被点了名,向左看了看伍队长,向右又源一眼李队长,吭吭卿卿地开口:
  “案子没搞好,我们这些做具体工作的也有责任,调查侦察工作都是我们做的,做得不深入,没给领导当好参谋,影响了领导的决策。不过,呕,我的看法也不一定对啊,我总觉得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这是个旧案,那玩意儿都丢了好几年了,凭这么点线索,不那么容易找回来,这种案子也就是得试探着干,成不成谁也没把握。如果说指挥上真有什么责任的话,我看也就是求胜心切,操之过急了吧。
  吕月月呢,年轻,头一回上手这么大的案子,缺乏经验这是肯定的。比如说,上次没请示就跟监控对象出去吃饭,是任性了点儿,随便了点儿。可没大离谱,啊,没大离谱,而且在游乐园表现得也很勇敢,一个女同志,这就不容易啦。而且我觉得,这往后要是案子搞不成功都得追究责任,那这活儿……那还真没人敢练啦。“
  刘保华这段发言可算是左右逢源,两面都照顾到了,可万副局长还是严肃指正道:
  “胜败兵家常事这话没错,可胜利了,就要总结经验,失败了,就要吸取教训。
  我刚才说了,今天是研究问题的会,不是追究责任的会。既然失败了,肯定有问题,大到指挥决策,小到具体操作,甚至小到我们侦察干部个人的工作经验和思想素质,等等方面,都要总结提高,这是很正常的事,同志们不要大惊小怪。“
  处长转眼去看一直沉默不语的薛宇,说:“纪春雷现在不在了,小薛应该最了解情况,你们一直是陪着潘小伟的,依你观察,那家伙是不是有点不正经,对咱们
  吕月月是不是想动坏脑筋?“
  薛手抬头,不加犹豫地说:“是。”
  处长又问:“
  吕月月呢,她自己有没有察觉?“
  薛宇低了头,不答。
  万副局长泛泛地议论道:“这种情况,是当前社会大环境给我们公安工作带来的新课题。我们公安队伍中现在年轻力量很多,在工作中免不了要经常与一些境外的老板和境内的暴发户接触,怎么样不受金钱美色的侵染,是个新问题。”
  处长又问薛宇:“你是不是觉得月月有什么不够注意,不够检点的地方?”
  处长这么一问,除队长伍立昌依然闷头抽烟外,大家全看薛宇。薛宇好半天才抬了头,目光含糊,神色犹豫,但话一出口,却又是那么明确果断。
  “不,我没觉得。”
  万副局长说:“这个问题我看不一定多谈了吧,而且这种话大家出去也不要再说了,不要弄得满城风雨,因为这种事涉及一个女同志的名声问题。”
  处长说:“对对。”
  这个会的情况全是第二天我挣扎着去上班时刘保华丢给我的,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确实。
  我从小就是个受不住委屈也不懂怎样受委屈的人,我的精神几乎一下子全垮了,我体会到了过去从未体会到的孤独和厌世。我没有去找领导辩白,刘保华说你千万别去辩白,不然他们准怀疑是我告诉你的。其实这一切又怎么能辩白得清。
  我找到伍队长,我什么都没说,只说身体不行还想休病假。伍队长看看我的脸色,关切地问我有没有看过医生,他我可能是这些天累着了,让我回家安心休息,有没有假条都无所谓。我说谢谢了队长。
  队长他对我好,我会记他一辈子。
  人总是在顺境时迟钝,逆境时敏感,通常到了穷途末路,心就变冷也变得脆弱,冷眼看世界,好像人情世态翻来覆去全是一群丑角的龙套。但假使这时哪位朋友和师长给你稍稍一丝善意,又准会把你感动得像孩子一样热泪盈眶!
  海岩:月月,我虽然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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