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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之哦了一声,说:“这样的啊,还是魏华面子大,我当了三年财贸副县长,跑财政厅也算勤密吧,可就无缘见得了胡厅长啊,这次居然被你们请到南林!”他冲刘明亮一笑,点点他说:“怎么,想从省里搞点钱?”
刘明亮嘻嘻一笑说:“这是自然,要不巴巴地把胡厅长从省里接来做什么嘛。我是后勤保障人员,魏主任才是正先锋!”
魏华微微一笑,说:“在婷婷家跟胡厅长见过一次,说是有事就直接找他,我也是怕过期做废,想找胡厅长给黄县财政多拨点补贴款,也给政府减压吧。”
李学之很是高兴,连连点头说:“那要得,你们真算是给黄县立功了,我正在发愁哩,造纸厂被勒令停产整顿,还要罚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工,这不就少了财政收入?还有各乡镇的财贸上缴总是进度缓慢,眼瞅着马上就春节了,都要钱呢!大概能搞到多少?”
刘明亮看了看魏华,没言语,但脸上的笑已经告诉李学之肯定的好消息。
魏华说:“应该不得少于五百万吧?而且翻过年坎就有。”
李学之兴奋得一拍大腿,说:“五百万啊?!很好很好,这下发工资的钱还有剩余,黄县的干部们有几年没发过奖金了吧?应该考虑考虑,莫刻薄了靠死工资的基层干部!”
刘明亮更是一脸满足,摸了摸头发感慨着:“李县长,我也搞了这么些年财政了,整日里精打细算,从没大大方方过一次,我晓得黄县不少人叫我老抠,嘿,今年也财大气粗一回!”说着冲魏华拱了拱手,喜滋滋地说:“感谢魏主任雪中送炭啊!”
魏华连忙谦逊道:“谢什么谢嘛,咱不都是为黄县吗?我也是有点门路,怎么着也不能不用啊,何况我并不为自己个人办事。”
李学之忽然问:“明亮,这次请胡厅长下来,费用不少吧?”
刘明亮一楞,正要如实回话,魏华急忙说:“也没什么费用,一来在紫东来住宿吃饭都只收点象征性的钱,二来胡厅长也没提什么要求,尽量能省则省了。”
李学之叹了声说:“唉,我知道现在要办点事都离不了请吃送礼什么的,有时候想虽然花了点钱可总算是办了大事,也划算。可我心里总不是滋味,要说这次能给黄县财政增加五百万补贴款,就算花了十万二十万也值,一想到那些苦哈哈靠工资过日子的干部教师,我真恨不得。。。。。。可我心里又一想到这钱是靠拉关系请客送礼弄来的,又脸上直发烫,只有把黄县经济搞上去了,政府自己真正有了钱,才算个合格称职的县长啊。”
魏华说:“李县长也不必想得太多了,一些事也不是三五年能理顺搞好的,是吧,明亮。”
刘明亮说:“李县长是心情我理解,可有些事也确实较不得真。按照我县财政经济是实际情况,完全可以再追加跟更多的财政补贴款,也可以根据情况适当减少,其实要加要减完全就是上面一句话了。说实话,钱在人家手里他爱给谁就可以给谁,不论给了哪个县市都不违反政策,那他当然把重心倾斜给自己的熟人朋友,我们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既然这样我们也只能跟人家拉关系了,胡厅长这么官高权重之人,一般人兴许面都见不到,哪还能拉上关系嘛。”说着站起来给李学之倒水。
李学之听了刘明亮的话,想分辨点什么,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又咽了回去。
刘明亮其实说这番话时心里也犯嘀咕,怕李学之听了生气,特别是经历张云生那么一讹诈后,虽然没上了他们的贼船,可心里还是有点阴影,见李学之的次数也没以前多了,说话更是含蓄了不少,没了以前的随意。偷眼见李学之并没生气反而还在思索着什么,心一横干脆把自己憋在心里话都倒了出来,他把茶杯轻轻放在李学之面前的茶几上,说了声:“李县长,喝水。”然后又坐了下来,说:“李县长,这里没外人了,魏华给你当过秘书,我又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都知道你的为人,也都把你当大哥一样看待。一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能不能给你说说?”
李学之看着眼前的刘明亮,虽然话说得理直气壮,可眼光却不停在闪烁,似乎后面还隐藏着什么。他点点头说:“明亮、魏华,我也没把你们当外人。魏华虽然我俩认识时间不长,可也交心得很。你暗中帮了我不少我清清楚楚,也很感激;明亮更不用说了,一条战线奋斗了几年,其实你有很多话不跟我说,我也知道,你是怕我不喜欢听不爱听。今天既然咱们坐在了一起,那就不妨直说,我应该接受得了。”说完鼓励般地冲着魏华和刘明亮一笑。
刘明亮递给魏华一支烟,自己也点上,深吸了口说:“李县长,你到黄县四年了,一直干在最基层,你给黄县基层干部群众留下了很深刻地印象,可以说他们绝对拥护你,因为你是真正为他们的利益而工作而奔波,你在群众面前和蔼可亲,没有半点官架子,遇事从不推委,处事从不官僚;在同事面前你以身作则,一身正气,公生正、廉生威,以至很多人害怕你,怕你剥夺他们的既得利益,怕你打破他们的金饭碗!在很多乡镇行局头头脑脑眼里,你的言行举止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喜欢打牌泡歌舞厅,喜欢大吃大喝潇洒人生,而你则是生活简朴,一心为公。你们同样是拿工资,可他们为什么能过得那么潇洒,因为他们很会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他们还利用手里的权力给自己的亲朋好友谋取利益,其中就有不少的钱权交易!就说调走的刘县长吧,一年一百六十万的县长基金从来没支撑过半年,最多的一年曾经花了近四百万!这究竟。。。。。。”
李学之说:“这些我也知道一点,所以我无时不暗暗叮嘱自己要洁身自好,绝不沾染坏习性,我情愿把自己的所有时间投入到工作中去,也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很多事我无能为力,能管多少是多少!”
刘明亮叹息道:“水至清则无鱼!这话你比我更清楚明白其中的含义吧。很多人在王满秀事件后感到了恐惧,他们害怕哪一天会轮到他们自己头上!他们会联合起来抵制排挤你,到时候就麻烦了。何况马上要两会换届了,在两会上投票的人绝大部分都在他们里面啊!”
魏华说:“明亮分析得很透彻了,两会换届将是你能否继续留在黄县的关键啊。”
李学之傲然一笑说:“如果叫我跟他们同流合污而换来他们手里的选票,我情愿落选!如果一个县容不下一个清廉的共产党员,那里面肯定就存在大问题,我也隐隐察觉到常委会里不正常之征兆,可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会坚决抵制一天,实在我撑不住了,我相信还会有坚持正义的党员干部站出来跟他们争斗到底的。”
魏华说:“你走了,黄县的百姓群众怎么办呢?”
李学之一窒,无力地说:“我不会走的,中国共产党还是英明的执政党,你们都看了电视报纸的,贪官污吏绝没好下场,他们作威作富也只是垂死挣扎,党纪国法迟早要收拾他们的!”
刘明亮急了,说:“张云生他们已经要算计你了!他们。。。。。。他们要设计陷害你!”
李学之眼一瞪,说:“明亮,你怎么知道的?”
刘明亮看了魏华一眼,魏华默默点了点头,刘明亮悄说:“李县长,你还记得财政局借给杨宏公司的五百五十万么?”
李学之点了点头,说:“那笔款子你们一定要追回来!”
刘明亮硒了一声,气愤地说:“那根本就是一个局!杨宏的公司根本就没亏,而是张云生等串通杨宏演的一出把戏,目的是逼我就范,达到控制财政局的目的!幸亏魏主任出面才把情况了解清楚,我也就将计就计假意顺从了张云生。这不他们真的开始行动了。”
李学之一拍沙发扶手,气愤地说:“简直是一群流氓,居然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控制干部!”
刘明亮说:“他们叫我故意造成财政紧张的状况,让你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动用国债转贷资金,来拿你的把柄。”
李学之听得心里一惊:果然好计谋,真要是动用了国债转贷资金,那事情就大了,原来魏华利用他的关系找财政厅拨款,是为了给自己解决困难的。不禁心里一热,感激地说:“魏华、明亮,你们这样做最终还是为了我好啊!谢谢你们
了。”
魏华沉稳地说:“这也只是应付得了一时,难保他们不再出花样。如果真要跟他们抗衡,还必须上面有人帮你盛着点。”
李学之苦笑着说:“也许你不知道,明亮应该晓得,我从不跑领导的,我一直认为只要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嘿嘿,我还真没有什么上面的领导帮我撑呢!”
魏华目光犀利地看着李学之说:“那何法官会不会认识什么领导呢?她在南林中院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呀!”
李学之想了想说:“我估计没有,也许有我也不知道。我们相互从来是不干涉的。我反正是从来没听何丽说起过。”
刘明亮真急了,他站起来搓着手说:“那怎么是好?张云生可是有市委顾书记等领导看好呢!”
李学之坦然地冲他说:“是非自有公论,我就不信他们一手遮天!既然他们这么容不下我,势必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自古就是邪不压正,我怕他们何来?”
魏华坐在李学之对面,感觉他浑身散发着坚强地斗志,不禁也是信心大增,笑着说:“君子坦荡荡,小人苟营营!古人诚不欺人。容不下清正廉洁的人,肯定就有问题,他既然搞阴谋,李县长,你就来阳谋,找到他的致命问题,把他一击在地!”
刘明亮想了想说:“要说张云生这人的问题,我看是不是先从他儿子张大辉着手。这几年他家暴富,跟张大辉收籽棉有关。”
李学之说:“我也曾经听人传言过,说张大辉组织了一帮地痞流氓非法收购籽棉,可没真凭实据呀。”
刘明亮有点犯难了,问:“李县长,在公安系统你有信任的人吗?这些事情旁人是无法调查到有用的东西呀。”
魏华斟酌着说:“其实张云生本身就很不过硬,没有党性、不讲原则,只讲江湖意气,有很多问题存在但苦与无凭据,而且暴露在外面的大多数只是违反纪律,即使搞出了材料也仅仅给予的只是党纪政纪处分,一些小问题只要有人保就完全不算问题。要彻底搞垮张云生,还得下番大气力才行啊。”
李学之哈哈一笑,挥挥手说:“魏华,不要让这些事分了心,真要找证据还得发动广大群众,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真要有违法乱纪的勾当,就不怕狐狸尾巴不露出来!何况吴书记还没走,他也不会就此放过坏人的。”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刘明亮开门一看,原来是唐科长回来了,魏华连忙相互介绍了番。唐科长对李学之倒是耳熟,问:“是不是出席省里的廉洁模范干部呀?”
刘明亮连忙说是,那唐科长却没什么兴趣,懒腰一伸问:“魏总,胡老板交待什么时候叫醒他呀?”
魏华笑着说:“胡老板的意思是醒了就醒了,有什么事会打电话叫我们的,看你也蛮辛苦,进去休息会吧?”
唐科长丢了句失陪,大大咧咧进去睡觉了。李学之苦笑一声说:“看来我这人是不招人家喜欢啊!”
魏华恨恨地说:“那姓唐的太嚣张,什么事都做不得主,还敢找明亮要好处,我看他也是蛇吞大象……人心不足呢!得找机会教训教训他。”
李学之却说:“不知道胡厅长什么时候起来哟,我这代县长既然来了,不见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