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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打死,为什么天草还留了情……难道是潜意识在作祟,让他就算走火入魔,也终究杀不了金坎子的,毕竟他是他心底最爱之人。
“你去随便叫一个人,你俩把天草也抬进来,千万不能等他自己醒,万一醒过来仍然是入魔状态冰心堂可能整个都惨了。”甘草头也不抬的急速说着,她现在是生怕治疗慢了金坎子就会死,柳岚领了命便飞快的跑出去找人了,但是让天草金坎子怎么想不到的是,柳岚找到的,是两个人——墨湘文和云少寒。
金坎子仍然在不停地咳血,那一声声脆弱的呻吟听得甘草心都揪在了一起,若天草此时清醒着,指不定多心疼多自责吧,但这又能怪谁?不能怪天草,要怪只能怪那个给天草施了化妖的人。
甘草知道光用药物和法术无法挽救生命急速流失的金坎子,索性豁出去了,双手覆在金坎子的头顶,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内力渡到金坎子身体里,如此是最有效的救命方法,只是一个不留神出了差错,那么两个人都得死。甘草紧紧闭着眼,强迫自己专心,其实她这样也很吃不消,强渡真气救命对她自己的一身功力也有损害,但是如果她不这么做,金坎子有可能就会丢掉性命!大不了再修炼个十年八载的,功力就又会回来的!甘草深深吐出一口气,真气渡了大半,金坎子的血气终于渐渐平复下来,几个周天后,金坎子严重耗损的心脏终于重新开始规则的跳动,只是仍然微弱,一不留神还会送命的。
甘草拼了命的挽救起了成效,金坎子冰冷的躯体开始发热,额头上沁出的汗水让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她不由心下一松,顿时一口血呕了出来,她喘着气擦掉血迹,抽出银针帮金坎子治疗。
麻痹了金坎子的身体后,她拔出了插在金坎子胸口的银刀,金坎子因为那一掌已经痛的死去活来,要是再给他施压,恐怕整个人又会死过去的,甘草不住的唏嘘,那把刀真是不祥之物,还是别放在这个房间的好。
金坎子如今血污满身,新伤引得旧伤一并发作,原本的剑伤裂的全是血,弄得甘草也格外狼狈,幸好她医术高明,否则金坎子早就失血过多而亡了。她发誓只要遇上金坎子和天草,没一件事能让她轻松度过!这俩人天生就是惹祸星!凑在一起也算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该死,这么多伤,好了以后岂不是全都是疤,不行,等伤好了,我一定要把这些疤搞掉,看的真不顺眼。”一边愤愤的嘟囔一边快而不乱的进行治疗,待她为金坎子扎上绷带,柳岚带着云少寒和墨湘文走了进来,墨湘文怀里的是昏迷不醒的天草,双手的指甲依然闪耀着幽蓝色的妖气,甘草咬住嘴唇,她知道天草若是醒了绝对还会乱杀无辜的。
墨湘文看到一身血衣的金坎子眼神就变了,脱口而出道:“他伤得那么严重吗?”
听到如此担忧的语气云少寒和甘草便一齐转头看着他,云少寒先别过头,仿若掩藏着什么一样扶了扶自己的面具。
甘草深深的看进墨湘文眼底,她看清了他眼底的情绪,担忧、心疼,但是,这些,无关情爱。她心中一松,别有深意的看了看突然之间变得冷漠非常的云少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怕是这个别扭的魍魉已经误会了吧。
墨湘文不是那种多变的人,既然他认定了云少寒才是他此生要守护的人,就不会再留恋旧情。对于金坎子,恐怕他这一生都会牵挂,但是这已经是作为一个至交好友的责任了,他的爱,已经交给了云少寒。
墨湘文自是知道云少寒误会了,所以他将天草放到床上后,便对甘草道:“请一定要治好他们,我们不便打扰了,有什么帮助让柳姑娘来找我们便是。”
“好的,谢谢。”甘草点头。
墨湘文最后看了一眼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金坎子,转身拉住云少寒,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拉到了门外。
甘草现在是瞪着天草妖艳的指甲急的团团乱转,她没有遇到过化妖的情况,可以说从古到今她还真没见过有谁会使化妖这一邪术的,这种剧毒一般都有一种通用的疗法,那就是以毒攻毒。但又该用什么毒去压制天草的化妖她还真一时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比化妖更毒?更烈?更霸道?更让人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一刹那便能决定生死?
“冷……冷……”
她一惊,见金坎子痛苦的呻吟便连忙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但是不管在他身上盖多少东西那一声声的“冷”还是在继续。
甘草无法了,转头看着立在一旁如一尊雕像的柳岚,柳岚伸手一指躺在金坎子身边的天草。
甘草立即反应过来,将金坎子的手放进天草的掌心,让他们的手十指交缠的握紧。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金坎子的呻吟慢慢停了下来,人终于脱离了梦魇,疲惫的沉沉睡过去,手却本能的将天草的手抓得更紧。
甘草刚想夸赞柳岚一句,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天草的指甲在与金坎子相握后慢慢的恢复了原本的颜色,不由发自心底的长叹一声。
最爱的人,果真,就是彼此的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小墨……少寒……酱花雪藏了乃们这么久……乃们终于可以出来了……
☆、壹佰贰拾陆。
天草觉得四肢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他的头很痛,胸口闷得他发慌,满身魔气得不到释放,冲撞的他觉得自己的筋脉都要炸开了。
“呜……不要……”
坎子?他在哭?是谁惹自己的坎子哭了?
“不要——!天草……天草……”
他在叫自己,可是他根本就无法睁开眼睛,全身都像被控制了动不得一丝一毫,他突然心乱了起来,他似乎之前醒过来一次,但是做了什么,他却一点都记不得了。
“呜……求求你……天草……求求你……”
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坎子他在求饶?他在向自己求饶?用这样悲苦的语调?自己……难道真的做了什么……
用尽了力气想从梦魇中挣扎醒来,他握住了掌心里的柔软,那只手好凉,凉的他心疼。
“坎子!”心急如焚的他猛地坐了起来,如脱水的鱼般拼命喘着,全身都被汗浸透了,他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闭上眼捂住了额头,头仍然突突地痛着,如针扎一般让人发疯。
突然他睁大了双眸,连忙回身紧张的盯着躺在他身边的金坎子,这一看,把他的心都看冷了。
金坎子满脸泪痕,仍然在不住的哭泣着,澄澈的泪水不停地溢出闭着的双眼,打湿了满脸,他嘴唇苍白,颤抖着念着天草这两个字,而更让天草感到窒息的是,搁在床边椅子上的黑色六祸满是血迹。
天草着急的唤着金坎子,想把他从噩梦中拉出来,他越叫越心慌,什么时候金坎子噩梦的源头变成了自己?
金坎子终于睁开了他红肿不堪的双眼,一睁眼便看见天草的脸一瞬间恐惧从他眼里一闪而逝,天草的心猛地揪痛。
坎子在怕他……
金坎子恍惚了一阵终于意识到这已不再是梦,不再是那个天草执意要他命的梦,他闭上眼,痛苦的哽咽。
天草又是心痛又是着急,紧紧握着他的手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伤成这样?”
金坎子睁开眼睛,苦笑着摇摇头,“既然不记得,就不要知道了……”知道也无非是加深彼此的痛苦,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知道……
“告诉我!是我吗?是我把你伤成这样的对吗?”天草心里已经猜到八分,看到金坎子颤抖的眼眸便知这就是真相,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低低地说道:“你用银刀刺进了他的胸口,后来又全力打了他一掌,才导致他内力全乱,他吐了很多血,若掌门救治的慢一步,你现在面对的就是一具尸体。”
天草大惊,连忙抬起脸,看见一名面色冰冷的红衣女子端着药碗走到床边,将药碗交给了天草,“他伤得很重,虽然这药很难喝,但是一定要让他喝下去。”
天草见柳岚要走连忙问道:“他现在仍有生命危险吗?”
柳岚脚步不停,边走边道:“若不喝药,就有。”
天草吓到了,连忙小心的扶着金坎子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空出两只手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药匙舀起一点药汁,吹了吹送到金坎子唇边。
金坎子看到那深褐色的液体眉头就是一皱,张开嘴才刚抿一点便立刻偏过头,闷咳着道:“好苦,我不要喝。”
天草无可奈何的自己用唇抿了一点那药汁,顿时也猛地一皱眉,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难喝的汤药?
但是按照那冰心的说法,若不喝药金坎子就有生命危险,这样一来他哪敢给金坎子放水,只好连哄带骗的劝着金坎子喝药,但是金坎子仍然死死闭着嘴怎么都不喝。
“乖,慢慢喝啊,要是凉了药效就不会有那么好了。”
金坎子猛摇头,哭丧着脸死都不妥协,他觉得这么苦的药甘草纯粹就是为了整他的。
天草叹着气继续劝,“你也听到了,这可是救命的药,所以再怎么难喝忍一忍也要捏着鼻子喝下去啊。”
金坎子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天草,“我变成这个样子是谁害的?为什么偏偏就我一个人受罪?”
天草定定的看着金坎子的双眼,微微一笑道:“那我陪你一起受罪。”说完将药勺搁进碗里,一手搂紧金坎子的肩背,低头含了一口那苦涩无比的药汁,对着金坎子惊讶微张的双唇吻上去。
“唔——”金坎子痛苦的皱眉,难喝的药汁顺着喉咙咽下去,天草将口中的液体一滴不剩的渡给了他,他想躲,但是天草的手覆在了他的后脑,让人根本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天草放开了他,可来不及他喘口气,天草再次覆上了他的唇,他再次尝到了那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药汁。当最后一口药汁渡进金坎子口中后,天草并没有急着退开,灵舌窜进金坎子的口中,三两下便捉着那条虽然因为药汁而苦涩却依然软腻的嫩舌吮弄。金坎子正痛苦不堪的时候却不料会被如此吮吻,阻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变成了一声声暧昧的轻吟,唇舌上酥麻的快感让他渐渐遗忘了方才的苦涩,直到天草吻够了放开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时,才低声骂道:“你这色鬼,这种时候还有这心思……”
天草苦笑,将下巴轻轻搁在金坎子的头顶,低低的道:“不是有这种心思,我只是想让你忽略掉那种味觉。”
金坎子一听这话就冷哼一声,道:“甘草那家伙,尽会干这种事,苦死人不偿命的。”
天草无奈的道:“没办法啊,再难喝也要喝,大不了以后每次我都这样子喂你好了。”
金坎子一颤,本是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血色,他抬头嗔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拒绝,继续乖顺的依偎在天草怀里。他不知道天草什么时候还会走火入魔,什么时候还会一剑刺向自己。
他真的害怕,他怕失去天草。
天草轻轻抚摸着金坎子的脸庞,指腹柔柔的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吻着他的眼睑,轻声道:“在甘草还没有制作出解药之前,我们还是分开住吧,彼此也不要见面了。”
金坎子一惊,连忙抱紧了天草的身子,问道:“为什么?”
天草苦笑道:“我不知什么时候还会走火入魔,我不能再伤害你了,万一你因为我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啊?”